(汗滴滴,來不及了,重複了點,明天這章再修改下。)
可是,那是自己的親兒子,他文相就這麼一個兒子,所做的一切,無非是爲了他,眼下,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他去送死?
但他身爲相國,又怎敢爲了此事去求秦非墨,只能差遣自己的女兒在其中效力了。
意料之中,德妃在求見秦非墨的時候被直接拒之門外,德妃沒有辦法,便去鳳羽宮,想要求見歡顏。
正值傍晚,歡顏早早便歇下了,宮人不肯通傳,德妃只好在外頭等,這一等,便是兩個時辰,半夜裡,才見着歡顏睡眼惺忪來見她,歉意道:“對不住,德妃姐姐,怪妹妹這宮人,德妃姐姐來了,竟也不通傳,害得德妃姐姐等了那麼久。”
德妃這一次是真急,她自然知道是歡顏故意讓她久等,可如今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她急忙笑着熱絡的去握歡顏的手道:“無妨,姐姐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一次,妹妹可千萬要幫姐姐。”
歡顏急忙請她坐下,又安排人奉茶,這才道:“姐姐只管說出來,用得着妹妹的地方,妹妹一定盡力而爲。”
德妃一時顧不得她是真情還是假意了,只要有能幫得了她文家的機會,她必定不肯放過,當即便道:“實不相瞞,我今日來,是爲了我弟弟文傑生一事,相比妹妹定然有聽聞,他如今被關押在京兆尹的大牢內,已然被判了死刑,我文家,就這個一個後了,我實在不忍見着家父白髮人送黑髮人,這纔想向妹妹求情,求妹妹在皇上面前替我弟弟說幾句好話,他不過才十七歲,還不懂事,是年少無知,求皇上看在我們文家爲朝廷鞠躬盡瘁的份上,繞過我弟弟!如今,妹妹是皇上枕邊紅人,這個忙,唯有請求妹妹了。”
歡顏安靜等她說完,蹙起了眉頭,德妃一時拿捏不住她的心思,頓時頓在那裡,看着她,只見得歡顏用塗着紅色蔻丹的手指,輕輕撫過手中的手帕,輕嘆道:“姐姐的這件事妹妹的確有聽說,但是姐姐,這件事,只怕妹妹幫不上姐姐的忙。”
“爲什麼?”德妃當即臉色便變了,看着歡顏,滿臉哀求之色。
歡顏擡起頭來看向德妃,眸中盡是黯然:“姐姐忘記了嗎?當年皇上獨*妹妹之時,得朝中人上奏,當時這些人,已姐姐的父親爲首,我當時被逼無奈,便寫下誓書,交由皇上在朝堂宣讀,必定永不干涉朝中事,妹妹當日發的重誓,姐姐不是不知,如今,姐姐的弟弟自然屬於朝中政事,妹妹又豈能干涉?”
“若妹妹現下只孑然一身,必然會爲姐姐以身犯險,哪怕失信於天下人,可眼下,妹妹有慧慧和安安,妹妹得爲他們的以後負責,是以,不敢任性妄爲,所以,只能請姐姐體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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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的臉色驀然蒼白了下去,她看着歡顏,一臉頹敗:“也就是說,你不會幫我了?”
歡顏搖了搖頭:“姐姐,不是不幫,是幫不了。”
德妃垂下眸光,須臾之後,擡起頭來,看向歡顏,神情一下子變得倨傲起來:“你記掛着當日我爹對你做過的事是不是?你不是幫不了,是不願意幫。看來,我今日來這裡,原本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歡顏輕輕嘆了口氣,沒有回話,德妃旋即站起身來,毫不猶豫便朝門外走去,行至門口時,她忽然轉過頭來看向歡顏,意味深長道:“如今這後宮早已是你的天下,皇后之位指日可待,沒有想到,如此其貌不揚的你,竟是最後的勝利者。許歡顏,你是贏了,可你贏的不是別的,你只是贏了皇上的心,但願你的*愛會久一點,不然,我今日的下場就是你以後的歸宿。”
說罷,她直接拂袖離去。
聞香從門外進來,歡顏正在喝茶,似絲毫不受德妃話語的影響,她這才鬆了口氣,稟報道:“兩位殿下已經睡了,皇上那邊說是不過來了,娘娘要現在就寢嗎?”
歡顏將茶杯放下:“他要去別的宮裡嗎?”
聞香自然知道她這個“他”指的誰,急忙道:“沒有,皇上說是要宿在御書房,奴婢看剛剛德妃又往御書房而去了,想必,皇上是爲了避她。”
“是麼?”歡顏淡淡垂下眼簾,須臾道,“備輦,替本宮更衣,本宮要去御書房。”
聞香一怔,反應過來之後,急忙去了。
很快,便重新梳妝完畢。
歡顏乘了輦車,往御書房而去,果然見着不遠處,德妃就跪在御書房外頭。她讓輦車在遠處停下,自己得了婢女攙扶,直接便走過德妃身側,也不與她招呼,甚至不必同任何人招呼,直接便進了殿內。
張禮就候在一側,見她來了,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德妃見了,臉都白了,卻只能跪在那裡,眼睜睜看着。
已經夜深了,秦非墨卻依舊在批摺子,聽到動靜,他擡起頭來,見是歡顏,動作一頓,隨即放下硃筆道:“你怎麼來了?”
歡顏直接繞過他的御案,將他正批閱的那本奏摺合了起來,拉起他道:“都夜深了,你就是再勤政愛民,也得注意自個兒的身子不是?這都快子時了,還不睡!”
秦非墨無奈隨了她的步子往裡殿走去:“你就是爲這個,親自過來一趟?”
歡顏回過頭來,風情無限的睨了他一眼:“自然不是,就不許我過來找你了?我在鳳羽宮等了你半夜,卻等來你不來的消息,既然你不來,我只好過來找你了。”
她拉了秦非墨就往榻上去,秦非墨眸色沉下,看着她的動作,並未跟上去,只是立在那裡:“德妃去找你了?所以你來找朕?”
歡顏不滿的道:“百曉生啊?什麼都知道?”
秦非墨傾下身來,擡起她的下巴:“別岔開話題。”
他的意思是看破了她的利用了。歡顏的確是看德妃在外頭跪着,所以想來打擊打擊她,至少,今晚她是不會出去的。
聞言,她黑亮的眼珠子一轉,立刻就摟住秦非墨的脖子道:“我沒有岔開話題啊,聞香晚上一直在我身邊,話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秦非墨拉下她的手,她立刻又纏了上去,狗皮膏藥一樣的貼着他,他最終無奈,只是道:“你別管朕用什麼法子,下次記着,手段高明些,這樣明着樹敵人,不好。”
“我就是要氣氣他,再說了,她眼下,不成氣候了。”
“雖不成氣候,但兔子急了還咬人,你沒聽說過?”
歡顏撇了撇嘴:“那依皇上之見,什麼手段,纔算高明?”
“想知道?”他突然低下頭來。
歡顏一怔,隨即道:“當然啊!我倒是想看看你的法子高明到哪裡去!”
秦非墨忽而眯起眼睛,脣角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來。他突然便手上一動,儼然已經是雙手扶在了她的腰上,不過稍稍用力,歡顏便直接被提了起來。就是提的!
他旋即就那樣抱着她往外走,歡顏嚇了一跳,大叫道:“秦非墨,你去哪兒?”
秦非墨直接來到外殿的門口才停下,隔着一道門,外頭是守夜的宮人再遠一點是德妃,他將歡顏放下,伸出手來,將她圈在懷裡,旋即緩聲道:“你不是想氣德妃麼?朕幫你。”
歡顏還沒弄明白那個“幫”什麼意思,他便已經低頭吻了下來。
……
僅僅一門之隔,歡顏急得使勁掐他,可是至始至終他就跟沒事人一樣,彷彿掐的根本不是他,奈何她又不敢大叫,兩人就跟是打架一樣。
好在秦非墨終究是沒有太放肆,直接抱了她到御案上。
雖然還是一道門之隔,但好在這裡是遠了些,歡顏放下心來,卻終究還是有所顧忌,因而十分難熬。
雖然離得遠了些,但終究只隔一道門,現在又是夜深,裡頭的動靜外頭雖聽不完全,但至少也知道是幹什麼,可想而知德妃的臉色了。
歡顏這才領悟過來,這個秦非墨是真狠!
從前只知道他心思難以捉摸,這會兒是真的發覺他壓根就是一個腹黑的品種,表面上看上去頗爲冷淡,表現得一本正經的,可實際上,真狠起來,還真是比不過他。
次日早,歡顏睡到日上三竿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