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牢是一個四面用鐵柱圍得死死的地方,地面上鋪的雜草,因爲時間久,又潮溼,那些雜草已經看不到原本的樣子,並且潮溼得結成了一塊兒一塊兒,根本就不是人睡的地方。
她坐到門口的位置,大聲朝外面喊了幾句,有兩個看守正在喝酒,聽到聲音,只是懶洋洋看了她一眼,便又繼續喝起來。錦言捏緊了簪子,咬了咬牙。對着手臂,便一下子紮了下去。
身爲醫生那麼多年,對人體的每一處經絡的熟悉程度,如同摸到自己的鼻子眉毛一樣簡單。她從來不求死,只是此刻,她想不到別的辦法,唯一的法子,便只能是賭,賭鬼帝忌憚朝廷,最起碼,不能這個時候和朝廷起衝突,她唯一能想到的法子,只能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動脈被刺破,一下子血涌如柱。她奮力朝着那兩個看守大喊了一聲,揚起血流不止的手臂給他們看。果然,那兩人一下子就變了臉色,奔了過來。一看血液流出的速度超出了他們的預料範圍,其中一人急忙道:“快,快去通知魎鬼大人,還有請大夫,魎鬼大人說了,絕對不能讓這個小鬼自盡,快去!”
另外那個連滾帶爬的奔出了牢房,錦言心下一鬆,急忙伸手按住了血液噴出的位置,並且,緊急快速包紮,可饒是如此,身上月白色的錦繡華服也已經被染得血跡斑斑,衣裙上幾乎全染紅了。
太醫很快來了,給她上藥包紮之後,魎鬼才趕了過來,一看這裡的情形,身上的鬼氣便越發陰森,那兩個看守已經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了。錦言眼看那太醫利索的給自己包好,要離開的樣子,她急忙一下子抓住了對方的手臂,急道:“大夫,醫者父母心,我這婢女高燒不退,這樣下去,只怕是有生命危險,還請大夫發發慈心,救救她吧!”
那大夫也是一樣的打扮,聞言,擡起頭看了魎鬼一眼。
魎鬼不可置信的怒瞪她,語氣陰森得下一秒就要將她活波拆骨一般:“你就是因爲這個,才自殺?”
“人命自然重要,我自然也不會輕易求死,但是你們一個個視人命如草芥,如果不這麼做,你們又怎麼肯來?”錦言直視着他,經歷了這場大生死,她奇怪着,此刻竟然沒有了任何心驚肉跳的感覺,反而是一片風平浪靜。
她平靜的直視魎鬼的眼睛,話落後,又看向那大夫,誠懇道:“大夫,你發發善心,要是實在不行,給我一罈燒酒也行,求求你了!”
“晚了!”大夫未答話,倒是魎鬼接過了話語,冷笑一聲道,“你的大動作不單單驚動了本座,還驚動了鬼帝,鬼帝發話了,命我等帶你前去。鬼帝的爲人,相比你也聽說過一二,與其關心你的婢女,倒不如此刻,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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