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拖家帶口迎情敵
等治好了你的臉,咱們依舊戴面具!
治好了你的臉,咱們依舊戴面具!
咱們依舊戴面具!
依舊戴面具!
面具——
這是爲什麼?
風無定狐疑地望着二人,他沒想明白,卻清晰地聽見夙鬱流景的回答,只一個字——好。
這景王,會不會太遷就了臨家大小姐?人家好不容易治好了臉,可以不用戴着面具見人,她卻要求人家依舊戴面具,這不是無理取鬧麼?
沒有動過情的男人,自然不能理解臨晚鏡的想法,更不能理解夙鬱流景那聽之任之的寵!
“阿景,你真的同意?”臨晚鏡不可思議地擡起頭,眼眸亮晶晶的,閃爍着欣喜,還有一絲不確定。其實,她不過是隨口說說。語氣裡帶着不容反駁的霸道,也只是女人獨有的佔有慾而已。她沒有想過,要他一直不見天日。他的美貌,還沒有完全恢復,卻已初見端倪。從初見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有多迷人。即便是那一張戴着面具的臉,也毋庸置疑地可以吸引無數女人的目光。
之所以,那些女子不敢靠近,要麼是不識貨,要麼是,他惡名在外!
沒錯,之前不是沒有女人喜歡景王,只是被他冷淡地把一個又一個扼殺在了搖籃裡。
但是,總會有不怕死的。比如花弄蓮。這個女人,只要想到她那張臉,自信如臨晚鏡,也總會晃神。不愧是花家人,長得確實出衆。
好在,阿景不太會以貌取人,這一點,她非常慶幸。
“你喜歡就好。”伸手摸了摸臨晚鏡的頭,那語氣,是真的寵啊。眼底滿滿的都是能溺死人的溫柔。
就連風無定這個旁觀者都清晰可見,毫不懷疑,傳說中高貴冷豔的景王,是真的喜歡臨家大小姐。
如果要說有多喜歡,風無定愣了愣,想起斜候谷中阿叔出谷之後帶回來的那一串糖葫蘆。那種酸酸甜甜的感覺,他很喜歡。可是,後來還想再吃,卻被孃親一句“男子漢,吃什麼糖,又不是小姑娘”給堵住。從那以後,他不再吃糖葫蘆,連帶着,糖果也不敢吃,怕被孃親瞧不起。
嗯,他是男人,男人是不吃糖的。這次出谷,他在大街上又看見了斜候阿叔買回來的那種糖葫蘆,滿滿的,一大捆,一顆顆山楂,紅溜溜的可愛,卻只能看,不敢靠近。
後來,和小童走散了一次,趁着他不在,自己買了一串。美滋滋地吃了四個,留下最後一個卻怎麼也捨不得再吃。
怎麼看,怎麼喜歡。
由於風無定從小沒喜歡過什麼東西,連煉藥都只是習慣,所以,找不出其他更貼合的比喻,也無法體會那種感情。
一心一意寵一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味道,有沒有吃糖葫蘆的時候那種感覺?其實,他也好想知道。
他突然覺得這兩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礙眼,小童果然沒有說錯,他費心費力救的,就是兩隻白眼兒狼,怎麼可以當着人家的面如此卿卿我我!越想越覺得心裡不平衡,風無定完全沒發現,自己的情緒不知不覺已經外露了。
“風無定,你這麼看着我們幹嘛?”一臉羨慕嫉妒恨,她都快要以爲他看上自己或者阿景了。如果是看上她,倒也沒什麼,她可以允許他喜歡。不過,如果他看上的是阿景,那就免談了,阿景是她的!
“沒什麼,你那香囊,給我。”風無定移開目光,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
他怎麼會說,自己莫名其妙地心裡不平衡了?
臨晚鏡也只當他是見不得人家好,天才總是有械脾氣的,她可以理解。
也不多說,取下腰間漂亮的香囊,遞到風無定手中。
“你看一看,裡面到底有沒有美人顏。”這是花家少主送的,花弄影送的時候雖然是硬塞給她,看起來一臉不在乎的樣子,可她還是瞥見了人家眼底的鄭重。所以,這個香囊她一直戴着。除了女人的天美之外,她心裡隱隱有種感覺,總有一天,這個香囊會有大用處。
這不,事實證明,女人的直覺,真的很準。
“有。”把香囊解開,風無定仔細研究了半天,才找出了傳說中的美人顏。
那花瓣,即便是乾枯了的,也非常漂亮。月牙般的形狀,月亮般的顏色,碧玉,晶瑩,剔透,果然是很漂亮的花。
乾的都是如此,那如果活生生的一朵,豈不是更漂亮?她忽然想,下次見到花弄影,可不可以讓他送自己一盆美人顏。拿來放在臥室的窗臺上,醒來之後,擡眼便可看見,那感覺一定很好。
不得不說,雖然某女前世的職業是殺手,卻也是一個很懂得生活的殺手。雖然,她不想承認自己每天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睡覺。可是,剩下的那三分之一,要麼就是在工作,要麼就是在享受生活。
殺手這個職業,危險性很高,也需要大隱隱於市。她僞裝成大都市中最平凡的小女人,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遠在另一個時空的某搭檔鄙夷道:你當然沒有任何問題,你那三分之一享受人生的時刻,就是在花錢,毫無壓力地花錢!
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在外面不管怎麼花錢,人家都不會懷疑這個女人是殺手。反而會覺得,她肯定是被男人或家裡嬌養着的。
這是,現代人最普遍的觀念。
放在這個時空,臨晚鏡卻是不知道。如果她將來嫁給夙鬱流景,會過怎樣的生活。難道,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嗎?沒事的時候,還要尋些樂子。比如,打發一下那些覬覦她家男人的情敵?
說起情敵,某女猛地一拍腦袋!
“走,咱們看情敵去!”臨晚鏡突然站起身,朝景王喊道。
走,咱們看情敵去!
臨大小姐,您能再高調一點嗎?她這一聲,外面候着的破浪都聽見了。今天他沒其他任務,就一直在外面充當門神,原本蔫蔫兒的,聽到某女這樣的豪言壯語,也忍不注軀一震——他怎麼也好想去?
等等,臨大小姐說的是誰的情敵?那情敵又是何方神聖?
某女一吼完,也發現自己太外放了。
看情敵這種樂子,怎麼能大喇喇地說出口呢?她還說得一臉興奮,彷彿根本沒把情敵放在眼裡。
就像在說——走,咱們看猴子去!
這不科學!
夙鬱流景能走了,卻是不想這麼快暴露在人前。臨大小姐想去看情敵,自然是去城門口看鳳離國的大公主進皇城。
據說,那位大公主傾國之資,豔麗無雙。她倒是想看看,究竟怎麼個無雙!
夙鬱流景沒說話,某女一直是這樣,想個什麼就是個什麼。她一時興起,想要去看那鳳離國大公主,他卻是半點興趣都沒有。
他不想暴露人前,就得坐輪椅出行。如果他出現在東城門,不免會落入有心人的眼。人家會說,景王或許也是來看鳳離國的第一美人的。說不定,景王也有心聯姻。他不喜歡聽到這樣的流言蜚語。
他的名字,即便是遭人非議,也只能和鏡兒一起!
風無定倒是拿到香囊之後就自己先走了,他纔不想和這兩人多呆。看人家秀恩愛那感覺,他只想讓小童出去給自己買一大捆糖葫蘆,才能彌補他那受傷的小心靈。
“怎麼,你不想去嗎?”她都站起來了,夙鬱流景卻半天沒動,某女眼角上挑,玩味似的問道。
“不過是個女人,有什麼好看的?”他對其他女人沒興趣,多看一眼都嫌棄。
雖然知道景王只媳她一個,可哪個女人聽了這樣的回答不高興?
於是,某女也不勉強,朝他揮揮手:“那你在家多走幾步,我去看看就回。”
說完,也不待夙鬱流景同意,她自己開了門走出去。
破浪就在門口,朝裡面望了望,見自家王爺沒動,也有些意興闌珊。其實,他也好想去看一看,最好是,那個鳳離第一美人能把臨家大小姐踩在腳底!誰讓這位大小姐平時太囂張的?
破浪心裡美滋滋地想着,卻見自家王爺對他招了招手,似回味般開口道:“方纔,她說回家?”
王爺沒聽清?破浪重複了一遍臨家大小姐方纔的話:“回王爺,臨小姐讓您在家裡等她回來。”
是這麼個意思吧?破浪又自己再心裡琢磨了一遍,怎麼感覺,味道有些不一樣了。
“在家等她啊。”夙鬱流景卻是沒瞧見自家護衛臉上的古怪,只再次低聲自語。
在家等她回來,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經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獨屬於,他們二人的家!
另一邊,依照臨晚鏡說風就是雨的性子,自然是立馬就回去招呼着一干小的們往東城趕去了。
依舊是黑木馬車,四平八穩地走在青石板路上,步調有序。她不僅帶了畫兒和琴兒,還帶上了自家小狼崽兒和這些天來侯府愈發勤快的小公主。
一輛黑馬車,古樸而大氣,四匹駿馬,均是黑色,皮毛光滑,一如它們的主人一樣張揚。
一個車伕,身形挺拔;兩個俏生生的丫鬟,一左一右。還有一對小兒女,加上,一個抱着肥貓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