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子得知橙子醒來的消息後,便趕了過來,後面跟着的還有三個親傳弟子。
“怎麼樣?”蘇青問。
青玄子放下橙子的手腕,揉了下小丫頭的腦袋,淺淺笑道:“身體內的邪魔之氣已除,月孕果也溫順,已經被丫頭給徹底收服了。”
“那以後也不會再發瘋了得啦?”葡萄熊孩子問了。
青玄子搖頭,“不會,像月孕果這種稀有的天地靈性之類的東西,很難收服,可一旦被收服,就會永遠忠於宿主,不會再起反抗之心的。”
一家人均是鬆了一口氣,一直懸着的心總算是落實了。
“橙子師妹,給師兄種棵靈果來看看。”青洛遞過來一顆棕色的種子笑着說。
青雨沒吭聲,頭卻伸的老長。
倒是大師兄青莊無奈地瞅了他們兩一眼,“橙子剛醒,能量還沒恢復,你就不要折騰她了。”
青洛乾笑了聲,眼神有些失望,“那還是改天吧。”
縮手之際,橙子卻取走了他手中的種子,拿着沉思了會兒,擡頭說:“我現在的能力還很弱,西瓜長的都還沒有貂兒大呢,靈果,我想我應該種不出來。”
雪貂大神都被拿來作比較,可見這體型該多讓人印象深刻。
“能種出西瓜就很了不起了,靈果這些以後也肯定能種出來的,要不,這枚種子你就先留着。”青洛很是大方地說。
橙子神情古怪,“可是這枚種子是死的啊,以後也是不可能發芽開花結果的。”
周圍人愣了瞬,紛紛低低笑了起來,連掌門老兄都帶着清淺的笑容,瞅着自家徒弟的囧樣。
“師兄,你,你可真好意思。”青雨走開了些。
“我,我那知道種子是死的,我身體裡又沒有月孕果,咦?”青洛看向牀上的丫頭,繼而看向旁邊的青玄子,“師傅,橙子師妹能溝通植物?”
溝通植物?
這跟種出植物的概念還是不同的。
青玄子想了想說:“之前曾聽聞利用月孕果煉製丹藥,有恢復生機提高修爲的功效,至於收服月孕果,橙子應該是開了先例,從種植植物,溝通植物能力上看,我想,月孕果應該蘊含着無限生機的能量。”
“天地萬物,唯植物煥發出的生機最強。”青莊也說。
“怪不得,我現在倒是有些明白,爲什麼半月林的那些植物開了智。”青洛若有所思。
“果然是不一般的靈物,丫頭要好好利用纔是。”青玄子揉揉橙子的腦袋。
“恩。”橙子猛點頭,“師伯,我會的。”
“橙子師妹的運氣可真好。”青洛不由得羨慕起來了,他們師兄兩偷偷下山,就是爲了月孕果,可誰知最後,白虎族精心培養,卻給別人做了嫁衣,而他們也沒得到,反而給懵懂的橙子得了去。
“有些事情看來還是機緣最重要,就像我跟師弟,壓根就沒有煉丹的天賦,學個幾千年也還是沒用的。”
儘管青雨覺得師兄借月孕果爲煉丹的事情開脫,有些牽強無恥,可這話卻也說到了他的心坎裡,默認了。
青玄子轉頭狠狠瞪了這兩人一眼,“機緣?你們真以爲橙子得了月孕果就是機緣的問題?若橙子沒有精神異能,沒有堅強的意志,早被月孕果給殺死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兩從來就沒鑽研過煉丹,還學個幾千年,你認真學過幾天?好好給我在山上修煉,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下山,再偷溜就沒有這次幸運了。”
一聽到不能下山,這對難兄難弟均斯巴達了,不要這樣啊,師傅。
青玄子無視這兩人哀求的眼神,哼了聲轉過身去。
青洛哀嚎一聲,他這還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一聲沒吭的青雨再次被牽連,不過,此刻的他,並沒有太強烈的反應,因爲,他的心已經麻木了,要是不被牽連,他纔會覺得奇怪嘞。
蘇青他們來天山的主要目的就是爲了橙子,現如今橙子體內的月孕果已經解決,他們也要離開了。
青玄子自然是不贊同的,在他眼裡,蘇青是他師妹,青蓮派的弟子,理所當然應該留在青蓮派,若是下山,肯定是去銀狼族,想想就不甘心,牽涉到銀狼族的人,他都不會樂意的,更何況還成爲銀狼族的人,而且,小白葡萄橙子小四還要跟那些野獸混在一起,想想心裡就一團的火氣。
可同時他也知道,師妹有重任在身,是不可能留在山上的。
這天,青玄子叫來了自己的大弟子青莊。
青莊進來,行了禮,站到了一邊。
青玄子放下手裡的棋子,擡手,示意他坐到棋盤對面。
師徒戀無聲對弈了一局,這才移開棋盤說話。
“塔裡的那小子怎麼樣了?”青玄子端起茶杯問。
青莊自然明白師傅問的是誰,“體質和心性都很強悍,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已經進到了十八層,以他的修爲,已經算是絕無僅有了,咱們門下的弟子跟他差不到層次的修爲,可是無一人熬過重力塔一層。”
青玄子哼了聲,“皮糙肉厚的,若不是看在這點,我豈會同意你師叔跟着他。”
青莊愕然,難不成師傅之前還存有棒打鴛鴦的心思?不過,話說回來,以師傅對引銀狼族的偏見,默認重視的師叔嫁給頭銀狼已經算是很難得了,讓其去塔裡修煉,更是容忍到了最大的極限,幸虧那小子扛摔打。
“不過,據徒弟觀察,這人的修爲似乎有些奇怪。”青莊的眉頭微蹙。
青玄子擡眼。
“他這修爲時高時低的,前後差距非常的大。”青莊納悶,擡眼見青玄子神色變冷,忙補充了句,“絕對不是僞裝,也不是本身修爲的問題,好像是資質上的變化,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雖然聽起來很讓人匪夷所思。”
沉默了會兒,青玄子才說:“資質,你倒也沒說錯,若爲師所料不差,應該是上古異獸血脈激活所導致的變化。”
“上古異獸血脈激活?”青莊重復了句。
青玄子起身,走了出去,視野瞬間開闊,雲朵在頭頂漂浮,俯瞰所及是碧綠的大大小小的山峰,一隻青鳥鳴叫着劃過天際。
青莊停在師傅的身後,只聽他說:“那小子的資質擱在銀狼族裡,也就一般,並不出衆,連身邊的那個都遠遠不如,若不是上古異獸血脈激活,怎麼解釋他居然能超出身邊那頭銀狼,走到重力塔第十八層,重力塔可不是娃娃的玩具,那可是祖師爺親自打造留下來的。”
擡頭看向天際又說:“上古時期,異獸本身就具有強悍的能量,呼風喚雨,排山倒海一點都不爲過,伴隨着時間慢慢流逝,繁衍下來的這些異獸,身體蘊含的上古血脈越來越少,現在稱之爲上古異獸,已經是高擡他們了,很多都跟普通異獸沒什麼區別,否則,那白虎也不會修煉什麼邪門的吞噬功法,擱在上古時期,他們纔不會瞧上這些邪門歪道,自身的強大,纔是真正的強大。”
“可那人怎會?”青莊不解。
“這點,我也是想不明白,這小子是怎麼激醒上古異獸血脈的,而且從他的修爲來看,想必以前就曾經激化過,否則,一頭修煉了二十來年的銀狼是不可能達到如此成就的,銀狼族估計也找不見一人來。”青玄子沉思道。
“不過,激活血脈,中間必定吃不少的苦頭,其中的磨難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而且血脈改變,必是極端的大悲大喜,頻死情緒崩潰之際,纔有可能激化。”青玄子又說。
青莊想到什麼突然問:“他還在往上走,不會出什麼事吧?要不要阻止?”
青玄子擺手,“看着點就是了,還是先不要,我也很想看看他能走到那一步,有沒有能力保護好妻兒。”
青玄子點頭,“是。”
微風吹過空曠的山巔,青玄子轉身盯着自己的大弟子,“你們師叔想來很快就要下山了,他們剛從異界而來,爲師放心不下,等他們下山時,你跟他們一起去吧。”
青莊楞然看向師傅。
“心有結,修煉又怎能做到旁騖,你下山,順便了卻心事……”青玄子語重心長。
“可,沒用的……”青莊閉了下眼睛。
青玄子看着他嘆息道:“世間沒有解不開的結,或許你過去沒找到癥結所在,去吧,得與不得,總有個定論,你呆在山上,懷揣着心事,修煉精進也有限,何不跟着他們一去下山看看。”
青莊沉默了會兒,點頭說:“聽師傅的。”
“這裡是什麼地方?”蘇青腳蹬在石壁凸出處,扒着石壁邊緣往上看。
“噓,師叔輕點,那老頭子的耳朵可尖着呢。”伏在旁邊的青洛低聲提醒。
蘇青瞅着他,聲音也壓的很低,“大晚上的你們帶着我趴在懸崖邊算怎麼回事?”聽說過爬牆的,沒聽說過爬懸崖峭壁的,多虧她還有些修爲,否則,就這光滑的懸崖峭壁,那是有多少掉多少,最後,連個響聲都聽不到。
這些都還好說,關鍵是出來時,某人的眼神,那可比她爬牆還要哀怨。
“上面就是藥草園。”青雨開口說。
“什麼?”蘇青的眼睛登時瞪的老大。
“噓,輕點啊。”青洛指着上面再次提醒。
蘇青忙趴回了些,湊近青洛,喉嚨不由得動了下,指指上面,“裡面都是藥草?”
師兄弟兩猛點頭,“天山上最大的藥草園,幾乎囊括天山所有的藥草種類。”
蘇青吞嚥了下,又看看下面深不可測,詭異萬分的深淵,有些明白了,“小白他們上次就是從這掉下去的?”
青洛嘿嘿笑了,“正是,否則,我們也見不着師叔了。”
“謝了。”蘇青認真道。
“師叔太客氣了,這就說明了,冥冥之中我們跟師叔之間的緣分,要不然,怎麼偏偏被我們師兄弟倆給碰到了呢,是吧,師弟?”
聽到問話,青雨轉頭,愣了片刻,點頭恩了聲。
“那天救了小白葡萄橙子後,本想帶他們到山上去,誰知他們太警覺了,轉眼就逃開了,也不知咋的,與小白他們第一次見面,就有一種親切的感覺,不放心他們,我和師弟就尾隨在了後面,一路保護,其實師傅是錯怪我們了,我們根本就不是偷溜下山玩的,我們只是不忍幾個孩子受到什麼傷害,身邊也沒大人,本想着找到他們的父母,我們就離開,誰知就好巧不巧地碰到了月孕果……”青洛將遇到小白他們之後的事情娓娓道來,說的是聲情並茂。
青雨睜着老大的眼睛,不可自信地看着自家二師兄,在其臉上一丁點的破綻都沒看出來,內心都快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現了錯誤,其實二師兄說的纔是真正的事實吧。
蘇青感激道:“小白他們初到這裡,多虧有你們,謝謝我就不說了,有什麼事,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盡力。”
青洛眼神不可察覺地亮了下,嘴上卻客氣道:“你是我們的師叔,小白葡萄和橙子是我們師弟師妹,同門之間本應該互相幫助,應該的,應該的。”
青雨暗自哼了聲,轉回了頭,不忍直視那頭大尾巴狼。
“那藥園真的包括了山上所有種類的藥草?”蘇青又回到了藥草上。
見蘇青不繼續感謝回報的話題了,青洛頗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又振奮起來,說:“怎能騙師叔。”
蘇青眼裡流露出嚮往,“能進嗎?”
青洛說:“能。”
蘇青露出笑容,青洛又說了,“不過,要騙過那老頭子。”
“那個老頭?”蘇青看着他問。
“跟我們上煉丹課的那個老頭。”青雨回道。
“白鬍子師侄啊。”蘇青說,“我是師叔也不能進?上課時,我看他對我還挺寬容的啊。”
“那要看具體問題,在藥草園的問題上,那就是一固執到沒邊的討厭老頭。”青洛咬牙說;“這老頭侍弄藥草很有一套,整座藥草園都有他一人打理,一草一木都寶貝的不得了,平常是不許人進的。”
“所以,我們是要偷偷的進?”蘇青終於明白了眼下的身份,偷盜者,而且是師侄帶領着師叔犯罪。
蘇青張口就想義正言辭地拒絕,給他們上一堂君子爲人處事的原則課,可是那些正義的話,卻怎麼也吐不出來,梗在喉嚨裡,像是有把無形的手掐住了般,瞅了瞅青洛青雨,只說出了一句話,“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那兩人自然否認了,青洛違心地勸說:“其實,通過師傅,也是可以的,只不過,這程序忒麻煩了,師叔只是走個捷徑而已。”
都走到這一步了,回去的話,蘇青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既然如此,便乾脆道,“怎麼進?”小白可是說過裡面是有猛獸看顧的。
“這個師叔放心,包在我二人身上。”青洛拍着胸脯,“不過,需要師叔的酒,越濃郁越好。”
哦,這是打算麻痹對方,蘇青毫不遲疑地拿出四壇酒,釀造的時間都不少於五年。
“我們先上去,聽到我們的暗號,師叔再進藥草園。”青洛囑咐,拎起酒,兩人便輕飄飄飛了上去。
他們隱藏的位置,應該距離白鬍子師侄的住處不遠,青洛青雨與他的對話,聽得很是清楚。
“你們怎麼來了?”白鬍子老頭看到兩人進院,警惕一閃而過。
白鬍子所住的小院,就在藥園的旁邊,從這點就可以看出這老頭多愛這些花花草草。
院子不大,房屋五六間,院子裡有棵香樟樹,兩人進來時,老頭正坐在樹下,喝着小酒。
“這不考覈過了,我們專一來謝謝師兄的麼?”青洛笑着道。
白鬍子老頭將兩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似乎想從中看出些什麼。
青洛演技不錯,外加臉皮夠厚,看不掉底。
至於青雨,儘管心裡很心虛,可他面癱慣了,也愣是看不出來。
但你讓白鬍子老頭相信,這兩人是專一感謝他來的,這比讓他相信這兩人是煉丹奇才都要困難。
課堂上,相處那麼久,誰還不瞭解誰,這兩人在課堂上的怨念,就差沒拿一板磚拍暈他了。
感謝麼?白鬍子嘀咕了句,卻沒表現出什麼,“坐吧。”不冷不熱。
青雨坐的有些遲疑,青洛卻是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比自家還要隨意。
青雨的嘴角猛抽,屁股往後移移纔算是坐穩了些,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小風吹着,他居然還流汗。
青洛將酒罈放在了桌面上,自顧自地拍開了封口,拿起旁邊的空杯子,倒了三杯。
對於愛酒之人,多餘的話根本無需多說,光憑空氣中瀰漫的酒香,就能斷定酒的品質,而這老頭毫無疑問是愛酒之人。
雖說老傢伙固執了,孤僻了些,可人總是會有弱點的,沒有弱點,那還叫做人嗎?
而老傢伙除了滿園子的草藥之外,最打動他的就屬酒了。
酒罈的封口剛拍開,老頭子的鼻子登時動了動,很是陶醉地嗅幾下,緊接着,耷拉的眼睛睜的老大,盯着酒罈,“好酒,好酒。”一連說了幾個好字,纔看向青洛青雨,遲疑道:“這是給我的?”
“那當然,這還能有假,我和師弟心裡都清楚,我兩能過,那全靠師兄的提攜,說什麼也要過來感謝師兄。”青洛端起杯子。
老頭子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乾笑了兩聲,“那裡,那裡。”
“我敬師兄。”說着一飲而盡。
碰杯後,老頭子端起杯子,慢慢喝着,喝完放下杯子,還在摸着鬍子,不停讚歎。
“這酒可是師叔送的,統共就這三壇,我想幹脆一起送來,咱們師兄三人一塊享用了得了。”青洛說着,桌底下拿腳踩了青雨一下。
青雨差點沒哎吆出來,斜到師兄的眼神,撇了撇嘴,忙舉起杯子敬酒。
蘇青釀造的酒,尤其是五年以上的,別說普通人,修爲低的人都不一定抵抗住酒勁。
在青洛青雨兩的特意下,兩壇酒下肚了,其中絕大部分都到了老頭的肚子裡。
只見老傢伙的眼神已經朦朧了,頭也晃了起來,還抓着杯子繼續倒酒。
青洛也是酒醉狀,然後掀開眼皮子瞅了下老傢伙的意識都開始不清了,手中的杯子,貌似沒拿穩,吧嗒一聲,碎在了石板地上。
寂靜的夜晚下,碎裂聲劃破空氣,傳出老遠,山崖下的蘇青自然也聽到了,神情一楞,隨之飛上了山崖,暗暗嘀咕了句,摔杯爲號,就不能有些創意嗎。
進了藥園,蘇青頓時目不暇接,激動萬分,真想大喊大叫。
不是說這些藥材有多長的年份,多珍貴,而她激動的是有很多都是空間裡沒有,而她一直尋找的品種。
要不是今天這兩人領她過來,她都忘記這回事了。
估計着時間應該差不多了,青洛青雨便告辭晃悠悠走出了院子,老傢伙早已趴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出了院子不久,兩人一改醉態,瞬間跑出老遠才停了下來,蹲在了路邊。
“師叔真的喜歡那些藥草?”青雨望着小路的遠方,問了句。
“這還用說,小白那孩子已經問過我好幾回了,想來是替師叔探路的。”青洛說。
青雨蹲在地上,無意識地拔草,“老傢伙很快就會知道有人闖了藥園。”
“怕什麼,去的又不是我們,即使查到了也是師叔,要罰也是懲罰師叔。”青洛說。
“這不太好吧。”青雨擡頭。
青洛嘆了口氣,“師弟啊,你動動腦子好好想想,你認爲師傅會懲罰師叔?”
青雨搖頭。
“這不就結了,老傢伙只能自認倒黴。”青洛說。
“誰要倒黴?”蘇青突然拍着青洛的肩膀問。
青洛豁然轉頭,看是蘇青,忙鬆了口氣,“師叔,你怎麼不聲不響的,大半夜的,會嚇死人的。”
蘇青斜了他一眼,“是誰提醒要小聲的,注意我們現在的身份?”
青洛青雨離遠了些,什麼身份?他們也就陪人喝了頓酒,別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師叔收穫如何?”青洛湊近問。
“還行吧。”蘇青不動聲色地說。
看着兩人慾言又止的神情,蘇青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那,那個,師,師叔說那裡的話。”青洛眼神有些躲閃。
蘇青斜了他們一眼,“沒事,你們大半夜的會帶我來這裡?”
青洛一咬牙說:“師叔如此爽快,那我就直說了吧,再扭捏客氣就太對不住師叔的深情厚誼了,事情是這樣的,你看,師叔是不是找下師傅,給他老人家說說,要我們跟你們一起下山。”
原來這哥倆是想要下山,師兄卻不許,蘇青看着兩人,“你覺得師兄會聽我的?”
“那肯定會聽的。”青洛斷定。
蘇青摸了莫鼻子,“說句話的事真不是什麼大事,明天我就去找師兄說說,但是,成不成這我就不能保證了。”
“有師叔這句話就行了,即使師傅不答應我們也是不會怪你的。”青洛神情輕鬆地笑道。
山上的明月格外的大,格外的清亮,三人邊往回走邊說着話。
“對了,那青奇怎麼樣了?”蘇青突然問。
“一開始,師傅讓她思過,後來不知怎的,又罰她去了落霞蜂。”青洛皺眉說。
“肯定是沒好好悔過,又折騰了什麼事。”青雨一臉厭棄。
“落霞蜂?”蘇青看着兩人。
“懲罰門人的地方,那裡有禁制,沒有師傅的允許,休想出來,咱們門下招收弟子,品行首先是第一位,資質再好,品行不過關,照樣不收,雖說那霞峰是懲罰弟子,使其悔過的地方,可這些年卻沒有一人進去。
以她做的惡事,早該這樣了,只不過師傅念其是大師伯的骨肉,才一再地寬容,卻不想她越發的囂張,已經到了對門人下殺手的地步了,而且還不恥地偷襲,哎,說起來,真有損咱青蓮門的形象。”青洛搖頭嘆息。
蘇青聽聞忍不住嘆了口氣,“雖說是她自作自受,可總是跟我脫不了關係,以後我都不好見大師兄了。”
“這個師叔儘管放心,大師伯可是一個豪爽豁達之人,跟那青奇完全不一樣,不會在意這點的,有時候我都懷疑這青奇到底是不是大師伯的女兒,品行差別太大了。”青洛八卦起來。
“不都說驗過了嗎?”蘇青說。
“是啊,所以,我才懷疑啊,大師伯那麼好,怎麼會生出她這樣的孩子,哎,不提了,反正,她這一進去,短時間是出不來的,山上終於清淨了,師叔,咱們時候時候下山?”青洛問。
“跟師兄商量下,就這幾天吧,放心,我會給師兄說的。”蘇青拍着兩人的肩膀,“光憑今晚合夥偷盜的交情……”
青雨臉紅了,微低着頭。
青洛卻是哀怨地看着她,“師叔,話說的太那個,頂多是捷徑,捷徑而已。”
蘇青笑笑,擺擺手回去了。
“我就知道,這兩人不會有什麼好事。”孔銘揚撇撇嘴,“只是沒想到會帶你去藥園,還真會投其所好。”
將消磨的書本隨手甩到牆邊桌子上,跟着媳婦爬上了牀。
蘇青掀開被子,也是出乎預料,“我也沒想到會去偷盜,還是在天山,不過,你還別說,這偷盜的感覺還真不一般,收穫了很多不說,光這刺激的感覺都讓人新鮮的很。”
“是嗎?”背後某人的眼神已經幽暗了起來,撇下丈夫,跟別的男人跑了大半夜,回來居然還說感覺好,簡直不能忍,不給予嚴重的懲罰,還想着下一次呢,下一次,想也不用想。
後背陰涼無比,蘇青一陣惡寒地轉身,暗罵自己有些得意忘形,忙乾笑了兩聲,“收穫了很多空間裡沒有的藥草這感覺你是沒法體會的,哦,對了,我們什麼時候下山?”
“再等幾天吧。”
蘇青有些意外,來時這人恨不得立刻就走,這會兒卻又不急了,想了想說,“不必如此急。”
“怎能不急。”眼前一片黑影,那人覆了上來,居高臨下,拿餓極了的冒着綠光的眼神瞅着她,“怎能不急,你算算都多長時間了?”
蘇青楞然了下,忙回神,“說的不是這個。”
“在牀上,還能是那個。”孔銘揚高深莫測地笑。
“少給我轉移話題。”蘇青拍了他一巴掌,那人立馬叫了起。
“拍到傷口了?”蘇青着急問。
不過,得到的反應卻是那人纏綿悱惻的親吻。
“你身上還有傷。”蘇青喘息間隙說。
“你老公皮糙肉厚,不會影響發揮的。”某人接話。
“趕緊起來,明天你還要修煉。”
“放心吧,修煉前肯定好了。”
蘇青快被某人牛頭不對馬尾的話給氣死了,顧忌着某人身上的傷口,又不敢大力掙扎,這下倒是好了某人,被其充分利用,肆無忌憚起來。
後來,她也消極反抗了,這些年她算是明白了,只要在牀上,這人想幹什麼都會變着法的達到目的,算算,鬥爭了這麼長時間,沒有一次是自己勝利。
由於孔銘揚的關係,下山的時間又往後推遲了幾天。
青玄子若是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肯定會毫不猶豫將其提前趕下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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