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蛇族的大本營,跟銀狼族,青蓮派所在地大不相同,它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座城,一座規模很大的城-http://www.huju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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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裡不止騰蛇族人,還混雜有人類,以及別的什麼種族。
在蘇青一家看來,這很是稀奇,沒進來之前,本想着也是座山什麼的,即便不是山,山谷也可以啊,着實沒想到這騰蛇族竟然會如此入世。
這倒讓蘇青好奇起來,不知道同爲上古異獸的白虎族的大本營會是什麼樣子。
一路走來,遠遠便看到了城中最大,最雄偉,最莊嚴的建築物,一問得知是騰蛇王的住處。
蘇青心想,住在哪裡,倒是很容易讓虛榮心膨脹。
白離有自己的府邸,介於她身份的特殊,幾人沒有住進公主府,跟着白宸去了他的住處。
來到白宸的住處,是一好大,好精緻的院子,讓蘇青忍不住想,這騰蛇王的表面工作貌似做的不錯。
城裡本就人員混雜,再加上白宸這個從異世回來,處處透着怪異的人,帶幾個人回來,倒也不是太引人注目。
即使引人注目,其實也沒什麼,白宸這個尷尬的王室身份,那就是一道明晃晃如鯁在喉的魚刺,勢必是要拔掉的,只是時間早晚而已,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白宸想要做些什麼反抗,也在情理之中,不足爲奇。
可他一個修爲不高,從異世而來,毫無根基的人,是不會被看在眼裡的,只當是池中的蛤蟆,無非是蹦躂叫喚幾下而已。
估計連騰蛇王自己也是如此想,碰到合適的時機,輕而易舉就能把這如鯁在喉的刺給除掉。
幾人就這樣在白宸的住處安頓下來。
除了出去逛逛,摸摸情況之外,大部分時間都宅在了院子裡。
蘇青最近老饞了,吃肉不說,口味也變得頗重,極其喜歡吃辣的。
白宸家的廚師做出來的東西,都吃不太慣,沒事蘇青就自己下廚,水煮魚什麼又麻又辣的菜式,那是每噸必有,而且還是一做就是一大盆,很大很大的盆,吃的也老多老多了。
這可把二爺和孩子們高興壞了,瞅着蘇青的肚子那叫一個眉笑顏開。
爲什麼?
當然是酸兒辣女唄!
這麻辣麻辣的菜式,青莊和孔昭自然也很是喜歡,吃的要多歡有多歡,雖然比不過大黑蛇這個吃貨,但也算成績斐然了。
只是,吃了幾天,孔昭的身體就出問題了,長了滿臉的包,又癢又痛。
找蘇青一看,得出診斷,火氣太旺所致,吃辣給吃的,以後要少吃。
孔昭捂住臉上的包,疑惑問了,大家同樣吃,爲什麼只單單他一個長包,這太不公平了。
二爺斜了他一眼,經典總結,“人品問題。”
做菜的蘇青,有些心虛,好心解釋,“我們的腸胃很習慣辣的了,你這還需要一段的適應期。”
孔昭指着青莊和大黑蛇,“他們不也是,怎麼就沒事?”
蘇青愕然了,看看師兄依舊俊朗平滑的臉,還有那通體發黑的祖宗,說:“應該是體質不同吧。”
“都告訴你了,人品問題,你咋就不信。”二爺再次神總結。
我咋能相信,大哥你這明顯的是調侃人,別當我沒聽明白,回頭看向大嫂,“大黑蛇就不說了,難道我一上古異獸的體質還不如一個人類?”說出去,也太傷上古異獸的自尊了。
蘇青無言以對,沒法解釋啊,身體本就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麼,地球發展到現在,文明算是很高了吧,可身體秘密又能窺探到多少。
被說到的青莊,卻是默不作聲地喝着自己的茶,間隙,瞥了滿臉包的那貨一眼,我也便秘呢,可我會告訴你麼?
相對於他們的吃吃喝喝,白離的日子就沒那麼美好了。
回來沒多久,就被她二叔給叫了過去。
騰蛇王,族裡最高的掌權者,宮苑樓閣,檔次自然不低了。
白離穿過雕刻着各式姿態的騰蛇走廊,來到騰蛇王辦公的地方。
其實,她這二叔跟父親長的很像,相似度足有七八分,父親剛去世時,看到二叔的剎那,總以爲是活着的父親。
可是,多看上兩眼就知道不是。
相貌可以亂真,可氣質卻是大大不同。
父親還在時,她跟這二叔的關係還是很親密的,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二叔就變了,變了的二叔不討人親近,不讓討人喜愛了,慢慢地關係就疏遠了-http://www.huju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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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後不久,父親就因爲修煉出了問題,沒了,她一方面因爲還小,又加上是女孩子,毫無疑問,二叔坐上了騰蛇王。
與父親關係向來親厚的她,沉浸在失去父親的悲痛之中,無暇理會其他事。
她本身就對騰蛇王的位置不感興趣,誰做又有什麼區別。
再後來,就聽到了族裡私下的傳言,說什麼她父親的死不是意外,有可能是歹人所爲,而這個歹人就直指她二叔。
那時,雖然跟二叔的關係不怎麼親近了,可還是不敢相信,他會殺害自己的兄長。
可這傳言還是在她的心裡紮了根。
二叔對她反而比以前還好,吃穿用度,稀奇珍寶,名貴藥材,丹藥什麼的從來不吝惜,還說這騰蛇王以後是要傳給她的,親生孩子也不過如此了。
白離若是從小就這樣,那鐵定被寵成驕縱恣意妄行的公主,可好在她沒有。
也從這裡面嗅出點什麼。
二叔越對她寵愛,她越感覺不對勁。
從窺見二叔囚禁那個煉丹人,不惜用刑強逼爲其煉丹時,她才真正發現二叔的另一面,也讓她更加地懷疑了那個傳言。
“族人都沒事就好,好在不是什麼毒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騰蛇王白閻嘆氣起身說。
“都是侄女辦事不利,差點讓族人陷入萬劫不復當中。”白離滿臉愧疚。
“這不關你的事,只因銀狼族的人太奸詐,族人重要,可對於二叔來說,你更加重要,畢竟,這世上你纔是二叔最親的人。”說着手慈愛地摸向白離的腦袋。
白離頓起一身的雞皮疙瘩,全身的細胞都炸開來了,下意識就要剁掉那隻爪子,好好說話不行麼,有必要摸來摸去,表現慈愛有很多種方法,奇珍異寶什麼的多給點不就得了。
可身體最終還是受到了理智控制,將剁爪衝動給抑制了下來,真要剁爪了,她也甭想活了。
待腦袋的酷刑消失後,白離才又說:“只是這樣以來,肯定惹那琅長老不高興了,還以爲我們是故意偷懶才使的計。”
“她不高興的事情多了,支援的人本王是給她派過去了,至於族人中毒,那也只能說她沒本事,不管她。”聽二叔這意思貌似不怎麼將那白虎族的琅長老放在眼裡。
微低頭的白離,眼珠子轉了一圈,“白虎族這次大敗而歸,看來銀狼族也不比他們弱,二叔,爲什麼要怕白虎族人,屈尊依附於他們呢?”
騰蛇王眼神深邃,“這白虎族的吞噬功法很厲害,二叔之所以如此,也是不想族人傷在他們手裡,爭取時間發展我們的勢力,作爲騰蛇王,不能只考慮眼前,衝動行事,要爲族人的未來着想。”說這話時,眼中閃現着熾烈狂野的光芒。
“對了,二叔讓你趕緊回來,是因爲最近不太平,怕你出什麼意外。”白閻轉身關切地說,“聽說你們過那片林子的時候出了意外?”
正題來了,白離心說,面上裝着迷惑不解,一副倒黴樣,哀嘆不已,“這次不知道怎麼了,簡直事事不順,先是中毒,再是過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林子,都沒出過事,偏偏這次出了事,二叔,你說我這叫什麼運氣麼,居然遇到千載難逢的妖獸暴動,差點丟了小命,再也見不到二叔,你說我要是再沒了,這世上只剩下二叔一個人,孤零零的,多可憐啊。”
白閻的嘴角抽動不已。
白離抹了一把淚,“我覺得肯定是我那老爹顯靈了,不忍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世上,所以,我才能保住這條小命。”
白閻轉身坐回了椅子,端起杯子喝茶。
白離看了眼,又誇張地說:“二叔,你別不信,除了我老爹顯靈,我還真想不到別的原因,你不知道,當時那些妖獸有多多,打的是無比的慘烈,最可怕的是有一個大山般的妖獸,可厲害了,一出招就死一大批的妖獸,那能力強悍的很,排山倒海都不爲過。”
“哦?”白閻擡頭,“是什麼妖獸?”
“沒看清啊。”白離頗爲遺憾,“陣勢太強大了,我又膽小,不敢靠太近,我和白槿心想,完了,完了,肯定要被那妖獸給吃了,可誰知,那大山般妖獸殺完所有的妖獸後不久,它自己也倒在了地上,半天沒起來。”
“死了?什麼原因?”白閻又問。
“不知道啊。”白離說:“我和白槿當時都嚇壞了,那見過這麼恐怖的妖獸,我覺得吧,四大長老都不一定打得過它,我那還敢上前看,還不趕緊逃命去,二叔你別以爲危言聳聽,以爲侄女騙你呢,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親自看看,說不定還能找到那妖獸的屍體,回來也好告訴那到底是什麼?”
白離心說,大妖獸你是見不着了,早跟着頭狼崽子走了。
“二叔哪有不相信你,爲了以後安全,那林子是要找人探探了。”白閻眼神閃爍。
離開後,白離揉了揉臉,長出了口氣,演戲什麼的可真夠累的,還有自己這秀髮回去必須待洗它**遍。
“公主。”等待外面的白槿迎了上來,察言觀色會兒,發現自家公主的心情貌似不咋地,不用問也知道是因爲什麼。
公主吁了口氣,袖子一甩,“吃飯去。”
白槿心說吃飯好,咦,這路線不對啊,“不回公主府?”不是說吃飯麼?
“去白宸那兒。”公主說。
跟着的白槿無語老半天,這是將白宸公子家當酒樓了。
一進門,白離就點上菜了,“那什麼麻辣魚來一盆吧?”
“沒有。”孔銘揚直接回絕,他家媳婦可不是廚娘。
白離瞪眼,“小氣,一盆魚至於麼,白槿回頭給他們多送點魚過來。”
說着,撥開孔銘揚往前走。
“小氣?這是魚的事兒,我給你幾條魚,你自己做去吧。”孔銘揚嗤了聲。
“嘿,我說你這人,本公主要是會做,早做去了。”白離咬牙。
孔銘揚上上下地瞅了她一番,“就怕你這輩子都不會做。”
“你,我不跟你說。”徑直往前走,碰到孔昭,拍拍他的肩膀,“包都長起來了,看起來春風得意啊。”
孔昭小弟楞然。
白離看到蘇青忙說,“蘇夫人,就你上次做的那個麻辣的魚能不能……”
“不行。”孔銘揚進來拉着媳婦的手,一口打斷。
蘇青看看這兩人,無聲地嘆了口氣。
“廚房裡還有剩的,要吃就吃,不吃拉倒。”孔銘揚說。
“你讓本公主吃剩的?”嘴上這麼說,腳步還是拐進了廚房。
蘇青扭頭看那人,“你怎麼老是跟她過不去,畢竟人家是公主。”
二爺嗤了聲,“慣的,現在都拿你當煮飯得的了,以後不準煮給他們吃,當二爺的媳婦是什麼了?”
吃剩飯也吃的挺爽的公主,酒足飯飽之後,來到了客廳。
“我聽說你被騰蛇王叫去了,怎麼樣?”白宸問。
“還能怎麼樣?不就是好奇本公主是怎麼從林子裡死裡逃生的麼。”白離哼了聲,然後簡單地說了下。
“這,這,騰蛇王會信?”孔昭很懷疑。
“不信,他就去深林裡找,他還能找到一個大妖獸不成?”白離喝茶。
“這倒也是。”孔昭點頭,大黑蛇可就他們這裡,那裡還能找得來。
“這樣以來,騰蛇王肯定會再次動殺手。”白宸沉思。
青莊擔心看向白離,眼神裡劃過一抹殺意。
“這是難免。”蘇青皺眉,“可奇怪的是,這騰蛇王爲什麼如此迫不及待?之前不容忍了很多年麼,也不急在一時啊。”
“白宸說到底根基淺,目前也動搖不了什麼。”孔銘揚接話,“難不成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公主是個阻礙,所以,以防萬一,必須除掉,畢竟公主比白宸的根基深多了,除了騰蛇王,也就屬你了。”
“我等會兒我跟你回府。”青莊說。
“別。”白離擺手,“我府裡到處都有眼線,看見你,保不齊那我那二叔會親自殺過來。”
青莊想到什麼,居然沒再反駁。
不明就裡的其餘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
蘇青掏出幾壇酒,給白離,“公主應該常去看你二叔,順便多送些酒。”
白離擱在桌邊,神情滿是疑惑,今天見二叔,按照蘇夫人的意思,她已經送了兩壇。
說實在的,她沒少緊張。
若說酒裡有毒,這麼明顯的蠢事,她相信這對夫妻絕對不會幹的。
可要說酒裡沒有貓膩,她也不信,多此一舉的事情,也不像他們的風格。
察覺到公主的神色,蘇青忙說:“公主放心,這酒我沒下毒,你自己都可以喝,不過,我覺得還是送給騰蛇王比較妥當。”
白離差點噴茶,至於說的這麼直白麼,連忙擺手,“好東西還是應該孝敬長輩的。”
無論有沒有毒,反正這酒她是喝不下。
正說着話,出去溜達的孩子們回來了。
來到這裡,孩子們都玩野了,大多時間都看不見人,擱往常,夫妻兩是絕對不允許的,可這不多了大黑蛇這個祖宗麼,武力值扛扛的,完全不用擔心他們的安全,所以,也沒拘着他們,多多歷練也好。
跑了一路,個個回來就開始灌水。
大黑蛇,不,現下,應該叫小黑蛇比較恰當,看到幾個孩子喝水,它也要喝,可是它又覺得那杯子太小了,喝着不過癮,無意間瞅見了白離放在手邊的酒罈了,哧溜一下,就離開葡萄熊孩子的手腕,鑽進其中一罈酒裡。
“這不能喝。”白離一見,着急啊,喝壞了祖宗可怎麼辦啊。
片刻的時間,小黑竄了出來,白離往裡一看,傻眼了,到底了,沒了。
擡頭就要查看祖宗有沒有怎麼樣,可誰知人家已經竄進了另一罈中。
白離壓根就來不及阻止,不大的功夫,送給二叔的酒全到了祖宗的肚子裡。
意猶未盡的小黑,吐了吐信子,一張嘴,滿是酒味,眼神迷離,享受的很,似乎在說,好好喝的酒,蜿蜒幾下身軀,擺了幾下尾,找自己的窩去了,窩自然是胖乎乎的葡萄熊孩子。
卷在熊孩子的手腕上,合上眼睛的那一刻,還在得意自己好聰明,給自己找了個這麼好的蛇窩,每天不但有好吃的,好喝的,還有人玩,一點都不孤單,寂寞。
一屋子的人都處於愕然中。
“它沒事?”孔昭有些不敢相信,他早已認定這酒肯定有毒。
二爺瞪了他一眼,“當然沒事了,下毒這種事我們是不屑於乾的。”
身受其害的白宸,白離,白槿看二爺的目光均是不善,還不屑?上次他們虛脫成那樣,是誰造成的,信了你纔怪。
不過,一直到走也沒見小黑有何問題,白離百思不得其解,但也終於相信,這酒應該不會惹來什麼麻煩。
當然,要她相信這酒沒問題,打死她,她都不相信。
騰蛇住處,白離離開後,一黑衣人突然出現在白閻的身邊。
“王,你不能再心軟了,公主留不得,到時定會壞了你的大事,連那動了手腳的林子都除不掉她,可見白離公主並不像平常表現的那麼簡單。”
白閻看了他一眼,“剛纔她的話,你也聽到了,你覺得她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屬下不敢妄下斷定,但是,那深林中的妖獸是不可能那麼容易對付的,否則,也不會任其在林中那麼多年。”那人說。
“根據以往的經驗,那東西貌似古怪得很,要是還活着,會放她們出來?”白閻反問。
那人低頭不解。
“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還真如那丫頭所說?”白閻嘀咕,掃到桌子上的酒,冷笑了下,“去看看酒。”
那人翻來覆去檢查了番,“沒什麼問題。”
“哦。”白閻很是出乎意料,但又像預料之中,“竟然沒問題,只單單送酒給我這個二叔喝,真真就是她口中所說,表達孝心。”
那人遲疑了下,“王,這酒是稀有的好酒,裡面的靈氣極是醇厚濃郁,鮮少碰到,說是稀少無價之物也不爲過,族裡釀的酒還沒人能比。”
“哦?”白閻更加疑惑了,“這麼好的東西,丫頭捨得送?真的沒問題?”有些意動了。
那人爲了證明自己的話,直接走到一邊,拿過杯子,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這是一身試毒啊!
白閻沒有太多的驚訝,觀察半天,證實的確沒事,這才倒了一杯,緩緩喝了口,慢慢品嚐,感嘆不已,“果然是好酒,不知道這丫頭怎麼尋到的?”
酒液入體,立馬感覺渾身說不出的舒暢,輕鬆,暗自感嘆不已,末了,還賞賜了那人小半壇,可見這人在他心中也是有不少分量的。
白閻放下杯子,問:“外面城裡的情況怎麼樣了?”
“來了很多外來人。”那人回。
白閻點頭,“隨時注意他們的動向。”
“是。”那人恭敬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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