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椏去了廚房替四言熬藥,卻見顧南羽推開了廚房的門,顧南羽見是檀椏便垂下了頭,說道:“不知道檀椏姑娘在此,在下唐突了。” 檀椏則是繼續看着那竈上的爐火,好讓藥效發揮到極致,顧南羽見檀椏沒理他,覺着有些尷尬,則開始翻箱倒櫃地找起食物來。 檀椏看着顧南羽在一旁找着什麼東西,則說道:“客人在尋什麼?”顧南羽聽見這話,撓了撓頭說道:“剛纔在房間裡寫字忘了時辰,現在肚子餓了,想找些東西吃,說也奇怪,明明有人給我送來了飯菜,但是放在在桌上卻不見了。” 檀椏聽見這話,隨手指了指一旁的一個蒸籠,說道:“那裡面還有一些玫瑰糕,若書客人不嫌棄就請自便吧,檀椏就先告辭了。” 說着就端起了托盤,出門去了,顧南羽見檀椏這般,也覺得剛纔有些唐突,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拿了些玫瑰糕就回了自己房間。 檀椏託着藥碗給四言送去,剛踏進屋子就看見四言準備掙扎着起來,忙放下了手中的藥碗,去扶四言。 四言咳嗽了兩聲,虛弱地問道:“檀椏,我妻子可還好?”檀椏擡眼看了一眼四言,冷聲道:“還在棺材裡。”四言像是鬆了一口氣,檀椏起身去把藥端來給四言,可四言一聞那味道就知道是七焰草,皺着眉頭問道:“這藥哪兒來的?” 檀椏以爲是藥有什麼問題,說道:“這藥是蓮降從閣主哪兒拿的,柏覓景說只有七焰草可以救你的命。”四言虛弱地推開了那碗藥,彆扭地說道:“我不喝,拿走。” 本來檀椏還以爲是藥有什麼問題,這下子算是知道了四言這是爲何了。檀椏好言相勸,說道:“四言,別這樣,快喝吧。” 可躺在牀上的四言還是那般彆扭,一直不肯開口喝藥,兩人一直在推讓,一人讓喝,一人拒絕。 情急之下四言用力推開了那碗藥,檀椏也是一個沒注意,那碗藥便摔在地上,藥汁灑了一地,瓷碗四肢八裂地躺在地上。 望舒正準備踏進房門看看四言好些沒有,卻看見這幅場面,也覺得爲檀椏氣不過,見檀椏還準備去收拾那一地的殘渣,立即把檀椏拉了起來。 望舒踢了一腳地上的碎瓷片,對着還躺在牀上的四言就開罵:“秋四言你滾蛋!蓮降特意爲你去找閣主拿藥!檀椏辛辛苦苦在廚房爲你煎藥!現在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恩人!” 四言咳了一聲,也開始反駁,說道:“我不要那個賤人給的藥!你們都給我滾!”望舒一聽這話頓時就火了,手指都快指到四言的嘴裡。 桃妖對着他們幾人,都有着或大或小的恩情,一聽到有人這麼侮辱他們的恩人,還是秋四言,心中也是氣不過。“秋四言你混蛋!我不准你這麼侮辱閣主!你有什麼資格罵閣主!” 原本望舒就有些火氣,就連在一旁的檀椏都有些聽不下了。正準備反駁地時候,卻聽到空中傳來一聲語句,桃妖隔空傳音到:“若是他罵夠了替他收拾行李,永世不準踏入長空閣。” 望舒和檀椏聽見這話,覺得懲罰有些過了,可躺在牀上的四言卻覺得再好不過,原本在他心中長空閣不過就是一個暫居的地方。 檀椏正準備回覆桃妖的話語,就聽到桃妖又說了一句:“檀椏,來桃林。”檀椏有些憂慮地看了一下四言,低聲回到:“是。” 說完後就踏出了四言的房間,望舒也朝着四言望了一眼,也跟着檀椏出了房門,原本躺在牀上閉目養神地四言卻睜開了眼睛,嘴角扯起一抹陰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