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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椏哭的歇斯底里的,只是一昧的哭,西凌聽到檀椏哭,以爲是檀椏受欺負了,還未等蓮降反應過來就已經衝進了檀椏的屋子,結果就看到檀椏用手捂着自己的臉,放聲大哭。
淚水穿過了手指間的縫隙,砸進了塵埃裡開出了花來,這些年來的不以爲然,都悉數消失不見,她是恨卿安的,也是愛卿安的,西凌衝過去緊張兮兮地問道:“檀椏你怎麼了,你怎麼哭了!是誰欺負你了!是不是那個什麼望雅書齋的老闆!我找他去!”
顧槿桐冷呵一聲,西凌這才冷靜下來,擔憂地看了一眼檀椏,退了出去,檀椏仍舊痛哭,只不過比剛纔好了許多,顧槿桐伸出了手,抱住了面前的檀椏,無聲地安慰着檀椏。
蘇木跟沈長空在大堂喝茶,聽到樓上的哭聲,都只是看了一眼,又低頭喝着自己杯中的茶水,沈長空望着茶杯,說道:“我這病,你有幾成把握?”蘇木想也沒想就回道:“沒有把握。”
沈長空擡起了頭看着蘇木,蘇木臉上的表情活像是沈長空時日不多,真摯的沈長空都快相信自己命不久矣了,蘇木指節在桌面上敲打着,看着沈長空,說道:“但我會盡力。”
蓮降坐在蘇木對面,不說話,只是趴在桌子上把玩着空的茶杯,茶杯時不時和桌面碰撞發出沉悶但又響脆的聲音,今日他跟着檀椏一同出去,看着檀椏走到哪座孤墳前,看着檀椏跟那個女子交談,看着那個女子痛哭失聲,看着檀椏戴上了面具再是渾渾噩噩地走回來,只不過隔的太遠,蓮降沒能聽清楚那個女子說了些什麼,只是隱約地聽見冷一聲卿安。
蘇木雖說表面上是再一本正經地和沈長空喝茶,但實際上卻在用餘光看着蓮降,見他有些魂不守舍地樣子,放下茶杯的時候故意用力了一些,茶杯咚的一聲重擲在桌面,驚醒了蓮降。
蓮降瞥了一眼蘇木,沒說話,看到顧槿桐蔥樓梯上下來,着急忙慌的問檀椏怎麼樣,顧槿桐只是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睡着了後就不再回答,聽到檀椏沒什麼事後在座的都送了一口氣。
見天色都不早了,各自都回了自己的房間,準備着第二天啓程的事情。
話說望舒回了京都,柏覓景行動不便,穆安樂要守着柏覓景,只有望舒一個人在大街上像是孤魂野鬼一樣遊走,見這一個人就問你認識顧嘉木許南聲嗎?
那些個年輕的人都不知道着曾驚動京都的事情,有些年邁一些的人,歲數大了,也不曾記得了,這裡的人都像是被人抹去了記憶一樣,不知道顧府,望舒累了,坐在一間茶鋪裡,老闆是個精神抖擻地老漢,爲望舒沏茶後問道:“小哥兒,我見你在這兒找了好些時辰了,你在找什麼?”
望舒又問道:“你知道顧嘉木許南聲嗎?”那老漢用肩上的抹布擦了擦手,說道:“顧嘉木?不是和林家老爺是舊友嗎?不過這顧家少爺啊,已經死了好多年了,現在啊,沒有顧家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