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周遭,鎖定了一處較爲隱蔽的叢林,顧槿橦冷聲說道:“出來吧。”只見叢林裡窸窸窣窣地開始動,然後就只看見一個小小地女子出現在眼前,顧槿橦只覺得面前這人很是熟悉,像是看見過一樣。 那人張口一說話顧槿橦就知道是誰了,是耽悅,這隻兔子精出現在長空閣外幹什麼,還試圖偷闖進來,不過被結界擋了回去,顧槿橦一見這隻小兔子就覺得好玩兒眼睛一紅一藍的,很漂亮。 耽悅只是喊了一句長空閣主,顧槿橦歪着頭看着耽悅,這幅畏畏縮縮怕事的耽悅跟當日在大街上喊着幸運寶寶地耽悅根本就是兩個人,顧槿橦問道:“你在長空閣外幹什麼?” 耽悅不知道怎麼開口,只是雙手一直揪着自己的衣裳,上面的兔毛都快被她揪壞了,也不知道疼,急得鼻子都紅紅的,那隻紅色的瞳孔更加紅了,耽悅咬着脣,只是看着顧槿橦不吭聲。 顧槿橦見耽悅不開口,正準備轉身就走,結果耽悅在身後喊住了顧槿橦,顧槿橦聽見耽悅叫她,停住了步子,微微側着腦袋,耽悅在身後說道:“閣主,你大婚之日,能不能讓我在門口看看?” 顧槿橦聽到這話,有些不解,轉過身來望着離自己不遠處的耽悅,耽悅還是一副焦灼地樣子,不知道接下來幹什麼,只是緊緊地看着顧槿橦,顧槿橦勾脣一笑問爲什麼,耽悅小聲說道:“我想看看葉幸運。” 葉幸運?葉幸運這孩子這麼受歡迎?讓這隻兔子精這麼喜歡
他,顧槿橦朝着耽悅走近了些,問耽悅爲何想要見葉幸運,耽悅咬着脣,聲音細若蚊蠅,說道:“我已經許久未曾見到他了,不知道他好不好,閣主大婚,葉幸運一定會來的,閣主,我只是在門口看看他就好,不會給你添麻煩的!真的! 耽悅越說越激動,說道最後直接上手握住了顧槿橦的雙臂,那雙帶着期盼地眸子緊盯地顧槿橦,一直在等着顧槿橦的回答,顧槿橦低下眸子看着握住她雙臂的小手,耽悅看着顧槿橦向下看,看着自己的手一直捏着顧槿橦的手,況且剛纔還用了點勁兒,也嚇了一跳,急忙把手收了回來藏在身後,朝着顧槿橦解釋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 顧槿橦見耽悅收回了手,伸手給自己捏了捏,心想道:這隻兔子怎麼力氣這麼大。耽悅瞧見了顧槿橦的動作,也知道剛纔的勁兒真的使大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顧槿橦沒在多說,只是留下一句:大婚之日來長空閣後就飛身走了,留下耽悅一個人傻傻地站在那兒不知所措,顧槿橦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耽悅,還在那兒傻傻地站着,當日透露出來的機靈勁兒現在看來一點都沒有,就是隻傻兔子。 沈長空跟天樞老人下了好幾局,都是天樞老人輸棋,沈長空覺得無味,還不如回長樂居賞“花”比較好,叫來柳雲蘇陪着天樞老人,自己回了長樂居,恰好看見顧槿橦坐在那兒洗桃花,看樣子是要釀酒。 沈長空走到顧槿橦的身旁,說道:“是要釀酒麼?”顧槿橦
稍稍地擡起了頭看了眼沈長空,用鼻音回答了聲嗯又低下了頭繼續自己手裡地動作,耳鬢細發遮住了顧槿橦地臉,沈長空伸出手替顧槿橦將那一撮不聽話的碎髮撩到耳後。 顧槿橦將最後一朵桃花洗淨裝進了籃子裡,背過了身,問道:“怎麼回來了?”沈長空知曉顧槿橦問他下棋的事,便回道:“無趣,還不如回來賞花。”說完後還濃情蜜意地看着正在瀝乾桃花的顧槿橦。 籃子裡的桃花被瀝乾裝在了一個銅盤裡,顧槿橦揭開了輕言酒的封培,一朵一朵地將桃花放進了酒罈裡,沈長空沒事做,索性坐在一旁看着顧槿橦釀酒,在他眼裡就連將桃花放進酒罈裡這樣的動作顧槿橦做起來都是這麼的賞心悅目。 好一會兒,顧槿橦放好了酒罈,轉過身來就跌進了沈長空的眸子裡,沈長空的視線一直看着顧槿橦,就沒有移開過,顧槿橦覺得好笑,問道:“你在幹什麼。”沒想到沈長空想也沒想就開口回答倆字,賞花。 原本顧槿橦還以爲他只是單純地說自己身後的景色,後來才知道他沈長空口裡的花就是自己,顧槿橦臉頰一紅,白了一眼沈長空。 恰巧,蓮降和蘇木來找顧槿橦,蓮降那咋咋呼呼地性子,一進到桃林顧槿橦和沈長空就已經發覺了。 蓮降冒冒失失地跑到長樂居院裡,就看到了沈長空擁着顧槿橦在一旁小憩,沈長空瞥了一眼蓮降,臉上有些不樂意,蓮降當做沒看到,咋咋呼呼地說道:“姐姐!姐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