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警官的突然出現,讓販毒集團產生了從未有過的危機,加快了撤離的速度。
不過沒想到,他們快,對方更快。搬運毒品的手下還沒來得及撤離,就已經被團團包圍,而且包圍他們的人,還不是警察那麼簡單。
三個剛出門口就感覺不對勁的手下連滾帶爬的衝進來,外面那幾個人就沒那麼好運了,被一鍋端包了餃子,直接摁倒在地上。
老大!紀東霓來到焰帝身邊,微微皺起眉頭。
焰六少擡手,阻止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沉聲道:丫頭在裡面。
如果不是在大門右側的停車場看到了她的車,他是絕對不會提前發起進攻的。
距離販毒集團的聚會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但是他們已經沒有時間等了。透過半透明的窗簾,可以看到她被一個男人挾持着,兩隻眼睛被蒙上,嘴也被膠布貼上。雙手束縛在身後,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男人身量要比白素婉高得多,但是整個兒都躲藏在她身後,找不到一點破綻。
整棟別墅都被包圍了起來,他們卻因爲人質被對方劫持,處於完全被動的狀態。
混蛋,到底是誰通風報信,居然把軍方的人給招惹來了?
狼頭焦急的在客廳裡走來走去,踱步到鬼爺身邊問道:鬼爺,現在怎麼辦?
你怕什麼?雖然手上劫持着人質,鬼爺的聲音卻不緊不慢,陰測測的說:難道他們敢冒着人質被殺的危險衝上來?
槍口劃過她細膩的臉頰,帶起了一串雞皮疙瘩,鬼爺陰森的笑道:何況,這個人質還是個警察,是我們手裡最大的一張皇牌。
他猜得一點都沒錯,奪得了人質,就等於奪得了主動權,根本都不需要多費心思,獵鷹小隊便主動提出商談。
聽着雙方的喊話,白素婉都快要急死了。
芯蓮,去,讓他們找個能說得上話的人進來談判。
鬼爺揚了揚下巴,賈芯蓮得令,搖曳生姿的走了出去。
焰,別來無恙。她款款走到焰帝面前,眼底全是掩飾不住的迷戀和愛慕。
纖細的玉臂沿着穿着特種服裝的胸膛一路攀了上去,硬挺的布料劃在指尖上,帶着令人心癢的酥麻。
她是犯罪分子,他卻站在正義的一方,或許正是這樣的身份衝突,才讓她不可自拔的深陷了下去。
穿着常服的他真的很帥,可是穿着軍裝的他更帥,哪怕面色嚴肅,都帶着令人窒息的魅力,讓她深深的沉迷。
指尖蜿蜒而上,即將觸碰到他脖子的時候,卻被一把擒住了。
冷厲的眸子從別墅收回,放在面前這個女人身上,他沉聲道:鬼爺在裡面?
當然,難道我會騙你嗎?她嬌媚一笑,往對方身上倚了過去。自下了要幫他的決定起,就沒有想過再和鬼爺在同一條戰線上。其他人怎麼想根本不重要,她也懶得再去掩飾對他的深愛。
如果不能和他在一起,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沒有意義的。
他要什麼條件?焰六少言簡意駭的問道。
賈芯蓮的出現不是毫無道理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被鬼爺當成了傳話人。
她眼裡露出了讚賞的目光,粘了上去:鬼爺讓你進去和他商談。
鮮紅的脣畔附着在他耳邊,輕聲道: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放棄這次把他們一網打盡的機會。
她眼裡閃過一絲狠戾,回頭看了被鉗制住的白素婉一眼,勾起了嘴角。
在她的理解裡,焰六少是個把工作看的比一切都重要的人,他的大名響徹國度,皆是稱讚其殺伐果斷,魄力十足。
這樣的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爲了一個小警察,放棄把鬼爺抓捕歸案的機會呢。
以鬼爺的爲人,不管逃得了逃不了,都肯定不會留下人質的命,此人的冷酷無情她已領教過多次,一點都不擔心他會善心大發。
她笑得很開心,從今天開始,六少就是她一個人的了。那姓白的女人再漂亮再能幹又有什麼用,終歸會化爲鬼爺槍下的一縷亡魂。
所有人都眼睜睜的看着焰帝,等待他發號施令。他抿了抿薄脣,推開身邊的女人,大步朝別墅走去。
老大!
焰!
一聲聲驚呼傳來,他擡手製止了身後的喊聲,淡然道:我進去談判,沒我命令,不可輕舉妄動。
焰,這是難得的一次機會,你真的要放棄嗎?賈芯蓮沒想到他居然會選擇隻身進入別墅,失聲喊道。
焰六少仿若未聞,連停頓都沒有,邁着勻速的步伐堅定的向前走去。
原來是焰六少,我說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於孤身探險呢。
鬼爺陰冷的聲音讓白素婉心裡顫了一下,那熟悉的腳步聲漸漸靠近,在距離她三米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
你就是老鬼?目光銳利的掃向躲在自己女人身後的男人,他隱藏得很深,在這個角度上,哪怕自己有槍,也無法對其發起有效的攻擊。
不過他也沒想要在這裡攻擊對方,先不說對方人數比自己多,白妞兒也被束縛着。就算沒有這些條件存在,在這狹窄的空間內發生槍戰,也很難安然脫身。
除非一開始就抱着同歸於盡的想法,很顯然,雙方都不是這樣的傻子。
鬼爺的對於焰六少來說,是個陌生的存在,除了知道此人極度狡猾謹慎外,賈芯蓮並沒有提供更有用的資料。
可是鬼爺對焰六少的瞭解卻是極爲深刻的,像他們做這一行的,能在一個地方混得開,就必須把所有得罪不起的人都瞭解清楚,以免一個不小心撞到了對方的槍口上。
之所以把白素婉留下來,也是看中了她警察以外的身份。一個普通的女警,未必能逼退敵方,若這個女警是焰家的六夫人呢?
警察們不懼黑勢力,但是不能不懼焰家。他唯一沒想到的是,隨後找上門來的,不是警察,而是手中人質的新婚丈夫,老區負責人,焰家六少。
六少居然知道我的身份,看來我身邊應該有你安排下來的線人啊。鬼爺笑的有些猙獰,忽然肅了臉色,冷冷的問道:那人是誰?
焰六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淡淡的道:放了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鬼爺瘋狂的大笑起來:焰六少啊焰六少,你有沒有弄清楚你現在的位置?
槍口在白素婉的臉上劃過,又抵在她的太陽穴上,冷笑道:你的小嬌妻可是我們賴以逃生的根本,你覺得我們會這麼傻,把擋箭牌乖乖交出去嗎?
這個答案早在意料之內,焰六少神色未變,語氣平靜有力:你想要什麼條件?
我說出來,你能滿足我嗎?鬼爺神色一變,玩味的透過擋在面前的髮絲向前看去。
說說看。他沒說行也沒說不行,筆挺的身形被包圍着也不見一絲慌亂,眼神連瞟都沒有往旁邊瞟一眼,專注的看着面帶焦急之色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