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只顧着去追嬌妻,根本沒注意地面上多出了一塊東西,大腳跨過,剛好踩在了那片番石榴上面,華麗麗的摔了個狗啃屎。
衆人都鬨笑起來,各種噓聲和嘲笑交織在一起,演化成赤裸裸的鄙視。
瞟了一眼身邊專注剝蝦的男人:你扔到的?
嗯。理所當然的語氣。
你怎麼這麼壞?
軍痞子反問:不是你先乾的嗎?
什麼叫賊喊捉賊,他今天算是見識了。
要不是看她扔不中很鬱悶,他才懶得多管閒事。
焰六少日理萬機,哪有什麼心情去搭理人家這個出軌那個報復的,還不是爲了逗這小女人開心?
真要讓他出手,隨便弄點小手段就能讓那渣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哼了一聲,很不以爲然的樣子。眉眼間的笑意卻是怎麼也忍不住,染得整個面龐都越發生動起來。
軍痞子看的高興,又撈了一塊水果射到渣男的腳下,渣男剛爬起來還沒站穩,砰的再次摔倒下去。
向大小姐笑得打跌,她又好氣又好笑,扯住他的手:夠了,小孩子似的。
他挑了挑眉,把水果塞進自己嘴裡,動作那叫一個優雅自然,真叫人歎服。
你,你沒事吧?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雖然說了很多惡毒的話,珍珍還是有些不忍,伸手去扶他。
渣男藉着她的手站起來,狼狽的拍去粘在屁股上的水果,擡頭看到珍珍盈盈雙目,耳朵裡聽到的都是不留情的嘲笑和挖苦,氣急敗壞的大吼:滾!誰要你假好心?你給我滾!
珍珍眼淚大顆大顆落下:你怎麼能這樣?
我怎麼樣?渣男不要臉的吼道:不就是ONS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就不能放開點,非要巴巴的粘上來幹什麼?破壞我的家庭你就開心了是不是?你以爲我離婚了就會娶你是不是?告訴你,那是做夢!
可是,我是第一次啊!珍珍傷心不已。
那又怎麼樣?誰沒有第一次?就你的值錢?渣男吼了一頓,又怪笑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什麼心思,要不是你看到我有錢,你會那麼順從的和我那些朋友喝酒?在吃飯之前,你就已經想到會有什麼後果了吧?還在這裡給我裝清純?滾!
劉國強,你太過分了!臉皮再厚的女孩,聽到這樣的奚落都受不了。她是喜歡渣男沒錯,所以明知後果,不但不抗拒,還順理成章的讓事情發生,以爲這樣就能綁住他。
然而千算萬算,都沒算到這個男人居然可以渣到這種地步,算她瞎了眼!
珍珍捂着臉奪路而逃,遠遠的,還能聽到她崩潰的哭聲。
那小女生該不會想不開吧?向大小姐有些擔心。雖然這女孩也不值得同情,但是爲此付出生命的代價,就太不值得了。
放心吧,這種女孩很惜命,你想不開了,她都不會去自殺。
還當警察的時候,她參加過N次自殺者的救援,想不開和做做樣子的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來。這個叫珍珍的女孩是有心思的,遇到渣男只會讓她變的更精明,累積到足夠的經驗後,弄不好想不開的就是以後遇到她的男人了。
對了,別扯開話題。小三的下場完全不在她的關心範圍之內,伸出白生生的右掌,她得意極了:
剛纔你是賭正室和小三會一起抽那渣男吧?事實上並沒有,向大小姐,一百塊錢拿來。
吼,誰知道那小三會這麼沒種啊!真是峰迴路轉!
心不甘情不願的拿出一百塊錢排在好友的手上:吶,姐姐請你吃糖!
笑眯眯的接過一百塊錢,正準備揣兜裡,就聽到旁邊翻檯的聲音,桌面上碗碟乒乒乓乓碎了一地。
臭婊子!居然敢拿我來打賭?氣紅了眼的渣男手持切割牛扒的餐刀,怒吼着朝這邊撲過來。
偷吃被抓,已經夠讓他懊惱的了。偏偏小三還是個沒眼色,把屁大的事拿到大庭廣衆之下說,拂了他的面子不說,還把捧在手心呵護的嬌妻給氣跑了。
追人沒追到,原地摔了兩跤,讓衆人看足了熱鬧。這也都算了,旁邊這兩個女人居然還拿他的感情來打賭!
他都懷疑自己的摔跤跟她們是不是有關係!
早在和曉靜解釋,那兩個女人又頻頻插話的時候,就看她們不順眼了。
現在相關的兩個女人都跑了,老婆放話要離婚,他什麼都不在乎了。
唯一的念頭,就是要把這兩個多事的女人好好教訓一頓,讓她們知道什麼叫做多管閒事的下場!
餐刀並不鋒利,不過真發起狠來,也是能傷人的。
渣男面目猙獰,神貌兇狠,用盡最大的力氣,朝手裡還抓着一百塊錢的向妞兒捅了過去。
要是知道眼前兩個女人的身份,他就算再怒極,也不會做出這種傻事。
往高裡不說,一個是在警局打遍天下無敵手的超強女警官,一個則是連任兩屆省散打冠軍。
哪一個都足夠收拾他了。
何況,旁邊還有一個老區的大老闆,手下管着一摞各種特別行動隊和大隊伍的焰六少。
護短的焰六少可以看着自己的女人欺負別人,但是誰敢動他女人一根頭髮,那是找死!
銳利的鷹眸寒光凜冽,也不見他怎麼動作,揮着餐刀捅來的那兩隻手就被他的鐵掌死死鉗住,動彈不得。
啊——啊——疼疼疼!渣男沒出息的大叫,鼻涕眼淚流成一坨。
嘖。兩位女士同時別過臉,不去看那狼狽噁心的男人。
餐刀在手裡握了不到十秒,就鐺啷一聲掉在地上,渣男哀聲求饒,那邊經理見到發生了暴力衝突,也連忙跑過來,請求焰六少放過他,否則就要報警。
白妞兒失笑。
報警?他家六爺會怕報警?
開什麼玩笑?
果然,經理的威脅讓焰六少冰冷的神色又增添了幾份,只聽喀嚓一聲脆響——
渣男手斷了!
而且是握着餐刀的兩隻手,齊齊的扭成了詭異的角度。
至於手的主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直接疼暈了過去。
嘶——向大小姐牙齒髮軟:婉婉,你家男人可真夠威武霸氣果斷利索的啊!
冷麪閻王,果真名不虛傳。
咳咳。她也覺得這場面太過血腥暴力,對自家男人招了招手:六爺,注意影響。
焰六少不客氣的把癱軟在腳下的男人踹到一旁,冰封的面色瞬間融化:吃飽了?
兩個女孩都點頭,鬧成這樣了,哪裡還吃得下啊?
利索的抽出幾張票子甩在桌面,焰六少表現出了目中無人的囂張,大剌剌的摟着自己的女人揚長而去,無人敢攔。
待警察到來,看到的就只有滿地狼藉,以及疼暈在地上,糊了滿臉髒污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