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輕在屋頂上與方淮胥坐了許久,除了方纔兩句,後面便全程只看着風景發呆。
直到沈言輕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方淮胥纔開口,“回去吧。”
他話音剛落,沈言輕又打了個噴嚏,打完了,還一邊揉着鼻子一邊與他道:“阿胥,你不冷嗎?”
“練武之人,自然不怕這些。”
“好吧。”沈言輕站起身來,當即準備回去,“那我回去歇息了,你可別生病啊。”
結果她邊說邊要順着樓梯爬下去時,不知是誰發現樓梯忘放了,將樓梯拿了回去。
沈言輕轉過身去,一臉可憐巴巴地看着方淮胥,“阿胥,我下不去了。”
方淮胥起身向着她走來,往下頭一看,果然空落落的啥也沒有,沈言輕對着他笑,“阿胥,靠你啦。”
他正準備將沈言輕往肩上一扛,沈言輕連連擺手後退半步,“幹嘛幹嘛,我又不是屍體,你怎樣對小姐的,不能怎樣對我嗎?”
結果才說完,腳下又後退了半步,誰知一下子踩空,便跌了下去。
“啊!!!”
沈言輕閉目慘叫一聲,眼見得就要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恰在這時,方淮胥忙接住了她,但由於距離太近,兩人抱在一起重重砸向地面,滾了幾個圈。
沈言輕在他懷裡睜開了眼,便見方淮胥的臉就在近前,只微蹙着眉,她忙坐起來去察看他的身體。
“阿胥,你沒受傷吧阿胥?”
方淮胥扶開她亂摸的手,只站起身來搖了搖頭,正待要離去,卻被沈言輕一把抓住了衣袖。
他轉頭看去,沈言輕的眼睛亮晶晶的,盡是擔憂之色,“阿胥,讓我看看。”
方淮胥懷疑自己是着魔了,他跟着沈言輕回了她的房間,沈言輕將燈點上了,便要他脫衣服。
他沒動,沈言輕不禁說他,“哎呀,我就看看哪裡傷着了,別多想啊你。”
方淮胥仍未動,沈言輕已是忍不住上前扒他的衣服了,方淮胥猶如良家婦男一般死死地抓着就是不讓她脫。
“阿胥!”沈言輕着急死了。
好半天,他才道:“真沒事,就是有些撞到了,手有些痛。”
沈言輕當即從櫃子裡頭翻出一瓶藥來,“那你把外衣脫了,我看看你的手。”
方淮胥輕搖搖頭只道:“沒有擦傷。”
“那便是內傷了,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揉揉。”
沈言輕見他沒動,當即伸手抓他的手,方淮胥微微蹙眉,她便知自己是抓對了,忙把他的袖子推了上去,幫他揉着。
“幸好琨玉教過我一些手法,不然我也不會了,你放心,等我給你揉個一刻鐘,你回去睡一晚,明天想必不會太痛。”
方淮胥任她揉着,只道了句多謝。
沈言輕笑道:“你和我多謝什麼,虧得你救了我,後面幾日你記得提醒我,這幾日都需要揉的,若明天痛得有些厲害,那便要塗藥揉了,你記着,這隻手少動彈。”
聽她念唸叨叨一串,倒和琨玉有幾分像了,方淮胥只道了句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