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一番處理,一個小小的木筏就已經做好。江寧還故意的上去踩了幾腳,試了幾下,果然是很結實,撐下四個人乘坐絕對是沒有問題。
“來,幫我把這東西擡下去!”江寧掀開了木排的一角,戴天晴等人配合的掀起其他的四個角,小木筏被推着上了水面。
“嗯,看樣子不錯。”葉雨馨滿意的點點頭。有了船隻,算是能夠穩妥的到達終點。江寧也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有了這個木排,想要上岸只是時間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有四個爲一夥的青年向着這邊慢慢的圍攏了過來。江寧臉色陰沉,他也是知道,木排這種水上的的交通工具甚是惹眼,肯定會招人嫉妒。就在他們想要靠過來的時候,江寧給三女使了個眼色。
她們瞬間意會,而後迅速的坐在了木排上,江寧輕輕的一推,便將其兩人送入水中,而戴天晴並沒有上去。她留下倆,手中緊握着長刀,與江寧一起對峙要來的四個年輕漢子。
“嘿,兄弟,手法不錯嘛。”一個架着眼鏡框的高瘦個子青年走到了江寧的近前,眼睛賊溜溜的打量着水中的木筏。
江寧把二女送上水面,是爲了讓他們不要受到挾持,而並非是害怕什麼。眼前的四個人,他只需要幾秒便可以解決。
“你們想幹什麼!”戴天晴冷着臉說道。
“幹什麼?!”四個人對視一眼,而後向着爲首的瘦高個使了個眼色。他頓時朝着其它三個人點點頭,而後說道,“我們四個兄弟想要借木筏一用。當然,價格可以商量。”他笑眯眯的說道。
“你認爲錢財能夠買的來性命?”江寧對此等說法嗤之以鼻,想要明搶,非要說的如此委婉。大概這就是有錢人的通病,無論是多麼黑暗的勾當,都想要自己變得理所當然。
“要知道,我並不是在和你商量。”後面,一個黑腦袋的大個子陰沉着臉走過來,手裡的鐵鍬陰森森閃着寒光,似乎是一言不合就要把江寧劈死。
“哎,老三,你這是幹什麼。”瘦高個子青年趕忙把他攔下,立即陪笑着向江寧說道,“怪我兄弟不懂事,希望兄度給個面子,把木排賣給我們。”
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果真是好算計。然而這種小把戲對江寧來說還是太過於稚嫩了一些。“三秒鐘之內,要麼滾,要麼永遠留在這裡。”江寧神色古井無波,似乎死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原本,他們黑白臉唱的挺好,但是江寧並不給他這個唱白臉的面子。一斧子砍在臺柱上,兩個人都是演不下去,登時兩人臉色不怎麼對勁。
黑塔一樣的漢子架起鐵鍬,怒喝道,“你他媽找死!”
他動手的時候,江寧也是吃了一驚。不過等他回過神來,卻是覺得可笑。就算是長得嚇人,但是有錢人哪有什麼打架的習慣。輕飄飄的一鏟子,江寧只是肩頭微微傾斜,而後借力用軍刺輕輕擦到了一點他的手掌,此人就
痛呼着鬆了手,鏟子噹啷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趕緊走吧,不要誤了性命。”戴天晴算是誠摯的警告說道。
她的警告,並不全是威脅。一旦江寧開了殺戒,他們四個人不能留下一個活口。就算是被迫,他們也不願意把這些人殺掉。
“兄臺未免有些託大,我們四個人對付你一個,就算是你功夫再怎麼高強,也不可能會是四個人的對手。”眼鏡男冷笑說着,話語中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江寧輕蔑的一笑,隨後說道,“你們還剩下十秒鐘的時間逃命。”
“小子,不要太狂妄了!”一個青年不滿的說道。
“十……”江寧嘴裡念念叨叨的說出了這麼一句。
他們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少爺,哪裡受到過這等屈辱。在江寧表情平靜的時候,戴眼鏡的瘦高個陡然從腰間抽出匕首來就要往江寧的腰腹捅。
這點小動作,不能入得了江寧的法眼。他雙臂交叉,向後撤退一步,軍刺剛好抵擋住攻擊。而且,他並沒有對剩下的幾個人動手。
“你們單當真要死?!”江寧眉頭微皺,頗有些不悅的說道。
爲了生存,總會有人做一些錯事情,他不想下死手,而且戴天晴作爲警察,如果自己當着她的面殺人,估計會在她的心裡造成自己的負面陰影。
“說好了,只是嚇唬嚇唬,你怎麼下了殺手!”後面的黑瘦漢子驚駭交加的道。他剛纔的一鐵鍬只是虛晃一招而已,沒打算真的落在江寧的腦袋上。否則,江寧也不會只是簡單的擦破了他的手掌,而是把整個手全部砍下來。
“黑子,你真是迂腐!”瘦高個青年諷刺一般的說道,“你看後面三個女的,有哪一個是凡品。如果把這個男的做掉,說不定在逃命的路上,會多上一番滋味。”
青年看似文質彬彬的,說起話來卻是讓人心寒。江寧心中頓時起了殺機,手中軍此款做好了動作,隨時準備出擊。
黑塔一樣的漢子臉色蠟黃,兩條小腿肚子不住的轉筋。“你……你這是犯法!”
“呵呵,犯法?”瘦高青年像是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隨即不屑的道,“只要是手腳麻利點,誰會知道是我們乾的。死的人已經是夠多的了,也不差這麼一個兩個。”
“老大,我不是那種能夠幹大事的人。您自己做就夠了……”黑壯漢子驚恐的後退,想要脫離三人的範圍。然而,後面兩把砍刀已經挨着他的脖子。
“你知道的太多了。”瘦高個的青年搖搖頭,旋而又道,“要麼留下和我們一起,要麼就永遠的留在這裡,你自己選一條路。”
此時,江寧隱隱約約的能夠看出,瘦高個子的青年是零頭,後面三個是保鏢的樣子。看樣子,黑壯漢子對殺人是極爲避諱的。
沒辦法,江寧已經是準備好了動手。而就在這個時候,像是雕塑一樣沉寂着的戴天晴突然是動了,她手中苗
刀閃過一道白光,蓄勢已久的全力一擊發出。
斜刺着的一道寒芒閃過,青年艱難的眼珠子咕嚕往前一翻,而後猛的向上翻白眼,鮮血順着脖子根向上翻涌,長長的脖頸被齊齊的斬斷,頸椎骨帶着些斷茬兒粘連斷裂的肌肉血管,甚是猙獰。
轉看戴天晴,她俏臉冰冷,絲毫沒有多所殺之人帶着某種憐憫或者別的色彩,微不足道得像是折斷了一根草葉。
葉竹青算是貼心 把葉雨馨的眼睛捂上,不讓她如此噁心的東西。她自己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江寧原本是想要把剩下三個人放生,但是剛纔幫助瘦高青年威脅黑壯漢子的兩個手下,已經是自知道要迎來法律的制裁,所以拿着兩把砍刀就向着戴天晴衝了過來。
剛纔戴天晴乾淨利落的殺人姿態,讓他們認爲她是最主要的戰力,而忽略了江寧的存在。他一個欺身到二人近前,短柄軍刺橫在 胸前,擋住了兩把砍刀的攻擊,而後輕輕的斜開了一個弧度,兩柄刀的發力受到影響,被引導開來。
軍刺橫掃,想要劃破兩人的脖頸。既然是保鏢,一般都是有兩下子,在江寧掃過來的同時,二人將脖子後仰,勉強的把躲過一劫。
長刀與軍刺想必,殺傷力比較大,但是靈活性相對較差。被江寧貼身就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手中短柄的軍刺騰出手來,乘機插入了其中一人的胸口。
那人登時臉色蒼白,蹬蹬蹬後退三步,還是沒有躲過擦破心臟的命運。最終,他喘了幾口粗氣,口鼻溢血的癱倒在地上。
剩下一個人見此嗎,知道自己敵不過,於是一個驢打滾滾到一旁,沒有絲毫猶豫的轉身便逃。已經是殺死一人,更不能放過另外的一個,江寧右手插進腰間,甩手一道寒芒閃過,螺紋鏢嗚咽着釘進了那人後心。
後心連着心臟,他沒蹦躂多會兒,也就在地上挺屍了。轉看黑壯的青年,他正滿面驚恐的看着江寧三人,甚至沒有逃跑的勇氣。
已經不是殺了三個人,如果留下來一個人會產生無盡的麻煩,剛纔眼鏡男的家族很可能要來找麻煩,此時殺了他是最好的選擇,而江寧正是打算這麼做。
就在他緩緩的舉起刀的時候,戴天晴突然開口,“江寧,放過他吧。”
江寧神色有些複雜的看了戴天晴一眼,最終有些不甘心的放下了軍刺。“滾吧,不要再讓我遇見你。”
事不宜遲,兩人隨手抄起了兩個被削平了的模板,跳上木筏,他恨戴天晴一左一右的撐船,很快,木筏就到了河中心,憑藉肉眼,從岸上只能是看到一個移動着的黑點。此時,江寧他們是絕對安全的。
“江小弟,你剛纔雖然是化解了暫時的危機。但是留下一個活口,可是會招來麻煩的。”葉竹青善意的提醒說道。
“那又如何,我們是警察,又不是劊子手。那人雖然可恨,但是罪不至死,理應放過。”江寧滿不在乎的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