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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平,倭人混成旅團臨時指揮部,乃木希典興奮的一把將電報拍在桌上,大聲說道:“大本營已經同意我的作戰計劃,諸君,殲滅魏字軍餘孽,爲時不遠矣。”
看來,乃木希典念念不忘的還是魏季塵啊,要是魏季塵知道自己還有這麼一位鐵桿黑粉,不知心中會如何想。
兩名聯隊長連忙向他道喜道:“旅團長閣下帶領我們連戰連捷,所向披靡,大本營豈有不同意的道理,相信此戰過後,旅團長閣下必定會晉升爲中將。”
乃木希典向來愛賣弄風雅,當即便作打油詩一首:“白雪皚皚征戰急,我問支那何人敵,一朝進駐海城日,屠盡千萬魏字軍。”
乃木希典寫完詩之後,沾沾自喜的左右一看。
周圍衆將都是交口稱讚道:“旅團長閣下不愧是帝國少有之文武雙全將軍,閣下的大作要是傳入海城之中,屬下等相信魏字軍軍士必定是望風而逃、聞風喪膽。”
“乃木君此詩讓屬下看見了支那人在帝國軍隊的鐵蹄之下哭泣,那彷徨無助的模樣想想就叫人激動。”
“諸君,此次佔領海城之後,士兵可在城內狂歡三天。”乃木希典眯着眼睛,很是享受着衆人的吹捧,馬上便對衆人投之以桃。
狂歡三天,就是無所不爲,無惡不作,入侵中國之日軍,以乃木希典的手下最爲猖狂,他們一個個搶的富得流油。
每日從中國運回日本的船中,裝滿了大量的金銀珠寶,其中又以乃木希典的旅團就佔了大部分。
衆倭人將領聽到他如此說,一個個都是目露貪婪之色,興奮歡呼。
“諸君,下去之後馬上動員士兵,即日起程!”乃木希典已經迫不及待了,急匆匆就下達了出兵的命令。
析木城,桂太郎幾乎在同時收到了大本營的電令,他雖然沒有乃木希典那樣興奮,但是眼見報仇、洗涮恥辱在望,也是在當天就下達了大軍出擊的命令。
第3師團在大本營同意作戰方案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各項戰前準備,桂太郎的命令雖然倉促,但是士兵們表示毫無壓力。
倭人兩路大軍,同時氣勢洶洶的從析木城以及蓋平出動,朝海城急速攻來。
得知消息的光緒一面電令海城諸軍死守城池,不得後退半步,一面急忙下旨給湘軍各部,命各部迅赴前敵迎剿,以遏寇氛。
吳大徵統帶所部及魏光燾、吳元愷各軍收到光緒的死命令之後,不敢再耽擱,只好即日拔隊出關。
欽差大臣督辦東征軍務的劉坤一受到光緒斥責,見事情再無轉機,加之前線已經緊急萬分,也不再拖延,迅速朝山海關而去。
湘軍一萬多人前鋒部隊隨着吳大徵先期浩蕩出關,爲甲午開戰以來最大一次出兵。
一時之間,遼東各地馬鳴蕭蕭,旌旗招招,三軍出動,兵來將往,關內外大軍雲集,一場大戰不可避免。
駐紮在海城四周的聶桂林等,均是憂心忡忡,除了一日三次向天津北洋總督李鴻章發電報請求支援外,也隔三差五發電報騷擾一下劉坤一,苦苦哀求這位欽差大臣加快行軍速度。
李鴻章一邊安慰衆將,一邊命營口的宋慶調兵支援。
宋慶本有自己的打算,他見乃木希典僅留下二千多人守在蓋平,餘部都浩浩蕩蕩的奔海城而去,心中便起了攻下蓋平,切斷乃木希典後路的打算。
奈何李鴻章電報一封接一封,措辭一封比一封激烈,加之他也怕海城守不住,到時即便他攻下了蓋平,最後也只有無奈撤退。
因此,宋慶只得又調遣薑桂題5營人馬支援海城。
海城內,李雲飛以前所未有的鄭重邀請諸軍統帥來城內商議對敵之策。
聶桂林、蔣希夷、徐邦道、馬金敘等人得到了邀請之後,都放下手頭工作,急急趕了過來。
如今,只剩下魏字軍駐紮在了海城,其他各軍都駐紮在海城周圍,之所以如此,那是聶桂林等人都起了些小心思,萬一倭人太過兇猛,駐紮在城外也容易撤退一些,不是嗎?
幾人在官衙外面碰了頭,都是一臉焦慮的邊走向臨時指揮所,邊談論着如今的局勢。
“倭人兩軍大軍同時進攻,看來是決心要奪下我海城啊,倭人行軍神速,我們等到朝廷援軍到達,估計黃花菜都涼了。”聶桂林攏了攏袖子,身子有些佝僂的對旁邊的蔣希夷說道。
“現在只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從營口而來的薑桂題所部已經不遠,相信只要我們多堅持些時候,未必不能守住海城。”蔣希夷皺眉說道。
聶桂林又有些埋怨魏季塵起來,鬱郁的說道:“前番要不是魏季塵聲言反攻析木城,致使老夫防禦工事都沒有修建多少,如果一開始就決定防守海城,也不至於匆匆挖掘工事了。”
馬金敘對聶桂林的話語很不以爲然,心中暗暗鄙視,話中也帶刺道:“無論攻還是防,修建工事都是一支軍隊該做之本分事,依馬某之見,聶將軍是見天氣寒冷,捨不得外出催促軍士修築工事吧。”
主將三天打漁,兩日撒網,手下士卒自然也是消極怠工了。
聶桂林躲在大帳之中,二門不出,士卒見了,同樣是懶洋洋的偷工減料,工事構築速度自然就慢上了許多,現在想臨陣磨槍,來不及了。
徐邦道見到日軍還沒有到來開始進攻,衆人都已經開始互相指責,心中更是煩悶,就憑着心思各異的各軍,想要擊退倭人的兩路大軍進攻,無疑是比登天還難啊。
幾名統帥吵吵鬧鬧,不久便走至了指揮所的門外。
門口站着的兩名軍士推開大門,聶桂林便一擡腳,搶先走了進去,其他幾人都是魚貫而入。
臨時指揮所內,正前面掛着一幅遼東軍事地圖,而讓各人詫異的是,在地圖前面,卻站着一位穿着便服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正背對着門口,一動不動的盯着地圖看。
聶桂林被馬金敘冷嘲熱諷了幾句,心中正不爽着呢,此時一進門,卻見一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的站在最前面。
他不由冷哼一聲,斥道:“你是何人?軍事重地,豈是閒人能夠隨意出入。”
聶桂林說完之後,快走幾步,走到年輕人前面,便要當面訓斥他。
徐邦道等人原本對聶桂林的行爲都是冷眼旁觀,認爲他和一名年輕人一般見識,平白掉了身份。
但是,當聶桂林走到那年輕人身邊,伸出手指,忽然臉色大變,張大嘴巴,活見鬼般說不出話的時候,他們就有些不明白了。
“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聶桂林重重的吞了一口口水,艱難的說道。
魏季塵並不理會他,而是雙手負在背後,然後慢慢轉過身子來,淡淡說道:“魏季塵在此恭迎各位。”
平淡的語氣中,卻帶着傲視天下的氣勢,淡淡的笑容之中,卻是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淡然。
衆人幾乎在同時失聲,傻傻的看着魏季塵,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
“怎麼,我在這裡等各位,各位感到很意外嗎?”魏季塵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眼光從各人身上一一掃過。
“這是怎麼回事?”半響,馬金敘纔回過神來,問出了衆人的心聲。
魏季塵先是獨自一人坐下,接着手一伸,示意衆人都坐下來。
原本以爲自己是這裡主人的各位統帥,此時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外來者,魏季塵纔是這裡的真正的主人。
衆人一言一行都受到他的影響,不由自主的便在魏季塵的示意下坐了下去。
魏季塵手一招,旁邊一名親兵馬上上前,然後遞上一隻雪茄,魏季塵夾在手指間,親兵劃上一個火柴點燃。
魏季塵慢條斯理的輕輕抽了一口,然後緩緩吐了一個菸圈。
衆人都是大氣不出,一動不動的看着魏季塵行雲流水般的動作,生怕一張嘴便破壞了眼前的氣氛,似乎這個年輕人就該如此風輕雲淡、穩定如山,就該如此從容不迫、不疾不徐。
“這是我繳獲自倭人的雪茄,聽說產自南美洲古巴。”魏季塵一雙眼睛溢滿着笑意,接着輕飄飄的說道:“想必這次倭人還會送來更多的雪茄。”
“魏帥,莫非,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圈套?”徐邦道見魏季塵一直左右而言,心中的好奇心更是大盛。
魏季塵讚許的點點頭,那動作,就像是看見了自家孩子有出息了一樣。
“不錯,這都是我魏季塵的計謀,你們不是嫌析木城易守難攻嗎?你們不是想引蛇出洞嗎?既然如此,本帥就讓倭人心甘情願的走出城池,心甘情願的前來送死,讓他們,慢慢的步入到我們的死亡包圍圈中。”魏季塵一隻手在身前一揚,然後緊緊的握成一個拳頭。
魏季塵站起來,繼續慷慨激昂的說道:“兵法有云,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我魏季塵要讓倭人進,倭人便進,我魏季塵要倭人守,倭人便守,一切都在本帥的掌控之中,今次,我五路大軍便集結海城,殲滅第3師團,當在此時,殲滅乃木希典混成旅團,當在此地,衆位,請與我魏季塵一道,共建此不世之功,我們要讓全天下之人看看,倭人。”
魏季塵陡的提高聲音,握成拳頭的手往下一捶,大聲說道:“不堪一擊!”
魏季塵寥寥幾語便讓衆人聽得熱血沸騰,激動不已,情不自禁的跟隨着他情緒的變化而變化。
甚至忘了埋怨魏季塵連他們都一道耍進去了。
何謂死神,這就是死神,談笑間,倭人墜入他的轂中,略施小計,倭人便乖乖的任由他調遣。
有此主帥在,何愁倭人不破,有此主帥在,何愁倭人不滅,由此主帥在,何愁不能立不世之功。
“衆位,可願追隨本帥立此不世之功,名揚天下!”魏季塵一雙看透人心的眼睛從衆人臉上一一掃過。
此刻,即便是屢次一交戰就退的聶桂林,心中也升起了萬丈豪情。
“我等願意追隨魏帥,立此不世之功!”衆人像是回到了年輕的時候,滿腔都是熱血,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