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他3次出面組閣,任內締結英日同盟,進行日俄戰爭,並策劃吞併朝鮮,是日本有史以來任職最長的首相。
睦仁死了之後,他兒子大正天皇患有腦症毫無主政能力,桂太郎擔任內大臣,大正完全任由他擺佈,故被稱之爲“躲在龍袖後面的人。”
當然,這些事情永遠都不會發生了,因爲桂太郎現在癡呆一樣匍匐魏季塵面前。
桂太郎曾在德國留學,通曉德語,又擔任過諜報提理,親自到中國華北地區,在北京、天津等地調查,並起草了對華作戰方針,在呆在中國的那段時間,他又學會了漢語。
桂太郎自殺未遂之後,小川次郎讓兩名衛兵照看他,兩名衛兵把他移到一塊巨石後面。
不過隨着戰鬥趨於激烈,連小川次郎自己都一命嗚呼了,照看他的幾名衛兵也犧牲在了中國軍隊的大刀之下,這下,根本就沒有理他了。
好在桂太郎只是傻傻的坐在巨石後面,什麼也不做,因此才免遭一死,這不,戰鬥一結束,他便被魏字軍士卒給搜尋出來了。
魏季塵手一招,一名親兵上前遞上一支雪茄點上,魏季塵輕輕的抽了一口,旋即吐出一個不小的菸圈來。
“搜搜他身上的東西吧。”煙霧中,魏季塵的臉龐看不出喜怒來。
幾名親兵得令馬上搜尋了起來,不久便從桂太郎身上得到了一份作戰地圖,一本小日記本,還有其他一些雜七雜八的私人物品。
日記本內,有一張桂太郎和其他倭人將領的合照,應該是入侵中國之前剛拍的,黑白照片內的桂太郎看起來是如此的意氣風發。
衆人這才確認了他的身份。
魏季塵再看現在癡癡呆呆的桂太郎,心中不由一陣得意,想不到策反之計還能如此用,要是以後看誰不爽了,直接就丟他一個策反之計,弄不死他也要把他弄傻。
魏季塵這就有點異想天開了,不是每一次都有這麼好的機會。
“你們圍在四處警戒,我要和桂太郎單獨說一些話。”魏季塵左右一看,下令道。
王懷慶有些擔心的說道:“大人,萬一這桂太郎要是對你不利。”
“難道我還不如一無刀無槍的老人,放心吧,他還傷害不了我。”魏季塵淡淡一笑回道。
圍在一邊的猛子等人聽到魏季塵如此說,都是四散分開,暗自警戒。
等到衆人都已經離遠,魏季塵毫不猶豫的進入系統之中,開始施展策反之計。
俯下身子,他雙眼直勾勾看向桂太郎呆滯的雙眼,輕聲說道:“桂太郎,看看我是誰,我是領兵擊敗你的魏季塵!”
聽到魏季塵這個名字,桂太郎終於有了新的反應,嘴中不斷念叨的日語變成了魏季塵的名字。
一雙呆滯的眼睛也恢復了一些神采,只是神智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疑惑的看向魏季塵。
“不錯,我就是魏季塵,那個讓你們日本大本營無能爲力,那個氣得你老師山縣有朋不得不甘拜下風,灰溜溜逃回國內的魏季塵。”魏季塵侃侃而談,極力鼓吹自己。
“你領兵三番五次敗於我手,如今,更是敗得再無東山再起之可能,你還有何話說?還不心服口服?還不臣服於我?”魏季塵一連三句提問,都是厲聲大問,字字誅心,一句比一句霸道。
桂太郎聽到此話,反應劇烈,渾身開始不停的顫抖起來。
魏季塵聲音又變得輕柔,說道:“桂太郎,如今東方的民族,正處在有史以來最嚴峻的時刻,軍國主義大陸國的俄國,以最強武力從北方壓迫下來,海上霸王的英國,以最大的經濟力從南方壓迫上來,還不說新興美利堅合衆國,正在一旁虎視眈眈,等着插上一腳,我東方民族就要像非洲的黑人一樣,永遠淪爲西人的奴隸,萬世而不得翻身了。”
魏季塵聲音變得高昂,雙手都捏成一個拳頭,提高聲音道:“東方民族唯一之生路,就是自強以圖自救,也只有作爲東方之最大國家——中國,才能肩負起此重任。臣服於我吧,桂太郎,東方民族之唯一出路,就在中國強,日本國之唯一出路,就是附庸我國,與中國一道反抗歐洲的侵略。從韃靼海峽到太平洋,全部東方民族的運命,就掌控在中國手中,豈是幾千名日本士卒能夠比擬的,你應該放下心中芥蒂,以全東方民族的命運爲己任,桂太郎,你還不醒悟過來!”
“魏君,沒想到你將世界局勢看得如此清楚,貴國的李鴻章、我國的伊藤君都遠遠不及,我桂太郎敗於你手,確實是心服口服,但我畢竟是日本人,而且現在你我兩國交戰,你領兵殺了我國無數士兵,我桂太郎是不會爲你效力的。”
桂太郎不知何時已經清醒過來了,一雙老眼神色複雜的看着魏季塵,臉上卻是一臉黯然。
“叮鐺,策反之計失敗,宿主還能對該對象施展五次策反之計,共施展七次失敗之後,該對象將永遠不會臣服於宿主。”魏季塵正要開口說話,耳邊卻響起了小叮噹的提醒聲。
魏季塵一怔,想不到對同一對象還有使用次數限制,想想他又釋然了。
這也難怪,一旦策反之計成功,施展對象臣服於自己,那就相當於成了自己奴隸,對於自己的任何命令都會毫不猶豫的執行,所以,條件苛刻也是可以接受的。
“桂太郎,你清醒過來了?”魏季塵站起身子,俯視着他問道。
“是的,魏君!”桂太郎掙扎着四周一看,只見己方士兵的屍體堆積如山,中國軍士正在戰場之上打掃戰場,他不由老淚縱橫,泣不成聲道:“想不到就因爲我桂太郎一念之差,六千大軍一朝覆滅,魏君,還請你賜我一死。”
桂太郎迷迷糊糊的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朝清醒過來,卻發現前一刻活生生的手下,這一刻都變成了地上的屍體,心中的愧疚可想而知了。
魏季塵指了指倭人士兵的屍體,淡淡說道:“你覺得他們死得不值嗎?難道我國死在你國士兵手中的百姓、軍士就值了,幾千年前,我國漢朝名將甘延壽就說過‘犯我中華天威者雖遠必誅!’,既然你國敢於侵犯我國,就要承擔滅國的後果。人總有一死,你又何必急於求死,難道你就不想看看中日戰爭的結果,難道你就不想看看你國的命運?”
“我魏季塵今日不賜你一死,卻賜你一活!”魏季塵說完之後,留下怔怔不動的桂太郎,轉身而走。
魏季塵剛纔用觀察術看了一下桂太郎對自己的友好度,讓人吃驚的是,竟然高達50,按理說來,自己領兵擊敗他,殲滅了第3師團,他應該心中對自己怨恨無比,想不到竟然會這麼高。
既然如此,魏季塵覺得可以隔一斷時間便在桂太郎身上施展一次策反之計,幾次過後,應該會成功,就算不成功,也權當做實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