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個小時時間不到,俄遠東艦隊損失包括旗艦在內的三艘巡洋艦,陣亡40多名軍官和1165名水兵,船艦上無一人倖存,而狼羣除了1號被炸彈波及,沖斷了幾根橫欄之外,沒有任何的損失。
狼羣帶着勝利的喜悅,在魏季塵的命令之下,開始迴歸狼穴。
餓狼三號裡面,艇員都是眉飛色舞小聲議論,他們一臉興奮,不時狂熱的看向魏季塵,在心中想着,就是這個男人,帶領着三艘潛艇,取得了甲午海戰中都未曾取得的勝利。
不過,他們雖然不時狂熱的瞥向魏季塵,卻無一人上前去打擾他,因爲魏季塵正緊閉着雙目,似乎是剛纔的海戰耗光了他的精力,他正在養神一樣。
其實,魏季塵是進入了系統中,查看起自己的收穫來。
個人信息。
魏季塵,男,23歲
軍銜等級:少校。
功勳值:15.8萬。
威望值:8.2萬。
魏季塵馬上便推斷出三艘巡洋艦的價值來了,敵方海軍官兵估計有個三千來點的功勳值,而出發之前,自己的功勳值是9.5萬,這樣平均下來,每艘巡洋艦的價值大概是2萬點,和購買一艘潛艇的價格差不多。
其中還有一艘裝甲巡洋艦,一艘才平均獲得2萬點功勳值,真的是太坑爹了啊,魏季塵撇撇嘴,不過如此大的收穫,還是讓他喜上眉頭。
要是能夠把俄國人的遠東艦隊全滅了,豈不是有二、三十萬功勳值?
不過,現在也只有想想而已。
想了想,魏季塵進入海軍科技軍事系統之中,看看是否有新的船艦出現了。
還真有了,驚喜啊!
系統出品,能差嗎?至少都是當今頂尖的水準。
潛艇的後面赫然有一種新的艦船,魏季塵來不及先看介紹,便已經看到了它的價格——一長串的零,實在太過醒目驚人了。
魏季塵仔細數了數,‘我日,竟然是10萬點功勳值一艘’,他不得不感嘆一聲,一場海戰,連一艘船都不夠買。
啥玩意這麼貴啊,魏季塵心中稍微帶上了點激動,這都可以買上5艘潛艇了。
其他的不說,帶着興奮的心情趕緊看名字和介紹。
仿英國皇家海軍君權級戰列艦,備註:多了個無線通信系統。
戰列艦,原來是海戰之中的主力艦,難怪這麼貴了,實際造價絕對不菲。
介紹,作爲1889年英國海軍法案的核心部分,君權級象徵着此後15年內英國戰列艦設計的基本思路,這個時期被稱爲海軍史上的前無畏艦時代,而君權級則是這個時代的第一級主力艦。
君權級啊,魏季塵在心中默唸起來,現在英國人的‘君權’號,‘印度女皇’號就是君權級的,採用的是全鋼質艦體的戰列艦,其基本設計被世界各大海軍強國採用,使得鐵甲艦直接退出歷史舞臺。
這應該是這個時代最頂尖的戰艦了,不過記得好像是在一次世界大戰前,會被無畏級所取代,不過,但是在最近的十多年裡,應該享有無可爭議的優勢。
先不管了,這大玩意暫時玩不起,不過看看她的參數也能過過癮了。
航速:17.25節,這個時代航速最快的主力艦。
耗煤量:巡航速度時1噸/1小時/7.6節,這個時代戰列艦中的最省煤的戰艦。
魏季塵無視自己看不懂的東西,直接看武器。
4門343毫米口徑主炮(67噸,後膛裝填);10門152.4毫米口徑速射副炮(裝有裝甲防盾),16門57毫米和47毫米速射炮,7具406毫米魚雷發射管。
絕對是大殺器。
要是黃海海戰時有了這麼一艘戰艦,說不定戰史就會改變。
可是現在,俺只有暫時把你束之高閣了,爲毛沒有魚雷艇,佈雷艇、炮艇,練習艦,小輪船等一些便宜的東西購買啊,魏季塵哀嚎一聲。
“因爲這些東西,以現在中國的實力,是可以研發製造出來的,所以系統中只販賣設計圖紙,不賣實物哦。”小叮鐺甜膩膩的聲音在魏季塵耳邊響了起來。
竟然直接賣設計圖紙?魏季塵皺起了眉頭,圖紙雖好,還要人才和造船廠啊,看來,不弄個海事學院出來,是不行的了。
魏季塵又急忙問道:“沒有船塢,我買了圖紙也沒有用啊。”
“魏哥哥是個大笨蛋,船廠也有設計圖紙購買,只要你出得起功勳值。”小叮鐺嬌哼道。
這樣啊,回去得趕緊拜師墨子,已經是刻不容緩了啊,那些鄉紳建廠開公司的機器也得看看系統中有沒有,沒有的話還真得讓莫德購買,魏季塵心下如此想。
魏季塵是瀟瀟灑灑,拍屁股走人了,可是俄國艦隊消失如此重大的事情,還是不可抑制引起了軒然大波。
膠州灣總兵衙門裡面,章高元拿着剛接到的電報,不禁皺起了眉頭,上面寫着:敵情雖橫,朝廷絕不動兵,安撫百姓,總理衙門正在交涉索賠事宜。
章高元氣憤難抑,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恨恨的將電報往桌子上面一拍。
“唉,如今看來此事要不了了之了。”章高元的一名幕僚嘆了一口氣說道。
章高元兩撇眉毛豎了起來,沉聲說道:“決不能讓這事就這樣過去了,否則俄國人只會得寸進尺,弄到最後,說不定這膠州灣就要在我手中失去。”
“俄國人現在四處逼迫,在東北邊境也是大舉陳兵,在這裡也是挑事生非,看來俄國人不取得租地修路權是不肯罷休啊。”最近這段時間,俄國人逼迫中國之事,已經弄得人盡皆知了。
“他們就做春秋大夢吧,朝廷已經派鐵路總局的人員前往東北了,聽說已經解決了用款問題。”章高元顯然比手下幕僚多知道一些消息。
接着章高元又有些擔憂的說道:“只是這鐵路似乎是從旅順先行修起,而俄人艦隊過幾日又要去旅順,看來旅順從此以後多事了啊。”
幕僚笑着說道:“旅順口有魏季塵把守,他素來強硬,恐怕俄人討不了好去。”
章高元點了點頭,接着好奇的說道:“對了,俄人艦隊從昨天出去的,到今天都還沒有回來,不會是不告而別了吧。”
“應該不會,俄艦隊剛剛購買了一批燃煤,放在膠州灣岸上,尚未運送上艦船,怎麼可能就此走了呢!”幕僚分析道。
章高元皺了皺眉,不悅的說道:“俄國艦隊一直在我山東沿海四處勘察,我已經向總督大人反應了好幾次,可惜都沒有什麼迴應。”
章高元不知道,王文韶也正在爲此事發愁,王文韶想調遣北洋艦隊前去驅逐他們,但是又怕最後起衝突,惹起戰事就不好了,現在正是非常時刻,俄人氣勢洶洶,形勢幾乎是一觸即發啊,王文韶只好抱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心態,只要俄國艦隊不太過分,他也只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兩人正思考着俄國艦隊的去處,一名親兵匆匆走了進來。
“總兵大人,外面有一位俄國軍官求見。”親兵急聲稟報道。
俄國人又來了幹嘛,章高元臉微微一沉,冷聲說道:“不見。”
幕僚勸道:“大人,說不定俄國人是來談前幾日衝突之事。”
“讓他進來吧。”章高元擺擺手說道。
不大一會,一名俄國軍官一臉急色的疾步而入,章高元認識他,這人會說中國話,似乎是俄海軍中的翻譯人員。
“將軍,還請你幫忙調查我國艦隊失蹤之事。”俄國軍官愁容滿面,語出驚人。
“你們艦隊失蹤了?”章高元好奇的站起來問道,同時心中有存着一絲絲興奮。
俄國人臉完全垮了下來,幾乎要哭了,沮喪的回道:“不錯,艦隊應該是昨晚回航的,可是現在都到了下午了,還沒有他們的任何消息,我們的一艘運煤船今天早上出去尋找,剛剛回來,什麼也沒找着。”
章高元不冷不熱的說道:“說不定是阿列克領着艦隊去大沽口了,來不及通知你們吧。”
“將軍,現在不是說笑的時候,我國艦隊失蹤,誰都逃不掉責任。”俄國人一臉沉重的繼續說道:“我們的運煤船雖然沒有找到任何東西,不過從一艘漁船上面得到了一點消息,那漁民說他昨晚聽到遠處傳來劇烈的爆炸聲,不過他不敢上前查看,而是走了。”
“你是說你們艦隊遭到了攻擊?”章高元揚了揚眉毛,帶着淡淡的嘲諷道:“附近海域,除了你們俄國艦隊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夠與你們一戰。”
那俄國軍官連忙解釋道:“不一定是遭到攻擊,不過有很大的可能遇難了,或許是觸礁沉沒,或許是觸水雷了,所以,還請將軍幫忙調查。”
章高元點頭道:“這事我記下了,我會向上面反映的,你就回去等消息吧。”
俄國軍官見章高元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嘴巴動了動,終究沒有說出其他話來,而是告辭而出。
在俄國軍官看來,與其和這位中國人扯淡,還不如自己去調查,因此他便急急往電報所而去,先把這個消息傳給駐華公使和俄遠東艦隊的基地海參崴。
俄國人走了之後,幕僚笑着說道:“俄國艦隊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章高元捋了捋鬍子,不無惡意的說道:“出事了更好,反正牽涉不到我們中國人的頭上來,誰叫他們自己四處遊弋呢,不過這麼大的事,還是要向巡撫大人和總督大人稟報一下。”
章高元的幕僚起身道:“那屬下這就差人給巡撫衙門和總督衙門拍去電報稟報此事。”
俄國艦隊在渤海神秘消失,沒有多久,這消息就通過各種渠道傳到了各國的耳中。
俄遠東艦隊能夠進駐膠州灣,不但英國,就連德、法兩國都是心生嫉妒,此時聽到這個消息,一時間心情都有些複雜古怪。
一艘艘商船從煙臺、大沽出發,沿着海岸線向着俄艦隊事發地點而去,都想要一探究竟,看看俄國艦隊到底是擱淺了,還是真的失蹤了。
北洋總督王文韶第一時間得知此消息後,心中竊喜之餘,馬上撇清關係,將北洋艦隊的這幾日的行程披露了出來,表明北洋艦隊這幾日都在旅順、大連一帶,根本沒有踏足渤海流域。
沒有多久,在當天伏擊地點的不遠處,便發現了一些零碎的木板,俄國商人親自組織水手下潛,尋找船殘骸,可惜經過了好幾天的海水飄蕩,出事地點與碎片地點想去甚遠,一時半刻是找不會殘骸的。
一些碎木板上面殘留着彈孔,俄國人開始疑神疑鬼起來。
說不巧也巧,之所以說不巧,是因爲魏季塵原先就得知有日艦正好進駐威海衛,說巧是那幾艘日艦在出事當天,出去轉悠了一回,至於動向,自然是不會讓一般人知道了。
俄國人經過層層抽絲剝繭,把懷疑的目光終於盯到了日本人身上,誰叫日本人和俄國人在朝鮮鬧得不可開交,雙方劍拔弩張呢。
而且日本人因爲甲午之戰,都俄國人怨恨無比,那是誰都知道的,保不了就這麼抽冷子放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