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樹堡,魏字軍經過一上午時間的調動,已經移兵這個小村莊了,程不識、李雲飛按照大高嶺時防守陣線,帶領士卒挖戰壕,築堡壘,忙得不亦樂乎。
袁世凱果然已經離開了析木城,而且還是在豐升阿召開作戰會議之前便走了。
不過,魏季塵還是得感謝他,要不是袁世凱有意結交自己,偷偷截留了大批武器彈藥劃給自己魏字軍,想必現在防線也不會那麼容易弄了吧。
魏季塵看着軍中不少的地雷在心中想道,這地雷將會作爲第一道防線,袁世凱還多給了魏字軍幾萬發子彈,一百多顆炮彈,可謂是下了大手筆啊。
“魏大哥,在想着什麼呢!”不知何時,聶採容已經走到了魏季塵身邊。
最近這小丫頭一直在躲着魏季塵,尤其不敢與他獨處,不知爲何這次自動送上門來了。
“倭人來勢洶洶,不是善於之輩,而我軍又不能上下一心,唉!”魏季塵搖頭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榮才,你隨我進房去吧,我有事要囑咐你。”
聶採容聞言粉面飛起一抹紅暈,上次發生的事情她還記憶猶新,爲掩羞澀,卻笑道:“大哥有何話不能在這裡說嗎?”
魏季塵一看她臉色,便知道她想歪了,不過記起上次小丫頭嬌敏的身子,不由周身血氣翻騰,臉上卻依然沒有改色,笑着說道:“榮才你想什麼呢,大哥是有正事找你。”
聶採容大羞,再也按捺不住,殷紅着玉頸發嗔道:“誰胡思亂想,要不是你上次胡亂動手動腳,我怎會亂想。”
“行,是大哥錯了。”魏季塵一牽她白嫩的小手,不容聶採容多說,便拉她進了房內。
聶採容渾身酥軟,心裡慌了,記起上次自己被他輕薄,渾身都使不出力,在心中嚶聲道:“都說自己錯了,還動手動腳,真是個大壞蛋。”
魏季塵拉着聶採容直走到牀頭,方停了下來,聶採容心中驚慌交集,魏大哥大白天不是想幹壞事吧。
不行,絕對不行。
小丫頭燒着臉,吶吶道:“大哥,我還有事。”
魏季塵放下她的小手,笑着說道:“無妨,一會救好。”
“不行,真的不行。”聶採容閉上眼睛,心中掙扎萬分,就讓魏大哥像上次那樣摸一下,再進一步就不行了,小丫頭在心中堅定的說道。
“幹什麼呢!連眼睛都閉上了,快睜開,我有東西送給你。”魏季塵看到聶採容臉上薄薄輕暈,不由伸出手去捏了捏她小巧玲瓏的鼻子。
不知怎的,聶採容心中竟然升起一股深深的失望,翹着嘴巴睜開眼睛問道:“什麼東西?”
魏季塵從牀頭拿出一件超級防彈衣來,這是他專門爲聶採容購買的,雖然防彈衣現在暫時還見不得光,不宜大規模購買,但是對於自己最親近的人,他還是決定買一件出來。
聶採容不解的看着這件像是背心又不是背心的東西,柳眉微蹙道:“大哥,這件衣服這麼醜,你不會是要送給我吧?”
魏季塵哭笑不得,這女人啊,無論什麼東西都先看外表,早想好了說辭的魏季塵鄭重其事的拉着聶採容坐到牀邊,一臉嚴肅的說道:“榮才,這件衣服是大哥的家傳至寶,採用天山冰蠶所吐之絲製作而成,刀槍不入,實在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
聶採容見他說得鄭重,不由用手摸了摸,衣服的質地還是不錯的,魏季塵爲了引起她的重視,從牀頭抽出一把刀來,在聶採容圓睜着眼睛的注視之下,一刀劈向防彈衣。
自然,防彈衣沒有損傷絲毫。
聶採容愣愣的睜大了美眸,半響才嚥了一口香津,顫聲道:“大哥,這真是寶物啊。”
“自然,大哥還能騙你不成,以後時刻穿在身上,就連吃飯睡覺也不能脫掉,知道不。”魏季塵難得一本正經的說道。
聶採容只覺身上一團溫暖,心頭猛的一顫,迷茫的情感剎那間清晰明朗,心下想道:魏大哥竟然將家傳至寶送給了我,他對我聶採容呵護備至,時刻爲我着想,這輩子我都還不完啊。
聶採容一時被感動,竟然一下子撲到魏季塵懷中,幽幽道:“大哥,你真好。”
魏季塵張開雙手,緊緊的摟着,然後低頭吻了吻她的秀髮,說道:“傻瓜,你爲了救我,連命都不要了,相比之下,我這又算得了什麼。”
“大哥,我不能收你這件禮物。”半響,魏季塵懷中的聶採容忽然仰起頭來,低聲說道。
魏季塵驚訝的問道:“爲什麼?”
“大哥你身爲一軍之主,而且每每身先士卒,正需要這件寶物。”聶採容偏着自己的腦袋,極力爲魏季塵着想。
魏季塵鬆開手,托起她的玉肩,笑着說道:“別擔心,大哥還有一件,我這家傳至寶原本就是一對。”
聶採容聞言之後,面上發燙,思忖道:“成雙成對,我和大哥每人穿一件,真是羞死人了,大哥把它送給我,是不是當做一件定情禮物呢。”
魏季塵摟着她,瞧見她那瑩白如玉的耳廓,心中不由一蕩,竟神不知鬼不覺的俯下身去,輕輕吻了一下。
聶採容覺察到他的動作,不由雙頰染霞,心如鹿撞。
咬了咬嘴脣,聶採容鼻息滾燙,將自己螓首緊緊埋在了魏季塵的懷中,不敢露出來。
聶採容嬌羞的模樣讓魏季塵心中突突狂跳,魏季塵像是又回到了初戀的那個年代,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個親吻,便會心跳不止。
魏季塵雙手緊了緊,感覺到懷中佳人一對嬌挺軟彈的玉女峰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胸前。
不由低下頭去,伸出雙手捧住懷中佳人的臉頰,這回再也按捺不住,
不知不覺間,聶採容一雙秋水美目已經閉上了,兩人以脣相接,吻得如癡如醉。
正當兩人渾然忘記了自我的時候,嘎吱一聲,房門竟然被人從外面推來。
然後,程不識拿着一份文件不急不緩的走了進來。
“大…,”程不識驚駭的張大眼睛,再也喊不出口來,滿天神佛,我看到什麼了,不是幻覺吧。程不識簡直以爲自己是年老昏花了,慌不矢的揉了揉眼睛,但是那相擁的二人還沒有分開。
魏季塵和聶採容兩人也被驚醒,慌亂的整理衣着,聶採容底下頭去,抓起牀上那件防彈衣便急急忙忙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魏季塵重重的咳嗽了一聲,程不識這纔回過神來。
“大人,剛纔聶哨官是不是在房中?”被驚醒了的程不識第一句話便是問這個。
“老程啊,明明剛纔房裡只有我一人,你一定是眼花了。”魏季塵笑着說道。
好吧,既然你說只有一人,那就只有一人吧。
但是程不識素來對這個上官有好感,勸說道:“大人,男女之間,纔會陰陽協調,那個聶哨官雖然看起來白白嫩嫩的,但是畢竟是男人,屬下認識一位神醫,專門醫治猶如此類的怪病,等到戰爭結束,屬下便介紹大人與此人。”
程不識一本正經,言之切切的樣子讓魏季塵一時之間哭笑不得,怎麼說也是他的一片好心不,只好糊弄道:“老程,等戰爭結束了我就隨你一起去看看。”
程不識像是拯救了一名青年才俊,很是開心,老臉都笑得皺成了菊花。
“對了,老程,你來找我有何事?”魏季塵無奈的提醒道。
程不識一拍腦袋,懊惱的說道:“你看我這記性,差點忘了正事,人老咯,不比得年輕的時候。”
程不識此人,你和他不熟的時候,他一臉的生人勿進樣子,和他熟了之後,你便覺得他話會多得沒邊。
眼見程不識又有脫離主題的傾向,魏季塵不得不一把從他手中搶過文件,笑着說道:“老程是爲這份文件來的吧。”
翻開一看,卻是程不識將自己平日行軍作戰的一些事情彙集起來。
原來程不識平常就有隨手記錄一些自己認爲重要大事的習慣,前不久他見魏季塵讓蕭和尚把他那套刀法化繁爲簡,交給士卒,心中便起了心思。
淮軍各軍中都設有營務處,這營務處除了擔負施號令、執軍法的任務外,還有一個用處,那就是培養人才,在營務處,各級軍官都可以學習軍務,做將來出任將帥的預備。
魏字軍隨着架子越搭越大,勢必也會發展到那一步,因此程不識就起了心思,把自己平日寫的一些東西整理成冊,然後送往營務處,也能多少有些用處。
魏季塵仔細翻看了一下,看見裡面一些字跡還是墨跡未乾,顯然是程不識這兩日整理的時候又添加進去的。
程不識這麼盡心盡力爲魏字軍着想,看來他已經完全融入這支軍隊,以這支軍隊爲榮了啊。
魏季塵看到他雙眼都起了黑眼圈,顯然是熬夜所致,不由一臉嚴肅的重重行了個後輩之禮,情真意切的說道:“老程,你這片好心我魏季塵是承接了,就讓我們好好努力,把魏字軍打造成真正的百勝之師吧。”
程不識笑笑道:“只要大人你覺得我這些東西有用就行,我還生怕大人你看不上我這個大老粗寫的這些東西。”
魏季塵從軍之前是一名秀才,長久以來尊重文人的觀念也是魏字軍中一些將領佩服魏季塵的緣由。
魏季塵再翻了翻,打趣道:“老程你還別說,裡面還真有不少通假字。”
“大人,”剛被讚賞的程不識一臉幽怨的看向魏季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