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學機也站起來,將一個鑰匙遞給李隨風,說:“隨風,師叔很高興你能拜入三哥門下,這是我在新湖綠都的一座房產,不值多少錢,一來算是這次師叔在考覈上讓你受了傷,算是賠禮,二來呢,同時也是恭賀三哥新收一名得意弟子。”
看着卞學機遞來的鑰匙,李隨風沒有去接,轉頭看向了葉半城。
葉半城笑着說:“既然這是你師叔的一番心意,也就收下吧。”
“是。”李隨風這才收下他遞來的鑰匙,畢恭畢敬的對卞學機微微行禮,說:“謝謝卞師叔。”
卞學機只是用手輕輕拍拍他的肩頭,沒有在說話。
邱矮胖子這時也不情不願的走過來,遞給他一張銀行卡,說:“隨風,這卡里有一百萬,除了恭賀和賠禮之外,也是你幫着公司解決了這麼大一個難題應該得的獎勵。”
有了卞學機前面的例子,李隨風也沒有客氣,說了聲謝謝,便將卡收下了。
三位師叔又是送房子送車子,還送錢的行爲是他萬萬沒想到的,他更沒想到的是,這三位師叔一個比一個大方。且不說邱矮胖子送來的一百萬,光是卞學機送的房子和苟思平送的車,加起來都超過七百萬了。
嘖,這下李隨風一下子成了有車有房還有存款的富人了。
他沒想到的是,原本只是臨時起意的念頭,居然讓他一瞬間成了固定資產加在一起超過千萬的富翁。
同時這也讓他意識到了,給葉半城做徒弟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送完禮之後,葉半城又拉着他和這些叔叔伯伯聊了會兒天,大約半個小時後,才擺擺手讓他出去和幾個師兄轉轉。
李隨風這才和白骨幾人出了小會客廳,此時的宴會已經開始了。
宴會是由葉紅魚主持的,她在上面發表了一番講話,便讓大家自己活動。
李隨風被白骨拉到了一角。
雖然這次拜師的是李隨風,但白骨彷彿比他還要興奮,勾肩搭背的說:“嘖,這次你小子算是賺翻了,這三位師叔還真是夠捨本的。尤其是卞師叔,一套新湖綠都的房子。以卞師叔的手筆,最起碼得是一套四室兩廳的大房子。要是卞師叔再捨得一點,估計還能是個複式。嘖,以現在新湖綠都每平米兩萬的價格,這個房子的價值最起碼得是三百萬。嘖嘖!”
他忍不住嘖嘖稱奇,臉上的神情格外興奮。
李隨風不動聲色,笑着說:“那還真得謝謝卞師叔了。”
“切,謝他?免了!”白骨翻了個白眼,端起一杯酒,慢慢的喝着。
李隨風說:“這話怎麼說?”
“呵呵,你剛入門,不瞭解卞師叔。卞師叔當年可是出了名的鐵算盤,誰能從他嘴裡撬出一分錢的東西,他能讓你十倍的吐出來。”白骨警告着。
李隨風不動聲色,只是呵呵的笑着,彷彿沒聽見一樣。
白骨見狀,也很識趣兒的不再多說,而是捅着他的胳膊,看着一旁,眉飛色舞的說:“小師弟,你瞧瞧那邊,有好戲看了。”
“什麼?”李隨風疑惑的轉過頭,就看見葉紅魚坐在沙發上,氣定神閒的喝着酒。而在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正走過去,極其禮貌的在與葉紅魚說着話,最後又遞出了自己的手,但葉紅魚卻沒理他,只是低着頭喝酒,好像沒看見一樣。那人很尷尬,在周圍細弱的噓聲中,狼狽的離去了。
“這是幹什麼?”李隨風第一次參加這宴會,對這裡面的門門道道不清楚,轉頭對着白骨問道。
白骨看起來特興奮,眉飛色舞的說:“還能幹什麼,當然是邀舞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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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李隨風不是很明白的樣子,他繼續解釋道:“你不知道嗎?葉小姐是師父的掌上明珠,現在師父漸漸從公司退下來了,公司的大小事務都交給葉小姐處理。可以說,放眼整個江城來說,咱師父的這個孫女啊,都是一個香餑餑,再加上江城第一美女的名頭,追求者趨之若鶩。”
“因爲大家都很清楚,誰要是能娶走了葉小姐,那就等於把一座金山娶回家了。諾,你看見沒,那羣小子都在那裡躍躍欲試呢。”
“嘿嘿,一羣渣渣,穿的人五人六的,還真以爲會讓葉小姐多看一眼?不自量力的廢物。”
白骨說的眉飛色舞,臉上的表情格外揶揄,但李隨風還是極其隱晦的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的覬覦。
正在他思索中,白骨又嬉笑着說:“怎麼樣?你有興趣嗎?”
“什麼?”李隨風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白骨白了他一眼,說:“別裝傻,我就不信你對葉小姐這樣的美人不放在心上?”他頗爲慫恿的說:“我看你小子長得也不錯,又是師父的得意弟子,要是你敢向師父開口求婚,保不齊師父考慮之後就答應了呢。”
呵呵,你這是在引誘我上當呢,不過我可沒這麼傻。
李隨風心裡嘀咕着,卻笑着搖頭,說:“得了吧,你說那羣人是渣渣,但比起來,無論是家世背景還是別的,我都比不上。葉小姐連他們都看不上,我又何苦去自討苦吃呢?”
聽他這麼一說,白骨的神情似乎鬆懈了幾分,又笑着鼓勵他:“彆氣餒啊,什麼家世背景不家世背景的,光憑你是師父的關門弟子,這機會就比他們不知道大了多少。所以別灰心,機會總是有的。”
李隨風苦笑着搖搖頭,一副很不自信的樣子。
而在兩人這說話間,那邊的人已經來回換了幾波兒,但都沒有人成功。
在一羣人失敗之後,忽然就聽見不遠處一個人搖頭嘆息道:“呵呵,一羣不自量力的廢物,還真以爲自己能成功?”
這聲音風輕雲淡,充滿譏笑,李隨風轉頭一看,就見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正低着頭喝酒,臉上滿是譏諷與倨傲的神情。
白骨聽見這聲音,頓時也笑了,壓低聲音對李隨風說:“有好戲看了。”
李隨風不明他的意思,低聲問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