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順風順水的走到營地,路上李隨風以免那暗中窺探的神秘人下手,所以加倍小心,走得很慢。
約莫八點鐘,李隨風纔回到營地。
營地的人正在忙碌,數輛車將大燈全都打開,將營地照的亮如白晝。
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露營,對於常年生活在鋼鐵澆鑄的都市的白領們是一種新鮮而刺激的事情,但新鮮歸新鮮,該有的防備心還是要有的。
他們在來之前就做好了詳細的調查,知道在這片廣闊且人跡罕至的森林裡,存在着某些具有強烈攻擊性的猛獸。所以爲了避免意外發生,李隨風特意交代大家,車子的大燈要整夜開着。
動物們都比較怕光,所以在這樣的環境下,一般沒有動物前來侵擾,能讓勞累一天的衆人不必擔心意外發生。
帳篷早就紮好了,男女分開,基本上是兩個人一個帳篷。有不想住帳篷的,也可以在車上湊合一夜。
一行二十個人,開了六輛車,足夠不少人睡在車上了。
當然,相比李隨風的房車,這些人就差的太遠了。
房車上,李隨風從一個櫃子裡拿出一個帳篷,就要下車,秦筱雅卻叫住了他,說:“李先生,您幹嘛去?”
李隨風一副理所當然的說:“去下面扎帳篷啊?”看着兩姐妹疑惑不解的臉龐,他又解釋道:“你們兩個女孩子身子弱,今晚就在車上休息吧。牀雖然小了些,但夠你們兩個睡的。”
“啊?李先生,您,您不和我們一起睡啊?”秦筱雅愣了一下,脫口而出,但看見姐姐那羞澀而尷尬的臉龐,也明白自己又說錯話了。
她急忙解釋道:“哦,我的意思是說,這房車空間挺大的,您沒必要在外面住帳篷。而且這房車是您的,就算要住帳篷,按道理來說也是我和姐姐去住啊,怎麼能讓您去住帳篷呢?這樣我們會過意不去的。”
見李隨風的表情沒有鬆動的意思,秦清雅也紅着臉,低聲說道:“是啊,李先生,您今晚就住車上吧。”
偷偷瞥了一眼李隨風,發現他還是沒有要留下來的意思。
她咬咬牙,走到他面前,去搶他手中的帳篷,說:“要是您執意住帳篷,那麼我和妹妹也不會在這房車上睡的。”說着,她用着低沉的聲音補充着,帶着幾分撒嬌的感覺說:“我知道,我和妹妹無法改變您的決定,但您也無法勉強我們的意志。”
“就是!要是您住帳篷,那麼我和姐姐也不住這房車。”秦筱雅也跳出來幫姐姐說話。
見兩姐妹態度如此堅決,李隨風也明白如果自己還堅持的話,那麼她們姐妹就算是冒着惹怒自己的危險,也會這麼做的。
對此他感到好笑又無奈,但又想到上午那羣人見到自己帶着兩姐妹從樹林裡出來時的驚訝表情,也就釋懷了。反正大家都誤會了,自己又懶得解釋,那又何必在乎他們多誤解一次呢?
說着,他對兩姐妹說:“好吧,算是我怕了你們了。那就住房車吧。不過你們睡牀,我在地上打地鋪就行了。”
“歐耶!李先生,您真好!”對於李隨風的妥協,兩姐妹像是打贏了一場勝仗一樣。秦筱雅更是抱着李隨風的胳膊,大膽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只不過這個舉動一出,三人都愣了,房車裡的氣氛變得曖昧而尷尬。
李隨風摸摸自己被親過的臉頰,心中有些無奈的想着,自從上次她偷親了自己而沒有遭到懲罰後,這丫頭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他說:“行了,時間也不早了,早點睡吧,明天還有一整天的拍攝計劃呢。”
“好的。”兩姐妹歡快的應着。
姐姐秦清雅爲人細心,像個賢妻良母一樣,在地上幫李隨風打地鋪,秦筱雅去了衛生間。
李隨風坐在一旁,耐心的看着,心中無限感慨的想着,這兩姐妹雖說是雙胞胎親姐妹,可是爲人處事的方式卻完全不同。
妹妹天真無邪,性格跳脫,做事隨心所欲。
而姐姐呢,謹慎、細心、溫柔,心裡藏着不少的事情。
真是龍生九子,子子不同。
正想着,他的眼睛落在那正跪在地上鋪牀的秦清雅,臉上的表情忽然多了幾分凝重,對着秦清雅叫道:“清雅,你過來一下。”
“啊?”秦清雅回頭,疑惑的看着他,但性格溫順的她又怎麼會違抗他的命令?
帶着滿腹的不解,秦清雅來到他面前。
李隨風說:“轉過身。”
秦清雅照做,隨後李隨風的下一句話卻讓她陷入了慌亂與欣喜之中。
只聽李隨風用着嚴肅的聲音說:“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了?”
“嗯?”她遲疑的看着李隨風,見他神情嚴肅,不像是再開玩笑,心中五味陳雜的她緩緩脫掉外套,怯怯的拿着外套,用着忐忑不安而又隱隱帶着幾分期待的聲音說:“還,還脫嗎?”
李隨風嚴肅的點點頭,“嗯”了一聲。
她的手因爲這句話而微微顫抖,背對着他輕咬着嘴脣,慢慢脫掉身上的一件外上衣,露出裡面一件薄薄的內襯。
這一脫,她完美的背影落入李隨風的眼中,但奇怪的是,他的眼中沒有欣賞或者淫邪的神情,有的只是讓人不明白的嚴肅。
她回過頭,紅着小臉,用着顫抖的聲音問道:“還,還脫嗎?”
李隨風沒說話,站起來朝着她走來,在距離她一步遠的地方站了下來。
他要幹什麼?
是想和自己……做那種事情嗎?
好害怕,可是爲什麼心裡隱隱有些期待呢?
而且妹妹還在衛生間呢,就算他真的想要,難道就不能換個時間嗎?
等下妹妹出來看見了,那可怎麼辦?
拒絕他?
我,我辦不到啊。
此刻,秦清雅的心裡別提有多麼的糾結了。
正想着,李隨風的聲音忽然響起:“好了,把衣服穿上吧。”
“啊?”秦清雅愣了一下,心裡鬆了一口氣,可不知道爲什麼一股悲傷失落的感覺襲上心頭,以至於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蛋上,流露出濃濃的落寞。
她機械的穿上衣服,就看見李隨風拿着一個小小的卡片,走了出去。
出去之後,李隨風藉着四周的燈光,仔細的打量着手中的卡片。
是一張黑色的硬紙板卡片,上面印着一個暗紅色的曼陀羅花。
花很漂亮,開在最妖冶美麗之時,幾瓣嬌嫩的花瓣向外舒展開,卻隱隱中帶着幾分凜冽的殺氣。
上面除了一朵花的圖形外,沒有任何的別的標記,沒有一個字,數字,或者是特殊的符號。
李隨風皺了皺眉頭,想起那黑夜中的情景,臉上多了幾分冷峻的殺意。
許久,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說:“葉小姐,有件事請您幫我一下。幫我查一個資料,好的,等會兒我把圖片發給你。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