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夏這個槍支管制幾位嚴格的國度裡,人們對槍支的認識大多停留在影視劇裡,所以當在現實中真真切切的聽見了槍聲後,第一反應就是恐懼,然後就是害怕的各處逃竄,生怕自己死在這不長眼的子彈之下。
所以當李隨風開了三槍之後,不過在眨眼間,原本還熱熱鬧鬧的酒吧一下子就空蕩了下來。
看着只剩下他們三個人的酒吧,蕭月朗轉頭看了看旁邊的白骨,神情顯得頗爲無奈。白骨也有些無奈,不過他似乎對李隨風乾脆果決的處事方式早已經習慣了,所以在短暫的不適應之後,只是看起來有些無奈的對着蕭月朗眨巴眨巴眼睛,就朝着李隨風走去了。
來到李隨風面前,蕭月朗從他的手中接過槍,關掉保險,將槍重新藏在身上,這才無奈的說:“哥,算我求你好不好,咱做人能不能這麼高調?再說我這槍可是備了案的。”
李隨風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他也知道蕭月朗這話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只是對自己這突然的舉動弄得有些無奈,所以發發牢騷。
白骨問:“雖然他的話我不太認可,但我還是想說,這樣的方式或許會打草驚蛇,要是他們聞風跑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跑?”李隨風搖搖頭,說:“他們不會跑的。”
“爲什麼?”蕭月朗問。
李隨風說:“他們煞費苦心的來到這裡,不就是爲了引我過來嗎?既然我人都已經在這裡了,以他們那自負的性格又怎麼會真的跑?”
白骨和蕭月朗啞然,無奈的看着他,不知道是該讚歎他聰明呢,還是說他這個舉動太魯莽呢?
許久白骨才說:“也許吧。”頓了頓,眼睛往旁邊一閃,嘴角忽然出現一抹笑意,說:“不過他們到底是不是要引你過來我不知道,但你在鐵皮的地盤上這麼鬧,以他的性格,只怕是不會善了的。”
李隨風笑着看着一處說:“不是隻怕,而是他已經來了。”說着,他臉上那淡淡的笑意忽然放大無數倍,說:“二師兄,晚上好啊。二師兄今天的興致看起來很好啊,大晚上的不在家休息怎麼想來酒吧這種地方湊熱鬧了?”
白骨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就見鐵皮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只不過看起來神情不是很好。原本那張陰冷的臉上此刻更像是結了一層冰,更加的不好看。一雙陰鶩的眼睛裡隱藏着憤怒的火光,似乎又極力壓制着,所以還能保持着平靜。
只不過在聽見李隨風的話之後,白骨臉上的肉顫抖一下,半晌才從嘴裡擠壓一句話:“小師弟果然風趣的很。不過現在我想小師弟不應該問我爲什麼大晚上的會有興致來酒吧玩,而是我想好好的問小師弟一句,是師兄哪裡做得不對得罪了你嗎?”
“哎呀,二師兄這話說的我好不明白啊。”李隨風滿是驚訝的神情,像是被人冤枉一樣,忙不迭的爲自己叫屈:“我與二師兄雖然交往不是很密切,但也知道二師兄對我其實頗有疼愛,又怎麼能說是得罪呢?”
白骨的臉又抽了一下,眼中憤怒的神情越發明顯,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住心中的不爽,說:“既然我平時沒有得罪小師弟的地方,那不知道小師弟今天爲什麼來這裡砸我的場子?”
“啊?”李隨風支棱着耳朵,臉上的表情更是驚訝。要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爲他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呢。
他像是沒看見鐵皮那越來越難看的神情,有些不解的問:“師兄這話從何說起啊,我什麼時候就砸了師兄的場子啊?”
鐵皮本來還能忍住心中的氣憤,但李隨風的演技實在是太差了!
要說李隨風不知道這裡是自己的場子,鐵皮是打死都不會相信的。以李隨風的本事要是連自己旗下有哪些產業都不清楚,那豈不是白混了?再說了,就算他不知道,難道他身邊站着的白骨是死人嗎?簡直是欺人太甚。
鐵皮雖然較爲陰冷,但骨子裡還是個脾氣火爆的傢伙。被李隨風這麼糊弄自己,他再也忍不了了。
啪!
他一巴掌拍在旁邊的一張桌子上,弄得桌子上的酒杯亂顫,然後陰冷的問道:“小師弟,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在我面前這樣裝傻有意思嗎?”他陰冷的眼睛從白骨的身上掃過,看的白骨無奈的聳聳肩,似乎在說,你們兩個鬥你們兩個的,看我幹嘛啊。
他繼續說:“小師弟耳聰目明,難道哪裡是我的場子都不知道嗎?或者說,小師弟你是在我面前裝傻充愣?小師弟,你入門雖晚了些,可師父的門規難道你都忘了一乾二淨嗎?同門相欺這條鐵律難道你忘了?或者說,你覺得師父目前不省人事,你做事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鐵皮雖然性格魯莽火爆,但也是個聰明的人。也知道如果就爲了這件事情和李隨風翻臉不是最好的選擇,所以一開口就先用大義壓住他,讓他不敢反抗。
不得不說,這一招也確實有用,李隨風一下子就沉默了。
李隨風沉默片刻,就在鐵皮以爲自己已經徹底鎮住他的時候,就聽見李隨風忽然笑了一聲,笑的很不屑。
“你笑什麼?”鐵皮冷聲喝問着,神情更加不滿。
李隨風斜睨的看了他一眼,說:“外面都說二師兄性格殘暴,爲人魯莽,不善言辭。但今天一聽二師兄這話,我才明白什麼叫做傳言不可信。要是二師兄也算不善言辭,那麼這世上還有誰敢說自己伶牙俐齒?”
“你……”鐵皮張了張口,李隨風冷哼一聲,打斷他:“哼!同門相欺?好大的一頂帽子!可惜師弟的頭太小了,戴不了這頂帽子,所以還是送給二師兄你好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鐵皮冷着臉喝問道,按着桌子,冷聲說:“小師弟你今天最好把話說明白一點,否則就算你是師父指定的繼承人,我也要好好的教育你一頓!”
“二師兄,你這是在跟我裝傻嗎?”李隨風冷眼看着他,見他神情不忿,繼續說:“好!既然你要聽,那我就說給你聽!二師兄,今天我和葉小姐在半路上被人追殺的事情你應該也聽說了吧?別說你不知道,用二師兄的話來說,以二師兄你的耳聰目明,難道這點小事都不知道嗎?”
鐵皮沉默,算是默認了,說:“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呵呵,好一個那又如何!”李隨風重複一下,驟然發飆,喝問道:“如果我說今天刺殺我的人就藏在二師兄你的地盤上,你覺得那又如何?”
“你胡說!”鐵皮怒了,瞪大了三角眼盯着他,冷聲說:“小師弟,你最好明白你在說什麼,否則這件事情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既然二師兄覺得我這話是在胡說,那不知道你敢不敢讓我在這裡搜一搜呢?畢竟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更容易讓人信服呢。”李隨風哼了一聲說。
“不行!”鐵皮斬釘截鐵的說:“你在我的場子裡搗亂的賬還沒算,又想搜我的場子,難道你真當我是泥塑的不成?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裡了,你要是想在我的場子搗亂,除非你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