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李隨風正坐在辦公桌前,翻看着手裡的資料。
隨着資料一點點的掀到後面,李隨風臉上的表情也逐漸冷了下來。
他冷冷的將資料全都扔到了一旁,冷笑了兩聲,說:“趙鬆啊趙鬆,爲什麼我不找你,你卻偏偏喜歡招惹我呢?難道,你真的以爲我是好欺負的嗎?”
說到這裡,他拿起了電話,對着那邊的人說:“月朗,幫我留心一下趙家。呵呵,也許我太被動了,讓他們以爲我太好欺負了,什麼阿貓阿狗都想踩我一下!我要是不活動活動,他只以爲我怕了他們呢。”
說完,他掛了電話,不再理會這事兒。
批閱了幾份文件後,辦公室的門忽然響了,一擡頭,就看見葉紅魚走了進來。
李隨風急忙站起來,說:“葉總來了?坐吧,我泡壺茶。”
葉紅魚一點兒不陌生的坐了下來,看着忙碌的他,直到他坐下來之後,葉紅魚才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紅色燙金的卡片來,遞給他。
“這是?”李隨風接過卡片,看了看,又擡頭說:“今晚是你生日?”
葉紅魚說:“是的,爺爺準備大辦一下,爺爺特意囑咐你也要過去。”
李隨風將卡片收起來,說:“嗯,晚上我一定準時參加。”說着,那邊的水已經咕嘟咕嘟的開了,他拿起茶壺,將水倒入放好茶葉的茶壺裡。
將茶葉快速的過了一遍水,然後又倒入水,這纔將金黃色的茶湯分出來,倒入兩個小杯子裡,說:“葉小姐,請喝茶。”
葉紅魚接過茶杯,輕輕喝了一口,然後擡起頭看着正在低頭喝茶的李隨風,說:“聽說你和藥監局那邊的人發生了些不愉快?”
李隨風愣了一下,他知道這種事情肯定瞞不過葉紅魚,只是沒想到的是葉紅魚知道的會這麼快。不過他倒也不怕,灑脫的笑了,說:“嗯,是有那麼點不愉快。”
葉紅魚忽然笑了,盯着他說:“那麼點不愉快至於把人給弄下來嗎?”李隨風想解釋,葉紅魚擺擺手,繼續說:“不過這件事我支持你,誰來了都踩一腳,長此以往下來,別人只會以爲葉氏集團是個紙老虎呢。”
她的語氣風輕雲淡,但李隨風卻從這風輕雲淡的語氣中,聽到了濃濃的指點江山的霸氣。
忽然間,李隨風的心中有些遺憾。
要是她是個男人,只怕也是強人中的強人,就像是花想容那樣的超然存在。
可惜,她是個女人。
拋開這些雜念,李隨風點點頭,說:“是的。”
葉紅魚臉上的表情認真了許多,說:“不過我給你個建議,或者說是警告,花想容這個人絕不像他表現的那樣溫和,所以能不沾惹最好不沾惹!”
李隨風剛想開口,她又一揮手,打斷道:“甚至在必要的時候,如果他墜落了,我不介意你再踩一腳,徹底把他踩在腳底下!這種人永遠不要給他機會,因爲他聰明絕頂!只要摸到一絲的機會,死的那個人就可能是你!”
對此,李隨風深以爲然。
葉紅魚在說完這些之後,好像是已經說完了,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站起來,說:“好了,你忙吧,我先走了。”
“行。”李隨風將她送到門口,剛準備關上門,想了想,他又走出去,將門帶上,對着站起來的魏冬和賈貝貝說:“我出去一趟,需要簽署的文件放到我的辦公桌上,分門別類的整理好,明天我會一一簽字。要是有緊急情況你們解決不了,可以打電話給我。”
“是,李董。”兩人應了一聲。
李隨風這才走了出去,打了個電話,說:“蘇總,你忙嗎?不忙的話,陪我去買點東西吧。好,我在公司樓下等你。”
掛了電話,他開着車,來到天羽化妝品所在的寫字樓前,就看見蘇雲竹戴着個墨鏡,出現在廣場上。
他搖下車窗,對着蘇雲竹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蘇雲竹快速走來,打開車門,一邊繫着安全帶一邊說:“怎麼忽然間想着去買東西?”
李隨風將懷中的邀請卡遞給蘇雲竹,然後啓動車子,只是他沒有看見葉紅魚在打開邀請卡之後,臉上出現一抹遲鈍,嘴裡低聲說着:“哦,好像她的生日是快到了。”
“什麼?”正在開車的李隨風順嘴問了一句。
蘇雲竹搖搖頭,拋掉腦海中的雜念,勉強的笑着,說:“你這是爲了幫葉小姐買生日禮物嗎?”
李隨風說:“是的,總不能空手去吧?又想着你曾經做過葉小姐的秘書,對她的喜好應該比我瞭解一些,所以想找你當個參謀。”說着,轉過頭,臉上帶着幾分柔情,說:“不過也不全是,順帶給你也買份禮物吧。”
這話一出,蘇雲竹微微頷首,嬌俏的臉上出現一絲的紅潤,低聲說:“嗯,好。”
兩人來到位於市中心的八百億中,這裡匯聚了江城最頂尖最潮流的東西,給葉紅魚當禮物也不會丟了她的面子。雖然東西貴,但對於目前身價的李隨風來說,以前這些可望不可即的奢侈品,此刻就像是地攤貨一樣,不值一提。
蘇雲竹不愧是女人,帶着李隨風在偌大的八百億裡繞來繞去,來到了一家珠寶店。
她一邊走一邊說:“葉小姐性格溫婉,不喜奢華,香水、包包、手錶、衣服、鞋子這些東西,統統都不喜歡。不過她倒是對玉器有種特殊的愛好。因爲玉很溫婉,柔和,和葉小姐的性格一樣。”
說着,她忽然止步,像是響起什麼一樣,說:“對了,葉小姐的身邊有一塊她父母送給她的玉墜,是一個玉兔,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是葉小姐出生時她父母花了很大功夫給她找回來的。她很喜愛這個玉佩,從不離身,就連洗澡的時候也不例外。”
“嗯?”李隨風愣了一下,問:“有嗎?我怎麼沒見到過?還有,你怎麼知道她從不離身,甚至連洗澡的時候都不例外?”
這下子,蘇雲竹懵比了,腦袋像是卡殼了一樣,眼中閃過一抹慌亂的神情,連李隨風的話都忘了回答。
李隨風狐疑的問:“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了嗎?”
蘇雲竹勉強的笑了一下,轉移話題道:“不是,只是忽然間想起了一些事情。沒事兒,我們繼續看吧。”說着,她朝着貴臺那邊走了過去。
李隨風也沒多想,只以爲她有些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不想說,所以也就跟了上來,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