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李隨風、蘇雲竹和樊清雨三人就離開臨海度假村了。
海上的驚魂與昨夜蒼狼的刺殺讓三人好好的一次度假變成了災難,三個人都沒有心情再享受這難得的度假了。
李隨風來的時候是兩輛車,回去的時候後面又跟着一輛大型的運貨卡車。車上裝的是四條還活着的金槍魚,車是專門找來的運魚車,能夠在最大限度內保證魚在運輸的過程中不會死亡。
這四條魚是李隨風的戰利品,送了一條給樊清雨,自己留下三條。這三條李隨風也不打算全部自己留下,魚太大了,一個人要三條短期內根本吃不完,只能留下壞掉。李隨風打算給自己留一條,蘇雲竹一條,另外一條思前想後又準備送到葉家。
鯊魚早就被人剝皮、割下最寶貴的魚鰭,肉全都留給臨海度假村了。
別看車浩浩蕩蕩的,但對李隨風來說這些都是小頭,真正的大頭還得感謝蒼狼。
李隨風在蒼狼的身上找到屬於蒼狼的銀行卡,一張瑞士銀行的銀行卡。
如果按照道理來說,一張銀行卡沒有密碼就是一張無用的破卡片。但李隨風卻不同。
李隨風意外的發現,頭上的這個角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功能——能夠主動攝取人在臨死前最強大的怨念。
而在蒼狼的怨念中,李隨風就找到了這張卡密碼的信息。
當解決掉蒼狼,他回去一查這卡里的存款,頓時大吃一驚,裡面居然有高達五個億的存款!
這讓李隨風當即大喜過望,心中暗自感嘆蒼狼的身家之厚。
不過想想也是,能在殺手榜中的地榜佔據前三位置,那身家自然不會少。
這比意外之財令李隨風驚喜萬分,不過最讓他驚喜的是,經過一夜的休息之後,他頭上的那個惡魔之角居然神秘的消失了。
雖然惡魔之角消失了,但是爲了不讓人產生懷疑,他的腦袋上還包着厚厚的紗布。
而且詭異的是,不僅惡魔之角消失了,就連額頭上的閃電符號也沒了。
這詭異的發現讓他又驚又喜,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雖然閃電符號消失了,但他發覺自己的力量並沒有隨之減弱,反而增強許多。隨之增強的還有他的各項感官。
他發現,幾乎百米之內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被他察覺。爲此他試驗了一下,聽覺的最遠範圍爲二百米。超過這個範圍,聲音就會變得極其嘈雜,聽的不是很清楚。
除此之外,他也發覺自己的腦海裡不知不覺中又多了一些別的東西,一些能夠讓他變得更強的方法,隨之還有一套劍法。
劍法就對李隨風極其重要了,雖然那把鬼劍在他的揮舞下威力無窮。可是隻有他自己明白,他根本沒有經過系統的學習,所謂的劍法根本不成體系,只能說是一種隨心所欲的亂打。看似威力無窮,但如果沒有他那強悍的體質和反應能力,隨便遇到個高手就會被打的落花流水。
而有了劍法的出現,讓他的戰鬥力可以成倍飆升。
只要將這套劍法練熟,再加上那把所向披靡的鬼劍,李隨風都無法預知自己到底能發揮出多少的戰鬥力。
在李隨風的胡思亂想中,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江城。
樊清雨與李隨風兩人並不順路,所以在達到江城後,三人就要分離。
在分離前,樊清雨用着充滿幽怨的眼神看着李隨風,一絲情念牽掛在李隨風的身上。
對此,李隨風除了頭疼之外,沒有任何的迴應。
對他而言,有了蘇雲竹她們幾個已經是很大的負擔了,要是再多一個牽扯不清的樊清雨,那就更加頭疼了。
他裝作沒看見,那邊的蘇雲竹倒是因爲和樊清雨這次的共患難,多了幾分共同話題,兩人依依作別,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一樣。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說了一會兒話之後,樊清雨勉強的笑着,說:“雲竹,那我們改天再見吧?”
蘇雲竹笑着與她擁抱一下,然後就見樊清雨走到李隨風面前,看着那低頭裝成是狗的李隨風,眼中滿是幽怨的情念,暗中撇撇嘴,強打起精神對着他說:“那個,隨風,我走了?”
“嗯。”李隨風這纔像是發現她的存在,敷衍的應了一聲,讓樊清雨臉上的表情更加幽怨。看着她那滿是不捨的神情,李隨風擠出一抹笑容,說:“一路順風。”
“哼!”樊清雨不滿的嬌哼一聲,忽然臉上閃過一抹神秘的笑容,走到他的面前,用力的抱住他,用着低沉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說:“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我永遠都不會忘記。謝謝你!”
說完這話,又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纔像個狡猾的狐狸一樣,踩着高傲的步伐朝着自己的車上走。
看着她那漂亮的背影,李隨風臉上的表情瞬間都垮了,真想對着她怒吼一聲: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了?那個吻是你偷襲的,可不是我主動的!而且後面我吻你不過是爲了吸引蒼狼出手罷了,你可不要想太多啊!
可是,樊清雨顯然不會給他解釋的機會,開着車就絕塵而去了,瞬間李隨風連哭的心情都有了。
“怎麼?捨不得?要是捨不得我們可以去追,現在追還來得及。”正想着,蘇雲竹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聲音好像是從地獄裡傳來的,雖然婉轉動聽,但殺意十足。
他急忙收回目光,臉上努力擺出一副正兒八經的神情,說:“我想她說的昨天晚上,應該是指我被人暗殺的事情吧?”
看着蘇雲竹那充滿不信的神情,他更加急切的解釋道:“昨天晚上我們什麼都沒做,殺手就已經埋伏在房間裡了。真的!”
他言之鑿鑿的說着,但由於心虛,說出來的話自己都不信。
“哦!”蘇雲竹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個字。
跟她相處這麼久,要是連她這是什麼意思都不明白,李隨風也算是頭徹頭徹尾的豬。
他無比認真的說着:“我跟她真的什麼都沒做。”
“我知道啊。”她很自然的說。
“那你還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他硬着頭皮低聲說。
蘇雲竹沉默,一雙睿智的眼睛卻在他的身上上下打量着,然後說:“你在心虛?”
“我心虛?”他反應很大的說,已經不能保持淡定了,皮笑肉不笑的說:“我心虛什麼?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
“是嘛?”她挑着眉頭,問。
李隨風一下子卡殼了,用着不確信的聲音說:“是吧?”
蘇雲竹盯着他,許久才“哦”了一聲,然後朝着車上走去。
李隨風都快瘋了,“哦”是什麼反應?信還是不信?不帶你這麼折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