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九沒有時間再與衆女瘋鬧,剛好櫻木五人組也趕過來,陳小九笑着拍打着五人健碩的肩膀,打趣道:“你們這時候來幹什麼?是不是來蹭午飯的?鍛鍊的這麼結實,要吃多少東西啊?我可供不起。//歡迎來到閱讀?www.//”
櫻木訕訕的笑了笑:“九哥供不起,咱們一同去葉府,葉府家大業大,什麼都供得起。”
高宮吼吼大笑:“對啊!九哥,聽說還有月娘做的藥膳湯,很好喝,九哥一定是喝了不少吧?我們五人也要喝一點,補補身子。”
單兒一聽到月娘,氣就不打一處來,指着高宮、怒罵道:“你喝個屁啊!胖的跟冬瓜似地,也不知道減肥。”
“大……大嫂!”高宮是對單兒比較害怕的,訕訕笑道:“我現在好歹是參將了,當着花將軍的面前,能不能不要再叫我‘矮冬瓜’的外號?”
單兒、雙兒、朱媚兒、花如玉、毒皇都捧腹大笑,只把高宮臊得臉頰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陳小九卻笑道:“高宮說得沒錯,咱們剛好是要去一趟葉府,走!咱們現在就一同去,吃窮了他。”
一衆人等浩浩蕩蕩,直奔葉府,陳小九卻剛好看到李樂清從拐角處鑽出來,直奔着葉府而來,他臉登時就漲得通紅——無巧不成書,這也太巧了吧?
陳小九他們人多,李樂清是遠遠就望見了的,她總覺得自己偷了別人的男人,心中愧疚,不敢與單兒、雙兒、媚兒對視,尤其是不敢與伶牙俐齒的單兒對視,沉吟半響,趁着沒人發現,轉頭就往回走。
高宮吼吼道:“哎!你看!那不是月娘嗎?月娘……你別跑啊,我九哥在這呢。”
陳小九氣的擡起一腳,就把高宮從馬上踹了下來,嗔道:“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高宮**那匹戰馬看着高宮被踹下來,終於伸直了腰,長嘶一聲,很是得意……
李樂清沒有辦法,只好期期艾艾走回來,見衆女眷望過來的複雜目光,忙將手中的食盒端上來,解釋道:“葉閣老喜歡喝藥膳湯,我是來送燙的。”
單兒牙尖嘴利,接口道:“小九,你是不是也愛喝湯啊?趕得真巧,早不送,晚不送,偏偏這時候來送。”
李樂清臉頰緋紅,熟的像玫瑰般誘人,低頭扣着手指頭,也不解釋。
花如玉從馬上下來,走到李月清面前,抖着馬鞭,英氣逼人道:“你就是李樂清?”
李樂清看着花如玉那張英姿颯爽的臉,也猜到了花如玉的身份,笑了笑,不卑不吭道:“你是花將軍吧?你的大名早有耳聞,能以女兒之身,做男人才能做的事情,爲國殺敵,我羨慕的很吶!但也僅僅是羨慕的份……”
單兒不屑道:“嘴巴真甜,跟抹了蜜似的……”
雙兒白了單兒一眼,柔柔道:“阿姊,你少說一句話,也不會拿你當啞巴。”
花如玉眼眸中射出逼人的光芒,看着李樂清雖柔弱卻又毫不避諱的柔光,忽然拉着她的手腕,爽朗笑道:“月娘年紀比我大吧?叫我花妹妹就成,這又不是軍中,叫將軍顯得多麼生分?”
“啊?這……這不好吧?”李樂清眼眸中含着驚詫,一時間倒不明白花如玉怎麼會這麼‘熱情’——傳言之中,花如玉的妒性最大,今日一見,卻有些名不副實,該不會私底下藏着什麼禍心吧?
陳小九卻高興得不得了,眉飛色舞道:“有什麼不好啊?姐姐妹妹叫着才親熱。”
單兒真恨不得把小九的嘴給撕開來,也不明白花如玉怎麼會對李樂清這麼‘關照’——這傢伙明明是個野路子,要同仇敵愾,把她趕走的,這怎麼反而‘引狼入室’了。
葉吟風聽着動靜,便迎了出來,鍾斌這個傢伙也跟着葉吟風一同出來,倆人分別與花如玉按照同殿爲臣的規矩,見了禮,又與櫻木軍團寒暄一下,便帶着衆人,走入府中。
今日葉吟風準備了美酒佳餚,爲花如玉接風洗塵。
一大桌子的好酒好菜,吃得十分和諧,唯一每種不足的就是單兒總是不斷地擠兌月娘,而花如玉卻出奇的對月娘百般維護,單兒與花如玉兩人脣槍舌劍,攻來攻去,倒是好有意思。
酒足飯飽,一種女眷要去後花園踏春,花如玉拉着月娘也要根着去。
陳小九卻道:“花妹妹你留下來,咱們還有正經事呢。”
單兒撇撇嘴,“好像我們踏出不是正經事似的。”拉着雙兒、朱媚兒,就往外走。
朱媚兒想了想,拉着李樂清的手,笑道:“月娘,你呆着也沒意思,咱們一起去吧。”
月娘抿着粉脣,幽怨道:“我還是不去了吧?我拾到一下桌子。”
“去!怎麼不去?你又不是丫鬟?”花如玉將月娘推走,又囑咐道:“誰敢欺負你,你找我,我幫你欺負回來。”
單兒氣得撅着嘴巴,衝着花如玉做個鬼臉,才與衆女一道去了。
“小九,你帶着我去幹什麼?這是一片空地,有什麼好看的。”花如玉看着一臉神秘的陳小九,心中十分好奇。
陳小九、葉吟風、鍾斌三人神秘的一笑,卻沒人回花如玉的話。
花如玉、櫻木五人組,俱都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這片隱秘的後花園,正是西洋人帕克的住所,自從崔州平遠赴寧都走馬上任之後,帕克只好化‘相思’爲振奮,幫助陳小九研製起火藥來,而且人逢喜事精神爽,成果頗豐。
“陳大人……你……你終於來了。”帕克此時也會一些簡單的漢語,但是真正交流起來,卻是極難,因此,他除了與崔州平心有靈犀,也僅僅能與陳小九做一番交流。
“帕克先生,都準備好了嗎?”陳小九單刀直入,迫切想要看到那轟隆隆的一幕。
“陳先生,我當然是準備好了,只是……只是崔兄去了寧都,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帕克面帶愁容,十分蕭索。
陳小九擠眉弄眼道:“帕克先生不用煩惱,只要你能完成我的任務,相信崔公子很快就會回來看你的。”
“真的嗎?那可太好了!來吧!陳大人,我來給你展示一下我的最新成果。”帕克一臉興奮,吃力的拿着火槍,又拎着一個破布袋子,帶着陳小九等人向後院走去。
不得不說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
陳小九提了一句崔州平,帕克就像打了雞血似的滿是興奮,這真讓人必可思議。
相比於陳小九的困惑,花如玉更加覺得不可思議——這西洋人不可思議,那黑黝黝的鐵管子更加不可思。
葉吟風早已吩咐心腹在五十米遠的那片空地上,豎起了一寸後的木板,並且用鐵架子固定好。
“這到底是要幹什麼?”花如玉便看到帕克打開那個破袋子,抓住一把摻合着鐵蛋、沙粒的粉劑,居然又把鐵管子掰開了,將那摻合着鐵蛋、沙粒的粉劑裝了進去。
陳小九不理會花如玉,盯着帕克的一舉一動,蹙眉道:“安全係數夠嗎?五十米的距離,還仍有威力嗎?”
帕克自豪的點點頭,“安全絕無問題,這是我新改進的藥劑,陳大人,您看好了,我要試一下他的威力。”
他端起火槍,瞄準了五十米遠處,那一大片木板,扣動下面的鐵栓。
砰!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火槍的管子處竄出來一條火舌,青煙嫋嫋。
幾乎在一瞬間,遠處木船發生撞擊,剛纔還好好的一塊木板,此刻已經支離破碎,轟炸得千瘡百孔。
葉吟風、鍾斌是見識過帕克改進前火槍的威力的的,再見一次,雖覺得神奇,但卻並不覺得十分突兀。
而花如玉卻是第一次見到,不由的驚詫的目瞪口呆——這倒底是個什麼玩意,居然威力如此之大?
陳小九颳了刮花如玉的瓊鼻,解釋道:“這玩意是西洋來的,叫做火槍!裡面裝的粉劑叫做火藥,”
花如玉此時方纔從極度的震驚中明白過來,眼望着那仍冒着青煙的火槍,心中卻琢磨着:“這東西威力巨大,要是用來在戰場上殺敵,豈不是一掃一大片嗎?誰能抵擋。”
陳小九看出花如玉的心思,笑道:“你別看這玩意威力大,但是缺點多多,很不實用,安全性、穩定性都需要勘測,而且陰雨連天,卻也無用,造價還高,又不能自己製造,哎……我正要尋找可以大量配備的辦法。”
陳小九吩咐心腹將那破碎的木板拿過來,盯着那恐怖的窟窿,對帕克道:“威力倒是比以前大了,只是不知道安全係數如何?”
帕克拍着胸脯道:“安全係數是絕對沒問題的,但是,這火藥造價很高,怕潮溼,怕水浸,更有一樣,裝載火藥慢,而且發射之後,槍管很熱,需要冷卻很久,才能發射第二發,所以,真正在戰場上,還是不實用的。”
陳小九當然清楚其中的弊端,這個時代,鍛造工藝並不能盡善盡美,槍管自然承受不了連發火藥的摧殘,但是……這玩意終究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他安慰了一翻帕克,便領着衆人重新回到議事廳。
每個人都沏茶過後,陳小九纔對花如玉道:“你儘快調遣過來一隻五百人的隊伍,讓他們熟練火槍的使用與打法,但記得一定要保密。”
花如玉詫異道:“爲何?”
陳小九啪的一拍桌子,哼道:“定南王的狗屁兒子糾結倭國、突厥、安南三國,來京城與我搶老婆?我豈能饒他?定然要要用火槍轟他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