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闖營

高明下車時就已經探測到了屋裡的衆人的位置,裡面一共是九個人,其中有五個身帶着手槍,大部分的人都是高明見過的,而其中一個帶槍的人的氣機也很熟悉,但不是今天見過的,高明思索了一下,認出了那就是在酒店大堂遇見的那個目光陰鷙的人,那就是馬薩里奧,只不過高明不知道他的名字。其他人則帶着匕首,但槍和匕首都插在衆人的腰上,顯然裡面的人並沒有意識到他可能這時候突襲。檯球廳的面積不是很大,裡面只有四張花式球檯,所有人都在球廳裡看熱鬧,布魯諾在中間的那個球檯上按住了熱那婭,他的旁邊是洛博,兩人都戴着槍;還有四個人圍在那張球檯四周,既然是看熱鬧就要離近些纔看得真切,這四個人中有一人帶槍;馬薩里奧和一個手下站在辦公室前,和布魯諾他們隔着一個球檯,兩人都戴着槍;另外的兩個人一個在櫃檯裡面趴在櫃檯上看熱鬧,櫃檯的下面有一支SPA-15MIL***,也就是俗稱的噴子,這個人大概是檯球廳的老闆。

檯球廳的大門已經關上了,把手上掛着一個關門的牌子,高明一面向大門走一面計算着自己如何出手。檯球廳裡的衆人的注意力現在都在大廳中央的布魯諾和熱那婭的身上, 大多數人都有些血脈噴張的看着衣衫不整的熱那婭的身體。這時,猛聽得大門‘蓬’地一聲巨響向裡飛了進來,緊接着一條人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衝了進來,在臺球桌周圍的人叢中穿花蝴蝶般地遊走着,每經過一個人那個人就被一記重拳打在胸口或肋下,他沒有用腳,因爲那樣會影響他移動的速度,出手的招數都沒什麼花哨,但卻速度極快力道極猛,沒有一個人可以架住他一拳,沒有一個人是他的一合之敵。不過高明並沒有殺掉任何一個人,只是要重傷他們,用穿透勁震傷他們的內臟,讓他們落下病根再也不能活蹦亂跳地去害人,他還要在巴西做生意呢,犯不着爲這些流氓耽誤他的大事。洛博的反應較快,在高明的擊倒地三個人時已經拔出槍來,但高明的身法太快,他覺得這個東方人前進的速度並沒有多快,可他的身法飄忽,象只討厭的蒼蠅一樣在他的同伴身邊晃來晃去,而且這個晃來晃去的幅度也不是很大,速度卻着實驚人,好像比蒼蠅在躲避攻擊時的身法還要靈巧迅捷,簡直不是人可以做到的,他實在沒有辦法鎖定他,眼睜睜地看着高明擊倒眼前的同伴後在自己的面前斜斜地穿向內圈,洛博急了,不管不顧地扣動扳機,但沒有一粒子彈能夠捕捉到眼前這個飄忽如鬼魅的東方人。終於,他持槍的手被一隻鋼鉗般的手握住了,接着被那手一撅,扣在扳機上的食指就折斷了,然後下巴上就吃到了一記膝撞,幸虧沒有咬住舌頭,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倒在了地上。

高明解決了洛博,他上了一步站到了布魯諾的面前,布魯諾已經來不及從後腰拔槍了,抄起手邊的電話機就砸向了高明的面門。這時站在辦公室門口的馬薩里奧也已經舉起槍來,但高明身法變化莫測,就像只猴子一樣,沒辦法鎖定他,又加之布魯諾在旁邊,所以不敢輕易開槍。高明不能讓他鎖定自己,伸手搭住布魯諾的手腕,擰身進步貼到了布魯諾的跟前,一肘搗在他的肋下,只聽得‘咔嚓’一聲布魯諾就斷掉了幾根肋骨,手裡的電話機‘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高明並沒有放手,而是撅住了他的手把布魯諾拉到了自己的前面擋住了馬薩里奧和他那個手下的兩支槍的射界。這時,他探測到櫃檯後面的那個店老闆已經手忙腳亂地從櫃檯下面取出了那把噴子,正要向他瞄準,他抓起球檯上的一個紅色的檯球揚手就向那人擲了過去,那臺球‘呼’地一聲正中那店老闆的鼻子,他大叫一聲,肥大的身軀轟然癱倒在了地上。檯球出手後,高明把住布魯諾這個擋箭牌,順手拉起檯球桌上的熱那婭,讓她鑽到球桌底下去,騰出手來拔出布魯諾後腰的手槍。檯球桌另一側還有一個人,就是下午走火的那個德尼奧,不過德尼奧的心理素質實在不咋地,已經被嚇呆了,四肢痠軟,滿頭是汗,站在那裡動也不能動,高明見他是個軟蛋就沒有理他,只是用手槍衝着他搖了搖,示意他不要妄動,德尼奧張着大嘴站在那裡忙不迭地點點頭。當然,就算是高明想讓他妄動恐怕他也使不出力氣來挪動分毫了。

馬薩里奧見到高明出手如電,遊動起來更是象鬼魅一樣飄忽迅捷,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可怖的人,不,這個人簡直不是人!他和他的那個手下都是大駭不已,背心和手心全身冷汗,但因爲高明的前面有一個跟一堵牆似的布魯諾,所以一直找不到機會開槍。陡然間,馬薩里奧覺得心裡莫名地冒出了一股強烈的恐懼,象是忽然見到了厲鬼一樣被嚇得魂不附體,手腳都被嚇得軟軟的沒力氣了,一時間根本沒辦法扣動扳機,接着他那個手下也產生了同樣的感覺,就在兩人中了高明的‘恫嚇’後失魂落魄的時候,高明的手槍響了,第一槍打在馬薩里奧的右臂上,馬薩里奧覺得自己的小臂的骨頭被打碎掉了,手裡的槍再也拿不住掉在了地上。高明的第二槍擊中了另外一個人的右肩,他接着又補了一槍,打在那人的小臂(打手腕他沒把握,畢竟他很久沒摸槍了),那人手裡的槍也掉在了地上。

高明撂倒了那邊的兩人後用槍柄狠狠地砸在布魯諾的肩骨上,布魯諾耳邊聽到了一陣碎裂的聲音就眼一黑昏了過去,高明俯下身抓住他的睾丸手裡用勁象捏雞蛋一樣把那罪惡之源捏碎了,然後對他說道:‘布魯諾,你不該再用這個玩意兒了!’高明着實地被這些人惹毛了,光天化日竟然敢就這麼搶自己的女人,所以下手狠辣,但畢竟還是給他們留下了性命。接着,高明拎着手槍走到了馬薩里奧的身邊,一腳跺在他的右臂上,那小臂上的骨頭哪裡經得住他的一腳,只聽得‘咔嚓’一聲碎掉了,馬薩里奧大叫一聲也疼昏了過去。高明笑着說:‘你也不該再用這個玩意兒了!’說完又把他左手的食指掰斷捏碎了,這樣他就不能再用槍了。高明直起身,擡眼看了看那已經抖得如篩糠的滿眼乞憐之色的嘍囉說道:‘你呢,我的朋友?’那人‘咯’地一聲一翻白眼就昏死了過去。高明見狀也被逗樂了,也不想再下狠手了,把他的手槍踢到了一邊,回過身走到熱那婭的身邊把她從檯球桌底下拉了出來。

象電影裡的常套那樣,警察總是在事情結束後才‘及時’趕到,高明和熱那婭都被請到了警察局,接受警察們的嚴厲的問詢,說是問詢,其實比審訊並不爲過,兩個主審的警察並不問事情的經過,只是衝着高明他們吹鬍子瞪眼的,好像是他們犯了錯似的,原來世界上所有官匪一氣的地方都一樣。看着警察的囂張氣焰,高明心頭火氣,立刻給盧卡斯議員打去了電話,把情況簡單地說了一下,盧卡斯頓時火冒三丈,叫過那個警察局長把他大罵了一通,連這麼大的財神爺都敢得罪,還有王法嗎!隨即要他立即放人,不然他的局長的職位就立刻要坐到頭了!

那局長擦着額頭上的汗連聲應是,最後極爲恭敬地把話筒交給了高明。高明接過話筒,就聽到盧卡斯在電話那頭說道:‘邁克,我親愛的朋友,希望這個小小的插曲沒有破壞你的旅行,我爲當地的這些笨蛋警察們的愚蠢的行爲感到遺憾,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已經告訴他們立刻釋放你們,併爲你們安排保護了。’高明笑着說:‘謝謝,盧卡斯,你真夠朋友,我不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你不用擔心。’盧卡斯說:‘邁克,你什麼時候回來?’高明說:‘我想明天我們就可以返回里約。’盧卡斯說:‘好,正好我這裡明晚有個晚宴,你知道明天是我兒子訂婚,一些朋友一起慶賀一下。’高明說:‘是嗎,恭喜啊,這的確值得慶賀!’盧卡斯笑着說:‘是啊,我和我妻子都非常開心,哦,對了帶上你那個女伴吧,希望她沒有驚嚇過度。你住哪家賓館?我可以派車接你過來。’高明說:‘哦,那太謝謝了,盧卡斯,你真是太周到了!’盧卡斯笑道:‘應該的,你是客人嘛,……’

警察局長放下了電話就找到了門外的手下,把他們拉到里門口遠一點的地方立刻開罵:‘你們這幫蠢貨,飯桶,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他是參議員先生的客人,是美國來的鉅富,這次是來巴西收購淡水河谷公司的一個鐵礦的,你們是怎麼對待他的,昂?都是豬!就知道和毒品販子串通一氣,和**鬼混,收搶劫犯的保護費,你們看看自己,哪還有個警察的樣子!……’被罵的幾個人都噤若寒蟬,心說不是你帶頭和那些人沆瀣一氣的嗎!局長髮泄了一陣,心裡好受了一點,擦了擦頭上的汗,喘息了幾下,厭煩地說道:‘你們,現在給我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這位尊貴的客人,要是他掉了根毛,你們就去捲鋪蓋捲回家吧,現在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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