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表露出願意合作的意向後,明顯感應到瑪莎內心的欣喜,這倒使他反而有些疑惑,難道她犧牲色相接近我就是爲了拉一單生意嗎?這也太簡單了吧?可是如果不是這樣,爲什麼我會感應到她妙計得售的喜悅呢?高明的心裡這麼想,雖然面上還是表示出很高興的樣子,但他的一絲猶疑卻沒有逃過瑪莎的眼睛,她用餐巾輕巧地擦拭了一下嘴脣,端起桌上的吧白葡萄酒呡了一口後說道:‘邁克,你放心吧,我的老闆在政界真的人脈很廣的,我想我們可以先嚐試着做一筆小單,建立彼此的信任,然後再慢慢地展開,你會得到你想要的資源的,當然,如果你需要其他的什麼東西,只要蘇聯有的,也不一定是什麼難事。’說完用一雙剪水的雙眸滿含笑意地看着他,因爲長期的訓練,瑪莎的一顰一笑都是風韻十足,而且絕不是那種庸脂俗粉的媚態,說她是陽春白雪都不爲過,一般二般的人還真不太好躲開她這根美色‘穿心箭’。
高明心道:不愧是受過訓練的,這點猶豫都被她看出來了,她這麼勸解我好像真的是隻爲了這單生意,不管怎麼說,先做着吧,蘇聯到中國的運費要比從中東進貨便宜不少,說不定資源本身的價錢也是可以打折的,只要給夠了紅包就沒什麼不可以談的,能拿到低價的資源也是不錯的事情,至於她掩藏了什麼企圖,現在雖然看不出來,日後總有露出廬山真面目的時候,兵來將敵水來土堰,她要使美人計,我就將計就計,反正不做賠本的買賣,我個大老爺們兒還怕她不成!想到這裡,他做出沉迷於她的美色的樣子,眼光在瑪莎精美靚麗的臉蛋上逡巡了一陣,像是過足了眼癮,然後微笑着端起酒杯說:‘好吧,我的小美人,就按你說的辦,希望我們可以合作愉快!’瑪莎嫵媚地笑着跟他碰了一下杯子說:‘一定會很愉快的,甜心,順便問一句,如果我的老闆邀請你去蘇聯見見面,你會有時間嗎?當然,我會全程陪同的……’
高明略微沉吟了一下說:‘我想問題不大,蘇聯的簽證不困難吧?’瑪莎笑道:‘當然不,我簽證處有朋友,會很快的。我想我應該儘快和我的老闆商量這件事,以便你安排下面的行程。’高明點頭說:‘嗯,那我將不勝感激!’
兩人吃過飯後就直接回到了高明的總統套房,又是***愉。第二天上午,在瑪莎洗澡的時候,高明下到大堂給張武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助查一下遠東貿易公司的背景,查出來後第一時間告訴他,這種電話高明一向是不在房間打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對自己軍情局的這個身份還是非常小心的。
在房間和高明一起用過早餐後,瑪莎走進套房的小書房裡和米哈伊洛夫通了電話,雖然是用的俄語,並且是關着房門,但對於懂俄語又有順風耳的高明來說,這次談話的內容根本沒有什麼遮攔。從談話的內容上判斷,似乎瑪莎這次的任務就是把高明爭取過來成爲公司的大客戶,這使高明真的很費解,難道克格勃現在也做商業賄賂了嗎?還是瑪莎根本不是克格勃,而是自己最初的判斷有誤呢?真的是不好判斷,走一步看一步吧,還是那個原則,賠本的買賣不能做!
直到下午張武在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和高明碰了頭,通報了遠東貿易公司的背景後,高明才找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原來這些人都是前克格勃人員,因爲蘇聯的國力日漸衰敗,國家再也養不起這麼多人了,許多人只得退役,而退役後一些人利用克格勃的人脈來賺錢做生意,大部分人成爲了私人保鏢或偵探。這麼說自己也不用成天象防賊一樣防着這個身邊的‘禍水’了,這本來就是個好事嘛,那就大膽地往前走吧! 方舟公司的總經理冉國紅帶着助手邢雲專程從國內飛到**和高明會合,準備搭上高明的專機一起飛往莫斯科。
晚飯時,見到聞名已久的瑪莎,冉國紅和邢雲都楞了一下,都想這個前克格勃可是長得夠漂亮的,而且並不像他們想象的跟過去的電影裡的女特務似的扮相風騷,動不動就對人飛媚眼的那種庸脂俗粉,這個女特務竟然非常清純端莊,要是不知道她的底細,還真的會以爲她就是一個地道的OL呢,難怪高明覺得她從外形到氣質都很像凱瑟琳。邢雲是國際關係大學畢業的,學的是俄語,畢業後在中國駐莫斯科使館工作了兩年,然後就進入了軍情局受訓,出來後不久就被剛剛成立的方舟公司調了過來。見到瑪莎後邢雲肚裡納悶,去洗手間的路上見四處沒人,私下問冉國紅道:‘頭兒,這個高總跟這個瑪莎那個……上面怎麼也不那個……’冉國紅說道:‘什麼這個那個的,不該問的就別問,老老實實地做你的事就行了,明白嗎?’邢雲‘嗯’了一聲,雖然依然滿腦袋問號,卻也不敢再問了。
吃過了晚飯回到房間後,冉國紅才把高明的事跟邢雲講了一遍。其實,軍情局的政治部早就對高明這種見誰上誰的‘腐化墮落’的行爲瞧不上眼了,都說這就是被資本主義和修正主義腐蝕的表現,是要出問題的,這就是叛國投敵的前兆。只是姜偉昌一直把審查報告壓住了就是不理,搞得官司打到了軍委,軍委的相關領導把姜偉昌和政治部的負責這件事的姚寶剛都叫了過去,姜偉昌說道:‘這個高明絕對沒有問題,他做的這些事大家也都知道,他現在要什麼有什麼,他的錢多得自己幾輩子都花不完,他爲什麼要叛國,別人叛國可以得到金錢美女,他根本就不缺這個,他爲國家捐了幾十個億,你們見過這麼叛國的嗎?捐這麼多錢也說是叛國,那麼所有那些給祖國捐過錢財的人是不是都要算叛國呢?說他被腐蝕,笑話,拿什麼腐蝕他?不客氣地說,以他現在的身價,錢和女人對他來講就像大米飯一樣普通,你們見過現在用一碗米飯腐蝕一個人的嗎?’
姚寶剛扶了扶眼鏡說道:‘姜偉昌同志,是不是有問題也要允許組織上審查一下的嘛,身正不怕影子歪,如果是好同志,組織上自然會還他一個清明,當然如果是有問題,那麼……’姜偉昌亢聲說:‘我們不能象對待普通同志一樣對待高明同志,要知道他身兼數職,一直在不同的崗位爲國家的經濟建設努力工作着,每個崗位都是重中之重,一個小的損失恐怕也要上百萬,真出了事誰擔得起這個責任?再說,光是他的中金公司執行董事的級別就已經是副部級的了,這個歸口也不是我們軍隊系統的,就算是真的有了確鑿的證據,我們軍情局恐怕還不能私下對他進行獨立審查,這恐怕要向政治局通報一下才可以,而且我相信即便是通報上去,也沒人會相信他是叛國者,理由很簡單,象他這樣的同志,根本沒有任何理由去做對不起國家的事。這個事要說你去說,我可不去丟這個人!’姚寶剛氣得臉色煞白,指着姜偉昌說:‘你,你……’
幾個軍委的領導這時基本上聽明白了,這個高明不就是喜歡女人嘛,這沒什麼大不了,人家有錢,又爲國做了這麼多事,不能眼紅人家女人多就說人家叛國,這對於一個捐了這麼多錢給國家的人來說那確實是無稽之談。再說,以高明現在的根基,這件事要想做恐怕要驚動最高領導呢,到了那裡咱們確實丟不起這個人。這個姚寶剛也是,就不能整些有意義的事來做!幾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其中一個說:‘情況我們基本上了解了,你們兩位先回去吧,組織上慎重研究後會對這個事定調的。你們還是該做什麼做什麼,不要爲了這件事影響工作。’當然,研究的結果還是駁回姚寶剛的提議,並私下裡找他談話,叫他今後對高明的任何問題都要特別慎重,沒有充分的證據絕對不能象對待一般人一樣動不動就審人家一通。這個事之後,軍情局裡就再沒人對高明指手畫腳了
邢雲聽罷也點頭說:‘是啊,局長說的對呀,人家確實沒啥好腐蝕的,要啥有啥。不過,頭兒,這話說回來了,咱們內部也確實有這個紀律啊。’冉國紅哂道:‘小邢啊,記住嘍,那紀律也是人定的,這個紀律是爲了不讓一般人犯這個錯誤,可人家高明壓根就不可能犯這個錯誤,你說還犯得着給人家加上這條紀律嗎?’邢雲依舊不服氣,說道:‘是這個隊伍裡的就都要遵守統一的紀律,GCD的隊伍沒有例外!’冉國紅呵呵笑道:‘小邢啊,看來你對我們黨的歷史還不瞭解啊,許多規定都是有例外的,我給你舉一個例子你就明白了。’邢雲說:‘您說,誰呀?’冉國紅說:‘許世友將軍你知道吧?’邢雲說:‘那誰不知道啊,開國上將,在少林寺練出一身武藝,那功夫可不是吹的。’冉國紅點點頭說:‘許世友將軍的武功可不是吹的,他還有一項功夫也是蓋世無雙啊。’邢雲說:‘那是什麼?’冉國紅說:‘就是喝酒,他天賦異稟,嗜酒如命,卻真的是怎麼喝也喝不醉,喝酒就當喝水一樣,幾罈子酒下去依然是面不改色。紅軍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可以在打仗的時候喝酒,爲這個事許多喜歡喝酒的將領都鬧到組織上說這不公平,上面就一句話:你們有他的酒量啊?立刻,鬧事的人都沒詞了,就這樣,打仗不能喝酒這條軍紀就對許世友將軍不適用。你說這是不是個大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