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慶幸自己正好趕上了這個動盪的時候帶來的機遇,這些人才可把中國的技術一下升級幾代呢。見到這麼好的機會他一點都不含糊,他開始運用他那三寸不爛之舌,把自己的遠景規劃向他們描述出來,聽得幾個人都是血脈噴張,躍躍欲試。他們現在的薪酬並不高,只是每年兩萬美金的樣子,分紅也不多,因爲內存磁盤公司的急功近利,把大筆的利潤讓給了中間商和商業間諜。當然這兩萬美金在保加利亞已經可以過得相當優越了。
高明在錢上一向是出手闊綽,他大手一揮就把他們的年薪定在了五萬美金,公司爲他們提供公寓和專車,爲他們的子女提供教育補貼,每年都可以有一個月的休假,和全家往返保加利亞的公務艙機票。而且他們還有公司1%的技術股,也就是說,如果公司的價值增長到一千萬美金的話,他們每人的股份就可以價值十萬元。當然,以高明對未來的瞭解,他們得到的會遠遠不止十萬,後來的那些高科技公司每年的營業額可以是上百億美金呢!雖然他們現在還不知道這些,但這樣的條件已經是天上掉下的大餡餅了!
見到高明開出的這麼豐厚的待遇,幾個保加利亞人當即就表示隨時可以到中國報道上班,高明也立刻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合同讓他們當場簽了‘賣身契’。然後交待他們儘快到北京報道,到任後那邊會立即配合他們開始工作,在合同上還補充了一個條款,就是給他們每人三千美金的‘搬家費’,他們可以用來做旅費和搬來一些生活用品,這筆錢由他們先行墊付,到公司報銷。幾個人見到未來的老闆這麼重視自己,又爲自己提供這麼好的條件,都大有得遇明主的感覺,都暗下決心要竭盡所能好好表現,以報答高明的知遇之恩。
搞定幾個‘搖錢樹’後,高明立刻給高擁軍和關宰豪打電話通報了情況,要他們根據這幾個人的項目迅速調整人員佈局,全力配合他們的工作,生活上也要以最高標準提供方便。高明的這個高科技公司的設想就是建立在可以挖到這些具有當今世界頂尖水平的保加利亞人的前提上而做出的,他可不想把公司做成一個裝配計算機或販賣電子元器件的公司,那樣的事技術含量太低,他是不屑去做的。
關宰豪在計算機行業呆過,知道人才的重要性,所以對高明這麼重視人才也很欣賞,當即表示要全力配合他們工作。高擁軍對這些事並不太明白,但對高明的眼光可是比信毛主席還信服,所以聽了他的要求雖然有些不解,但知道高明從來不會看錯的,就也沒啥好說的了。
這一天從早上忙活到了晚上八點多才算把事情搞定了,這時高明的肚子已經是咕咕叫了,他從樓下的餐廳叫了一份送餐,想起瑪莉亞的事,就撥通了她的電話,瑪莉亞在電話裡用極爲性感的聲音說道:‘邁克,我還以爲你把我忘了呢,怎麼樣,保加利亞是不是讓你胃口大開呀?’
高明說:‘瑪利亞,我忙了一天了,還沒吃晚飯,這會還真是胃口大開了,我現在見到盤子都想啃掉了!’瑪利亞格格笑道:‘呵呵,看來你是餓壞了,好吧,我有事要跟你說,告訴我你的酒店和房間,我來找你。’高明告訴了她喜來登酒店1243房,瑪莉亞只說了聲‘待會見’就把電話掛了。
瑪莉亞進房的時候,高明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他請她坐下,爲她倒了一小杯威士忌說:‘那麼,瑪莉亞,你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不會是想請我幫你偷畫吧?’瑪莉亞笑着說:‘當然不是,邁克,你太小瞧我的能力了,那樣的事可不用你操心。’高明說:‘那麼會是什麼事呢?’瑪莉亞說:‘邁克,我上次欠你個情,還偷了希爾頓先生的東西,這次一併都還了你和他吧。’
高明聽了一愣,問道:‘怎麼,他有麻煩了嗎?’瑪莉亞說:‘確切地說,是他的寶貝女兒有了麻煩,她迷上了一個人。’高明笑着說:‘那不是好事嗎?’瑪莉亞說:‘這個人可不是什麼善類,他叫斯坦科蘇伯蒂奇,塞爾維亞人,他是南斯拉夫的一個很有勢力的黑幫的頭子,他心黑手辣,親手帶人滅掉了跟他放對的兩個幫派,他販賣毒品、香菸,把大批東歐的女人賣到西歐,可以說無惡不作。’
高明問道:‘斯蒂芬妮怎麼會跟這種人混到了一起?這個蘇伯蒂奇很有魅力嗎?’瑪莉亞點點頭說:‘是的,他風度翩翩,長相英俊,很會哄女人開心,斯蒂芬妮是在希臘度假的時候在他的遊艇上跟他認識的,我想她那時並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高明說:‘這麼說她現在知道了?’瑪莉亞說:‘是的,但一切都晚了,只是蘇伯蒂奇還不知道她有個有錢的老爸,不然肯定要狠狠地敲上他一筆,不過斯蒂芬妮的處境可不太好,他們要把她高價賣到西歐去當**,蘇伯蒂奇對玩膩了的女人都這麼做。’
高明心裡一緊,暗叫不妙,必須得想辦法把這孩子救出來。他接着問道:‘那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瑪莉亞說:‘就在這周,我要從蘇伯蒂奇那裡取走了一件小玩意,所以從上週開始一直跟着他,他在雅典時認識了斯蒂芬妮,她就被他迷住了,跟他上了遊艇參加了一個大型的派對,我化了妝也跟上船,她沒有認出我,我得手後就離開了,這是在前天的事,我想他們還在那艘遊艇上,蘇伯蒂奇有自己的貨輪,他多半會把斯蒂芬妮直接送到貨輪上,他以前就是這麼做的,所以你要是想救她的話就要快。’高明急道:‘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說?’瑪莉亞說:‘我昨天見到你就想告訴你的,你也沒給我機會啊?’
高明知道她說的沒錯,自己本來可以早點給她打電話的,就說:‘對不起,瑪莉亞,是我太着急了,我爲剛纔的態度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意!’瑪莉亞笑笑說:‘我不會介意的,邁克,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高明問道:‘那麼他的遊艇現在什麼位置?’瑪莉亞說:‘我離開時它的計劃是駛向希臘的沃洛斯港,現在應該在沃洛斯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會在蘇伯蒂奇的貨輪到港後把斯蒂芬妮弄上貨輪。不過,邁克,我聽說蘇伯蒂奇跟當地的警察和政客都有不錯的關係,我想報警可能不是個好主意,只怕報了警最先反應的是蘇伯蒂奇,那時你那迷人的朋友恐怕就會人間蒸發了!’
高明喝了一口紅酒,默默地思索着要怎麼才能救斯蒂芬妮。想了一會兒,他開口說道:‘這裡過去要多少公里?’瑪莉亞說:‘大概五百多公里吧,你不是要自己去吧?’高明說:‘沒有別的辦法了,有機場嗎?’瑪莉亞說:‘是的,離沃洛斯大概七十公里的樣子。’高明又問了遊艇的名字,樣子,以及裡面的結構和人員構成,然後送走瑪莉亞後立刻打電話給索菲亞問她在沃洛斯港有沒有關係可以查到進港的船隻。
索菲亞問什麼事,高明就把斯蒂芬妮和蘇伯蒂奇的事簡要的跟她說了,索菲亞說:‘邁克,你不是想自己去救她吧?那個蘇伯蒂奇很是危險的!’高明說:‘沒別的辦法了,你幫我查一下,還有,有辦法搞到飛機最好,如果那遊艇在沃洛斯,我今晚就飛過去。’一小時後,索菲亞就打來電話,確認了那條叫‘左蘭’的遊艇今晚正在沃洛斯港停泊,左蘭在南斯拉夫語裡就是‘黎明’的意思。索菲亞爲他搞到了一架老式的蘇制‘裡-2’式運輸機,已經安排好在機場等候,沃洛斯那邊的機場也安排了人接他。高明謝過了索菲亞,就急忙收拾了一下殺奔機場了。
凌晨三點多鐘,高明乘坐的這架老掉牙的飛機終於在空中噶呦了近兩個小時後到達了沃洛斯機場,下了飛機就見到一輛白色菲亞特汽車已經等在那裡,司機叫克里邁諾斯,是個本地人,但會講英語。克里邁諾斯接上高明後就徑直把車開到了沃洛斯港,左蘭號就停泊在離岸邊大概五公里的地方,克里邁諾斯指着一艘船舷亮着一串燈的大船對高明說:‘那個就是左蘭號了。’
這時已經是快五點了,高明塞給克里邁諾斯兩百美金,讓他在岸邊的一個酒館裡等,告訴他如果天亮了自己還沒回來就不要等了。碼頭的一側停泊了許多小型的摩托艇,安排好克里邁諾斯後,高明就跑到碼頭上找了其中一條把它發動起來向左蘭號駛去。
小艇開起來後,高明看了看錶,已是五點半了,天還沒亮,白天風情萬種的愛琴海現在卻是一片漆黑,四周只能聽到單調的海浪聲喝船槳在水裡有節奏的划水聲,海面上生冷的海風吹在高明的臉上,但高明因爲功力已深,身上雖然只穿了一件襯衫、一件針織的套頭衫和一件薄呢子大衣,卻並不覺得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