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闖關

阿貝爾手裡握着秒錶,大聲喝道:‘開始,快快快!’萬成端着一支MP5/A5,迅速從高臺上鎖降到地面,然後以標準的戰鬥姿態衝進了下面的水泥房間,進到房間裡面,他的右側靠牆的地方的辦公桌後面忽然彈出一個和真人一樣大小的人形靶,上面是一個蒙着黑色罩頭的****的圖形,手持一支AK47,正在瞄準着面前的萬成。萬成擡槍就是一個三發點射,那靶子的前胸部位立刻多了三個彈孔。

MP5***的性能優越,輕便靈巧,可謂是巷戰和近戰的利器,特別是它的半自動、全自動射擊精度相當高,它問世後先是在德國本土的軍警部隊中列裝,後來美國輕武器裝備服務規劃辦公室(JSSAP)需要爲特種部隊尋求一種性能可靠的9mm***,經過多番對比試驗,最後選定了這款德國HK公司生產的MP5***。進入20世紀80年代,突擊步槍開始流行三發點射的功能,所以MP5在以前的型號的基礎上也迅速推出了改進型,這個MP5/A5就是原來的MP5/A3的改進型。

萬成已經迅速解決了兩個房間裡的匪徒,衝進第三個房間時,房間裡先後出現了兩個匪徒,萬成第一時間擊穿了第一個匪徒靶的小腹,然後趕忙槍口微微右轉指向第二個匪徒,但那個該死的人形靶忽然又向右快速移動了起來,意外之下,萬成心中急火攻心,趕忙又調整姿勢接着右轉,就在他鎖定了那個人形靶馬上扣動扳機時,那個匪徒的面前忽然又豎起了一個小女孩的人形靶,這是人質,誤傷就算出局了,這個突然出現的人質人形靶一下子擋住了匪徒的大部分身體,萬成機靈靈地打了個寒戰,嚇得毛髮倒豎起來,但是已經晚了,他的手指已經扣動了扳機,三顆子彈在那小女孩的左胸上留下了三顆彈孔。

萬成面色灰敗,這個突然出現的意外使得他的冷汗已經溼透了背心,彷彿那靶子上的漂亮的小女孩是個真人似的!不用說了,又沒過關,而且這次連第三間屋子都沒過,這下唐小曼又該笑話自己了,阿貝爾這糟老頭子設的好局,又把自己裝進來了,他怎麼想出的這些餿主意,算得還挺準,就知道我要在那裡開槍,給我準備了一個人質靶,而且就在我手指就要扣動扳機剎不住車的時候,真是邪性!這時,耳邊傳來阿貝爾的聲音:‘查理(萬成的英文名字),幹得漂亮!三發全部命中人質,你等着小孩子的媽媽來找你吧,現在你OUT(出局)了!’小女孩的媽媽?!萬成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個痛不欲生的肥胖的中年婦女正張牙舞爪地向自己撲來,我汗!!!

萬成垂頭喪氣地拎着***走出了演練區域,來到主控室,阿貝爾和唐小曼正坐在那裡笑吟吟地看着他,阿貝爾說:‘查理,你總是急於扣動扳機,如果你想過關的話,你必須控制住你的衝動,必須冷靜地對敵我做出判斷後再做出動作。’萬成點點頭,在心裡已經扇了自己無數個嘴巴。唐小曼走過來,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見她笑得可疑,萬成也不知道這是安慰還是得意,唉,就當是安慰我吧,他對擦肩而過的唐小曼說了句:‘謝謝,小曼姐,你可要小心啊!’唐小曼頭也沒回,揚手衝着後面示意了一下,信心滿滿地爬上了那邊的鎖降高臺。

萬成走到了阿貝爾的身邊,想要通過他面前的監視器看看唐小曼的行動,阿貝爾立刻把他哄到了一邊,說道:‘查理,跟你說過你是不可以知道其他人的行動過程的,那樣的話我會很難設計新的佈局的。’萬成訕訕地走到了窗戶,透過玻璃仰視着上面英姿颯爽的唐小曼。

隨着阿貝爾的指令下達,唐小曼迅速把繩索扣在自己的腰帶上,拉緊了繩索迅速從高臺上降落了下來,落地後迅速脫扣後端起***向第一個房間衝去。唐小曼的身影隱沒在門口後,萬成就聽見了兩個點射的槍聲,接下來槍聲不斷地有節奏的‘噠噠噠’地響着。萬成在心裡掐算着時間,估摸着唐小曼應該是進到了第四個房間了,第四個房間並沒有出現槍聲,萬成這應該是貼近出現在身邊的人形靶,第一反應應該是用**擊打靶子,而不是射擊。萬成猜測得沒錯,唐小曼剛剛進到第四間就一左一右衝過來兩個匪徒的人形靶,她先是用**把速度稍微快一點的左邊的那個打出去,接着又趕忙回擊右邊的那個,好容易在那靶子滑到自己身體內圈之前擊中它,她鬆了口氣,又端起槍邁着碎步向第四間的出口走去。

唐小曼的一隻腳剛剛邁出第四間的出口,忽然背後又立起一個匪徒的靶子,唐小曼一驚,急忙回身一個點射,但由於事發倉促,唐小曼的姿勢沒有調整好,槍裡的子彈‘突突突’擦着匪徒的左耳飛過,全部打在了匪徒後面的牆上,唐小曼心道:慘了,又沒過!面對敵人,講究的是首發命中,第一時間沒有擊中對方就意味着將被對方擊中,她耳邊傳來了阿貝爾的聲音:‘曼迪,恭喜你,你現在被歹徒擊中掛了,你可以回來了!’象萬成一樣,唐小曼極爲懊喪地走出了房子,邊走還邊比劃着剛纔的回身射擊動作。回到主控室,萬成抽出一張十美金的鈔票遞到了她手裡,這是他們之間的賭注,這次是萬成輸了,他比唐小曼少推進了一個房間。

阿貝爾說:‘曼迪,你的力量和協調性還要加強,剛纔那個轉身射擊的動作在情急之下不夠乾淨,身法有些羈絆,失去了重心,如果是查理來做這個動作就不會失手,當然,這是在查理改掉他的急躁冒進的毛病的前提下,否則他已經先你一步掛掉了。好了,孩子們,今天的射擊訓練到此爲止。你們可以去看看自己的錄像,檢討一下得失,我要去準備你們明天的課程了。’說完把兩盤錄像帶交到兩人的手裡,端起桌子上的自己那個超大號的咖啡杯,晃着大肚子搖搖擺擺地向他的辦公室走去。

看着阿貝爾施施然離去,萬成回過頭來對唐小曼說:‘小曼姐,你說這個老傢伙怎麼這麼能算呀,每次的射擊總是在你最難受的姿勢上,真是邪性了!’唐小曼笑道:‘你沒看見他整天在分析你的動作錄像嗎,你出槍的時間,移動的速度,反應的時間,他都是拿計算機模擬出讓你最難受的位置的,一個同樣的佈局,他都會按照每個人的反應加以細化,所以同一間屋子、同一個靶子,你我進屋的時候出現的次序和時間就都不一樣,這纔是高手呢!’萬成嘆道:‘計算機模擬?我的乖乖,這老頭還什麼都會呀!‘唐小曼說:‘這個他可不會,但你師叔什麼人啊?人家就是計算機公司的大老闆,你說這個事到他手裡還有什麼難的?’

萬成點點頭說:‘嗯,還是我師叔厲害,他怎麼什麼都行啊!’想到高明,他頓時有點喪氣地說:‘唉,原本還以爲自己挺厲害的呢,這都第三次進屋了,還沒過,成績比上次還差,回頭師叔問起來我可咋辦呢!’唐小曼說:‘你就這麼怕你師叔?我也沒見他怎麼厲害你啊?’萬成說:‘我也不知怎麼的,師叔對我倒是挺和氣的,可他每次一皺眉我就心裡打鼓,你沒有這種感覺嗎?’唐小曼點點頭說:‘那倒是,我也怕他皺眉毛,好像也不是怕,就是他一皺眉毛時肯定是自己做事不好了,見他不爽的樣子心裡就特別內疚。’萬成說:‘對對對,可內疚多了就怕了!’

自從成爲‘倚天’的專職指揮官以後,尼古拉耶維奇就不再接其他的活兒了,高明給他的固定薪水極爲豐厚,他現在就專心組織設計倚天的發展計劃和基地的籌建計劃。當然,高明既然僱傭了他,就不會讓這個頂級的殺手閒置,對劉國華的刺殺的成功使他萌生了另一個靈感,他飛到芝加哥,約了蜘蛛出來見面。

見面後,高明對他講出了自己的想法:‘李哥,劉國華這件事使我有了個想法,你看,咱們國家跑了這麼多貪官,又帶着這麼多贓款出來,咱們國家本來就不富裕,還冒出這麼多吸血鬼來,你說這氣人不?’蜘蛛愣了一下,試探地問道:‘小高啊,你不是想把他們都幹掉吧?’高明說:‘該幹掉的就幹掉,殺一警百嘛,當然,這也得國內說了算,不該幹掉的,也不能給他們好日子過,那些錢能追回來多少就追回來多少,那可不是他們的錢,那是咱們人民羣衆的血汗錢,他們憑什麼到處買豪宅、豪車,花天酒地呀?’以高明前世的記憶,好像看到過關於外逃的貪官的一個統計數字,那時他還在美國做基金經理,他依稀記得一共有3000多人外逃,其中省部級的就有六七十人,捲走的錢大概摺合成美金要400多億,當然這時也就是1989年還沒有那麼多但幾億、幾十億美金恐怕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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