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提前畢業

高明愛憐地輕撫着阿華明豔的小臉說道:‘阿華,我真的好感動,你這麼一說,我真覺得它很美,可惜我一直匆匆忙忙的,從沒有象你這麼靜下心來體味,看來我真的很笨,我的生活就算是再美對我來說也就是牛嚼牡丹了。’阿華笑着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你的使命似乎不是去欣賞,而是去創造出來讓別人欣賞,你也不必停下,因爲那樣就沒什麼審美價值了。’

高明苦笑着說:‘這麼說來我也就是個勞碌命了,註定要爲他人做嫁衣裳!’阿華巧笑着點點頭說:‘是的,不然你也不會開心的。’看着高明有些懊喪的樣子,阿華伸出手放在他的臉上說:‘明明,你不用多想了,跟隨你的心去馳騁吧,這是你的宿命,不要有什麼枷鎖和束縛,那些喜歡你的女孩子,讓她們得到幸福吧,不要爲我有什麼牽絆,我是屬於你的,但你不僅僅是屬於我的,你那樣做了我才安心。’

高明訝異地看着她問道:‘阿華,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阿華說:‘我上個月又去了趟**,讓穆大哥幫助我們在那邊再找個新店的大廚,順便拿了你的八字又找到那個王半仙算了一下,他說你這一生大富大貴,是羅漢轉世的命,你是帶着使命來的,身邊會有很多女孩,叫我不要攔阻,因爲她們沒有了你會得不到正果,她們和我一樣都是跟着你來的,這是攔不住的,因爲那也是你的果報。’

高明張着大嘴半天合不攏,呆呆地看着阿華。阿華見他的樣子滑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便宜了你這個大壞蛋!’臉上卻是眼波流動,旖旎無限。高明呆了半晌纔回過神來,愣愣地說道:‘哦,原來你們都是妖精啊,要我來度你們的是吧?’阿華笑得厲害,露出一口好看的牙齒。高明見她的樣子嬌俏柔媚、旖旎撩人,又感到她的玉腿滑膩膩地纏在自己的腿上,下面‘騰’地一下就硬了起來,他一翻身把她壓在下面說:‘好,待俺老孫降服了你這小妖精先!’

新店址就設在王府井大街前世的那個著名的‘**美食城’的所在,高明見到這個地方就當場拍了板,阿虎和阿華就又開始緊張地籌備新店的一切事項了。阿虎現在升職爲主管餐飲的總經理,正是春風得意,他當然巴不得能夠開設十個店,所以一刻也沒有耽誤就甩開膀子大幹起來。高擁軍那邊也託人到旅遊局轉了一圈諮詢了開辦酒店相關的手續,得到的結論是可行,但要很長的審批程序。三個人一商量,就乾脆先把材料準備好遞進去,什麼時候下來什麼時候就開工。期間,高明還拎着一大包西洋參去看了一趟李燦亭,把老頭高興得不得了。

高明還特地給老希爾頓打了個電話,問他能不能給予幫助。老希爾頓的答覆是如果是私人性質的就可以,比如幫他們介紹些好手過來搭架子,只要高明出得起價錢,如果說通過希爾頓集團就繁瑣多了,因爲這樣大的項目必須是履行常規的一些程序,起碼到國內的勘察就需要一年半載的。高明說那就先是私人性質的吧,老希爾頓見到高明這麼肯定,一付成竹在胸的樣子,馬上就聞到了金錢的味道,就問:‘邁克,這個項目真的那麼可行嗎?據我瞭解中國畢竟還有許多人很貧窮啊?’高明說:‘理查德,中國在十年之內必將成爲世界矚目的焦點,你不知道這裡發生了多大的變化,我們的人在以一種令西方人不敢相信的速度躍進,現在南美的新興市場象巴西、阿根廷之類的國家正在被債務危機所困擾,世界的資金正在極力尋找下一個目標,而擁有世界上最多人口的中國將是他們最好的選擇,我敢跟你打賭,不出五年,這裡就會涌進無數的來自世界各個角落的資金。所以,現在我們要捷足先登,我們可不想追在別人屁股後面吃灰塵。’

老希爾頓在電話的那一端沉吟了,說道:‘邁克,我好像也被你說服了,能不能也加我一份?’高明心下高興,嘴上卻說:‘嗯,這個我要和我的合夥人商量一下,不過應該問題不大。’哪會有問題,人家就是做酒店起家的職業玩家,他帶來的不僅僅會是資金,最重要的是管理和經驗,以及同希爾頓集團今後的合作的可能。很快,老希爾頓就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他安排了一下手裡的事物就立刻飛到了北京,和美國駐北京使館的商務參贊保羅伍德福德先生詳細地瞭解了北京的商業環境,並由伍德福德先生介紹認識了一些相關的**官員,在北京做了爲期四天的調查和訪問。最後,又應高明的邀請,和伍德福德先生一起做客阿華粵菜館。

伍德福德是個中國通,已經來阿華粵菜館吃了不止一次了,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高明,見到老闆竟然是一箇中學生,不禁大加讚賞,和其他地方人一樣,美國人對自食其力做出成績的人也是一向佩服。老希爾頓也是第一次吃到原汁原味的中國菜,大呼過癮,一頓飯吃得酣暢淋漓。高擁軍還特地給兩個老外準備了兩瓶茅臺酒,伍德福德知道這個酒的來歷,急忙興奮地向希爾頓介紹,並囑咐希爾頓一定要入鄉隨俗多喝幾杯。希爾頓心情本來就不錯,酒量竟然也很是不錯,而伍德福德早就習慣了吃吃喝喝,酒量甚豪,幾人就開懷暢飲,三人一起沒多久就幹掉了一瓶多的茅臺。

喝過幾輪之後,高明問道:‘理查德,你轉了這一圈,有什麼感想嗎?’希爾頓說:‘我初步的印象是這裡到處是金錢的味道,這是我們的大大的機會,可惜以前我竟然沒有留意!’高明笑着說:‘理查德,你真是個精明的商人,這麼幾天就能看到了隱藏在下面的商機,以前沒有留意也沒什麼,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高擁軍不懂英語,聽到高明的翻譯後就又端起杯來對着希爾頓說:‘希爾頓先生,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成功,來再幹了這杯!’希爾頓已有三分酒意,他人本來也很豪爽,這裡的異國情調讓他非常留戀,見到酒來也不懂推辭,就立刻端起酒杯一仰脖幹掉了。高擁軍喝掉了自己杯子裡的酒向他挑起大拇指說:‘好,VERY GOOD!’希爾頓也用剛學的中國話對他說:‘你,非常好!哈哈哈!’

一場酒宴賓主盡歡,臨走時高明塞給了伍德福德一張金卡,對他說:‘伍德福德先生,這是一張在本店可以打六折的卡,歡迎您今後有空常來做客。’伍德福德眉花眼笑地用流利的中文說:‘謝謝,我親愛的朋友,你真是個天才,年紀輕輕就能做這麼大的生意,要知道能被希爾頓先生看上的人可真是不多啊,用你們中國一句老話說,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就可以直接打這個電話找我。’說着就遞給高明一張他的名片,高明急忙謝過收下。希爾頓第二天就帶着高明送他的兩瓶茅臺登上了返程的飛機,高明也在一個月後返回了美國。

到了1984年底,阿華粵菜館的收入是將近三百多萬,高明建議給員工們和經理們分些紅利,高擁軍和自己就不用分了,反正他自己是用不着,高擁軍每月的工資是800塊, 這在當時可是極高的工資了,再說他出去吃飯啥的都報銷,自己也用不了那麼多錢,就把剩下的錢都預備都投到酒店上,而他作爲董事每月的500塊錢的津貼還依舊交給阿華。賀卡的生意依舊是穩定賺錢,高建國夫婦現在可是富得流油,每月賀卡的收入分紅少則幾千,多則上萬,這恨不能頂上他們幾年的工資,年底時掛曆又小賺了一筆。但兩口子都是國家幹部,怕別人說閒話,平時也不怎麼鋪張,可生活水平畢竟還是高了無數個臺階,更覺得兒子是個天才了。

H&G基金的就從起始的一百萬美金變成了一百四十七萬美金,而高明的私人投資賬戶則已經變成了三十七萬四千美金。因爲資金規模越大操作上就越複雜些,不象小資金那麼靈活,所以高明的私人賬戶的增長要快過基金的增長。但即使這樣,這對希爾頓來說簡直就是個不可思議的傳奇,4個月資金增長50% ,這要是4年可得成了什麼樣啊,上帝啊,想都不敢想!希爾頓的眼睛開始冒出了綠光,按照協議,高明的月薪是3000美金,加上年底的分紅是基金稅後淨利的20%,希爾頓痛快地支付了高明的酬勞,並又送了他一輛嶄新的84款黃色敞篷保時捷944/S2跑車,高明84年的薪酬收入完稅後合計爲七萬多美金,不算國內的分紅,他在美國已經是地地道道的富人了!希爾頓看到了好處,對高明的投資技巧很是信服,就把資金從1985年開始追加到了一千萬,高明的工資從85年起被提高到每月5000美金,並加年底25%的提成。

高明用四萬美金的首付在城東市郊的一個富人區買了一棟別墅,別墅是帶傢俱的,是從一個破產的商人手裡買下的,高明又花了一萬多美金添了些他喜歡的物事。別墅的附近有一個高爾夫球場,他打球就很方便了;別墅距離學校有十幾公里,也就是十幾分鐘的車程。現在,他可是有房有車的成功人士了。然後,高明就留了點零花錢,把剩下的三萬美金又注入了他的私人投資賬戶,他顯然不用擔心會出現有上頓沒下頓的情況。

房子安頓好後,就請查爾斯、蘇珊、希爾頓以及公司的同事到他們到家裡整了個聚會,特地請城裡的中國餐館的兩個廚子過來爲客人們做了頓地道的中國大餐,來賓們都很爲高明高興,大家玩得盡興而歸。美國就是好,你掙了多少錢只要上了稅、不違法,就沒人會管你是多大歲數,你可以大張旗鼓地過舒服日子。

高明的保時捷在校園裡出盡了風頭,他也因此成爲八卦熱議的焦點,許多女生都頻繁地向這個風雲人物拋去媚眼,高明只是非常禮貌地和她們保持距離,他並不排斥有個***什麼的事情,但不希望糾纏到這些美國的典型的校園情事裡面去,否則乾脆不要,因爲他只希望把精力放在練功和掙錢上。

85年放暑假的時候,高明的私人投資賬戶裡的資金加上後來不斷注入的月薪的一部分總額已經變成了一百五十多萬美金了,而H&G基金已經從開始的一千萬變成了兩千4百萬,半年多的回報率是240%,希爾頓樂得找不到北了,給高明又增加了三個人。

爲了掩人耳目,高明每天給幾個助手列出一長串的調研清單,讓他們整天忙忙碌碌地被埋在成堆的數據中,而他自己也一天到晚泡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平時都關着門,不讓別人打擾,做出一份勤奮而高深莫測的樣子,其實他只是在屋裡練功罷了。爲了表彰高明在這半年中的辛勤耕耘和累累的碩果,希爾頓在暑假特批了他三週的假期,他只要保證每天的操盤能按計劃執行就可以了。

國內的酒店審批程序因爲有外資的投入拖得很長,經過一年多的漫長的拉鋸戰現在終於見到了眉目,估計等到十月份就會下來了,希爾頓聽到了也很高興,就和高明商量了一下,準備等審批下來後馬上和高明帶着他找來的一個酒店總經理和一個總設計師一起區中國。

這時,17歲的高明已經在美國工作了一年了,在希爾頓的幫助下順利地拿到長期工作簽證,這樣他就可以不用再以學生的身份出現了。高明就決定要提前結束自己的高中生涯,學分已經修夠了,有了美國身份,再耗下去也沒什麼意思,這樣自己就可以完全解放了。

第二天,他就向斯科特太太提出了提前考試畢業的請求,對於這個出色的學生的一點也不過分的請求,懷特太太當然不會拒絕,並且在得知高明提前結束學業是因爲接受了希爾頓先生的一份令人羨慕的工作機會後,斯科特太太簡直就把這看成了學校的莫大的榮耀。於是她馬上就在隨後的兩天爲高明安排了幾個考試,結果也當然是全過,這樣的學生就應該早日踏入社會爲美國的經濟建設添磚加瓦。

最後,高明同學在放暑假前就光榮地拿到了校長親自頒發的畢業證書,這也可能是他這一生中的最後一個畢業證書了。作爲答謝,高明慷慨地向學校捐助了一萬美金,樂得懷特太太眉飛色舞,祈禱着上帝一定要祝福這個天才的學生。高明計劃爲自己放個大假,開車去拉斯維加斯以及洛杉磯兜一圈,他跟希爾頓說了一下,並解釋了放假期間也可以遙控操盤,希爾頓一點意見沒有,給了他四周的假期,還鼓勵他好好玩。爲了這次旅行,高明還特意請‘蜘蛛’幫忙辦了一個假的駕照,因爲拉斯維加斯是不讓二十一歲以下的未成年賭博的。

由於高明同學在學生中的人緣不錯,所以大家都替他高興,現在沒有人懷疑他是天才,一些好事者就決定在他去西部之前爲他舉辦一個告別晚會,地點當然就選在了他的別墅,費用嘛當然就先記在他的賬上。當然這點錢對高明來說已是九牛一毛了,既然鄉親們都有這份心意,出點血也是應該的,誰叫他有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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