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期市巨鱷

在星期一這一天裡,紐約交易所交易了8億股,是1987年日均交易量的3倍多;接單量47萬次。平均每秒21次,而當年日均量爲14.4萬次,平均每秒7次。美國各類報紙用頭版幾乎整版報道把這個慘痛的消息傳達到世界的各個角落‘十月爆跌!’,‘血色華爾街!’,‘黑色星期一’,‘颶風席捲股市!’,其中還有的報紙刊登了交易所裡惶恐的場面和收市後頹然坐在地板上的馬甲們,相信對很多人來說,這個星期一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在衆多投資者捶胸頓足的這個星期一,整個華爾街都籠罩在一片慘淡的愁雲中,有些經紀人和基金經理跳樓的心都有了。而這一天卻成爲了高明麾下所有投資辦公室的節日,僅僅一天的時間,高明的手裡的日本系的資金已經在紐約翻倍了,而其他的資金也賺到了 50%到70%不等的暴利。各地的辦公室都打來電話問要不要平倉,高明說這麼大的跌幅不可能一下就止住了,下面還有好戲呢。指數肯定是要下行一陣了,黃金這個頭已經掉了過來,就會一去不復返了。

老希爾頓原先是根本不過問高明的操作的,但週一早上起來吃早餐時聽說崩盤的消息後大驚失色,心臟病差點被嚇出來,急忙打電話到紐約辦公室詢問,高明好整以暇地告訴他他們拿的是空單,數錢都數不過來了,並開玩笑說請他再僱些搬運工過來幫忙搬錢。老希爾頓聽了瞬時從南極到了赤道,大喜若狂,臉上興奮得跟喝醉酒一樣,背心全是汗,手腳發軟,連話都說不利落了,只是不停地喃喃重複着:‘感謝上帝!’就象‘范進’同學一樣不停地重複‘噫,我中了!’老希爾頓放下電話就立刻坐專機飛赴紐約,他要親自犒勞高明,和他一起分享這個大捷的狂喜。

遠藤的心情跟老希爾頓的一模一樣,他用顫抖的聲音問高明:‘高君,我聽說紐約那裡崩盤了是嗎,我可不可以知道我們手裡還有多少多單?’高明笑着說:‘遠藤君,我們手裡都是空單,你可以高枕無憂了!’遠藤的胸腔簡直要炸開了,他語無倫次地不停地問:‘真的嗎,這是真的嗎?。。。。。。’高明笑着說:‘是的,遠藤君,請你放心吧,我們的多單早就平掉了,這次我們是大賺特賺!’

遠藤放下電話後在辦公室裡直着嗓子大吼起來,並瘋狂地拍着桌子唱起了歌,聲音穿透了圍牆傳到了外面的秘書耳朵裡,把她嚇得花容失色,卻又不敢進去問。沒過多久,遠藤就接到了那些出過資的政客們的緊急電話,遠藤激動地一一告訴他們咱們拿的是空單!

範嘉偉也是一早起來就聽到了華爾街崩盤的消息,他急忙打開電視,見到畫面上的紐約交易所一片狼籍,人們都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交易所裡亂竄,臉上或驚恐、或絕望,而當畫面切到收盤點位的那一刻時,範嘉偉清清楚楚地看到了1738.74點,跌508點的數字,範嘉偉也是象遠藤一樣大吼起來,並把辦公桌擂得山響,看來亞洲人民表達勝利的方式還是比較類似的。範嘉偉馬上抓起電話打給高明,絮絮叨叨地跟他報喜,又誇讚他簡直就是股神期神。

麥基這一天的課根本啥都沒聽進去,就一直坐在座位上傻笑着算自己賺了多少錢,算了一遍又一遍,但每多算一遍時自己的快感並不是減少,而是增加了。搞得跟她要好的幾個同學都問她是不是出事了,麥基拼命忍住想要說出來的慾望,一下課就打電話給高明,聽到高明的聲音後就跟見到親人一樣實在憋不住了,先是長長地尖叫了一聲,然後又叫又跳地抱着話筒跟他分享喜悅。晚上,麥基請了幾個要好的同學一起去酒吧HAPPY,讓他們隨便喝,所有費用都由她買單。

方國棟那邊也是極爲開心,打過電話來向高明祝賀。這一天高明麾下投資公司的所有辦公室都經歷了狂歡的一天,晚上下了班都不約而同地跑到酒吧大肆慶祝。老希爾頓當然也不肯錯過這場狂歡,和紐約辦公室的同事們一起殺進了酒吧,各式的酒水敞開了灌。斯蒂芬妮也知道了股市暴跌的消息,打來電話詢問,知道老爸的錢壓對了寶時也是十分歡喜,馬上驅車來到紐約加入了狂歡的隊伍。

**的恆生指數在崩盤的前一週就受到了美國紐約股市大下跌的劇烈衝擊,19日當天恆生指數下跌420.81點,跌幅達11.1%,同時恆生指數期貨10月合約下跌361點,其他合約也全部下跌。19日晚,也就是美國時間的19日白天,華爾街股市崩潰傳過了平靜的太平洋,20日早晨**聯合交易所董事局宣佈10月20日到23日交易所停市4天,結果導致大批期貨經紀人無法履約。24日銀行公會宣佈減息,希望能夠使投資者恢復信心。25曰晚財政司宣佈以期貨市場的主要經紀商及**期貨公司股東提供的10億港元,加上外匯基金中提取的10億共計20億港元,作爲備用貸款,支持**期貨保證有限公司,拯救在水深火熱中的**期貨市場。10月26日一開市即出現了全面的兇狠的拋盤,當天恆生指數爆跌1120.70點,最終收報2395點,跌幅達33%。恆生指數期貨10月合約大跌1554點,創歷史跌幅最大記錄。10月27日**財政司發動衆多的**大型財團聯手救市,並宣佈由外匯基金撥款10億港元,會合中國銀行、匯豐銀行、渣打銀行再貸款10億港元共20億港元備用貸款,這才勉強使期市免於崩潰。

接下來的幾天,股市和期市繼續慣性地下跌,高明沒有動黃金,只是計劃在下面的兩週中把股指期貨上的空單頭寸逐漸獲利了結,然後把資金撤離紐約轉回新加坡,準備在日經指數拉起時再次入場。他決定把這些錢投到新加坡而不是紐約有幾個原因,一是這時的日本經濟發展勢頭還很強勁,日經指數回調過後會率先拉起多頭反擊的大旗;二是新加坡的期貨投資所得的利潤稅率要比美國低;三是他總是想多搞日本人一下,幫他們在過熱時再添把柴,把他們的股指的波動加大,用日本官僚的錢來賺日本人民的錢,讓這個變態的國家裡多一些破產的和跳樓的也是高明喜聞樂見的。

因爲不用再去操作日本的股票了,H&G公司在日本的操作團隊也跟着移師新加坡專門炒作日經指數和日元。新加坡的辦公室也移到了新址,有了日本的選址經驗,新辦公室並沒有選在寫字樓林立的鬧市,而是在南端的花柏花園附近租下一棟海景別墅作爲辦公室,裕子也跟着轉場到了新加坡,替高明在花柏花園附近租了一棟帶院子獨立別墅和一艘遊艇,併爲他又找人設置了練功的設施。今後的投資主要又放在了黃金上,而日經指數的大勢他也清楚,所以投資計劃的制定就比較容易制定了。

麥基經過高明這兩年的親手教授,已經可以出師了,爲了騰出精力,高明正式委任麥基爲他在投資方面的特別私人助理,把一些中長期的計劃都交給她,在他不在的情況下,所有投資指令都由她代發。高明又委託麥基找律師幫他倆在開曼羣島、巴拿馬等一系列的中美洲各島國申請那裡的護照,多個身份也多個掩護,辦事方便。麥基笑着問道:‘就這麼幾個嗎?要不要再多些?’高明沉吟了一下說:‘好吧,你告訴律師,多多益善,最好是去所有國家都方便就好!’麥基本來是一句調笑的話,聽到他竟然真的要辦,吃驚地說道:‘不會吧,你要當間諜呀?’高明說:‘這你就不用管了,山人自有妙計。’

H&G公司在這次股災中的表現使老希爾頓一下成了全美國的風雲人物,各大報紙爭相報道他狙擊華爾街的光輝事蹟,他穿着一身商務休閒套裝的風度翩翩地伸出手指很酷地指向鏡頭的照片上了《時代週刊》等雜誌的封面。人們給他冠以‘期市巨鱷’‘嗜血成性的金融殺手’‘華爾街的魔鬼終結者’‘期貨市場的掠食者’等頭銜,讓他有點鬱悶的是人們把他和‘大白鯊’的形象自然地連在了一起。各地的富翁們都試圖說服他聯手賺錢,各個知名大學也不斷請他過去做演講或參加各種儀式。雖然這次大捷的風頭全是讓老希爾頓出的,高明一直躲在幕後不肯出來,但還是有不少消息靈通的記者打聽到了老希爾頓還有個神秘的合夥人,並詢問他關於高明的事,都被老希爾頓擋駕了,這也是他們倆當初的約定。因此這個對高明的追蹤報道也就走向了雷聲大雨點小的不了了之的結局,一箇中國人替代一個象老希爾頓這樣一個典型的美國本土富豪成爲黃皮膚的‘魔鬼終結者’, 這樣的故事美國人也不願意接受的。即便如此,華爾街業內的知情人還是對高明表現出濃厚的興趣,有人甚至開出一億美元的價碼想要請他加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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