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結婚登記這麼快嗎?”柳曉風低着聲音,很奇怪地問我。
“不可能這麼快,光是婚檢加上照像,這一套全下來沒半個小時是登不完的。”我搖着頭。
“飛飛怎麼知道這套手續?”大家都在奇怪這件事的時候,方容突然表情怪怪地問我。
“哦,咳,聽說的,聽說的。”我表情有點尷尬,我不能告訴方容其實是我準備和燕輕眉結婚,所以事先都打聽好的。
看着孫萃雪和她的那個未婚夫一起消失在了街角,我們這四個人的眼神還是直直的,她們到底在搞什麼鬼?老熊的表白到底起沒起作用?孫萃雪和她的未婚夫有沒有登記?這一大堆的問題在我們四個人的腦海裡不停地盤旋着。
“算了吧,這些都是熊夢龍個人的私事,我們參予太多反而不好,以後會怎麼樣,就看他自己的了。”燕輕眉在一邊突然嘆了口氣說。
“是啊!”“沒錯!”
方容和柳曉風史無前例的和燕輕眉保持了一致的意見,接着這三個女人就一起轉過頭看着我,誰也不說話,就只是像看着珍惜動物一樣地看着我。
“哦,小容身體不舒服,回家去休息;曉風今天想購物,我一會兒把你帶到商池那邊;小眉——,小眉——,你想幹什麼就去幹什麼。我今天有點喝多了,回家睡大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使出了自己演戲的最高天份,而且還故意憋了口氣,讓自己的臉顯得更紅一些。說完話後,掉頭就向車子走去。
一直等到我走到了車子旁邊,才發現氣氛有些不大對頭。下意識地扭臉看了看,發現三個女人都站在原地沒動,一股忿怨的氣息在四下漫延開來,尤其是方容,眼圈都有點紅了。
“你們想逼死我,是不是?”我實在是受不了了,站在車子旁向那三個女人大喊了起來,“曉風,我已經對你說過了,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小容,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不過人這一輩子哪有那麼多如意的事;小眉,我是答應你要和你結婚,但是你說你現在正在幹工作,謀發展,而我也有生意要忙,結婚這事能不能等一等?”
我的這番話就像是一枚炸彈,將這三個和我糾纏不清的女人瞬間擊倒了。
柳曉風咬着牙大步地走到我面前,揚起手就給了我一記耳光,然後她跑到路邊,叫了一輛TAXI揚長而去。方容一屁股坐在了那個水池邊上,她把一顆臻首埋在了雙膝中開始哭泣。只有燕輕眉比較冷靜,她的臉此刻冷得有些怕人,走到我身邊,像看仇人一樣看着我。
“趙飛謎,你還記不記得我說過的話?我陪你玩不起了,除非你馬上就和我結婚,否則的話我們就——嗯?”燕輕眉那毅然的話還沒等說完,突然她的手機就響了。
燕輕眉死死地剜了我一眼,掏出手機放在了耳邊。
“喂,我是燕輕眉。嗯——嗯——好的,好的。”燕輕眉的這個電話通得時間很短,而且臉色也變得很快,看樣子應該是公安局又有了什麼事。
“你回不回俱樂部?”燕輕眉掛斷了電話後,彷彿有點無奈地問我。
“啊?怎麼了?市局那邊有事?”
“和你沒關係,你到底回不回?我要去俱樂部旁邊有事!”燕輕眉很不耐煩。
“好吧,我們走!”我此時非常不忍地看了一眼還在水池邊哭泣的方容,我很想去安慰一下她,但是又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麼。
我長嘆了一口氣,打開車門鑽了進去,燕輕眉也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燕輕眉突然接到的這件事好像很急,一路上不像的催促着我,我腳下的油門已經踩到了底,可是她還是嫌慢。怪不得她會在剛纔那個時候拉下臉來要坐我的車,而不去攔出租車,原來她是有急事。
“到底是什麼事啊?這麼急?”我忍不住一邊開車,一邊問燕輕眉。
“俱樂部旁邊的商業發展銀行出事了,高玉罡已經趕去,王局讓我也過去。反黑組和刑警大隊的人都去了,而且王局還聯繫了駐東仙的武警部隊,看來這次事肯定不小!”燕輕眉想了一下,還是告訴了我。
“那——那你小心一點!”
燕輕眉翻了翻那雙美麗的眼睛,沒理我。剛纔我說的話可能確實太重了,三個女人都傷了心。
我的車技是一流的,從登記處到俱樂部旁邊的商業發展銀行大概十幾公里的路,我只用了二十多分鐘,這在車裡的這段時間裡,燕輕眉顯得越來越焦燥。她是一個優秀的警察,她對犯罪非常敏感,也許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次的案子一定很棘手。
因爲市公安局離商業發展銀行比較近,所以在我到的時候,已經看到了有大排大排的警車閃着車頂的警燈,將銀行圍了個水泄不通。在銀行周圍的十米距離處,還扯起了一道又一道的警戒線。
燕輕眉沒有和我說什麼,車剛停,她就將自己的警官證掛在了她那誘惑過我無數次的胸前,然後打開車門一路小跑地投入到了銀行大邊前如海地警察中間。
看着燕輕眉走了,我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眼這家銀行。這是東仙市商業發展銀行的總行,二十多層高的大廈非常氣派,整個東仙幾乎所有的有點實力的商人都是在這裡貸的款。
這銀行能出什麼事?看着那麼多的警察,估計全東仙的警力已經都來齊了。難道是有人劫銀行?呵呵,那不是電影裡的橋段嘛。搖了搖頭,我把自己的那些臨時到來的胡思亂想扔到了一邊,反轉着方向盤就要去俱樂部。
車子剛一掉頭,我突然一腳又將車子剎住了,我想到了一件很要命的事。
“喂,是飛旗嗎?”我手忙腳亂地給俱樂部那邊打了一個電話。
“是啊,哥?什麼事啊?”
“大姐,大姐呢?”我的聲音聽起來已經有些顫了。
“去銀行了,取錢嘛,人家工程商還在這等着呢!”
“銀行?我們的銀行是不是旁邊的商業發展銀行?”問這話的時候,我開始向上帝祈禱。
“是啊,爸當初貸的款就是從那貸的啊,不去那去哪?”趙飛旗對我的問題感到很奇怪。
“SHIT!”我惱怒地大罵了一聲,看來上帝也不是萬能的,人啊,還得靠自己。
我一把就將手機摔在了一旁的座位上,解開安全帶,下了車,拔起雙腿就向銀行大門那邊飛奔,這時候我腦門子上的汗都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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