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營業額爲零說不好聽點,簡直就是個史無前例的大笑話,可是這樣的笑話不僅沒有就此止步,然而呈現迅速蔓延的瘋狂悲劇。
這樣的囧困,方天宇此刻就是想笑,想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笑臉怕是也難。
“你們說說,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不要一個個都給老子裝沉默,裝傻子,要是提不出好的建議,將這種局面得到有效的改善,你們也不用再呆在這了,都他媽給老子捲鋪蓋滾蛋。”看着辦公室內,分庭而坐着的各部門的九位主事人,一個個低着腦袋,死魚臉拉得老長,半天每一個站出來吭聲氣的,方天宇的怒火就像是火上澆油,氣不打一處,對着救人大發雷霆,破口大罵。
要是唾沫星子可以殺人,怕是救人要被活活的淹死在口水直下了。
要不是辦公桌的質量還不賴,被怒火攻心的方天宇這麼又踹又拍又敲的,怕是想不壞都難。
靜,還是死一般的靜,這個時候誰張嘴發言,誰就相當於在立軍令狀,要是成功了,哪算運氣好,事業,地位,金錢,甚至是美女,一帆風順,水漲船高的提升;可要是搞砸了,甭說金錢,地位,工作了,就是能否保住小命都是個問題。
方家的手段,作爲高層管理的九人自然最清楚不過,畢竟有些暗地裡的骯髒手段可都是有他們的功勞在內,說實話,他們自然不希望那樣的事情發生在他們身上。
沒人說話,沒人應答,這自然令方天宇更加憤怒,已經血紅的雙眼幾乎是要奔出血光來,因爲氣憤扭曲的臉色更顯猙獰。
咚,終於面前的辦公桌不堪重負,被他一腳踢爛,趴在辦公桌的九人,一人反應迅速倖免於難,其餘的八人被結結實實的砸到腳。
就在幸運的中年大叔眼睛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時,憤怒的方天宇將目光投向了他,瞬間中年大叔的小臉僵硬,非常個性的八字鬍鬚,因爲臉色的表情抽搐而滑稽的跳動。
“袁主任,作爲企劃部的主任,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方天宇的臉色很陰沉,說話的聲音更是帶着嗆味。
被點名指姓的袁天華,企劃部的袁主任,毫不懷疑只要自己現在說個不字,立馬就會被炒魷魚,捲鋪蓋滾蛋。
硬着頭皮站起身,掃視了一番因爲腳被壓的齜牙咧嘴吃痛的八人,擔心怕步入他的後塵,八人硬是憋着不讓自己笑出聲來,甚至臉上的表情都不敢變化,生怕自己成爲下一個倒黴蛋。
“辦法倒是有,只是太過冒險,我也不敢保證,能取得好的效果,不過以白家現在的資金週轉度,要是採用了我想的辦法,或許會起到知名的效果。”袁主任謹慎的小聲嘀咕道。
聽到前半句的時候,方天宇還滿含期待,可是越往後聽,這貨的臉色就繃得越緊,要不是強自忍住即將迸發的怒火,他着實不敢保證,面前的混蛋袁主任還能站着說話。
廢話,沒有一句有意義的廢話,說了半天他愣是沒有得到一點實際的意見。
就在他要爆發爆粗話大罵的時候,袁主任這貨還算有眼力,趕緊將自己的想法敘述了一番。
每說一句,方天宇的臉色都變化着不同的表情。
“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或者喝醉了胡言亂語吧!”方天宇對着面前已經不堪入目的辦公桌憤憤的拍了一擊,幾乎是咆哮出來。
直面方天宇的袁天華主任被四濺的口水結結實實的噴了一臉,不過他卻是不敢身後將臉上的口水擦淨。
袁天華的想法的確很冒險,不過一旦成功了,那也是一勞永逸解決後患的好辦法,可是畢竟太過冒險,就是作爲方宇藥業旗下金海市的主事人,方天宇都不敢貿然採用袁主任說的辦法。
“你們呢?認爲袁主任的想法如何?”遲疑不定,方天宇扭頭掃向在座的八人,冷聲質問道。
不出他的意料,搖頭,八人齊齊搖頭,可見袁主任的想法他們也覺得瘋狂。
“那你們有什麼好的?讓你們說一個想法比他媽放屁都難,一羣廢物。”
眼見也得不到更好的辦法,方天宇一狠心一咬牙,竟然還真的跟着袁主任瘋狂了一把,“好了,就先採用袁主任說的辦法吧!你們幾個隨他調用,都趕緊給我滾出去準備,要是還不能有所好轉,你們就不用來上班了。”將最後一句狠話放下,方天宇氣呼呼的轉身離開,伴隨着一聲沉重的摔門聲,消失在衆人的眼簾。
方天宇這個煞神離開,死一般寂靜的辦公室,頓時且噓聲一片,一個個紛紛將目光鎖定在大呼一口氣的袁天華身上。
“你個混蛋,你這是要拖我們下水啊!”
“你一個人瘋就是了,幹嘛帶着我們?”
“這下你滿意了吧!大家都完蛋。”
“說話,也不經過大腦考慮,你那方法一旦失敗了,誰能承擔的起後果?”
“笨蛋,徹頭徹尾的大笨蛋,少說一句話你會死啊!”
“……………。”
無一例外,其餘的八人將不滿於憤怒,紛紛指向了剛纔口無遮攔的袁天華。
“哼,那你們剛纔怎麼不說?是想看我出洋相?你們最好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你們現在爲我調用,不想幹的現在就可以滾蛋。”被激怒的袁天華這下發飆了,憤怒的咆哮道。
這下衆人意識到不對,一個個不在吭聲,按照袁天華的吩咐辦事。
待八人離開,袁天華得意的坐在椅子上,摸出一跟香菸爲自己點上,嘴角掛着冷笑。
………………
一番翻雲覆雨,林洋從唐伊雪的住處離開的時候,天色早已漆黑一片,倒不是林洋不想留下來,實在是張子楓的近況讓人擔憂。
回到住處,一夜未眠,加上身心疲憊,冷倪妮從酒店吃完飯回來就進了自己的臥室,躺在牀上熟睡,甚至都沒個照顧張子楓的張琪琪打個招呼。
沒有小妮子的糾纏林洋算是鬆了口氣,下午那讓人漣漪的一幕他還記得清晰,無奈的搖搖頭,邁步走向張子楓的臥室,每次回來都要給對方檢查一下身體境況,這一種慢慢演變成了一種習慣。
伸手,輕聲敲門,隨着咯吱聲響,臥室的房門被推開,出來的是一張有些疲憊卻是美麗動人的俏臉,張琪琪,除了蘇琴也只有她這個女兒在盡孝道照顧父親,見林洋回來張琪琪的臉上不免帶着笑容,要說她不擔心林洋的那是假話,不過她卻是不知道林洋在江寧市的驚險大戰,不然估計會更加的擔心。
走到牀邊,看着張子楓那張又幹癟了幾分的身體,林洋不禁有些擔憂,眉頭禁不住皺了起來。這一次利用百福藥業專家研究活靈芝替代品的想法愈加強烈。
看到張子楓這樣的情況,林洋不禁爲老爺子的安慰擔憂起來,從蘇琴的口中,他知道張子楓並不是一感染HSV病毒就立馬發作,而是足足潛伏了兩年的時間,而感染較少的老爺子潛伏的時間自然長,然而從張子楓的病情惡化的程度看,一旦開始發作,病變的速度之快,令人乍舌,這還歸結於開始的時候張子楓鍛鍊身體的結果,不然怕是早就保不住小命了。
將手搭在張子楓右手的脈搏上,真氣如無形的探測儀一般遊走在張子楓的每一條經脈之間,以他現在的修爲,要像顯微鏡一樣探測細胞的變化,那是異想天開,至少要修煉到第九刀,介子刀以後了。
一刻鐘不間斷的探測,真氣的過度消耗,加上爆炸造成的傷勢還未完全康復,令林洋的臉色有些蒼白,只是在暗淡的燈光照射下,心繫父親安慰的張琪琪根本就沒留意到林洋的變化。
確定張子楓的病情暫時不會惡化,林洋這才返回自己的臥室,在唐伊雪哪兒洗過澡,倒不用再麻煩一次,一番牀上征戰,身體疲憊的林洋,直接一屁股將自己甩在牀上,眼睛閉合,不大一會的功夫打鼾聲迴盪在臥室內。
清早,霧氣還未散開,黎明的陽光還未刺破雲霧,林洋的手機鈴聲就死命的響起,睡夢中被吵醒,泥人尚且帶着幾分怒火,何況是林洋這個不否認自己是懶豬一類的貨色,憤憤的嘮叨了幾句,稀裡糊塗的伸手在被窩裡面一通亂摸,翻出手機,按下接聽鍵,張嘴本想大罵一通來着,卻是電話那頭傳來焦急而又慌張的催促聲。
“小洋醒了?”
林洋無語,這還用說?沒醒能接你電話?不過還不待他想太多,白靜慌張的聲音又想起。
“不好了,小洋,出大事了。”
簡單的幾個字像是晴天霹靂一般,將林洋昏昏沉沉的睡意瞬間明滅,傳來的聲音很熟悉,是白靜。
猛的擡頭一屁股坐起身,甩甩頭,讓自己更清醒一些,林洋這纔不解的問道:“靜姐,什麼事情?怎麼這般慌慌張張的,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出大事了,這種話從白淨的口中說出來,的確令人詫異,一向穩重的白靜,這還是林洋與對方接觸以來,第一次聽到這麼慌張的聲音,爲此自然格外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