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給我往死裡砍,我倒要看看他的命有多大,整不死你,我砍死你。”
爲首提溜着明晃晃砍刀,一身黑色西服着裝,乍一看竟是獨眼龍,鬍子八擦,長的實在不敢恭維,卻是有着一副彪悍肌肉,約莫三十有五的漢子,冷冷的叫囂道。
“廢物。”路過胖子華子身邊的時候,憤憤的撂下一句話,便氣勢洶洶的繼續奔過去。
說着手中的砍刀高高舉起,成下劈姿勢,直奔林洋的腦門而去。
“龍哥,小心,那小子手上有幾把刷子。”屁股險些摔成八瓣的胖子華子,眼見六人以迅雷之勢從自己身旁蹦過,對着老大提醒道。
眼睜睜的看着一羣像是拖拉機一樣的六人氣勢洶洶的奔過來,林洋卻是不爲所動,嘴角微翹露出一個不屑的微笑,從這些人的着裝以及砍人的姿勢,林洋便知道這只是一羣不入流,根本就沒有混出臉的三流混混,或者都稱不得上是混混,說是地痞流氓倒是更爲切合。
“小子,敢動我兄弟,你這是找死。”說着砍刀便是帶着虎虎生風的力道劈下去,這力道,一旦劈中,不言而喻是要下死手。
“誰是主謀?”輕鬆自如的伸手將那很是有些力道的手腕抓住,一個側移下扣,死死的把住獨眼龍的右手腕,林洋冷冷的質問道,聲音不大,卻是格外的森寒,就連自視殺人無數,兄弟們見了都會拍馬屁叫一聲,殺龍的獨眼龍,身體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顫。
那是精神上的壓迫感,林洋剛纔動用了真氣震懾,效果自然不凡。
“小子,該死,竟然威脅我們龍哥,砍,兄弟們恨恨的砍。”後面追趕而來的五個小弟,眼見自己老大被制服,竟是沒有害怕的退縮,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喊着砍刀就落下。
一個兩個林洋應付起來可謂是遊刃有餘,可是這一下,四把明晃晃的砍刀劈下,加上一根鐵棍砸來,即便身體矯健的林洋,也不得以退爲守,這一下,無暇自顧手中的獨眼龍,竟是讓對方藉機向他劈一刀的瞬間脫身。
“龍哥,你沒事吧!”剛纔造聲勢的那個小弟,頗爲有眼力,一個快步,將獨眼龍攙扶住,關切的問道。
“小海,辛苦了。”
這一句說的很珍重,自然話裡的寓意就深,弄不好,回去之後就直接提拔爲一個小頭頭了,對於一個最底層的小痞子來說,這簡直就是天大的賞賜。
這不,叫小海的痞子,很是得意的吹道:“龍哥哪裡的話,爲你效勞,那是小弟的本分。”
“好,好,好。”三個好字不足以兄容獨眼龍現在的激動的心情,扭頭這纔將目光恨恨的鎖定退後一步,一副坦然自若的林洋,眼見五個小弟都聚過來,底氣頓時暴增,這時餘光瞥到一旁掙扎了半天總算爬起身的高個子小元,眉頭緊鎖了一下,冷冷的呵斥道:“小元,沒死給我過來,要是在那邊給我裝慫,回去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高個子此刻是欲哭無淚啊!下盤疼得他已經淚水模糊了雙眼,好不容易有所緩瀉,這下臀骨上的疼痛有鑽心的疼痛,一個沒站穩,直接又摔在地上,悲催到了極點的他,臀骨又是先行着地,這下好了直接疼暈過去。
“哼,廢物,他媽就是個廢物,回去在手勢,上,一起上,這小子有點手段。”這次獨眼龍不敢冒然行動,教唆着五個小弟一前一後將林洋的退路截住,確定眼前的小子沒了退路,這才下手。
被圍在中間的林洋絲毫沒有理會幾人,依舊冷冷的質問:“最後一次,誰是主謀,交代出來,你們可以少受一番皮肉之苦。”
“最後你媽,看老子砍不死你。”獨眼龍首當其衝,接着五個小弟緊隨其後,這一下配合緊密,勢不可擋。
因爲林洋撞車的動靜比較大,儘管是在小道上,但是居住的人羣卻是不少,很快距離最近的便被吵醒,大多是本着看好戲的姿態,偷偷的來到窗戶邊對着樓下眺望,就連房間的等都沒打開,生怕遭到下面的一羣亡命之徒惦記。
有些不知所以的膽大鬼,還真敢開燈,就有些愛管閒事的趕緊報了警。
一個電話不到的時間,底下的局勢卻是成一面倒的局勢發展,剛纔氣勢洶洶手持兇器的六人竟是一個個捂住特定的位置躺在地上慘叫,手腕,腳腕,胸骨,無一例外都是對着有骨頭的地方。
生氣的林洋很可怕,出了飛刀的林洋更可怕,那是復骨刀路面的徵兆。
嗒嗒嗒,像是帶着死亡的味道走到雙手腕殘廢的獨眼龍面前,伸手在這貨因疼痛而已經有些肌肉扭曲的臉上拍拍,逼供道:“不想終生殘廢的話,就老實交代,不然………”
說着,冷笑一聲,在獨眼龍的面前晃了晃手中那把精緻的飛刀,這把以拯救名義而鍛造的手術刀,已經是第二次沾染襲殺者的血液,林洋清楚這一定不會是最後一次。
看着那把精緻的飛刀,獨眼龍滿是驚恐之色,他可是清楚這把不起眼的飛刀的恐怖,就是它毀掉了自己的雙手,低頭瞥了一眼手腕處那根本就看不見的痛處,他清楚那就是傷口的源泉,可是奇怪的是,他就是看不到傷口,這是多麼恐怖的奇異事啊!這不擡頭看向林洋的嗜血的雙眼不禁往後卻步。
嗚嗚嗚,就在咬着牙準備拖鞋的時候,從兩頭的街道衝出幾輛鳴笛的警車。
眼見警車來了,剛剛還一臉畏懼的獨眼龍,卻是反常的沒有絲毫的擔憂,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對着站起身眉頭緊鎖的林洋,冷冷的叫囂道:“小子,這下看你還跑,你就等着蹲局子吧!”
“我這是自衛。”林洋不卑不吭。
“哈哈哈,自衛?小子你就等着吧!”獨眼龍,很是得意的狂笑,就連受傷的事情似乎暫時都被忽視,費了一番力氣,站起身,對着全副武裝,手持槍支走過來爲首的那個中年警察冤屈的喊道:“陽叔,陽叔,你可來了,你老要是再來遲一步,你侄子可就要去見閻王老子了。”
這哭的可謂是一把鼻泣一把淚啊!黑的說成白的,演戲演到這程度,這貨簡直可以去奪奧斯卡大獎。
一見是沒少給自己添麻煩的侄子,爲首的警察,臉色不免有些難看,尤其是看到地上還躺着慘叫的五人,哦準確的是六個,還有那個昏厥在一旁的高個子,中年警察扭頭,對着坦然自若的林洋很是不悅的冷冷質問道:“這些都是你乾的?”,說着指着地上躺着慘叫的五人,以及身邊哭天動地的獨眼龍。
因爲林洋刀法太過恐怖與刁鑽,爲此一眼看去那是發現不了絲毫的傷口與血跡,而唯獨帶着血跡的只有面前這個絲毫沒有恐懼的小子,爲此中年警察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這時扭頭四下打量了一下,很快便是發現翻滾在一旁已經撞得稀巴爛的奧迪轎車,伸手指指轎車,又一副趾高氣揚的冷聲質問:“那是誰的車。”
其實不用問,他也知道是誰的,不過眼前這個哭願的畢竟是自己的侄子,情面還是要講的,這不也開始裝氣糊塗來。
而跟在他後面的幾人,不免看向林洋的眼神有些幸災樂禍,那感情就像再說,小子你要倒黴了,沒看見人家這是穿一條褲子的親戚?
“我的。”林洋理直氣壯的說道。
“超速,酒後駕車,還是蓄意謀殺?”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個警察不僅會遐想,還特別的武斷,而且典型的護犢子,這一下就將天大的罪名扣到林洋的頭上。
而一旁跟在警察身後的那個獨眼龍,一臉得意的恨恨瞪了林洋一眼,還小聲對着林洋比劃着口型“小子,你完了。”
“哼,好大的帽子啊!難道你眼睛是瞎了?”一聽這話,林洋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看也不看就給自己口上這麼大一個罪名,這貨不是瞎子是什麼。
“小子,最好老實一點,我可以告你侮辱惡意誹謗人民警察。”中年警察對着林洋冷笑道,他要的就是如此,他就是要激怒眼前的小子,然後好隨便給他定個罪名。
“小王,給我拷上,帶回去再說,還有將事故現場留證,可別讓一些無法無天的混蛋給落網了。”說完恨恨的瞪了一眼林洋,直接離開,看樣子根本就懶得搭理林洋。
“小子,算你倒黴,走吧!”一個看上去格外年輕,算是有幾分帥氣的警察走到林洋麪前,從腰間拔出手銬,在林洋的面前晃了晃,略帶可惜的冷笑道。
還不待林洋說話,或者反抗,這傢伙就將話堵死,“你要是反抗,可是會被扣上襲警,妨礙公務的罪名,那樣對你更不利。”善意的提醒,帶着幾分威脅的口氣,不免令人有些惱火,這讓還想抵抗一番的林洋也沒了興致。
擡起手,露出一副實在欠扁的嘴臉,挑釁道:“進局子?倒是一個不錯的地方啊!還真沒帶過,去看看也不錯。”
“哼,小子只怕你進去就甭想再出來了。”走了幾步的獨眼龍,聽到這赤裸裸挑釁的話,當即停下腳步,扭頭,對着嬉皮笑臉的林洋冷笑道。
他的任務算是完成了,算然沒有達到預期的結果,不過這樣的結局也不爲是一個好結局,又沒鬧出多大的事情,還給了這小子一個教訓,比起主家給他的那個狠揍一頓眼前這小子的結果算是好了不少,想必這下還能多拿一部分提成的。
“哦,只怕有些人會後悔哦。”林洋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絲毫沒有蹲局子的思想準備。
“後悔,我後悔你老母。”這次卻是帶頭的那個被稱爲陽隊的中年人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