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所在的那個垃圾場距離林洋所在的別墅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回到垃圾場的李雲,心情差到了極點,陰沉的臉色讓人一看都禁不住退後數步,有種有多遠想滾多遠的衝動。
碰,地下密室辦公室左側的臥室,那個原本是李淵與吳風雪打算新居的臥室,此刻李雲黑着臉色,憤怒的將茶几上的陶瓷茶壺一把抓起憤憤的甩在地板磚上。
清脆的聲響沒有就此打住,反而愈演愈烈,比起李雲狠狠的抽了李淵一頓耳光子讓李淵憤怒的發飆結果將他所住的那間臥室內的擺設物全部破壞一空的場面不相上下,似乎還要恐怖一些。
陶瓷茶壺只是一個開端,噼裡啪啦的聲響此起彼伏,不難想象臥室內所慘遭破壞的一幕畫面。
李雲發飆,沒人敢進去勸說,就更別說組織對方摔東西了,畢竟就連李淵這個人家的親生兒子,李雲都不曾留半點的情面,該扇照扇不誤,何況他們這些苦逼的下手,那個願意沒事觸黴頭自找麻煩。
李淵是有多遠想躲多遠,自己那個比母老虎還要恐怖的母親,這貨自中午的那件事情之後就再也不報任何的幻想,爲此只要李雲不找他的麻煩,他才懶得理會對方做什麼,即便是對方將這間地下密室拆了,李淵都不絕不會多說一句。
“媽的,林家的小子還真是有些手段,這樣都不死?哼,不過,哈哈哈,這樣纔好玩,要是一下就死了那多沒勁,我李雲的兒子豈是那麼好殺的?”李雲的話語帶着幾近瘋狂的味道,那裡還有半點爲人母親的資格,完全就是一個喪失了最後一點自我的魔鬼。
這次李雲確實也損失不小,畢竟二十餘名黑衣殺手就是她李家也要肉疼一下了,要知道她今天所調用的可是李家殺手組織中地字級的實力,竟是沒能將別墅內那羣烏合之衆扼殺一空,着實超出了她的預料範圍。
李家的殺手組織,分爲四個級別,從實力高低依次爲天地玄黃,地字級別的實力,可想而知這次李雲動用的怎麼樣的手段,可見對於林家小子的恨意衍生到了一個怎麼樣的地步。
地字級別的黑衣殺手,一次就葬送了二十餘人,而且還是派出去的二十餘人全軍覆沒,這也是李雲果斷撤離的一個重要願意,畢竟地字級別殺手的實力強度,或許李家大多數人不知其實力的恐怖,可是作爲李家二把交椅的實權者,地字級別殺手的實力她卻是再清楚不過,那可是絕對不亞於林老爺子手下龍組的實力啊!
即便就是不如,可是卻也是差不了多少啊!就這麼死了?李雲可不認爲光是火海就可以把她的屬下活活燒死,因爲當時距離的稍遠,爲此在李雲看來是她的屬下采取了她們開始的計劃,倒是沒有想到那場驚天的火災卻是一場意外的結晶。
一發子彈,一個管道煤氣,相互碰撞其造成的嚴重後果可想而知,何況當時那混亂廝殺的場面,卻是遠遠不止一發子彈那麼簡單啊!密密麻麻的彈雨一頓瘋狂的掃射,其結果可想而知。
估計李雲派遣偷偷潛伏進去襲殺的那二十餘名黑衣殺手致死也不會明白李雲的想法,要是知道如此葬送了小命的二十餘人不知情何以堪,怕是直接從閻王殿霍霍殺回來的心思都有了。
李雲摔東西的節奏很快,快的令人髮指,滿屋子的東西這彪悍的母老虎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久全部搞定,此刻房間內是狼藉一片,到處是摔碎了的殘渣,觸目驚心,慘不忍睹啊!
丫的,東西與你一個四十來歲的老婆娘有仇啊!盡然對它們施以如此慘烈的手段,熟可忍,盤子,杯子,茶壺不可忍啊!
不得不說李雲是瘋狂的娘們,即便摔碎的殘渣偶爾也有幾塊將她的肌膚劃破,可是這妞卻是生硬的很,竟是根本就沒當一回事。
東西摔完了,怒火發泄的也差不多了,李雲這才從狼藉的臥室走了出來,雖然對母親一百二十個不爽,可是李淵卻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李雲在臥室發泄的功夫,這貨還知道恭恭敬敬的守在門口,以確保他那個瘋子一般無情的老孃把臥室內的東西摔完怒火還沒有消散的情況下繼續讓屬下搬一堆不傷和氣的東西繼續任由李雲揮霍。
啪,臥室的房門顯然是被一腳踹開的,力道很大,李淵毫不懷疑要是施暴的李雲再來一腳這門怕是要扛不住了。
“娘,消消氣。”儘管對於眼前這個根本就沒將自己當成兒子看待的女人李淵真想將其大切八塊,可是在李家老爺子雙腳蹬天,眼前這個女人搞下臺的情況下,李淵絕對不敢對其怠慢半分,他知道那樣急攻心切的話,只會讓他更倒黴,甚至死的更快。
李淵毫不懷疑,即便他真的被別人殺害,眼前這個雖然生養了他,卻是心腸狠毒的母親絕對不會流一地馬尿,來慰藉他。
李雲沒有說話,只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湊上前一副討好模樣的李淵,扭頭轉身大步離開,憤怒的火焰看似根本就沒有減少多少。
冷冷的看着那漸漸遠去的身影,李淵嘴角陰冷的泛着邪笑,眼神格外的犀利,臉色陰冷扭曲的幾乎變形,可見剛纔李雲的無視讓這個心生歹意的兒子愈發的變得瘋狂。
李雲給李淵身體乃至心靈上帶來的非人一般的傷痛,李淵這個混蛋都會毫不客氣的壓榨在吳風雪這個嬌滴滴的小美人身上,每一次慘遭李雲的臭罵與鞭打,吳風雪就會慘遭一次揉虐,久而久之,吳風雪竟是祈禱李雲趕緊離開金海,離開這個讓她恨透了的垃圾場地下密室。
看着李雲離開的背影,李淵突然心生歹意,雖然李雲攻擊林洋他不在場,可是畢竟金海現在李家的勢力大部分仍舊掌握在他的手裡,爲此跟隨李雲而來的那批黑衣殺手的葬送了三分之二的事情李淵還是知曉的。
“哼,既然你沒把我當兒子看,那麼我又何必還要死心塌地的爲你着想呢?你生養了我又如何,多有的不快痛苦都強加在我的身上,真的以爲我好欺負?”李淵緊握雙手,獨自站在樓梯口的位置,雙眼惡毒的泛着滔天的恨意,怒火已然在身體裡面的每一個細胞沸騰起來。
爆發了,那裡有壓迫那裡就有爆發,這注定李雲會爲自己所作所爲付出慘重的代價,自食其果,這怕是對李雲最好的闡述了吧!
“你不是不想讓林家小子知曉?哼,我偏偏就透露出去,看看你到時瘋狂的樣子會如何?哈哈哈”李淵的小聲略帶沙啞,可是卻給人瘋狂的味道,報復仇恨的味道即便是被李淵摧殘多次害怕的躲在會議室右側臥室內的吳風雪都聽得渾身雞皮疙瘩暴起,額頭之上已然豆大的冷汗冒出,順着好看的臉頰滑落。
“賤人,我要讓你衆生後悔,我要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弒母?天打雷劈?五雷轟頂?天地不容?即便如此又怎麼樣?來呀!老子統統接下來。”李淵神態瘋狂,狀若癲瘋,已然如一頭思維混亂的惡魔在憤怒的咆哮,嗜血的目光滿是瘋狂的味道。
而離開的李雲卻是不知道自己對李淵的報復無視已然將一個隊母愛渴望已久的青年傷害到一個瘋狂的地步,這注定是她這輩子的悲哀。
“雲姐,就這麼算了?老五,老六,老七……二十六,他們二十一個慘死就這麼算了?”跟在李雲身後提醒魁梧的漢子嗓子沙啞,目光帶着恨意咬牙啓齒的說道,顯然對於慘死在林洋別墅內的二十一人很是在意。
李雲扭頭冷冷的注視着咬牙啓齒的壯漢,冷哼一聲,沉聲咆哮道:“那你的意思是什麼?現在去報復?去殺了那些千刀萬剮的混蛋?還是怎麼樣?”
一字一句滿是冷冷的質疑口氣,一字一句就像殺人的利器一般狠狠的刺激着壯漢的心懸,讓他不能回答半分,像是喉嚨裡面被魚刺堵住一般,難受的不行。
被李雲冷冷的質疑聲壓迫,壯漢欲言又止,一副悲傷的表情卻是滿含無奈之色,他不過是李家一個棋子罷了,隨時都又被扼殺的命運,剛纔卻是他一時爲死去的兄弟悲傷這才膽大包天的跳出來質疑李雲,現在被李雲呵斥了幾句,腦袋這才清醒下來,那個還敢再多言半句,他可不認爲自己活得不耐煩要找死。
“對不起,雲姐是我一時糊塗。”清醒過來的壯漢機靈的打了一個冷戰,半跪在李雲的面前,戰戰兢兢的道歉,再起後背驚恐的冷汗已然冒出,腦袋低垂,卻是半點也不敢擡起來直視李雲的目光。
母老虎啊!惹不起啊惹不起,這是站在壯漢身後幾個小弟內心的真實寫照啊!看向李雲的目光滿是駭然恐懼之色,現在對於李雲的忌憚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