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你妹。”作爲龍組的組長,龍傲總得有老大的風範,眼見林洋心情本就不大好,這貨還不知死活的前去搞破壞,熟可忍,龍老大不可忍啊!很是不客氣的一個爆栗子狠狠的在馮雲陽的腦袋上一擊。
啊!腦袋遭受重擊,馮雲陽吃痛的慘叫一聲,條件反射的伸手去摸遭到重擊的腦門,卻是直接將手裡的半瓶伏特加丟在地上,咣噹,清脆的響聲迴盪開來。
腦袋吃痛,似乎醉意少了幾分,馮雲陽迷迷糊糊的轉身看着臉色鐵青的龍傲,一臉委屈的質問道:“幹嗎?”,聲音很大帶着滿嘴的酒氣差點沒把毫不防備的龍傲活活薰死。
“幹嗎?幹你妹,什麼時候你丫還沒事找事,信不信老子現在把你扔進狼窩。”龍傲臉色陰沉,對着半醉不醒的馮雲陽狠狠的呵斥,扭頭還不忘歉意的向林養點頭,似乎沒有教導好組員是他莫大的罪過一般。
林洋苦澀的笑容卻是沒有多加自責,扭頭看向孟虎聲音低沉道:“虎哥,這次怕是又要連累你了,你也看到了金海怕是要不平靜了,真是沒想到所有的混蛋們都集中到了這,真是讓人不解。”
孟虎腦袋不傻,金海的*他一直都清楚,只是現在突如其來的變故已經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他清楚接下來將會不斷有新的勢力入住金海,那時候即便他是地頭蛇也斷然不會討到好處,何況他清楚即將入住的勢力都是*大的嚇人的角色,以他目前的實力跟人家叫板的資格怕是都沒有。
看着林洋嚴肅的表情,陰沉的臉色,孟虎早已下定決心,以眼前這個高深莫測的年輕林家小子馬首是瞻,其實在一定的程度上他早就下定了決心,不然在林家與京城李家對着幹的時候他就不會挺身而出站定位置了。
“我清楚,不過不論發生什麼,記着還有我這虎哥在後面爲你擋風避雨。”孟虎不是什麼善於發表言詞的廢話王,可是他卻是惜字如金,一字一句斷然會將他內心的真實想法敘述出來。
孟虎說完伸手拍拍林洋的肩膀,便不再多言,轉身離開,留下足夠的空間留個這個需要慎重整理一番自己思緒的年輕人。
林洋倒也沒有想象中下定不了決定,事情已然出乎他的預料這已經是砧板上釘釘子的事實,現在退出即便他再鐵石心腸也做不出來,何況這還牽扯到他家那個老爺子,即便全世界的人死了或許他也不會在意,不過老爺子他卻是不能放任不管的。
看着夜色愈發的黑暗,鮮有幾顆星辰盡職盡責不願自己光輝就此磨滅,盡力的閃爍着光芒。
冷倪妮這次算是知道進退,沒有在這個事情複雜的節骨眼要求太多,乖乖的坐在沙發上手裡端着茶杯,目光卻是不時的在林洋身上端詳,不過卻是一句追問的話也沒提及,就那般癡癡的注視着心中唯一的那個男人。
要說最惆悵的怕是要屬有愛不能說不敢說,只能在心底偷偷幻想了的張琪琪了,時間改變了很多東西,曾經的時光,曾經美好的回憶,曾經所謂的青梅竹馬,曾經說好的玩笑話即便那時嘴上經常掛着過家家的長大後做對方老婆的兒時話,現在一切早已物是人非,留下的只是那段美好的回憶依舊不時的迴盪在腦海。
張琪琪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傻傻發呆,像是在回憶,又像是在默默爲林洋祝福一般,思緒拉回事竟是不知何時端起坐上野狼肚子悶酒的二鍋頭,爲自己斟上一杯,白淨修長的脖子後仰,咕嘟嘟就是一杯辛辣的二鍋頭下肚。
初次品嚐辛苦的白酒,而且張琪琪又喝的如此很烈,結果可想而知,直接被狠狠的嗆了一口,搞得張琪琪直接撩舌頭恨不得將下肚的酒水一股腦兒的吐出來。
看着張琪琪豪情飲酒,以及後面窘迫的一幕,剛剛將一杯酒水下肚的野狼,禁不住放生大笑,不過卻是沒有一丁點嘲笑的韻味,更多的是對這個貞烈女子的讚賞。
“哈哈哈,初次喝酒,可不能太過猛烈,不然即便是我這個飲酒多年的酒鬼都要嗆上幾口不可,不過你勇氣還真是可嘉,敬你。”野狼做事大大咧咧,不拘泥於形式,這不拿起桌上的二鍋頭爲自己斟滿酒,又爲張琪琪倒酒,不過卻是直到了一半,他可不希望對面落座的小美女向他一樣在今天過後成爲一個嬌滴滴的小酒鬼。
心酸往事,加上只能成爲期望的愛情,張琪琪心在滴血,刺痛感驅使着她豪情壯志的端起酒杯又是毫不吝惜身體的一杯幹掉,不出意外依舊是被辛辣的烈酒嗆得可以。
一切真的只在無言的酒水之中,不知不覺一斤裝的白酒,張琪琪這個嬌滴滴的小美人愣是幹掉了一小半,這還是野狼有心阻止的原因,不然指不定搞出亂子來。
張琪琪是在酒醉身體橫倒在地板磚上被林洋橫抱着送到臥室的,在林洋打算抱着張琪琪上樓的時候,野狼攔住了他,說了一句令人怎麼也不會想到是從他嘴裡吐出來的幾個字眼,只是這話語卻是有些打趣的味道。
“沒想到,你小子還是個美女殺手,萬人迷啊!是個女人都對你動情,莫非你小子就是傳說中的情聖不成?丫的,哥長得這麼魁梧彪悍,竟是勾不到一個妹紙,太傷人心了。”野狼可謂是帶着幾分醉意說話,這話語除了難聞的酒氣外,不過卻是有幾分道理在內。
對於野狼半醉半真的酒話,林洋只是無奈的搖搖頭,細細想來也是他竟是不知不覺間與多位貌美如花的漂亮妹紙結下了不解之緣,不過他心底清楚在他心中最爲重要的始終是唐伊雪,那個讓他無法忘懷的御姐。
“丫的,你小子那是什麼眼神,搖頭又是什麼毛意思?難道老哥我說的不對?你看看,那邊還有一個犯花癡一直將目光定格在你身上的呢?”對於林洋狠狠的一個大白眼,野狼似乎很是不滿意,這不張嘴不爽的質問道,而他手指的方向正是目光不曾離開林洋身上的冷倪妮。
被人當面揭穿,即便是臉皮子有夠厚的冷倪妮此時都感覺臉皮火辣辣的似乎要着火一般,火辣辣的感覺從臉皮直接蔓延到脖頸,而且還有繼續蔓延的勢頭。
慌忙將視線從林洋的身上收回,冷倪妮一時手腳慌亂竟是忘記了手裡還端着一杯早已涼透的茶水,這不慌亂之下結果杯子橫飛出去,不巧又巧的灑了野狼一臉,還真是有着公報私仇的成分在內。
哈哈哈,這神奇的一幕自然引來大廳內衆人鬨然做笑聲。
笑容最搞怪的無非是經常作怪的馮雲陽了,前俯後仰已經無法形容他此刻笑容的怪異,結果這貨悲催的被距離他不遠的野狼直接從桌上拿過來一個不知道被誰咬了幾口的蘋果,一把堵住這貨的嘴巴,差點嗆得馮雲陽將眼淚都憋出來。
緊張的氣氛在鬨然大笑聲中被打破,林洋緊繃的臉上也難得路出了一絲笑容,不過卻是沒有停留多長,轉身繼續邁着步伐向着二樓專屬於張琪琪居住的臥室而去。
“小洋哥,小洋哥。”林洋懷裡半醉不醒的張琪琪小聲不斷的嘀咕着林洋的名字,嘴巴一張一合顯然沒有就此打主的意思。
林洋沒有吭氣,沒有隨口迎合,只是臉色卻是微微的跳動了一下,顯然對於張琪琪突然喝酒林洋也有所瞭解,只是他真的不願意也不想自己的猜測被證實。
世界永遠都是這樣,你心底越是不願意想發生的事情,可是它就偏偏要發生,任你是躲,逃避都無法矇混過去,喝醉酒的張琪琪一改往日的沉靜,少言寡語,這次還真是像敞開了心懷一般,各種胡話盡出,一句犀利的話語讓林洋臉色一變再變。
鐵青?說不上,難看?有一點但絕沒有討厭的意思,動容?這個還真是難以看出來,至於林洋心底怎麼想的,除了他自己自然不會有人知曉。
也幸虧張琪琪喝醉酒後的胡話聲音不是很大,不然一樓大廳的衆人怕是要向他投來羨慕嫉妒的目光了。
“小洋哥,多少年了?八年了,整整八年了,你可知道這八年來我是如何過的?”即便是胡話卻也牽動了版最不醒張琪琪的心懸,聲音很甜停在人的耳中頗有幾分誘惑的味道,只是語氣中卻是無法掩飾掉那種淡淡的悲傷惆悵情懷。
林洋幾乎是下意識的迴應了一句,“一定很苦吧!”,說着他的臉上表親也爲此隱隱帶了幾分悲傷之意,對於一個嬌滴滴的女孩而言,八年來即便想象林洋都知道對方過的很辛苦,畢竟攤上張子楓當時的病情,對於當時的張家一口無疑是傷口撒鹽,雪中颳風暴的大劫難。
想象當初第一次見到張子楓的場面以及徐琴那破爛到幾乎無法入目的陳舊衣服,還有那住房的貧瘠破亂,林洋真的無法去想象在那樣一個悲慘的環境下這個嬌滴滴的女孩經歷了多少不爲人知的困境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