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彤咬着貝齒,惡狠狠道:“這不是我做的,是在你最喜歡的那件餐館打包拿回來的,雖然我知道自己做的東西很難吃,但是你用得着這個樣子嗎?”
“那就好。”寧隱接過保溫桶,心有餘悸地說道:“用得着。”
“小雨彤啊,雖然我願意把生命和靈魂都交在你手上,可是我也不想成爲世界上第一個因爲愛自己未來老婆,吃她的飯吃到嗝屁的悲劇對不對?咱們好說好商量,大不了以後飯我做,如果趕時間的話就去外面吃,反正頂多過一個月,就有幾千萬到手,好歹咱也晉級款爺了不是,一頓幾十塊錢的飯菜纔是給得起的。”
……真叫一個人窮志短,估計步大爺這輩子也就這麼點出息了,但蘇雨彤就發現自己跟入了魔似的,偏偏就愛上了寧隱這種與世無爭自由自在,說得難聽點就是混吃等死的性格。
這,是一個瘋狂的世界。
店鋪重新開張,問候的人和購買商品的人繁多,剛開始的三天,寧隱和蘇雨彤忙得手忙腳亂,到了第四天這樣的情況漸漸緩和下來,空閒的時間就多了。
在隨後的日子中,每天晚上寧隱都會搭兩張老爺椅在門口乘涼休憩,有生意的時候就在‘女王’的命令下屁顛屁顛的充當跑腿的角色,沒事情做的時候就躺在老爺椅上打情罵俏,後來兩個人的興趣升級,二人地主鬥得不亦樂乎。
然而,更多的時間都在小洋樓裡做飯,再不就是去進貨,在這種沒有任何人和任何勢力打擾的環境中過着無比愜意的小日子,時間一晃又是大半個月過去。
到這個時候,蘇雨彤從離家出走直到南溪市的這段時間,已經過去整整兩個半月,大學各大高校、中學、小學、幼兒園的學子紛紛歸來,重新返校學習的日程將近。
這一日,又是清晨六點多。
打了一個哈欠,寧隱從老爺椅上起來,伸了伸懶腰道:“小雨彤,關門歇業吧!這幾天大學、高中、初中的學生返校,咱們店真正的旺季就快到了,白天再去進一批貨,爭取肥賺一筆。”
“嗯,歇業,累死我了!”
蘇雨彤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將門面關好,和寧隱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小洋樓。
洗簌完畢過後,蘇雨彤並未嚮往常一樣返回房間,而是穿着一身輕紗睡衣坐在客廳內。
“小雨彤,怎麼不去休息?”寧隱攬住蘇雨彤羸弱纖腰,柔聲問道。
蘇雨彤挪了挪動嬌軀,將頭靠在寧隱頭上,抱着他的手臂,半晌道:“壞人,明天我可不可以請假一天,去進貨的話,我就不陪你去了。”
“哦?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嗎?”寧隱關切道:“是不是因爲這段時間太累?”
“不是的,我有一些事情要去辦。”蘇雨彤水汪汪的眼眸眨巴,怯怯說道:“你知道的啦,女孩子有很多秘密,是不想讓自己的另一半知道的。”
“老公,求求你了,好不好?”
“什麼,剛纔你叫我老公了?”寧隱激動道。
“是呀!”
“好!答應,不答應是王八蛋。”寧隱哈哈大笑:“小雨彤,你知
道麼,這可是你第一次叫我老公啊!來,給老公啃一口!”
……
寧隱和蘇雨彤的關係日益密切,濃情蜜意,如今已是住在一起,繾綣在蘇雨彤體香四溢的閨房中,對於寧隱而言自是萬分逍遙快活。
這勞碌的一天,寧隱也折騰不出來個驚天動地,一番睡前親吻後,很快便進入熟睡狀態,房間內靜謐無比,充斥着別樣的溫馨,
時至清晨八點,寧隱睡覺正熟,牀榻上一道嬌軀微微動彈,臥穿睡衣的蘇雨彤輕身起牀,坐在那張寬大的書桌旁,用鑰匙打開最中間的第三個抽屜,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類似於《華夏國經濟史》、《財政學》、《宏觀經濟學》《公司金融學》、《風險管理》、《公共選擇理論》……等等,繁多的書籍,而在最下方的地方,卻是數十封不爲人所知的信件——大學入學通知書。
“唉!”
涼風吹拂,撩起蘇雨彤那披散的三千青絲,一聲輕嘆,直是嘆得粉潤臉頰黯然悽迷,撫摸着那上面一個個字跡,回頭凝視着躺在牀上夢囈,正在尋找她嬌軀的寧隱,嘴角勾勒起淡淡笑容。
“壞人,這是我的夢想,我必須要這麼去做,相信你能夠理解小雨彤吧!”那一刻,蘇雨彤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眼眸眼神格外堅定,而又充斥着濃濃的愛意。
有詩云:世味年來薄似沙,誰令騎馬客京華?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矮紙斜聽閒作草,晴窗細乳戲分茶。素衣莫起風塵嘆,猶及清明可到家。
大抵,人生便是如此。
蘇雨彤重新回到牀榻,蜷縮在寧隱懷中若需要保護的小貓,嘴角掛着甜甜的微笑,再度入睡。
……
下午兩點。
寧隱一如既往的準時醒來,蘇雨彤已經不在,聽到閣樓的聲音,寧隱揚聲問道:“小雨彤,起得這麼早?”
房門打開,身着一身睡衣的蘇雨彤抿嘴淺笑:“大懶蟲,起牀咯!我已經打電話讓人送來飯菜。壞人不是要去進貨嗎?還是要早去早回的好,省得每次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天黑了,不安全。”
“好!”
一個鯉魚打挺,寧隱起牀。
洗簌後吃完飯,寧隱乘騎着微笑號,在微笑號上笑着說道:“小雨彤,錢就在家裡,這個下午你自己安排吧,我大概下午四點左右就能回來。”
“嗯!壞人,路上小心!”
“嗡嗡嗡…”
劇烈而別緻的轟鳴聲響起,寧隱驅使着微笑號,很快就消失在南溪港主幹道盡頭。
蘇雨彤直到寧隱的身影完全消失才戀戀不捨的回到小洋樓,返回二樓房間後換了一套保守卻依舊無法阻擋她完美身材的粉紅色裙裝,套着一個白色手提包,很快出門。
打了一輛的士,司機問道:“小姑娘,到哪裡?”
“南溪大學!”
“好嘞!”司機熱情好客,問道:“小姑娘,你也是去南溪大學報道的麼?”
蘇雨彤神色一愣,咬着貝齒道:“嗯!”
司機爽朗笑着說道:“真是緣分吶。”
“我家
小兒子今年也考進了南溪大學,剛好過分數線,如果不是特長多加了一些分,作爲特長生,怕是就和整個西南地區最好的一所大學擦肩而過咯,既然大叔和你這麼有緣分,要不要將我小兒子介紹給你認識,互相有個照應也好。”
“不用了,不用了。”蘇雨彤連連推脫,說道:“我還沒有決定,到底要不要在南溪大學唸書。我這趟過去,主要是去看一看,如果合適的話才念。”
大叔苦口婆心道:“雖然說現在念大學不一定有用,但是作爲父母來講,千辛萬苦把孩子盤大,實在不容易。譬如我家來說,我家那口子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村婦女,除了乾點農活以外什麼都做不了,就靠我天天跑生意賺點錢。”
“好在大兒子已經畢業,已經找了一個還不錯的工作,否則連小兒子的學費都給不起,我相信,你的父母也是如此吧?”
“是嗎?我不知道。”
蘇雨彤心中暗歎:如果真的是這樣,家裡的人爲什麼非要逼着我和皇甫瑾訂婚?難道在他們的眼中,我真的只是一個關乎家族利益的棋子嗎?如果,我的家是一個普通的家庭,爸爸和媽媽,會像這個大叔一樣,尊重自己兒女的選擇,走一條自己想要走的路嗎?
捫心自問,蘇雨彤發現,這是一件多麼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
的士快速穿梭在南溪市的大街小巷,而在其後,一輛奔馳和一輛尼桑八座麪包車僅僅跟隨在後頭,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保護蘇雨彤安全的血豹手下的人。
至從那次蘇雨彤在南溪港被南溪市特警支隊的特警偷襲後,霸王便是下令,只要寧隱離開、蘇雨彤一段距離,就要嚴密的保護起來,加派了不少人手,也就是說,在蘇雨彤纔剛剛坐上那輛的士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進入了保護狀態當中。
但是隨着行駛的時間越來越久,車上的人就越感覺不大對勁。
其中一人道:“奇怪了!嫂子乘坐的士所去的方向,怎麼好像是大學城那邊?”
另外一個人道:“情況是有一點反常,據我們所知,嫂子好像原籍是江南的人,是爲了逃婚而離家出走,在南溪市並沒有什麼親戚朋友,我們要不要把這個情況向豹哥報告一下?”
“當然要,現在就通電話!上次咱們就被罵了一個狗血淋頭,要是這次再出什麼事的話,還不被活劈了?”
“那好!”
當血豹收到下面的人彙報的消息後,心中也是奇怪:“怪事年年有,今年最最多,嫂子怎麼跑到大學城去了,難道…她要去念書不成?也不對啊,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老大應該陪着她去纔對,不可能一個人進貨;莫非,她被什麼人威脅了?”
血豹心中陡然一緊,畢竟在曾經的死神僱傭兵團成員的心中,寧隱戰無不勝,除非是世界前三的僱傭兵團集體出動,否則絲毫不用擔心他的安全,但是蘇雨彤卻不同,且不說是一個女孩子,武力值實在高不到哪裡去,這樣的事情很有可能發生,頓時警覺,說道:“提升保護級別,隨時將消息彙報給我,我現在立即趕往大學城。”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