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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四爺磨磨蹭蹭半天,終究沒敢違了薛向的意思,歷代大隊長在他心中留下的陰影兒可比那物件兒厲害一百倍。
鄧四爺半拉屁股坐在石磙上,薛向遞了支菸過來,他還沒坐實的屁股騰得又站了起來,連連推辭。
薛向看出來了,老爺子確實被壓迫得狠了,對組織的敬畏已經有些扭曲了心理。薛向也就不再客氣,將煙狠狠塞在鄧四爺手裡,令他拿着。
鄧四爺捱了喝叱,這回反倒舒坦了,一句客氣話沒有,接了煙就塞進了兜,這點小老百姓的狹隘總算還未被磨去。
“鄧四爺…”
薛向剛喊了個名字,鄧四爺又騰得站了起來,“大隊長,您叫我老鄧頭就好,切莫叫什麼爺啊!我現在是普通的社員,一顆紅心早已交給了黨。方纔,李副隊長那是開玩笑叫的,您可千萬別誤會啊,下次開會,我一定檢討。”
薛向這回算是徹底明白了,跟李四爺這經歷過浩劫而產生心理陰影的人交流,你對他客氣,那是讓他不痛快。索性,他徹底放開了,道:“老鄧頭。你方纔說只要不燒山,你保證三年之內,金牛山就變成一座金山,是怎麼回事?”
薛向從李擁軍的故事裡。聽出了點味道。顯然鄧四爺不是第一次見那物件兒,該是熟悉那物件兒習性,不然當初在田字港遭遇時,就不會那般鎮定。想來以鄧四爺老炮手的身份。該是對這金牛山熟悉無比,定是看出了什麼門道。
衆人見薛向竟然把鄧四爺這整天掛在嘴邊的瘋話,當了真,心中齊齊哀嘆:大隊長莫不是爲了兌現那顆“秋收後讓全體社員能吃一年飽飯”的衛星,而失心瘋了吧,連瘋老鄧的話也要信!還金子,這金牛山名字前倒是掛着個“金”字,可遍地都是土坷垃。
就連素來尊重鄧四爺的李擁軍。也覺得老頭子這回是不靠譜了。他雖和鄧四爺一道碰上過那物件兒,且也確信五八年的失蹤案就是那物件兒所爲,可鄧四爺居然說能把靠山屯變金山,這不是瞎扯麼!
五八年以前,還沒發生那邪性事兒,他李擁軍又不是沒隨屯子裡的老炮手們進過山。山裡的山雞、野兔之類的確實不少,野果子、紫葡萄等零嘴兒也遍地都是。可要說有金子,那簡直是瞪眼說瞎話。別說金子,就是鐵疙瘩,這金牛山也沒見一塊。
以彭春爲首的小隊長們正待出言喝叱鄧四爺,生怕這瘋老頭瞎白話,把這不知道金牛山虛實的彪悍隊長給說動了心,毀了燒山造田的大計。可鄧四爺卻先開了口:“大隊長,到底怎麼回事,我不能說,但只要等個三五年。便見分曉。那時金牛山就真是一座金牛吶。”
“老鄧頭,你是何居心?屢次阻撓咱們響應公社的政策,農業學西晉,這是毛主席的指示。你難道連毛主席的話也敢不聽麼,你好大的膽子!”彭春終於忍不住喝出聲來。
鄧四爺被這天大一頂帽子砸在了頭上。黑炭一般的橘皮老臉刷得一下就白了,“毛主席”這仨字對他的威懾太大,唬得他腦子一陣發懵。
薛向哪裡聽不出彭春這是話裡有話,和一個老頭子說話,用得着搬出這些七七八八的政策和毛主席麼?還不是說給他這個嘴上沒毛的大隊長聽的。
薛向倒沒有怪彭春的意思,他知道衆人急着燒山,生怕自己被鄧四爺勸動。其實就是鄧四爺不主動跳出來,他也打算進山一探。因爲,一開始,他就不信是什麼山精鬼魅的,只認爲是猛獸。
薛向對自己的身手向來是信心爆棚,又聽擁軍描述過那物件的威風,雖然確實厲害,他一槍在手,又有何處去不得?他有信心活着從裡面走出來。
“金山銀山的先不去管它,說說,爲什麼要等三年?”薛向抓住了關鍵問題,他倒不覺得鄧四爺是在發瘋,其中說不定還隱着什麼。
此問一出,彭春等人也回過神來:是啊,你瘋老鄧整天喊着“這金牛山三五年之後便是寶山”,可你總該給出個由頭啊,要不然,你就是說瘋話。
“這,這…..”鄧四爺吱吱唔唔說不出口。
彭春見鄧四爺啞了火,竟換出副微笑面孔:“老鄧頭,說不出來了吧?其實我們都知道你對金牛山的感情太深,捨不得看它沒了,故意編些理由阻止咱們燒山。可我們哪個不是從小在這金牛山裡玩大的,誰對它沒感情啊?只是現如今,不燒山,咱屯子就沒活路啊!所以您老還得想開點,莫要再阻攔了。”
要不是彭春見薛向待見鄧四爺,且隱隱有了被鄧四爺說動的跡象,他哪會對鄧四爺這般客氣。早就一頓喝叱將老頭子給趕走了,豈會在乎老頭子的感受。
彭春話罷,鄧四爺依舊不出聲,直把兩個拳頭握緊,一雙渾濁的眼睛直鉤盯着前方的金牛山,山風吹來,飄搖地它滿頭白髮亂飛。
彭春見了鄧四爺這番別緻的造型,以爲老頭子玩兒起了深沉,忍不住就要喝出聲來,卻被薛向揮手止住。
終於,鄧四爺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右拳狠狠擊在左掌上,沉聲道:“大隊長,要是您不信,我老鄧可以帶你進金牛山去轉轉,進去了,您就全明白了。”
“瘋老鄧,夠了!”
“鄧老四。你狗r的到底要幹什麼!”
“鄧四爺,你……”
“………”
哪知道鄧四爺此番話出,竟似往毛廁裡扔了顆炸彈,激起了公憤(糞)。衆人齊齊喝出聲來。
這二十年來,進過金牛山的,有誰活着走出來了?這瘋老鄧不是將老子們的軍麼!
衆人正待繼續喝罵、批鬥,卻被薛向揮手攔住。但聽他道:“成,就聽你老鄧頭的,我就陪你闖一闖這龍潭虎穴,看看裡面到底藏着什麼金疙瘩。”
薛向話罷,衆人的反應卻比方纔聽鄧四爺邀請薛向進山的瘋話更甚,幾乎是齊聲喝出了“不可”二字。
他們哪裡願意薛向去淌這趟渾水。一來,燒山造田、造田產糧、產糧吃飯的思想早已在諸人腦子裡根深蒂固,他們只想早些燒山。壓根兒就不願再多生事端。二來,金牛山中的兇險那可不是一兩個人拿命換回的經驗,若是讓這不知深淺的娃娃隊長進去了,多半是有去無回。隊長失蹤了,公社裡震怒還是小事,可蔡高禮重掌大權,誰能抗得住。
要知道。這會兒,他們早爲了民兵連的指標,一邊心思的跟着薛向走了。十塊錢那可不是小數目,蔡高禮當權時,別說是發錢了,簡直就是拿大夥兒當奴才使喚。兩相對比,還是跟着這娃娃隊長混舒坦,雖然人蠻橫了些,卻非不講理,有時還讓人親切。
在衆人全力勸說薛向之際。鄧四爺心中也是感慨萬千。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句負氣之語。竟讓大隊長捨身相陪,大隊長是什麼身份,在靠山屯就是天啊。
李四爺大半輩子都是挨鬥被批過來的,別說是大隊長了。就是小毛孩子心情不好了,也可以拿他取樂。他何曾體會過這種被信任的感覺?尤其是被大隊長這代表着組織的存在給予的信任。先前滿腹的牢騷和拼命搜刮出的勸阻之詞。這會兒全化作兩行濁淚,斑斑駁駁地掛上了橘皮臉。
太史公言:君以國士待我,我必以國士報之。
鄧四爺雖不知道這句話,此時卻是同一種情懷。
衆人正苦口婆心地勸着薛向千萬不要聽瘋老鄧的瘋話,忽見鄧四爺淌起了眼淚,立時齊齊熄了聲。
鄧四爺是個啥脾氣,除薛向外,諸人無不清楚。雖說老頭子這些年來,被整得有些神經過敏,變得謹小慎微。可這麼多年來,鄧四爺再怎麼挨鬥,也是隻認錯檢討,卻不會求饒,更別提掉淚了。
諸人鬧不清是什麼狀況,又不便安撫鄧老四,正手足無措間,鄧四爺卻先開腔了:“大隊長,啥也不說了,你能看得起我老鄧,我老鄧要是再不和你說實話,那就真不是個玩意兒了!這些話藏在我心裡好些年了,眼見得不少人死在那畜生手裡,可我,可我……”說到這兒,老爺子竟嗚嗚哭出聲來。
鄧四爺竟是好一陣大哭,直哭得淚如決堤,音漸嘶啞。當真是見着傷人心,聞着動容,真不知道老爺子心中藏了多少酸楚。
縱是一直不待見鄧四爺的彭春等人聽得也心中悲慼起來,衆人不知道如何勸老爺子,只得任他嚎哭。好一會兒功夫,老爺子才自己收了聲,卷着爛了半截的羊皮袖口,擦了擦眼淚,竟說出了段驚心動魄的故事來。
PS:??Ps:絕不是拖戲,這個小情節今天結束。說實話,讀者的意見對我這種新嫩寫手的影響太大。有的要看頑主,說後面的失了味道;有的催着趕緊下鄉,在京城混就是拖戲;有的要看知青,叫往血色浪漫發展;有的要趕緊寫高層權鬥…..諸位親愛的讀者,前面就是按着不少書友的意見,變換二來各種發展方向,和我最初的設定,變化是很大的,現在快收不住了。後面,我就按自己意見搞了,我手寫我心,你們就跟着我的筆走,本書會精彩的。畢竟本書的素材就是這活生生的四十年的各種大事兒,那些傳奇的野史、秘聞,當然,還有你們最愛的窺某些人的陰私,怎麼可能不精彩。所以,大家不要催,也不要急。另,本書是爽文啊,不是那種如《國畫》這般寫實的官文,學不到什麼辦公室爭鬥,只能給你解乏、放鬆之用,看過一笑就是我的榮幸。當然,書中的官職和官制在不同年代的變動,我不會弄差。官場級別、明暗潛規則也會照顧。總之,不會是白得一塌糊塗。相信看了這麼多,大家也稍稍有些瞭解了。所以,那些說本書不是嚴謹官文的朋友就不要多加批評了。唯一的短板,就是更得慢,加上我寫的細膩,就顯得拖沓,這個很麻煩,我會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