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聽着青年厚顏無恥的話,雖然還是不齒對方的說法,卻也懶得去指責什麼。
畢竟青年說的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有膽子在戰場上講道義之類的人,都已經被達爾文給淘汰了。爲了讓他們的組織可以在這個熱武器威力越來越大的年代存活下去,他們的做法也無可厚非。
不過他們既然使出這種手段都不能把柴軍怎樣,這場搏鬥的結果已經很明顯。
柴軍冷笑道:“也就是說,你們三個身上剩餘的苦無也能bào zhà吧?搞不好,就連手裡劍什麼的也能bào zhà,真的陰險。不過只要知道這一點,你們的那點伎倆就不會再有效果。爲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我看還是快點解決掉你們吧。”
說完,柴軍快步攻上前,準備趁着最後的木板沒有被幹掉之前,把三個青年解決。
柴軍的第一個目標當然是那個已經受重傷的青年。
那個青年看到柴軍突然衝向他,馬上就明白柴軍的意思,突然又從口袋裡掏出另一個按鈕,迅速按下去。柴軍一看到他的動作就連忙後退,迅速拉開距離。本來衝到離青年已經不足兩米遠的他,迅速把距離拉長到接近五米。
轟!
在柴軍迅速後退的同時,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突然響起,然後柴軍就看到那個受了重傷的青年在刺目的火光中被炸得血肉模糊。本來就受傷不輕的他軟綿綿地倒下去,身上已經看不到一點完好的地方,呼吸當然也停止。
很明顯,青年身上突然有bào zhà,是因爲他引爆身上的其他苦無或者手裡劍,這是想和柴軍同歸於盡啊。
柴軍長吁一口氣說:“太危險了,你們三個混蛋實在太危險了,要是隨便靠近你們幾個,搞不好就會被炸得粉身碎骨吧?安全起見,我還是用同樣的遠程攻擊手段把你們兩個解決好了。雖然我不是很擅長這種事情,不是收拾掉你們兩個應該沒有問題。”
話音剛落,柴軍就去撿那些死掉的忍者身上的武器。
從那些忍者死掉之前的反應來看,他們身上的武器應該是不能bào zhà的,不然他們應對柴軍時就不用那麼頭疼。退一萬步來說,即使他們身上的苦無和手裡劍也會bào zhà,按鈕也肯定不在三個青年身上。
相對來說是安全的。
在柴軍去撿苦無和手裡劍時,還活着的兩個青年馬上撲向他們的同伴。
可是那個青年已經被自己的苦無和手裡劍炸死,就算華佗再生也回天乏術。
不管他們怎麼叫,都要接受同伴已經戰死的結局。
當柴軍把苦無和手裡劍都撿起來,再看向那兩個青年時,只見那兩個青年都用殺人的目光看過來。如果目光能化作實質的存在,他們兩個的目光就足夠將柴軍射得千瘡百孔,粉身碎骨。
柴軍聳聳肩,很無辜地說:“你們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其實我是很無辜的。是你們的同伴自己炸死自己,你們可不能把賬算到我的頭上,他差點把我也一起炸死,我還沒有說什麼呢。”
兩個青年的眼神依然冷厲得很,顯然不想聽柴軍廢話。
在他們眼裡,柴軍已經等同於殺死他們同伴的人。
對正傷心難過的人來說,講道理似乎是沒什麼用。
所以柴軍再次聳聳肩,也懶得糾結那個話題,很淡漠地說:“反正都被你們恨上,那就乾脆點,我把你們兩個也解決掉好了。放着你們兩個這個危險的傢伙活下去,無論對我還是我身邊的人來說,都是非常不負責任的做法。”
說完,柴軍猛地用左手將一個苦無扔出去。
被柴軍攻擊的青年迅速躲向一邊,反手也扔來一個手裡劍。在青年的另一隻手上,還有一個遙控器,明顯能讓他扔過來的手裡劍bào zhà。這已經不是在用手裡劍攻擊,而是等同於扔shǒu liú dàn。
柴軍哪裡敢接,在躲開手裡劍的同時說道:“你們這些傢伙真陰險,太無恥了!”
說話間,柴軍當然也用忍者的兵器反擊。
趁着兩個青年迅速走位躲避,注意力都被分散時,柴軍猛地逮住一個機會,將手裡的另一扇門板甩出去。那麼門板雖然有九十斤以上的重量,但是在柴軍手裡就像一個普通的回力標,硬是飛向其中一個青年。
青年纔剛剛躲開一個手裡劍,身體都幾乎是懸空狀態。
這個狀態下的他突然被柴軍用門板騎臉,當然是沒有辦法躲開。
他只來得及驚呼一聲,瞳孔迅速放大,就被門板撞到他的身上。而且這個青年百來斤的身體重量根本無法抵抗柴軍甩出去的門板的衝擊力,直接被門板撞到砸到牆壁上,鮮血跟着流出來。
地面和牆壁都迅速被青年的鮮血染紅。
柴軍的對手又減少一個。
柴軍看向最後的青年說:“剩下你了,只要將你也幹掉,你們這個忍者組織就等於滅亡了吧?你說你們好端端的,跑到神州大地上招惹我做什麼?要是不招惹我,你們就不會落得今天的下場,這就是典型的不作死就不會死。”
依然存活的青年看向柴軍,兩眼赤紅一片,看來真的被氣炸了。
連續有兩個同伴當着他的面被殺,顯然不是好受的事情。
他狀若瘋狂地說:“誰說你打敗我們,就能讓我們的組織完蛋?我們三個只是高層之一,上面還有一個更大的首領!可是,我不會讓你見到我們首領的,你這個人太可怕了,即使我們首領想殺死你,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才行。”
這個青年的意思,似乎是即使看到柴軍展現的實力,他也依然認爲他們的首領能殺死柴軍。
柴軍不知道他哪來的信心,不過對他們的首領還是很好奇的。
當然,這種事還是等打敗青年再去考慮會比較好。
柴軍非常輕鬆地笑着,滿不在乎地說:“還有一個首領剩下嗎?那倒沒什麼,順便把他解決掉就是。只是你這個傢伙真的有意思,你的兩個同伴都死在我手上了,你們三個聯手時都打不過我,憑什麼認爲剩下的你能阻止我見你們首領?”
柴軍笑着搖搖頭,也沒有等青年回答,就迅速用苦無和手裡劍攻擊。
反正他也沒有把青年的話當真,現在只想快點將青年給解決掉,然後將這個忍者組織徹底覆滅而已。爲了迅速解決掉這個不能近身的青年,柴軍全力扔出武器,雙手都快得出現殘影了。
青年被苦無和手裡劍扎到身上,頓時渾身鮮血淋漓。
可是青年似乎感覺不到疼痛,竟然還將他的苦無和手裡劍扔向不遠處的樑玉。
柴軍一看到青年的動作,就幾乎要氣炸了。
這個混蛋要是用會bào zhà的苦無和手裡劍攻擊柴軍,柴軍還能仗着敏捷的身體躲開。可是他去偷襲樑玉和追求樑玉的青年,他們兩個人根本沒有能力躲開,難道要柴軍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去死不成?
那顯然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事情!
柴軍連忙將身上的手裡劍和苦無全部扔出去,將青年打出的zhà dàn砸飛。
緊接着,他又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衝到青年的身邊,一腳踹到青年的身上。
砰!
柴軍這一腳已經使出全力,可以將剷車都踩得翹起來的力量落在一個人的身上,那後果是可想而知的。那個青年直接慘叫一聲,也撞飛到將近十米外的牆壁上,腦袋都撞飛粉碎。
紅色的鮮血和白色的腦漿讓牆壁看起來血腥無比。
他們三個人聯手起來時,雖然可以勉強抵抗柴軍的巨力,但是人數減少到一個時,顯然變得心有餘而力不足。
同時因爲這個傢伙被柴軍秒殺,他扔出去偷襲樑玉和追求樑玉的青年的zhà dàn當然也沒有被引爆。
柴軍連忙拖着樑玉和追求樑玉的小子遠離那些飛鏢,然後才鬆一口氣說:“總算把他們三個都解決掉,我們最難的一關解決了。接下來只要把他們的首領也解決掉,就可以功成身退,這件事應該不會太難。”
在柴軍的認知中,一個組織的管理者、指揮者之類的人應該都有一定的閱歷。
有閱歷,代表着的當然是有一定年紀。
現實世界不是玄幻世界或者武俠世界,上了年紀代表着的往往是身體機能的倒退,肯定遠遠比不上年輕人。這樣一個忍者組織的首領即使年輕時再厲害,再上年紀後又能翻出什麼風浪來?
不過樑玉和追求樑玉的青年似乎不太認同柴軍的想法。
樑玉憂心忡忡地說:“柴哥,事情會有那麼簡單嗎?我看剛纔那個男的對他們首領非常有信心,他們的首領要是沒點本事,能讓他們這麼厲害的人信服嗎?我看你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追求樑玉的青年彷彿小雞啄米一樣點着頭,贊成樑玉的說法:“對對對,剛纔三個男的就厲害得不像人。雖然你更不像人,但是不像人的人就不應該用人的常識去判斷,你這樣太危險了。”
雖然追求樑玉的青年把話說得像是繞口令,但是想明白他的意思倒是不難。
當然,柴軍聽懂他的意思,不代表認可他的想法。
柴軍很平靜地說:“再怎麼不像人,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人能逃脫生老病死的定律。那個所謂的首領讓三個青年信服,最大的可能是他的管理能力。下面能給我們威脅的,最多也就是所謂的首領身邊的護衛而已。”
既然是忍者組織的首領,身邊沒點護衛肯定說不過去。
可是柴軍真不至於將那些護衛放在心上。
即使是再厲害的人,要保護別人時也會變得被動,柴軍剛纔面對的糟糕情況就是最好的例子。而且以柴軍的實力,在這個世界上,能在柴軍面前保護一個老頭周全的人恐怕還沒有出生。
樑玉見柴軍的態度這麼堅決,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他輕嘆一聲說:“既然你堅持,那好吧,我只能希望你小心一點。那等會兒你自己去找忍者組織的首領就好,我們就不跟你進去了,省得再拖累你。我們先打車回去出租屋,等你把事情辦完再回來接你也一樣。”
“不行!”柴軍想都不想,直接否決掉樑玉的提議。
因爲不安全。
柴軍很堅決地說:“要是我從一開始就自己過來,那問題倒是不大。可是你已經來到這裡,肯定已經被忍者組織的人知道你的行蹤。你要是現在離開,他們追上去傷害你是很輕鬆的事情。只有待在我身邊,纔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