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但是柴軍隱隱約約記得,當時被柴軍逮捕的兇手只是利用藥物讓自己的肌肉增長而已。根據那個人的理論,人的身體是會自己抑制肌肉的成長的,因爲那樣會消耗非常多的能量。
在不鍛鍊身體的情況下,身體爲了降低能耗,就會讓肌肉慢慢萎縮。
而當時那個醫生兇手爲了能報仇,就研製出可以助長肌肉成長的藥物,讓他變得異常強壯,普通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當時要不是有柴軍插手,韓菲他們就只能將兇手當街擊斃。
當然,那種藥物不是沒有代價的,隨着肌肉不斷成長,身體消耗的能量也會越來越多,身體承受不住只是遲早的事情。
可是眼前的三個青年忍者的力量已經不比當時的醫生兇手差多少,他們的肌肉又不像是當時的醫生一樣臃腫,這是怎麼辦到的?如果他們在身體沒有變得臃腫的情況下,就取得不輸於當時那個醫生的力量,那他們的肌肉強度該有多麼高?
在柴軍和樑玉爲三個青年的力量之強暗暗咂舌時,三個青年的臉色其實也很難看。
他們三個人先是用眼神交流一番,然後又默契地拿出苦無,意思已經很明顯。
他們意識到三個人即使聯手,靠拳腳的力量也是不可能打敗柴軍的。想在這種情況下獲勝,唯一的辦法就是藉助武器的力量。雖然柴軍也可以把那些陣亡的忍者的武器拿過來用,但是柴軍又沒有使用過忍者的武器,用起來肯定吃虧。
柴軍本想又找樹幹一樣的狂野武器來用,可是他掃了院子裡環境一眼,已經找不到第二棵樹。
那三個青年忍者作爲忍者組織的高層,顯然也是知道這種情況的。
所以在柴軍看向四周,尋找趁手的兵器時,他們沒有趁機攻擊,反而嘲笑柴軍。
“柴軍,是不是感到很絕望?要不我們再給你五秒鐘,讓你找一找武器?”
“其實我覺得我們可以仁慈一點,不用將時間限制在五秒內。只要你不離開這個院子,你想找多久就找多久,你怎麼看?要是你實在找不到趁手的兵器,也可以在我們這裡練習使用苦無的。”
“雖然苦無這種武器不是輕易就能練好的,不過練一練總好過一點都不會用,你說我們對你是不是仁至義盡?”
三個青年雖然說得像是對柴軍很好的樣子,但是隻要不是傻子就應該聽得出來,他們根本不是想給柴軍聯繫的機會,只是想盡情地挖苦和羞辱柴軍而已。畢竟柴軍剛纔以一敵三不落下風,無疑會讓他們丟面子。
現在能靠着使用兵器的技術扳回一局,他們不趁機找回場子纔怪。
正因爲這樣,聽到三個青年嘲諷聲的柴軍很惱火。
他們不就是仗着手裡有點武器,而且三個對一個纔敢這麼囂張嗎?要是敢和柴軍單挑,即使他們全身上下帶上兵器,柴軍也一點都不害怕他們。而且即使是現在三個對一個,柴軍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雖然要一個打三個,還要同時保護兩個人,聽起來很讓人頭疼,可是你們真的以爲我輸定嗎?”柴軍的聲音有些低沉,依然很自信地說:“這些日子來,類似的糟糕局面我都不知道碰過多少次,每一次都像是遇到絕境,可是最後活下來的都是我!”
“所以你想說今天活下來的依然會是你嗎?”一個青年冷笑着說:“聽起來很有自信,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實力做到你說的事情。我們三個都承認你很強,不然也不會三個打一個還要把苦無拿出來,可是你以爲你能赤手空拳打過苦無?”
還有一個青年很不客氣地說:“很多人在經歷過太過順風順水的人生後,確實會對自己盲目自信,比如他們神州大地歷史上的西楚霸王項羽不就是這樣,出道之後未嘗一敗,然後經歷一次失敗就自刎烏江邊。這個柴軍,我看也就和項羽差不多。”
聽到對面的青年們拿西楚霸王和自己比較,柴軍也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難過。
只是不管怎樣,眼前的架還是要繼續打下去的。
柴軍大步走到院子門口,將一開始就被自己踹倒的門撿起來,而且還是一手一隻,然後才大步走回到三個青年和樑玉之間說:“既然你們願意給我時間找武器,那我就向你們說一聲謝謝吧,我的武器找到了,讓我們開始第二個回合。”
這家武館的大門是木頭做的,可能是爲了看起來更有氣氛吧。
不過雖然是木質的門,重量卻一點都不輕,畢竟能做武館的大門,至少看上去要有一定的分量。柴軍初步感受一下,覺得每一扇門的重量大概在九十斤左右。想想即使是被誇張的三國演義中,青龍偃月刀也只有八十一斤重,九十斤已經是非常誇張的重量。
而且柴軍還是單手使用這種重量的大門當武器,不像關公兩隻手使用青龍偃月刀。
柴軍提着兩扇門走回到三個青年面前,再挖苦青年們一番,頓時讓他們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不過三個青年都沒有多說什麼,馬上就握着苦無攻上來。
在三個青年的手中,那苦無就像是無孔不入一般,不停地從各個刁鑽的角度攻來。單論苦無的使用技巧,三個青年明顯已經是宗師級別的高手。再加上他們超越常人極限的力量,也難怪他們這個組織能繼續在熱 兵 器的時代混下去。
被他們訓練出來的忍者哪怕只有他們一半本事,也已經是非常可怕的一股力量。
能在冷兵器領域擊敗他們的人,目測就只有柴軍一個而已。
正是因爲柴軍也不是正常人,所以三個青年用苦無攻擊的角度和方位雖然刁鑽,但是柴軍依仗着的巨大的木門,依然能輕輕鬆鬆地把苦無給擋下來。即使是在三個青年的手下,苦無也只能在木門上留下一個個小孔而已。
想傷柴軍是絕對不可能的。
在用木門格擋苦無的同時,柴軍還會偶爾用木門去衝撞三個青年。
三個青年雖然默契配合,將柴軍的攻擊都擋住或者卸掉力道,但是總會有失誤的時候。即使只是有限的幾次失誤,也足夠柴軍將他們衝撞得鼻青臉腫,那張臉彷彿被人揍了幾百拳。
在他們的鼻子上,還有鮮血緩緩流下來。
柴軍很輕鬆地調侃三個青年說:“真是遺憾,誰讓你們把門造得這麼大呢?現在搞得你們想越過大門傷害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你們只要被門撞一下就痛得夠嗆。也算你們走運,身體遠比一般人結實,不然像這樣被我衝撞幾下,普通人骨頭都要斷掉幾十根,可以進醫院裡躺着了。”
三個青年在和柴軍的較量中一直吃虧,早就憋了一肚子氣。
他們看向柴軍時,完全是看仇人的眼神,已經沒有一開始時的淡定。
聽到柴軍的話後,本就惱火萬分的他們更是氣得鼻子都歪了。
其中一個青年猛地撲上來說:“老虎不發威,你當我們病貓?你真以爲躲在兩扇門後面,我們就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嗎?我們三個訓練時,早就想到各種可能性,也早就想到pò jiě的辦法!”
說着,他高高挑起一米多,然後藉着下墜的力量,手中的苦無狠狠地紮下來。
柴軍不以爲然地笑道:“各種可能性都想到嗎?包括想到會有人單手拎着接近一百斤的木門和你們打架?別扯淡了,你們再怎麼厲害也根本不可能會想到這種可能,就像武術家不會想着萬一哪天被高達踢館要怎麼處理。”
說話間,柴軍也用木門拍向那個跳起來的青年。
畢竟青年跳起來,暫時懸浮在空中的時間雖然非常短暫,但是在柴軍這個層次的人眼裡,已經可以做很多事情。懸浮在空中,無法自由移動的人根本就是一個活靶子,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以平白錯過?
砰!
柴軍用木門狠狠地拍在青年的身上,頓時將青年拍得像是炮彈一樣飛出去兩米多。
而青年手裡的苦無也落到木門上。
雖然那苦無已經將木門貫穿,柴軍已經可以看到木門面向自己的一邊有苦無的尖端透過來,但是很顯然,這種根本傷不到柴軍本人的攻擊是毫無意義的。那個青年甚至因此失去苦無,對柴軍和樑玉等人的威脅也小很多。
“你還活着吧?”柴軍輕鬆地問道:“你剛纔好像說你們有應對各種情況的方案,看你說得威風八面的樣子,然後呢?你那個pò jiě我打法的方案到底在哪裡?我怎麼完全看不懂你在做什麼?”
那個被柴軍用門板拍飛的青年確實夠結實,即使是被柴軍的巨力拍飛也沒有徹底暈死過去。
他努力地翻一個身子,冷冷地盯着柴軍獰笑道:“我的方案?你馬上就會明白。”
說話間,柴軍還看到青年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按鈕,然後用力按下去。
柴軍心頭一跳,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想都不想就將那扇被苦無貫穿的門板拋飛。
直覺告訴他,青年的獰笑應該和留在門板上的苦無有關。
畢竟那是柴軍身上唯一和之前不同的地方。
在柴軍將門板拋飛出去的剎那,那紮在門板上的苦無就像手 榴 彈一樣炸開,門板也因此變成一堆碎屑。這麼大的木門竟然一下子就被炸得粉碎,可見那苦無bào zhà時的威力有多麼驚人。
這要是還落在柴軍的身上,即使是柴軍也要受重傷,甚至一命嗚呼。
柴軍心有餘悸地說:“原來這就是你們的底氣,號稱忍者的你們竟然在苦無裡藏有huǒ yào,在關鍵的時候引爆,炸死對手。你們不覺得自己的做法太過骯髒嗎?這種打法還配叫忍者嗎?”
同時,柴軍又冷冷地看向另外兩個青年。
他終於知道他們的一個同伴跟柴軍拼命時,他們爲什麼反常地沒有跟上來。
他們自然是因爲早就知道苦無會bào zhà,所以不想被牽扯進去。
樑玉在柴軍的背後,後怕地說:“太卑鄙了!竟然用這麼大威力的zhà dàn陰人。”
說話間,那個被柴軍拍飛的青年已經重新站起來。
只是他的傷勢確實有點嚴重,即使能站起來,走路也踉踉蹌蹌的。
他咬着牙說:“暗算你失敗,算你走運,可是你們說話可真天真,戰場上只有勝利和失敗兩種結果而已,還有第三種情況吧?只要能打贏,用什麼方法都可以,戰敗的死人可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