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警員猛地瞪大眼睛,呼吸沉重地說:“柴先生,也就是說,你成功把那些藥物的研製方法搞到手了?你說那家公司的保安那麼厲害,你竟然還能順利將東西搶到手?我們當初讓你去做這件事果然是對的!”
柴軍故意說話大喘氣,顯然將年輕警員戲弄得不行。
他的心情已經像是過山車一樣起伏好幾次。
頓了頓,年輕警員又充滿期待地問柴軍道:“柴先生,那你可以把那些藥物的文件資料給我看一看嗎?要是可以,我想馬上上報,然後讓上級安排力量把藥物製造出來,那我們的兄弟們執法時就不用經常犧牲。”
柴軍好不容易纔把文件資料搞到手,當然不願意輕易交出去。
就算要交出去,他也應該交給郭警官或者韓菲,而不是這個不是特別熟悉的警員。
柴軍調侃警員道:“可是你剛纔不是說我的表現比不上你們嗎?我覺得你另外安排人到島國那邊去查消息會比較好,那樣得到的東西纔是真正屬於你們。你們能在那邊聯繫到樑玉,應該還有其他人手吧?”
“要是我們在那邊也有人手,就不用找上報社的樑玉小姐了。”年輕警員苦笑一聲說:“柴先生,我剛纔只是想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年輕人好勝心強一點不是很正常嗎?我沒有惡意的,你就不要耍我了好嗎?”
柴軍微笑着,當然不會向年輕警員妥協。
柴軍也知道年輕警員的難處,別說是島國那邊已經沒有這種文件資料,就算有,年輕警員也不可能讓其他人搞到。那家公司裡的保安除了柴軍,試問還有誰可以擺平?而想要從裡面得到東西,第一關就是要擺平保安。
看到年輕警員真的着急,柴軍很平靜地拒絕道:“不是我不想給你資料,而是給你也沒用,那上面都是日文,而且還是專業的知識。術業有專攻,你拿到手也只是一堆廢紙而已,還不如由我親自來安排研製。”
樑玉也贊成柴軍的說法道:“柴哥說得對,你們的財力不可能和柴哥相比,可是做這種事情又必須有雄厚的財力作爲後盾才行。讓柴哥安排人手去做,你們坐享其成不是更好嗎?”
年輕警員沒有辦法,只好同意。
柴軍將自己在島國那邊的收穫都告訴年輕警員後,年輕警員當然回去彙報工作,而柴軍和樑玉則另外找車子回去江南市。柴軍的根基畢竟在鷹潭市在江南市,江北市這邊的情況,他真的不太瞭解。
在回去江南市之前,柴軍還問了樑玉的意見,結果樑玉當然表示要跟着柴軍。
回到江南市後,柴軍又馬上打電話給項經山,讓他出來見自己。
至於其他人,柴軍覺得他們肯定還有事情要做,就不想打擾那麼多人。他想見項經山,只是希望讓項經山安排一下樑玉的工作,好讓她找到一個報社安頓下來而已。安排這種事情,一個項經山就綽綽有餘。
柴軍、樑玉、項經山等三人最後決定在一家普通的餐廳包廂裡見面。
用項經山的說法,柴軍在江南市始終是一個風雲人物,還是別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比較好。要是在太特別的地方見面,肯定會引起本地媒體的注意,要是讓他們知道商業集團還和柴軍有關係,問題就麻煩了。
包廂內,柴軍聽到項經山把問題說出來,不禁皺起眉頭。
他不滿地說:“項經山,我在江北市還有島國待的時間已經夠長,在這麼長的一段時間裡,難道你們沒有經營好江南市?怎麼感覺你們還是被本地的媒體給鉗制?你們好歹也花點力氣培養自己的喉舌吧?”
項經山撓撓頭,尷尬地苦笑道:“柴哥,不是我們不想那樣做,而是真的沒辦法。你在江北市的那段時間裡,我們有很大一部分注意力被孫闖夫婦分散,資金也不能隨便動,當然沒有辦法掌控媒體。”
“那孫闖夫婦完蛋,我去島國的這段時間裡呢?你們又做了什麼?”柴軍追問道。
柴軍本來對項經山等人的能力還是相當信任的。
當時在島國,柴軍還覺得項經山他們吃過虧,應該懂得吸取教訓,掌控媒體。誰知道他們竟然還放着這麼重要的一塊陣地不管,他們就不怕再有人惡意中傷,給集團帶來難以想象的損失?
說真的,柴軍對項經山他們非常失望。
項經山可能也感覺到柴軍的不滿,連忙解釋道:“柴哥,你先別急着責怪我們,我們也知道話語權的重要性,所以好幾次想把媒體掌握在自己手上。可是媒體這一塊早就成型,我們想培養新的媒體就根本競爭不過,想收購也需要一段時間。”
在這個過程中,樑玉當然在旁邊聽着。
她的臉上始終掛着淡淡的笑容,彷彿眼前的問題並沒有給她帶來任何困擾。
當柴軍看向樑玉,想知道樑玉的態度時,項經山也跟着看過去。
項經山好奇地問道:“柴哥,她是誰?”
在柴軍和項經山談這麼重要的事情時,柴軍卻允許樑玉待在身邊,項經山雖然看在柴軍的面子上不說什麼,但是他感到好奇是很正常的事情。要不是忌憚柴軍,他肯定早就問出這個問題。
既然被項經山問到,柴軍也不準備隱瞞,順勢介紹道:“她叫樑玉,是從島國那邊跟我回來的媒體人,她在媒體這一塊已經工作很多年。如果你們正在這一塊頭疼,那她肯定能幫到你們。”
項經山眼前一亮,興奮地說:“柴哥你真的太神奇了,竟然知道我們最想要的是什麼人才。不瞞你說,其實我們本來已經準備出重金聘請相關的人士幫我們打開市場,現在可以把錢省下來了。”
“不能省。”柴軍打斷興奮中的項經山說:“你們本來準備給別人多少錢,就把那些錢給樑玉吧。樑玉特意放棄島國那邊的事業,千里迢迢從島國跟我回來,我總不能虧待她。”
當然,柴軍好歹也是有經商經驗的人,不會太感情用事。
僅僅是和樑玉熟悉這一點,並不足以讓他把事情做到這種程度。
他之所以願意這樣厚待樑玉,當然是因爲樑玉在島國那邊的表現讓柴軍非常滿意。
當柴軍提出這個要求時,項經山不管是相信柴軍的判斷,還是不敢反對柴軍,反正他想都不想就答應下來。不過樑玉聽到柴軍給她這麼好的報酬,反而大吃一驚,臉上滿是忐忑。
她不安地說:“柴哥,這樣不好吧?我在島國那邊只是一個小小的記者而已,你突然給我這麼重要的職務,我擔心會出問題。要是出了事,你們的損失會非常嚴重的,要不你還是另外找個人,我給他打副手就可以。”
“沒有必要。”柴軍非常堅定地說:“我讓你負責這件事,當然是因爲相信你的能力。而且你又不是自己一個人負責,項經山那邊肯定還能安排不少人手幫你,你們商量着去做就可以。”
柴軍現在在江南市的班底幾乎是從金三爺叔侄的手裡搶過來。
柴軍就不信他們叔侄的手上沒有這方面的人才。
所以柴軍對這種事情雖然不是特別熟悉,但是項經山他們只要在柴軍的命令下配合一下,柴軍可不相信會出什麼問題。
說話間,柴軍還偷偷衝着項經山打一個眼色。
項經山非常識相地說:“樑小姐,既然柴哥都這樣說,你就聽他的好了,他不會看錯人的,不然他哪有本事年紀輕輕就成爲三地首富?老是犯錯的人虧都能虧死他,所以我們很相信柴哥的眼光。”
柴軍一怔,不禁驚奇地看向項經山。
一段時間不見,這個老小子真的成長了,竟然還學會編理由。
要知道,柴軍一直以來都只是負責搞破壞而已,他給自己的定位就是專門掃除那些用骯髒手段搞事的人。畢竟要是想用正規途徑去解決那種事情,人力物力的損耗都會多很多,時間也很長。
柴軍之所以能讓名下的企業發展到今天這個程度,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因爲他的眼光有多麼準確,而是因爲他敢把事情交給擅長的人去做,堅決不會外行指導內行,給自己的人添堵。
當然,爲了說服樑玉去做這件事,柴軍肯定不能將這個真相說出來。
在柴軍和項經山的堅持下,樑玉只好妥協道:“那好吧,我試着努力看看,可是如果我的能力跟不上你們交待給我的任務,你們可不要怪我。”
事情商量妥當後,柴軍馬上讓樑玉跟項經山去熟悉一下工作的情況,而他自己則準備回去休息一下,散散心。
算起來,柴軍已經連續工作很長時間,連找時間娛樂一下自己都很難。
難得有機會,他肯定要慰勞一下自己。
所以將樑玉交給項經山後,柴軍又打電話給網約車司機,讓他送自己回去別墅。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修養,那個正式被柴軍僱傭的網約車司機的傷勢也完全康復。
回到家休息一整天,柴軍第二天上午在電腦前愉快地刷網頁,看新聞,卻突然被一陣敲門聲打斷愉快的心情。他走過去打開大門一看,發現過來找自己的人是項經山。項經山看來鬼鬼祟祟地,好像有見不得人的事情要找柴軍說一般。
柴軍奇怪地問道:“項經山,你這是什麼情況?有什麼事情嗎?”
項經山溜進柴軍的別墅裡來,鬼鬼祟祟地壓低聲音說:“柴哥,你知道你帶回來的樑玉是什麼人嗎?”
“當然是一個記者,有什麼問題嗎?”柴軍疑惑地問道。
看項經山的反應,樑玉身上就像是有什麼問題一般,可是如果真的有問題,江北市的警方應該不會聯繫上她吧?
難道江北市的人連樑玉的背景都不清楚?
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項經山回答道:“柴哥,不是我們懷疑你的眼力,昨天帶樑小姐回去安排工作後,我們只是例行公事查一下她的過往,結果卻發現她的背景非常漂亮,以前在很多背景雄厚的知名企業工作過。可是非常奇怪,她在每一個地方都待不過一個月,直到出國才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