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和項經山一起坐着網約車司機的車子,很快就來到另一家gāo lì dài公司門前。
相比之下,眼前的這家gāo lì dài公司至少表面上正規很多,柴軍甚至可以看到很多西裝筆挺的人在上班。至於打手之類遊走在律法邊沿的人,反正柴軍一個也看不到。要不是項經山帶柴軍過來,誰敢相信眼前的公司是一家gāo lì dài公司?
網約車司機也忍不住問項經山說:“經山兄,你確定沒有找錯地方嗎?”
“那肯定沒有!”項經山斬釘截鐵地說:“我爲了調查這家gāo lì dài公司的實力,來過這裡好幾次好嗎?不然你以爲我那麼清楚他們的情況,知道他們現金不夠?可是這裡看起來比較正規,我們在這邊動手不太好吧?”
說着說着,項經山憂心忡忡地看着柴軍。
項經山的顧慮倒不是沒有道理,畢竟柴軍要是想恐嚇這家gāo lì dài公司的人,讓他們短時間內不要搗亂,用正常的方法是肯定不行的。如果想賄賂對方,現在資金有點短缺的柴軍也辦不到,所以武力威脅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武力威脅也有驚動警方的風險。
在這種地方動手起來,不管怎麼看都對柴軍等人非常不利。
不過項經山擔心的事情還真不值得柴軍操心。
在項經山以及網約車司機憂心忡忡的眼神中,柴軍大步走進gāo lì dài公司裡說:“你們公司的經理或者董事長之類的高層在不在?讓他們出來見見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們談一談。”
柴軍話音剛落,就引起公司內很多人的注意,其中還有不少人打電話去。
柴軍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在打電話給他們公司的高層,如果是的話,那他們辦事的效率真的不錯。項經山說他們公司沒有現金,柴軍甚至覺得會不會是因爲公司辦事的效率非常高,把現金都借出去?
畢竟大量現金囤積對一家公司來說其實不是很健康的事情。
柴軍正胡思亂想着,卻又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跟着又能聽到網約車司機和項經山罵罵咧咧的。柴軍回頭一看,才發現網約車司機和項經山都已經被保安按住。
還有兩個保安正向着柴軍走來。
敢情gāo lì dài公司裡的員工剛纔不是在打電話給他們的高層,而是打電話找保安,這個動作真的夠快。他們的電話打出去還不到一分鐘呢,保安竟然這麼快就趕過來,有這種效率的他們難怪能迅速在江南市打開市場。
不過他們這次的對手是柴軍,可沒有以前那麼輕鬆。
柴軍搶在兩個保安前面動手,右手手掌迅速劈在他們的脖子上,將兩個保安都給打暈過去。在四周看着的人哪裡能想到柴軍可以這麼輕鬆地解決掉保安,都愣住了,只有網約車司機和項經山例外。
利用這個機會,網約車司機和項經山都迅速掙脫保安的手,跑回到柴軍身邊。
在網約車司機和項經山逃脫的同時,剩下的四個保安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慢慢走向柴軍。和一開始時的散漫不同,在兩個同事被柴軍迅速解決掉後,剩下的四個保安明顯變得警惕很多。
“難怪敢三個人就來砸場子,看來是有點本事,老子很久沒有碰到你們這種膽子長毛的混球了。”
“這不是挺好的嗎?正好每天
閒得沒事情做,跑出來幾個小夥子給我們逗逗樂子挺好的。”
剩下的四個保安倒是對自己有信心,即使看到有兩個同事被柴軍瞬間擊倒,竟然也認爲自己還能打贏柴軍。雖然他們那邊有四個人,保安部那邊說不定還有更多的幫手,可是他們不覺得柴軍比他們厲害得多嗎?
柴軍不想尷尬,沒有自吹自擂的興趣,項經山和網約車司機倒是忍不住了。
網約車司機輕佻地笑道:“好像遇到對自己實力盲目自信的傢伙了,真有意思,每次看到有這樣的人在柴先生面前裝蒜,我就很想看到他們被打臉時的表情。柴先生,看你的了,讓我們看一場好戲吧。”
項經山也幸災樂禍地笑道:“我就搞不懂,爲什麼這些人總是喜歡小瞧柴哥?難道非要和柴哥動手起來,知道柴哥的厲害才懂得害怕?”
柴軍和四個保安本來就相距不遠,在項經山和網約車司機話音落下時,柴軍已經正式和四個保安動手。又或者說,四個保安已經正式攻擊柴軍,四個帶着繭子的堅硬拳頭向着柴軍的面門打過來。
從那些繭子來看,幾個保安平時鍛鍊身體還是挺勤奮的。
只可惜……
柴軍反過去,一人給他們一拳,都只是一拳就把保安們打得慘叫連連,而且還是在正面硬碰硬中將他們打敗。一拳過後,四個保安雖然沒有暈倒,但也已經徹底失去反抗柴軍的能力。
六個保安倒下後,gāo lì dài公司裡的人終於慌了。
“你是什麼人?來我們公司想做什麼?”
“我跟你說,現在是法治社會,你這樣做是違法的,我們隨時都能報案逮捕你。”
“我限你在一分鐘內速速退去,不然後果自負。”
其實在gāo lì dài公司的部分人出來警告柴軍時,裡面已經有很多人又拿起電話,應該是打電話報案吧,不過也不排除他們之中有部分人選擇打電話給gāo lì dài公司的高層。公司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要是不通知高層還真說不過去。
柴軍冷淡地看着公司內發生的一切,很平靜地說:“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把事情通知給你們公司的高層知道,但我還是想勸你們一句,打一個電話給你們公司的高層,讓他們過來一趟,不然你們會後悔的。”
說完,柴軍就帶着網約車司機和項經山,大搖大擺地走進gāo lì dài公司裡,並在裡面坐下。
哪怕明知道gāo lì dài公司的人已經報案,反正他們還是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
當知道gāo lì dài公司的人已經報案,項經山和網約車司機的臉色多多少少有點難看。但是跟在柴軍的身邊,他們即使想離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無奈之下,他們兩個人都只能如坐針墊般坐在柴軍兩側。
柴軍看到他們坐立不安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說:“你們至於嗎?”
項經山苦笑着說:“柴先生,我們知道你不怕,可是我們和你不一樣,我們明面上的身份可是正經的生意人。要是和警方牽扯上關係,可能會影響到我們的工作。其實要是和那種不入流的gāo lì dài公司扯上關係也沒什麼,問題是這種表面上看起來正規的gāo lì dài公司要是把事情鬧大,會很麻煩的。”
柴軍皺了皺眉,無可奈何地說:“那好吧,如果你實在不方便露面,那你先離開,接下來的事情交
給我們……算了,我自己一個人留下來就可以,你們都離開吧,反正你們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
柴軍本想讓項經山一個人離開,但是看了看身邊一臉期盼的網約車司機,乾脆讓網約車司機一起離開好了。
網約車司機頓時如釋重負,連忙和項經山一起走。
在離開之前,他們還信誓旦旦地保證說不會走遠,只要別讓警方的人以及媒體方面的人看到他們就好。
不過這種事情對柴軍來說重要嗎?揮揮手就讓他們趕緊有多遠走多遠。
等項經山和網約車司機都跑掉,gāo lì dài公司裡的人神色稍緩,可能是覺得只剩下柴軍一個人會讓他們的壓力小一點吧。
柴軍冷冷一笑說:“別想太多,即使只有我自己一個人留下來,也夠你們受的,反正你們公司裡的全部加起來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對了,你們到底有沒有通知你們公司的高層?我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們談談。”
一個接近三十歲,一看就知道在gāo lì dài公司裡職位不低的女人走出來說:“我們已經通知公司的高層,不過你未必能見到他們。因爲在我們公司的高層回來之前,你肯定會被警方帶走。”
這個女人話音剛落,gāo lì dài公司裡的員工就連忙附和。
可惜除了這個女人,還是一個敢靠近柴軍的人都沒有。
特別是那些躲起來附和的男人,在柴軍看來,他們簡直是男人中的恥辱。
柴軍笑了笑說:“如果你覺得我會被警方的人帶走,那我們大可以等等看。只是如果我沒有被警方的人帶走,反而見到你們公司的高層,那你該怎麼說呢?是不是應該陪我約個會?”
柴軍笑着調侃那個女人,當然只是想開開玩笑,解解悶,不然在這裡乾等多無聊。
他對在gāo lì dài公司裡工作的女人可沒有興趣。
那個女人也矜持地笑了笑說:“那我很期待。”
雖然她嘴上答應柴軍,但是看她的表情和眼神就知道,她根本不認爲能在警方到來後依然留在他們公司裡。只要柴軍沒有辦法和警方對着幹,在她的認知中就自然沒有辦法見到gāo lì dài公司的高層。
可是柴軍雖然沒有辦法公然和警方對抗,但是郭警官至少要給他一點面子。
這個女人預想中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
柴軍又在gāo lì dài公司裡等了片刻,終於等到郭警官帶着兩個警官過來。其實在他們來到之前,柴軍還擔心郭警官不會親自來處理這種小事情,那郭警官手下的人就未必會給自己面子。
眼下既然郭警官親自來了,事情也就好辦得多。
在柴軍看到郭警官現身的同時,那個gāo lì dài公司的女人看到郭警官也像是看到一堆珍寶似的,連忙迎上去,然後又指着柴軍說:“警官先生,就是這個人,他無端端來我們公司搗亂,還打傷我們公司的保安,干擾我們公司的日常工作,請你們把他帶走。”
郭警官看到柴軍,不禁扶着額頭說:“我就知道會這樣,幸好親自過來跑一趟。小柴,爲什麼每次有這麼誇張的事情發生時,你都會是裡面的主角?自從認識你,你小子就老是給我添堵。”
在郭警官大發牢騷時,gāo lì dài公司的女人可能以爲郭警官對柴軍非常不滿,頓時露出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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