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守宏皺着眉頭看了一遍,臉上頓時顯露出古怪的笑容:“倭人終於走了一招臭棋,看來我們的計劃快要實現了,立刻召集海陸空參各部高層來開會。”
“我立刻就去。”張申府點頭離開了。
在接到緊急會議通知以後,陸軍部、空軍部、海軍各艦隊和參謀本部駐在蜀都城的高官都來了。最近半年戰事膠着,陸上作戰的進展不大,趙守宏卻以減少傷亡爲由,既不增加兵力,又不進行全特區總動員,着實讓這些人感到費解。
半個月前撒爾帝國的東大陸艦隊離開倭國,返回了其孟買主港,大家都以爲要展開行動了,趙守宏卻依然在隱忍。今天這個緊急會議,讓大家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所以官員們都是以最快速度趕來的。
等到衆人來的差不多了,趙守宏將一份電文遞給蔣方震道:“你給大家都督這篇電文吧。”
“好的。”蔣方震依言展開電報紙,將那份來自冥北的電文讀了一遍。
“主席,這似乎沒有什麼問題,張作霖受不受傷,關我們什麼事情?”特種部隊總司令陳虎問道。
趙守宏道:“我斷定這是個假消息。”
“假消息?總領大人的意思是張作霖沒受傷?可是他爲什麼要編這樣的假消息?”空軍司令厲汝燕皺緊了眉頭。
趙守宏搖頭道:“我說這是個假消息,卻不是張作霖發出的。我斷定他的火車並非出軌,而是遭到了炸彈襲擊。張作霖也不是臂部受傷,而是已經死了。”趙守宏回想着歷史上的皇姑屯事件,比這次張作霖被炸要晚上一年。不過因爲軍政形勢的變化,這個歷史事件的時間提前了。唯一讓趙守宏驚訝的,是歷史強大的修復性再一次展現了出來,張作霖依然沒能躲過被炸死皇姑屯的命運。
“張作霖死了?那麼消息是張學良或者張作相發的了,可是他們爲什麼要掩蓋事實?又是誰襲擊了張作霖的火車。”潘文華皺着眉道。
“難道是倭國人。”蔡松坡不置可否的低語道,他擡起頭來卻看到趙守宏在對着他伸大拇指。
“鬆坡兄可謂一語中的,張作霖絕對是倭國人給弄死的。”趙守宏笑道。
“不對啊,張作霖一向投靠倭國人,他還曾經藉助倭國軍艦入侵大沽口,跟馮玉祥打了一仗,怎麼會突然轉向的。”白崇禧皺眉說道。
趙守宏笑道:“事實很簡單,張作霖與倭人只是虛與委蛇,從未真的出賣過國家的利益,這也是我始終沒有打擊他的原因。這一次倭國應該是與他攤牌,要他從側後進攻西特軍。張作霖不堪壓力,所以決定通電下野,讓兒子繼承奉軍大位。張作霖與倭人合作,得到了不少好處,可是他兒子卻沒有。張作霖不再掌權,倭人也無法以暴露雙方關係來威脅他的兒子,倭國人的算盤算是落空了。”
“原來如此,倭國人惱羞成怒之下,竟然幹了這樣的蠢事。”沈壽堃感嘆道。
“我一直等的就是這樣一個機會,張學良肯定知道是倭人所爲,他必然會與倭國人劃清界限。只要奉系決定投靠我們,或者與我們合作,倭國人就死定了。”趙守宏本來就很擔心奉系,畢竟張作霖手中也是手握三十萬大軍。雖然這些部隊的戰鬥力並不算強,但卻是一支很難動的力量。
奉系對內戰一直置身事外,如果西特軍主動發難,很容易給外人造成西部特區以大欺小的形象。雖然在統一全國之後,這樣的形象也沒有多少影響,但很容易被今後國內的反抗力量抓住把柄。如果不去動他們,奉系就是個不定時炸彈,等到西特軍與倭軍戰到膠着的時候,張作霖的突然出兵,很可能讓趙守宏功虧一簣。
在趙守宏解釋之後,大家都明白了趙守宏之前的擔憂。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幫助張學良坐穩大帥的位子,心懷父仇的他很容易傾向西部特區,只要將奉系之中的親倭派消滅,奉軍投誠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西特軍沒有了後顧之憂,倭軍也就徹底完蛋了。
“如今蔣瑞元只剩下福州一地,苟延殘喘也撐不過半個月了。紅聯軍損兵折將之後,對烏拉爾的進攻越來越疲弱了。高盧人始終在諒山構築工事,看來也是毫無進取之心。有程璧光司令統帥的蘭芳艦隊迴護,撒爾人的東大陸艦隊短時間內不敢再離開孟買。在諸強皆被牽制的之後,我們就迎來了一個戰略機遇期,現在我們要專心面對倭國,這正是我們將其打殘的好時機。”蔣方震給大家講解着戰局。
“不,不是打殘而是消滅。”趙守宏突然提高嗓音說道,他的話讓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一亮。“一個數千年來始終覬覦華蘭土地的國家,一個只要有點國力就想着侵略的民族,根本就是這個星球上最劣等的存在。倭國政府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只有將七千萬倭人置於我們的統治之下,才能讓他們發揮些許的餘熱。”
“校長的意思是……”白崇禧着急的問了一句。
趙守宏看着諸多將領笑道:“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只是打殘倭國。我費盡心力,小心翼翼的不敢出任何差錯。寧可多等上幾年,也不願意冒險,就是因爲我要的不僅僅是打殘倭國,讓他們蟄伏上幾十年,然後再度捲土重來。我們華蘭人防守的時間夠長的,現在是該我們反擊的時候了。既然他們那麼喜歡侵略,我們就給他們侵略,他們喜歡屠殺,我們就給他們屠殺。我要在倭人的心中種下恐懼的種子,讓他們提起華蘭大陸首先想到的不是富庶與掠奪而是恐懼和死亡。”
趙守宏的語調逐漸高亢起來,將領們也都各個挺直了腰板,一個個顯得精神抖擻。趙守宏的話含義很多,但中心只有一個那就是徹底解決倭國,讓華蘭國不再有心腹之患。他們都注視着趙守宏,等待着他發出最後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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