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溫帶雄被擊斃,那些巡防營自然不知道對面可能是自己人,他們胡亂射擊對着黃彬等人發動了進攻。在激戰之中方聲洞犧牲,其他起義軍也死傷慘重。黃彬見到事不可爲命令全體撤退,但此時他們已經被後面趕上來的水師官兵包圍了。
正當危急時刻,機槍聲再次響了起來,由於這樣的追擊戰需要行動迅速,水師營官兵沒有攜帶笨重的馬克式重機槍。此時他們遭到機槍射擊,頓時亂作一團。
救援黃彬的人與救援徐維揚是同路人,他們都是陳虎率領的特戰師成員。只見這些訓練有素的黑衣人手裡端着機槍或者新式連發毛瑟手槍,對着後金軍官兵一通亂射,時不時還有手雷或擲彈筒加入,打得後金軍哭爹叫娘潰不成軍。
見到有人幫忙,黃彬也顧不得分析對方來意,他立刻揮手帶人向城外突圍。路上黃彬遇到了喻培倫一夥,他們同樣在黑衣人的幫助下突圍出了米店,此時喻培倫身受重傷,剩下的選鋒隊員也不多了。那些黑衣人在阻止了後金軍進攻後跟了上來,見到起義軍多有負傷,他們擡起人就走。
黃彬不知道對方是做什麼,只好在後面緊緊追趕,衆人一同出了粵州城。城中後金軍自有特戰師的火力支援分隊去阻擋,在兩名黑衣人的帶領下,黃彬等人很快來到了離城十里外的小村之中。
茂林綠水之間,隱藏着一座小山村,這裡雖然臨近粵州城,但由於地形隱蔽卻很少有人來。此時黃彬等人都被安排到了這裡最大的一間屋子裡,兩名黑衣人摘下鋼盔將蒙面的頭套也摘去,頓時露出了兩個帶有明顯東大陸人特徵的年輕面孔。
見到兩人面目,黃彬皺了皺眉,他雖然見過的人無數,但能確信從未與這兩人相識。他開口問道:“兩位救命之恩永感大德,不知道你們是認識黃彬,還是認識在座的哪一位同志?”
爲首的人笑着搖了搖頭:“在下肖峻,只是這次行動的其中一個隊長而已,如果你想要知道我們的身份,等到總指揮來了才行。現在大家已經安全了,我先給你重新處理一下傷口,小陳你去找些吃得來。”
“是,隊長。”那個叫小陳的黑衣人轉身離開了。
肖峻蹲下身子,輕輕解開了對方手上的繃帶。與其說是繃帶,那根本就只是個布條。那是黃彬在兩節手指被打斷之後,找了塊布自己胡亂包紮的,此時凝住的血與布條粘連在一起,一扯就鑽心的疼。
看看布條扯不下來,肖峻將身上的水壺打開,將清水澆在傷口處,藉着水的浸潤,終於勉強將布條拿了下來。看了看傷口,肖峻搖搖頭道:“傷口處理的不好,想要接回斷指很難了。我只能幫你包紮乾淨,等到了醫院再重新治療,但你放心不會感染的。”他說話間從身上掏出一個急救包,用碘酒擦拭傷口之後,用繃帶嚴嚴實實的包紮了起來。
這時俞培倫的"shenyin"聲傳了過來,黃彬這纔想起,還有不少同志是帶傷的。他急忙對肖峻道:“先給其他同志治傷吧,我可以等一等。”
“沒事,都死不了。但你的傷口如果不及時處理,手會爛掉的,這已經包紮好了。”他將繃帶抓緊,又拿出一個小袋,倒出雪白的藥片遞到黃彬面前:“你的傷口暫時沒關係了,這是防水繃帶,你可以不用害怕沾溼傷口。但爲了保證傷口不感染,先把這藥吃下去。”
“這藥…”黃彬有些猶豫,肖峻笑道:“放心這不是毒藥,這是萬靈丹,專門防止感染的。”黃彬吃了一驚,他沒想到如今國內幾乎是一藥難求,在全世界都價錢極高的萬靈丹,對方竟然如此輕易的給了自己一粒,而看樣子對方的小袋子至少有十粒藥。
黃彬徹底震驚了,這要多強大的勢力,才能給每個戰士都配備這種神藥啊。而有了這種神藥,戰士的受傷死亡率也會低到一個相當驚人的程度。或許這是軍官才配備的藥品吧,黃彬這樣想着。
很快又有一些黑衣人陸續回到了村中,他們都集結到了這間住滿革命者的大屋子裡。見到受傷的人不少,這些人紛紛拿出急救包,給他們暫時止血包紮。看着所有人都拿出交趾白藥、萬靈丹等名貴藥材,毫不心疼的用在這些革命者身上,黃彬對他們背後的勢力更加好奇了。所有人都被包紮好了傷口,這些起義失敗逃出粵州城的革命者終於恢復了一點生氣。
飯菜很快被端了進來,打了一夜仗的革命者們早已飢腸轆轆,他們也不謙讓,迫不及待的大吃起來。酒足飯飽的黃彬長出了一口氣,他感覺到身上暖和了些,手上的傷口也不那麼疼了。
這時外面突然有人喊道:“指揮官回來了。”屋內的黑衣人都激動的站了起來。門口簾子一挑,在光線的明暗變化之間,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走了進來。肖峻見到來人,立刻上前敬禮道:“報告指揮官,我們大隊所有人都回來了,兩人輕傷沒有陣亡,共救出起義者十六名。”
“回來就好,大家都辛苦了,今天在這裡休整,明天早上出發。其他兩個大隊也都回來了,你派人去給他們搞點飯吃。”指揮官笑着說道。
“是。”剛纔還一副隊長模樣的肖峻此時猶如士兵一般,在接到命令後立刻轉身走出了屋子。
此時屋裡除了十六名被救的起義者,只剩下了不多的幾名黑衣人。指揮官走到黃彬身邊道:“我想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黃彬先生吧,趙主席可是常常提起你的。”
黃彬沒聽說過什麼趙主席,他含糊答應着問道:“還不知道閣下大名,今日各位能夠施以援手,在下沒齒難忘。”
“我叫陳虎,這些人都是我手下的特種兵。不過真正要救你們的人可不是我,我們是趙主席派過來專門接應你們的。本來想要助你們奪取粵州,結果在路上出了些問題耽擱,所以來晚了。我等救援來遲,讓許多革命同志白白犧牲,只能將各位救出,算是贖我等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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