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恩大領主穆達與神峰大領主德安達不同,他沒有進行過多少武學方面的修煉,其耐力只是與普通人相當,經過一天的跋涉他本就疲累不堪,所以很早就上牀睡覺了。西北地區沒有電力,也沒有多少娛樂設施,甚至連酒肆都很少,因此天黑之後大多數人就不會再出家門了,這便於夜間進行隱秘行動。
身穿夜行服的趙潛和孫威帶着三個人潛到了穆達的屋後,準備開始行動。這種潛入任務人員不宜過多,否則很容易暴露目標,所以除了他們五個人執行任務以外,其他人都負責外圍監視和掩護任務。
看看四下無人,他們立即展開了行動。屋後沒有警衛並非親衛們的疏忽,這種用黃土夯實而成的房屋,牆壁非常厚實。何況屋後無窗,想要通過這裡進入屋內是千難萬難的。
生化衛兵們沒有隨身攜帶超現代化武器,想要直接從後面進入屋內也不容易,但他們卻很有辦法。一個人從懷中掏出玻璃質的大瓶子,拔開瓶塞一股濃重的酸意頓時瀰漫了出來,原來這是高濃度的白醋。
算準了地方,他將瓶中白醋小心的潑灑到一片土牆上,隨後其他兩人用小鐵鏟挖了起來。白醋有着一定的腐蝕作用,其接觸到粘土之後,很快將乾燥的粘土浸潤腐蝕,這些粘土就變得猶如豆腐般稀軟了。由於粘土變軟,用鐵鏟挖掘時不會出現太大的響聲,進度並不算慢。
白醋浸潤的深度有限,當挖進去兩釐米之後,粘土就再次變得乾燥了,而拿着白醋瓶的人繼續向粘土上潑灑白醋。這樣挖一陣潑點醋的做法,讓挖掘工作得以順利進行,僅僅用了兩個小時,他們就掘進了超過半米。在這樣的挖掘深度之下,就算是土牆厚實,也快要挖通了。
這個時候三人停了下來,他們很快通知了正在兩頭放哨的趙潛和孫威,幾人一合計決定先停下下工作。現在剛剛晚上十一點鐘,此時進入穆達的房間有些太早了,萬一對方尚未休息,就會驚動屋前駐守的親衛們。
就算生化衛兵們手段高超,也不想多生麻煩,因此他們決定耐心等待,直到午夜再繼續動手。五個人將洞口僞裝好,小心的躲在附近觀察情況。不知道是親衛們太過大意,還是他們根本不相信有人能夠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挖通這道牆。反正五名生化衛兵在這裡潛伏了兩個小時,卻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就到了凌晨一點鐘。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進入了深度睡眠,就算是前面站崗的親衛們恐怕也不是那麼清醒了,此時正是他們行動的好時機。
五人再次回到洞口處,拉開僞裝繼續挖了起來。沒有挖多久,前面挖土的戰士就感覺到手中鐵鏟碰觸到光滑的平面了。將洞口擴大之後,一塊平整的衣櫃後板露了出來。前一天戰士們早就藉着四處閒逛的機會,將整個驛站屋中的擺設全都記錄了下來,所以剛纔挖掘的時候,他們是計算好距離,直接挖到了屋中衣櫃的後面。
孫威上前,抽出鋒利的野戰匕首在櫃板上輕輕一捅直沒入柄。用野戰匕首尖端鋸齒形的刀刃部小心的在木板豁口內來回拉動,輕微的鋸木聲響起,櫃板被慢慢切開了。
另一名戰士上前幫忙,兩人分別用匕首向兩個方向緩慢切割,在儘量不發出聲音的情況下,櫃板被快速的割下一大塊來。看看洞口已經夠大了,孫威將切下的櫃板用匕首撬出,小心的放在了旁邊,隨後第一個鑽了進去。
櫃子的門沒有鎖,孫威輕輕推開櫃門仔細觀察着屋內的情況。屋子裡漆黑一片沒有絲毫亮光,但這一切對於在生產時就配備了夜光眼的生化人來說,與白天沒有任何區別。
驛站的陳設都很簡單,屋子裡除了自己藏身的櫃子之外,只有一張掛着帷幔的大牀,一張八仙桌子和幾個凳子而已。孫威側耳傾聽,整個屋子裡只有大牀上傳來輕微的鼾聲,除此之外連呼吸聲都沒有。
確定沒有其他人,孫威身體前傾就勢在地上一滾就出了衣櫃,當他再次起身時已經到了八仙桌旁。藉着桌子的掩護,孫威小心的探看着四周,再次確定沒有埋伏之後,他對着櫃門方向做了個手勢,其他同伴立刻以同樣方式進入了房間。
第二個,第三個,趙潛第四個進入了房間,剩下的一個人則留在外面放哨,以防止有人無意中闖過來發現了土洞。孫威對着趙潛點了點頭,他們一左一右向着大牀合圍了過去,而剩下的兩名戰士則各自佔據屋中要點,隨時準備應付突發事件。
一個身材有些發福,穿着一身金絲絨布睡衣的人正和衣睡在牀上。孫威湊近牀邊看了看,發現此人圓圓的臉兩側一對招風耳,八字鬍梳的頗爲利落,與趙守宏從歷史書上給他們找來的照片一摸一樣。
目標已經得到了確認,孫威對着趙潛做了幾個手勢,趙潛會意他身體前撲,與孫威一起制住了神恩大領主穆達,同時捂上了對方的嘴。神恩大領主穆達正處於昏睡狀態,絲毫不知道已經有陌生人進入了房間,當他驚覺的時候,身體卻已經被制住了。
趙潛不由分說,將左手上的洗腦機罩在了神恩大領主穆達的頭上,然後與孫威一起死死按住了他。穆達沒有學過華蘭武術,如今他只能揮動雙臂胡亂掙扎,可惜那點力量怎麼可能推開兩名訓練有素的生化人衛兵。
隨着洗腦機的漸漸啓動,穆達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小,到了最後終於不動了。當洗腦機上的紅燈變成綠色,穆達已經陷入了暫時的昏迷狀態。孫威和趙潛鬆了口氣,他們放開了穆達收起洗腦機。
“等他睡一覺就好了。”孫威看着穆達擦了擦汗水,此時他的緊張心情才放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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