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萊森科少將顯得理直氣壯,說到激動處他甚至揮舞起拳頭,以加強自己的氣勢:“這是一次蓄謀已久的,對盟友的進攻行動,它卑鄙的程度超乎想象。我認爲應該嚴肅處理肇事者,整肅軍紀並由當事國賠禮道歉,保證下次不再發生此類事件。”
喬治法官點了點頭道:“法庭會按照實際情況作出判罰的,請第一被告做回自己的位子。”他說完與旁邊的羅馬國和倭國法官交流了一下之後,才擡頭說道:“下面請第二被告進行法庭陳述。”
聽到法官傳喚,麥克阿瑟少將站起身來。本來作爲當事方,華蘭軍的韋秉吉上校應該作爲第二被告的,可是因爲對黃種人根深蒂固的偏見,讓他們做出了這樣古怪的安排。實際上如果其中不是牽涉到白鷹軍,恐怕在德萊森科少將陳述之後,法庭就要做出判決了。
麥克阿瑟少將掃視了一下全場,看着被各**官座滿的聽衆席,他的嘴角露出了一個微笑。望向坐在審判臺上的喬治法官,麥克阿瑟少將說道:“尊敬的法官大人,我所要陳述的與德萊森科少將恰恰相反。我是接到城內有戰鬥爆發的消息之後,才率隊前往克虜伯工廠的。在我剛剛抵達的時候,發現華蘭軍正駐守在工廠內,而高盧軍的隊伍則在進攻。”
麥克阿瑟此言一出,在場衆人一片譁然。剛纔還在裝弱者的高盧軍,居然是主動進攻的一方,這與報紙上所說簡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我抗議,第二被告歪曲事實。”高盧軍代表律師當即起身喊道。
喬治法官敲了敲木槌道:“抗議無效,第二被告有權進行自己的陳述。”
見到高盧軍代表律師坐下,麥克阿瑟繼續說道:“當時我派出了參謀長喬治馬歇爾上校前往詢問,德萊森科少將說是奉福煦元帥的命令,要強行接管工廠。我的參謀長要求他出示手令,德萊森科少將卻拒絕了。鑑於對方無法拿出手令,我們只好按照叛亂分子的藉口對待,因此爲了鎮壓叛亂,我軍只能配合華蘭軍消滅了高盧軍第三師。不過爲了避免誤會,我們儘量減少了傷亡,在對方放棄抵抗之後,所有高盧士兵並未受到虐待。”
“請問第二被告,你們當時爲何不詢問華蘭軍,以得到卻是的信息。而是憑着自己的判斷,對高盧軍第三師發起進攻。”倭國法官柳井均二出聲道。他的話看似公平實則陰險,實際上他話裡的意思是將白鷹軍的進攻作爲誤判處理,這樣錯誤就在白鷹軍一方了。而相應的,與白鷹軍處於同一陣線的華蘭軍自然也是錯的了。
麥克阿瑟輕蔑的看了一眼坐在法官席上的倭國矮子道:“當時整個工廠遭到高盧軍包圍,他們拒絕停止進攻,我方如何能夠詢問華蘭軍。在高盧軍拒不停止進攻,同時又拿不出命令的情況下,法官大人認爲應該判斷爲何種情況?”
“這……”倭國法官柳井均二被麥克阿瑟質問,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見到柳井均二陷入尷尬境地,喬治法官連忙道:“謝謝第二被告人的陳述,請坐下吧。”
麥克阿瑟點了點頭,做回自己的座位上,連眼角也不撇柳井均二一下,那傲慢的表情讓對方差點氣死。喬治法官道:“現在請第三被告人,華蘭參戰軍中川第一衛戍師1013團團長韋秉吉上校做法庭陳述。”
已經等了很久的韋秉吉面帶微笑得站了起來,可是他還未說話柳井均二就喝道:“我認爲華蘭人的證詞不可置信,我們無需質詢他的意見。”柳井均二純屬被麥克阿瑟氣昏了頭,加上倭國想來與華蘭國不對付,高層中歷來有貶低華蘭國的傳統。
在經過維新變法,國力增強之後,自大的倭國人認爲自己脫離愚昧落後的東大陸,已經成爲這個年代中,代表先進文明的西大陸一員,彷彿他們也成了白種人,可以用種族主義的眼光去審視黃種人的華蘭族一般。豈不知在西大陸諸強的眼中,倭國只不過是被賦予東大陸病夫稱號的,一羣狂妄無知的黃種人小矮子而已。
柳井均二此言一出,在場衆人登時色變,韋秉吉上校雙眼死死盯着柳井均二不置一言,似乎是在等着喬治主法官作出判斷。此時在陪審席中,代表華蘭國的劉元勳中將猛然站了起來:“我對倭國法官的言論表示憤慨,如果你以有色眼鏡看人,在審理案件之前已經認定華蘭軍人有罪,我很懷疑這次軍事法庭的公平性。如果軍事法庭如此明目張膽的破壞公平性,華蘭參戰軍有權退出此次審理,並對法庭作出的一切判決不予理會。”
下面旁聽的衆人除了各國高層的陪審席外,大多數都是各國底層軍官。對於這些尚處於熱血年紀,只知道崇尚強者的年輕官兵們來說,正義和強者纔是他們的全部。這些人沒有那麼多政治考量,何況此次大戰中華蘭參戰軍表現搶眼,打的條頓軍毫無還手之力,已經成了各國陸軍的奮鬥目標。反觀倭**方,除了海軍派出一些小軍艦參加護航之外,對協約國根本毫無建樹,現在倭國人居然在法庭上大呼小叫,嫌棄華蘭軍官簡直讓人齒冷。
在劉元勳義正言辭的質問之後,下面的低級官兵們頓時開始起鬨,不少人甚至咒罵着倭國矮子,要求更換法官,法庭一時間成了亂哄哄的菜市場。
“肅靜,請大家肅靜。”喬治**官敲打着木槌,法庭才漸漸安靜了下來。他斜眼看了看旁邊臉色漲得發紫的柳井均二,心中大爲不滿。這傢伙就算攀附高盧軍一方,也不能這麼明顯嘛,這簡直是給法律工作者丟臉。現在他此話一出口,整個法庭的審判都難以進行了。
看着滿臉怒色的劉元勳,喬治**官只好清了清喉嚨道:“鑑於一些意外情況,我宣佈休庭半小時,稍後再繼續審判,現在休庭。”他將木槌往下一敲,隨後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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