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像謙笑道:“李師長身在衛戍師,不知道野戰部隊的編制結構也很正常。事實上我們的確是純步兵師,但也擁有一個坦克營和一個機械化步兵團的配備,另外還有一個機械化輜重團,我們的重炮團也有卡車等機械化設備,只有三個步兵團纔是真正意義上的步兵,當然他們也有少量用於偵察部隊的裝甲車,以及攜帶山炮和步兵炮等小口徑火炮的車輛。”
“這叫純步兵師?那麼坦克師和機械化師是什麼裝備?”李品仙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徐像謙道:“機械化步兵師有一個機械化炮兵團、一個機械化輜重團和一個坦克團的編制,此外還有三個機械化步兵團,以及一個摩托化步兵團。這些部隊除了偵查連使用裝甲車以外,坦克與我們一樣是奔狼1型,機械化步兵團使用卡車和少量裝甲車,摩托化步兵團只有部分桶車,其他都是摩托車。”
“這樣說來機械化步兵師完全無需用腳走路,就能夠實現遠程行軍,那樣速度不是快得出奇?”李品仙問道。
“當然了,不過這些部隊與坦克師比起來就差遠了。坦克師是野戰軍最核心的部隊,其戰鬥力極強。一般每個坦克師都有兩個坦克團,裝備最新的奔狼2型坦克,兩個機械化團的裝備與機械化師差不多,此外還有一個自行火炮團和一個牽引重炮團,另有兩個機械化輜重團。”徐像謙說到坦克師也不掩飾語氣中的羨慕和嚮往。
李品仙卻已經徹底震驚了,這樣的部隊還有什麼是無法擊敗的嗎?想想自己的衛戍師,之前配備了大量火炮和機槍,他自己還志得意滿的認爲已經成了絕對主力部隊。現在對照野戰軍的裝備,讓李品仙志得意滿的衛戍師簡直成了叫花子。
看着李品仙哀怨的眼神,徐像謙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徐像謙笑道:“老兄不用太震撼,這樣的軍隊配置全世界獨一份,現在西特軍敢說世界陸軍第二,沒人敢說第一。要不然我也不會放棄在衛戍部隊繼續升職的機會,跑到野戰部隊裡甘願繼續當個師長了。”
徐像謙說得一點都不錯,他原本就是衛戍師的師長,上次對陸榮廷的作戰中他立有大功,本來可以調派到任何一個省擔任衛戍軍司令的。可是他執意調到野戰軍,結果只能是平級調動,現在還只是個師長。
根據最新的軍規規定,野戰部隊已經分爲了三等,除了山地師和新出現的雨林師不裝備機械化裝備,也不進入評級以外。步兵師就成了三等部隊,二等部隊是機械化師,坦克師纔是一等部隊。想要提升部隊等級,改換更好的裝備,那是要用軍功來換得。徐向前現在所想的,就是將自己的步兵師提升到第一等的坦克師,那樣纔是他所希望的樣子。
李品仙愣了一會兒隨即醒悟了過來:“現在許崇智撤兵了,咱們是不是去北邊?”
“去北邊?做什麼?”徐像謙問道。
“根據情報,粵軍的一個師正在向梧州城前進,我們要去打敗他們啊。”李品仙說着又補了一句:“那邊兵力薄弱,似乎只有一個衛戍團的駐守兵力。”
“不用咱們動手,另外一支特殊的部隊已經出擊了。”徐像謙滿不在乎的說道。
徐像謙所說的特殊部隊,其實就是調入粵西省參戰的空軍第五輕轟炸機師。這個時候全師的一百多架轟2型輕轟炸機,已經在師長傅國棟少將的率領下,飛越了梧州城的城牆,向着正在行軍的革命軍撲去。
空軍沒辦法減少傷亡,所以上級也並未對此多做要求,傅國棟少將得到的命令只有一句話:“擊退粵軍的進犯。”
對於上級的這個命令,傅國棟少將的理解是隻要不全殲即可。所以這次出擊,第五師不但全員出動還攜帶了滿負載的炸彈。因爲是攻擊步兵,所有轟炸機攜帶的都是二十五公斤小炸彈,每架飛機攜帶了二十八枚。這麼多炸彈在身邊爆炸是何等壯觀,估計革命軍感受過後會印象深刻的。
革命軍從未預料到會遭遇空襲,實際上他們也不知道空襲應該如何躲避,又到底是怎麼回事。當第五師的輕轟炸機臨空時,不少行進中的革命軍戰士還仰頭看着新鮮,不知道這些巨大的鐵鳥是什麼東西。
很快這些革命軍戰士就知道鐵鳥是什麼東西了,在傅國棟的一聲令下,一架架轟炸機壓低高度,採取低空水平轟炸的做法,對着行進隊伍扔下了海量的炸彈。
密集的爆炸聲接踵而至,猶如節日裡的爆竹聲一般緊密,爆炸的煙塵在逐步向着遠方延伸。當連串的炸彈落在地面上,將一長溜的步兵籠罩在煙霧之中,他們終於着慌了。革命軍戰士們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這種情況,他們所能做的只是抱頭鼠竄,依照身體的本能亂跑。
這些士兵並不知道,在空襲中亂跑反而會死得更快。航彈落地爆炸的時候基本上只有彈頭觸地,彈身都是垂直於地面的。當航彈被起爆,其中的炸藥被點燃,航彈外皮就會在能量的衝擊下化成致命的破片。一旦被這些破片命中,人體肯定會被打個對穿,就算是非致命的地方,也會受到重創。所以在空襲中的正確做法就是找個高一點的遮蔽物臥倒,藉以儘量減少受創面積。
可惜革命軍從未接受過正規的防空訓練,他們所能依靠的只有本能,而在這個時候本能恰恰誤導了他們。在革命軍士兵亂跑之中,航彈的威力被髮揮到最大,大量士兵被彈片擊穿而倒地,他們其中的許多人會在極度痛苦中渡過數個小時,直到生命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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