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澳洲政府爲了提振國內士氣,樹立英雄形象而對沈比利的一種保護措施。不過這也讓他失去了繼續建功立業,爲自己的擊殺數增添新功績的機會。就在沈比利認爲自己會安安穩穩的在軍校內工作,直到戰爭結束的時候,澳洲爆發了大規模的歧視屠殺事件。
白人與華蘭人的仇恨達到了最高點,就連沈比利也受到了牽連。一夜之間,沈比利從護國的無敵英雄,變成了被周圍人仇視的有色人種。這樣的待遇變化,讓沈比利感覺非常不適。他始終認爲自己是個華蘭人,因此在華蘭人決定奮起反抗那些白人的時候,他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沈比利很快就秘密離開了昆士蘭州的軍校,他聯絡了幾個鄉中的華蘭人好友,一起去西方投奔華軍了。在進入華軍之後,曾經在澳軍中工作過的一些戰友認出了他,並將其推薦給周建屏。
對於這樣一位神奇的狙擊手,周建屏自然是非常歡迎。在國內周建屏曾經學習過狙擊戰術的應用,因此他決定讓沈比利擔任教官,從華軍中選出一批人加以訓練。
一個狙擊手在戰鬥時是起不到太大作用的,但如果能訓練出一整隊狙擊手就另當別論了。在周建屏的大力支持下,沈比利很快投入到狙擊手的訓練之中。他在全軍中挑選精英,終於組成一支擁有三十四個人的狙擊隊。
在第一師轉戰各地的時候,這支狙擊隊尚不成熟,儘管他們也參加了數次戰役,始終沒有發揮出應有的作用。或許是因爲這一次的防禦戰更加適合狙擊戰術,或許是狙擊隊已經日趨成熟,在這次作戰中,沈比利和他的隊伍終於開始爆發出強大的戰鬥力。
在衝鋒的隊伍中尋找澳軍軍官並加以狙殺,這個任務成了狙擊隊的主要任務。結果因爲帶隊的低級軍官經常被半路射殺,讓衝鋒隊伍的士氣大跌,戰鬥力差上許多。
面對沒有優秀狙擊手的澳軍,沈比利打得相當放鬆,結果澳軍的指揮官死亡率開始節節攀升。一個師拉上戰場發動進攻,只需要半天的時間,它的連級以下軍官就能換個遍。
這樣恐怖的射擊能力,致使澳軍的不少低級軍官拒絕加入衝鋒隊伍,這讓澳軍的進攻效率大打折扣,步兵的防禦也輕鬆多了。圍困一連持續了五天,在這五天中澳軍付出了重大傷亡,卻始終無法攻克任何一個山頭。
比起傷亡超過六千的澳軍,周建屏也並不好過。飲水在兩天前就用完了,爲了避免水冷式機槍耗水,重機槍早已被棄用,但即便如此儲存的水依然不夠喝。
周建屏趴在機槍掩體後面,因爲乾渴它的臉色有些發青,嘴脣裂出一道道口子,凝結的血珠掛在那裡,將整個嘴脣染得嫣紅。
周建屏緊皺着眉頭看向山下,如今子彈已經所剩無幾,援軍卻遙遙無期。如果澳軍再繼續進攻下去,華軍最多還能支持一輪進攻,就會宣告子彈耗盡了。
周建屏在機槍掩體內踱着步,暗中思索着解決的辦法。本來他是可以帶隊突圍的,雖然損失會很大,但至少能保住一半人的性命。可是在得知增援部隊即將抵達的時候,他最終決定使用這個中心開花的戰術。
依靠第一師吸引澳軍主力,再利用華軍援兵包圍對方。讓外圍和中心的華軍一起發動進攻,致使敵人腹背受敵,這樣的戰術可謂極其冒險。
如果不是因爲突圍的損失難以承受,周建屏或許會考慮換個比較穩妥的作戰方式。可是自己一時的失誤,造成第一師被澳軍包圍。
如今周建屏的決定,可能會將整個第一師徹底葬送。周建屏的眉頭緊皺,雙眼死死盯着遠處澳軍的陣地。如今突圍已經沒有可能,周建屏一切的希望都託付在援軍身上,這種自己無法掌控結果的感覺,讓他非常不舒服。
此時的沈比利卻在前沿的一個陣地內,與他的觀察手趙明一起,觀察着對面的情況。
在對面的戰壕中,一處明亮的反光已經出現數次,很顯然那裡有人在使用望遠鏡。“嘿兄弟,你看那邊似乎有條大魚。”趙明招呼道:“我已經看了那裡半天了,似乎是一大羣帶着望遠鏡的軍官。”
沈比利正圍着槍坐在戰壕裡,這是他每次狙擊時的習慣。讓觀察手去查看周圍的情況,等到發現目標他再起身,而每次沈比利起身,都會有一個敵人倒黴。
聽到觀察手趙明說有大魚,沈比利眼前一亮,他頓時直起身子,小心的探出頭去。最近澳軍隊伍中,那些神槍手和低級軍官被沈比利幹掉了不少,不過他一直想要幹掉一個大官。可是那些大官平日裡都躲在後面,在戰壕中輕易發現不了。兩天前他訓練的一位狙擊手擊殺了澳軍一個團長,這讓所有狙擊手都興奮不已,沈比利也暗下決心,一定要找一個更大的目標擊殺。
今天聽說出現了大目標,沈比利自然不會放過。他端起了步槍,小心的瞄向了對面的戰壕。如今沈比利使用的武器,已經不是那種只有機械瞄準具的菲爾步槍了。如今配發到他手裡的是一柄中川兵工廠製造的,一三式狙擊步槍。這種步槍雖然以菲爾步槍爲母版,但它一開始就是爲了狙擊而製造的。
一三式狙擊步槍不但使用了更好的鋼材,每個零件也都經過了嚴格挑選,務必做到精密和穩定。槍管被刻意加長以穩定彈道,而最讓沈比利滿意的是,在槍管上方,安裝着一個萊特蔡司光海城光學制造廠出品的三點五倍狙擊鏡。
有如此精確的狙擊鏡,可以極大擴展狙擊手的射擊範圍。本來使用機械瞄準具的步槍,極限射程只有八百米左右。在這個距離的射擊上,就算是沈比利這樣的天才狙擊手,也只能靠運氣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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