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炮火後面攻上來的西特軍騎兵,齋尼軍連抵抗的意志都欠奉。手中武器早就不知道被扔到了哪裡,當敵人騎兵那冰冷的馬刀貼近到眼前,他們只能選擇舉手投降。前面的三道防線發生了混亂,越來越多的齋尼士兵被俘虜,後面的齋尼指揮官乾着急。在猛烈彈幕阻隔下,後面幾道防線的兵力很難支援上去,他們只有乾瞪眼。
如果戰況這樣下去,今天的西特軍戰果就僅止於此了,雖然丟失了三道防線,齋尼軍還有着多達七道防線可以堅守,至少還能夠拖上幾天時間。然而今天齋尼軍隊的運氣相當不好,當西特軍騎兵和衛戍部隊已經基本掌控了三道防線的時候,突然有一道頗爲古怪的炮聲從後方響起。
那是坦克炮所發出的炮彈,在孫立人的率領下,最先趕到的四十四師坦克營首先向齋尼軍背後發起了進攻。七十六毫米的榴彈炮轟然發炮,將一枚枚炮彈射向猝不及防的敵軍。來自後方的攻擊最能摧垮士氣,本就紀律鬆懈士氣低迷的齋尼軍頓時陷入了混亂。
齋尼指揮官還想率領精銳部隊頂上去,阻止孫立人部隊的前進,結果他們遭受了坦克同軸機槍的猛烈射擊。缺乏反坦克武器的齋尼軍對上坦克,根本難以造成有效的傷害,在密集的槍炮聲中,齋尼軍所謂的精銳部隊頓時作鳥獸散。
孫立人這次輕兵急進,將大部隊都甩在了身後,他心裡非常清楚坦克部隊的作用就是攪亂對方。要想達到這目的就必須深入敵陣之中,但這是非常危險的,一旦遭到敵軍包圍而失去了速度,所有坦克都有被擊毀的可能。孫立人所能做的就是命令所有人不以傷敵爲目的,全營排成楔形陣,以最快的速度實施鑿穿戰。
仗着對方沒有反坦克武器,孫立人率領坦克營在突入齋尼軍三道陣地之後,來了個陣前轉向,全軍猛然向着齋尼軍右翼突擊了過去。坦克營的突然轉向,讓準備集結兵力進行集火攻擊的齋尼指揮官措手不及,還不等他重新調整兵力,坦克營已經穿營而出,鑿穿了齋尼軍右翼的防線,讓附近的齋尼軍三個師都陷入了混亂之中。
突擊進攻讓孫立人意猶未盡,他立刻指揮坦克營來了個陣前轉身,再次從齋尼軍右翼衝了進去。孫立人把自己的部隊當成了無往而不利的重騎兵,五十多輛坦克展開最大的衝擊面,將齋尼軍陣地攪得天翻地覆。
馬鴻逵本來認爲今天的戰果已經足夠豐厚,打算命令部隊就地防守,同時將炮兵陣地靠前,準備明天繼續進行攻擊。沒想到命令還未傳下去,對面的齋尼軍就亂了,馬鴻逵用望遠鏡看了半天,才發現混亂的根源是大羣馳騁的坦克。
儘管馬鴻逵從未見過這些坦克,但當他看到坦克炮塔上那鮮紅的大五角星時,他就知道這是自己的部隊了。見到援軍從後面殺了上來,已經將齋尼軍攪得大亂,他立刻命令騎兵師出擊。
前後夾擊之下,齋尼軍徹底崩潰了,隨着四十四師後續部隊的抵達,以及紅海衛戍師的參戰,齋尼的失敗已成定局。僅僅一天時間,齋尼軍就損失了超過一萬名士兵,另有近兩萬人被俘,就連重要的伊斯坦堡也被攻克了。
葉宜偉的四十四師與馬鴻逵的紅海省部隊順利會師,標誌着打通大陸橋的計劃已經完成,從此齋尼大地將籠罩在西特軍來自北方的陰影之中。
尼赫魯的命令太晚了,在他命令全軍收縮防線,堅守首都德里的時候,多支齋尼主力部隊已經遭到了滅頂之災。尼赫魯這才知道盛名之下無虛士,西特軍的戰鬥力果然夠強。現在尼赫魯擔心的不再是疆南地區的隱患,而西特軍何時會滅掉他了。
在連戰連捷之後,參謀本部並未失去冷靜,蔣方震隨即命令部隊立刻停止前進,就地修建工事進行防守。同時鐵道部長詹佑銘親自過問,開始修建從紅海省到疆南的鐵路線,顯然西部特區不打算吐出到嘴的肥肉。
尼赫魯全線防守,不敢再繼續發動進攻,齋尼軍惶惶不可終日,估計着對方會何時發起進攻。齋尼共和國保持沉默,西部特區也不會先說話,他們正好利用這段時間,鞏固己方剛剛佔據的土地。
雙方堅持持續了一個月,尼赫魯知道不能再這樣了,如果齋尼共和國的全軍高度戒備繼續下去,所有士兵都會抗議的。無奈之下,尼赫魯向疆南地區派出了使者,請求會見西部特區方面的主事人。
趙守宏也不客氣,直接命令正在當地負責防務的葉宜偉擔任主要談判官,另外還有一位陳姓商人。聽說對方答應談判,尼赫魯當即親自前往疆南,希望能夠在談判桌上爭取主動,將失去的土地通過談判收回來。
尼赫魯剛剛走進談判大廳就吃驚的尖叫了起來:“怎麼會是你?”
那名與葉宜偉同爲代表的商人笑道:“當然是我,我們也算是合作愉快了。”原來那位商人正是經常爲尼赫魯提供武器的陳姓商人。
“你是西部特區的人?”尼赫魯恍然大悟,難怪自從開戰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接收到新的武器彈藥,原來是自己打到了武器供應商頭上。
陳姓商人笑道:“你好,我叫陳文新,是西部特區在東大陸南部的商務總代表。現在我想你應該明白了,實際上一直低價賣給你武器,支持齋尼民族獨立運動的,本來就是華蘭國的西部特區。”
“這怎麼可能?你不是來自哲孟雄嗎?”尼赫魯吃驚的道。
“面對強大的撒爾帝國,西部特區不得不隱藏身份,這應該是可以理解的吧。”陳文新說道:“只是尼赫魯先生令我非常失望,你這樣一個崇高的民族解放主義者,居然會在剛剛建國的時候,就犯下侵略別國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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