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沒有如果。”大黃慘笑道。
“那個法術我也不知道成功沒有,鈴兒似乎沒有認出來我,還刺了我一劍。”薛鄂捂住胸口位置。
“什麼,這不可能啊。”大黃一愣。
“爲什麼不可能?”薛鄂反倒驚訝了。
“因爲這個法術是必定成功的啊!”大黃激動地說道。
“什麼,他不是說…”薛鄂情緒更加激動了。
“他是爲了讓使用這種法術的人有所顧忌,但就算是一百世,相信也能讓大多數人望而卻步了。”大黃解釋道。
“也就是說,鈴兒應該認得我!那她爲什麼會沒認出來我?”薛鄂接着問道。
“他是這樣說的,死而復生需要重新接收前世的記憶,接收記憶時會陷入昏迷之中,這是一個比較漫長的過程。”大黃說道。
原來鈴兒認得自己的,趕快去見鈴兒!
“快帶我去找鈴兒。”薛鄂站起來就要走,這才發現自己在監獄之中,疑惑的問道,“這是哪裡?”
“管他的,我們走吧。”大黃無所謂的說道。
“怎麼出去?”薛鄂問道。
大黃對着牆後就是一腳,房屋的牆壁轟然垮塌。
“走這裡!”大黃說道。
薛鄂此時也管不得那麼多了,見鈴兒要緊,跟着就衝出去了。
聽見這裡的聲音,守衛迅速跑過來,看着破了個大洞的監獄張大了嘴。
“快快快,報告大皇子!”有人喊道,“其他人出去追”。
這可不是普通的監獄啊,這是九龍司,這裡的監獄加持了七道結界,就是化嬰境,也是難以逃脫的,但是此時七道結界全部被破壞了,牆壁還破開一個大洞。
這時每個人腦海中都顯現出暗羽的身影,他們覺得只有他纔能有這樣的實力。
趕到九龍司外面被破開洞口位置的時候,薛鄂他們早就不知道哪裡去了。
“還沒說你是怎麼找到我的?”薛鄂問道。
“說來話長,都是巧合。”大黃說道。
“那就以後再說,鈴兒在稷下學宮,走這邊。”薛鄂喊道。
大黃點頭。
皇宮內,大皇子正在訓斥兩個奴才,鍾軍就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真是沒用的東西,連條狗都看不住,養你們有什麼用。”大皇子怒罵道。
兩個侍衛唯唯諾諾的跪在下面,大氣都不敢出,大皇子要是一不高興,隨時都能要了他們的腦袋。
這時候,一個無比慌張的人跑了進來,對着大皇子說道:“大皇子,不好了,前幾天逮捕的那個犯人不見了!”
“什麼?你們這麼多人都能讓犯人跑了!”鍾軍先跳出來吼道。
“鍾大人,大皇子,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實在不是屬下無能啊。”侍衛苦澀的說道。
“大皇子?”鍾軍請示着。
“走,去看看。”大皇子皺着眉說道。
“你們兩個,在我回來之前吧狗找到,不然你們就等着掉腦袋吧!”大皇子甩下一句就走了,鍾軍和侍衛趕緊跟上去。
“這年頭,人連狗都不如了。”剩下兩個侍衛中的一個抱怨道。
“快去找吧,抱怨有什麼用。”另一個侍衛說道,他倒也十分納悶,明明狗鏈子好好的拴在那裡,沒有一點損壞的痕跡,這狗怎麼就不見了呢?
大皇子和鍾軍來到牢房看見破開的那個大洞之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鍾軍,你能做到嗎?”大皇子問道。
鍾軍搖搖頭說道:“依我的實力,頂多能夠破開六層結界,還得耗費很長的時間才行。”
“那個人只是結丹境,他又是怎麼做到的?”大皇子現在無比心煩,相信明天九龍司被破開一個大洞的消息就會傳遍臨淄了,這對九龍司來說,將是一個多麼大的恥辱。
“依我看,那個人斷然不可能破開結界,必定是有人從外面破開的!”鍾軍發表着意見。
“不可能!”大皇子一口否決道:“從外邊破開結界比從裡面還要難上十倍,就算是田常,都做不到。”
“大皇子忘記了那個妖人?”鍾軍說道。
“你是說,他們是一夥的!”大皇子眼中也是疑惑不定。
“這兩個人都來歷不明,行動古怪,我覺得非常有可能!”鍾軍推測到。
“那你說他們有什麼目的?他們如果想要對付我們,我們恐怕都沒有還手之力吧!”大皇子還是有些不相信。
“那個妖人實力雖強,恐怕也不敢在齊國有什麼大動作,畢竟太公還在,太公手裡的打神鞭可是妖人以及妖族的剋星,要是他們動作太大,被太公察覺,以太公的實力,頃刻間就能到達這裡,他們只怕毫無還手之力!”鍾軍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那他們怎麼還敢出現在齊國?”大皇子問道。
“我不知道他們什麼目的,但是肯定不能袖手旁觀,定然是對齊國,對整個人族世界有所企圖!”鍾軍斷然道。
“那你說該怎麼做?”大皇子贊同道。
“啓動天羅陣法,誅殺他們!”鍾軍說道。
“我這就進宮面見父王。”大皇子仔細思索了一下說道。
稷下學宮醫館之內,姬冬紈和祝遠公悠閒的坐在那裡下着圍棋。
索龍去晏府無功而返之後就在想其他的辦法,但是這兩個人實在是太煩了,讓他根本無法靜下心來。
圍棋是多麼安靜的一項高雅藝術,這兩個人硬是下出了戰場拼殺的氣勢。
“看我黑龍擺尾,打吃!”姬冬紈怒吼一聲,拍下一顆黑子。
“年輕人就是不禁思考,看我雙龍交匯!”祝遠公搖頭輕蔑的說道。
“來有何懼,我與你廝殺在中盤!”
“斬你龍尾。”
“別你龍頭!”
“全殲大龍!”
“棄龍逃生!”
“你逃什麼逃,你都輸了!”祝遠公白了姬冬紈一眼說道。
“棋盤上輸不算輸,有本事來打一架!”姬冬紈不服氣的說道。
“真是個粗人,只知道打打殺殺的!”祝遠公鄙視道。
“你你你!”姬冬紈直接踩到棋桌子上指着祝遠公怒道。
“你們兩個,沒事就趕緊走吧!”索龍實在受不了了,把書往桌子上一拍,無奈的說道。
這兩個人不禁在他書桌上下棋,在他耳邊吵吵吵吵鬧鬧,現在還跑到自己頭頂上去了,他在忍無可忍了。
“醫師,我傷都還沒好,你怎麼又趕我走,都說醫者仁心,你得爲我們病人考慮!”姬冬紈居高臨下,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
姬冬紈這個樣子實在是不像有一點傷在身上。
索龍深吸一口氣說道:“說吧,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姬冬紈的傷早就好了,卻一直賴在這裡不走,那個祝遠公更過分,自己到哪裡他都跟着,要說這兩個人沒目的,他打死都不信,但是他又甩脫不了這兩個人,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妥協了。
“我們不想幹什麼,只是想看你幹什麼。”祝遠公說道。
“恩恩。”姬冬紈連連點頭。
“我沒幹什麼啊!”索龍苦笑道,自己都還沒想到解決的辦法,能幹什麼嘛。
“別騙我了,祝遠公說你那裡有好玩刺激的事情,那就肯定有!”姬冬紈不容分辯的說道。
“我準備衝進九龍司去救人!”索龍信口胡謅道。
“好誒,我也去!”姬冬紈立馬應道。
“這你也信?”索龍反倒一愣,這種癡人說夢的事情都會有人同意,這小子到底有沒有長腦袋啊!
“別說你打進九龍司,你說你要當齊國大王我都信!”姬冬紈表態道,然後轉頭問着祝遠公,“是不是啊?”
“沒錯。”祝遠公也點點頭。
“你們瘋了吧!”索龍有點欲哭無淚。
“我們瘋沒瘋我不知道,我知道你要是不帶我們玩,你肯定要瘋了!”祝遠公看着索龍微微笑着。
“真是服了你們了。”索龍心裡卻在想着,說不定有這兩個人幫忙,還真的有一絲希望呢!
“帶我們玩了?”姬冬紈興奮地說道。
“恩!”索龍點頭。
“你快說快說!”姬冬紈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這裡有個病人被九龍司帶走了,我要去救他。”索龍說道。
“誰帶走他,爲什麼帶走他呢?”祝遠公問道。
“那個人你們見過,鍾軍,至於爲什麼帶走他,因爲他可能是黑暗學宮的人。”索龍實在是找不到什麼理由來搪塞面前的人,這可是號稱曉通天的人,而索龍編造藉口的能力實在是差勁的不得了。
“那你爲什麼要救他?”祝遠公再次問道。
“這不能告訴你們,反正我必須得救他。”索龍說道。
祝遠公摸着下巴思索着。
“黑暗學宮是什麼?”這時旁邊傳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在哪裡,是十大學宮之一嗎,厲不厲害啊?”
“大哥,你沒事能多讀點書不,能不出來丟人?”祝遠公白了姬冬紈一眼。
“知道個黑暗學宮瞧把你嘚瑟的。”姬冬紈不屑的說道。
“無知的人多的去了,但是無知還像你這麼理直氣壯的就沒幾個了!”祝遠公對於姬冬紈這種無賴行徑表示極度無可奈何。
“那是自然!”姬冬紈得意的說道。
雖然已經習慣了姬冬紈這種自大的行爲,但祝遠公還是抓狂了一下。
“怎麼救人,你有把握嗎?”祝遠公問道。
“目前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一個人潛入進去,到結界控制室暫時關閉結界,我們再從外面破壞監獄,然後迅速把人救走!”索龍說道。
“你這雖然只是三言兩語,輕輕鬆鬆,這辦起來可就不簡單啊!”祝遠公沉思道。
“難嗎?直接打進去就是了,那個叫鍾軍的,上次放過了他,這次可不會手下留情了!”姬冬紈猖狂的說道。
“先說潛入進去,要怎樣才能潛入進去,那可是九龍司啊!”祝遠公壓根沒理姬冬紈,對着索龍說道。
“九龍司是個什麼玩意,有本大爺厲害!”祝遠公不理他,他還偏偏要搭話,站起來一腳踩在書桌上,而且說得話還極其的膨脹。
“你最厲害,比姜太公還厲害,麻煩你安靜坐下來吧。”祝遠公的內心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嗯,你這句話說的倒還十分中肯。”姬冬紈極其不要臉的接受了自己比姜太公還厲害。
“我也還沒有潛入進去的辦法,我們可以先去觀察一下情況!”索龍說道。
“好。”祝遠公點頭答應。
“本大爺帶你們衝進去,走!”姬冬紈站起來就往門口走,走到門口又停下問道:“九龍司在哪裡?”
“我們走吧。”祝遠公一點也不想搭茬了,他感覺自己的氣息竟然都有些波動了。
三人御劍直接出了稷下學宮,他們沒看見,剛好有兩個身影潛入了稷下學宮,索龍與他要救的人,就這樣插肩而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