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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顯示的正是這臺電話的號碼。 慕容立即接通,對着電話的話筒說了一句話。立即,手機揚聲器中,傳來了他的聲音。
“呼,搞定!”慕容鬆了口氣。
這個能把呼叫電話轉移到手機上的準備工作,將來會幫他一個大忙。
一切忙完。
慕容來到窗前,雙手往窗沿一搭,跳上窗戶,沿着窗臺邊沿,不費吹灰之力,就轉身來到d10房間。
房間內,他的掌上電腦還連在酒店的wifi上,正在自動播放他出門前點播的一部名叫《吸血鬼日記》的美劇。
劇集已經從第三集播放到了第七集。
慕容走上前,切斷網絡,看着掌上電腦的畫面,嘴角迷人一笑道:“用酒店的wifi看着《吸血鬼日記》,製造我從沒有離開的假象,應該夠聞人家族折騰一番了。”
當然,這個細節,只是慕容所設計的佈局中,微不足道的一環。
無論是他入住酒店時所用的“青曼”身份證,還是去後海肯德基喝雪頂咖啡,每一個步驟,都是他精心佈局的結果。
當聞人皓一死,聞人家族勢必會把整個燕京掘地三尺。到時候,慕容出現在肯德基的信息,必定會引起聞人家族的注意。
但他們一番追查後就會發現,聞人皓雖然和他有過交談,但他卻並沒有上車。
既然沒上車,這條線索就會斷。那聞人家族的第一波調查,就會因此耽擱很多時間。
到時候,聞人家族的調查方向就要轉向其他方面。其中,很有可能的一點是調查外來人口。當晚從外省進入燕京的陌生人士,就會進入他們的視野中。
而慕容所用的“青曼”和真名“慕容”,自然也會進入聞人家族的視野。
只不過,他們一番調查會同樣會大失所望。無論是曼青,還是慕容,都有着不在場的證明。尤其是呆在d11房間的慕容,根本就沒有作案時間。
當然,慕容爲什麼要在凌晨兩點時,特意出現在後海肯德基?目前看來,這點的動機還難以知曉。
想必,等到清晨,一切就會真相大白。
但即便如此,也能從慕容的這番佈局看出他的恐怖。難怪,有着萬人斬稱號的他,卻一直像謎一樣。根本沒有人知道他長得什麼樣子,是男是女。
慕容切斷酒店的wifi後,再次接上手機,與手機的特殊網絡通道相連,搭建成信息通道。
“白一,我這邊佈局完成了。”慕容發了一條簡訊。
“王這邊出事了。”剛從外面回來的白一,立即傳訊道:“王今晚差點被人暗殺!殺手是位黑衣女子,身上有獨特的清幽香水氣味。”
“什麼?王差點被暗殺了?有着獨特香水味的女人?”慕容神色陡變,驚問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並無大礙,但女殺手逃走了。”白一回道。
慕容頓時鬆了口氣。不過,他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能給王造成威脅,還是個女人。那這個女人,該何等的恐怖?更何況,這女人還在王的眼皮底下逃跑了。
“對了,聞人家今晚有什麼異常沒有?”白一連忙問道:“王懷疑今晚的暗殺與聞人家有關,不過,也只是懷疑,沒有確切證據!你那邊有沒有察覺到聞人家有什麼異常?”
“與聞人家有關?”慕容頓時把拳頭捏得噼裡作響,語氣冰冷道:“看來,這聞人家不想在燕京立足了。”,頓了頓,慕容接着道:“這邊暫時沒發現什麼異常。聞人皓這裡,我已經布好局了,就等早晨動手。”
“好!”白一說道:“王這裡有個九州的圖徽,是他很早就設計好的。我這就發給你!你早晨作案時,把圖徽留在現場。九州血祭,需要這個標誌性的東西。”
“我正有此意!”慕容答道。
九州既然要血祭,自然要留下標誌性的東西。他原本還在糾結這個問題,沒想到林洛早已想到了這點。
很快,一張九州的草繪原圖傳了過來。
原圖,是張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龍手繪圖。金龍盤旋婉轉,盤成一個“九”字,而金龍的五爪,點綴在身體周側,又構成一個“州”字。
“九州!”慕容看着五爪金龍,忍不住讚歎道:“王的繪畫水平又精進了不少。”
在“九州”圖徽旁,還寫着一行龍飛鳳舞的狂草,正是林洛的親筆書法。
狂草寫着六個字:“九州立,聞人祭!”
意思是九州成立,拿聞人皓血祭。
“好!”慕容讚歎道:“王就是王,這九州圖徽有如神龍降世,又寓意着龍的傳人之意。這個圖徽,不僅能被華夏人銘記,也能讓國外勢力瞬間就聯想到華夏。這個圖徽,再合適不過了!”
龍,一直都是華夏的標誌。如同“九州”寓意着華夏般。
可見,他們的“王”,皇族傭兵團的首領林洛,爲了建立“九州”這個組織,早已運籌帷幄很久了。絕對不是心血來潮之作。
“唰!”慕容手中多出一枚風刃。
慕容看着刻着“萬人斬”字樣的風刃,轉向風刃另一邊,看着留白的一邊,殺氣迸發道:“以後,一邊刻着九州,一邊刻着萬人斬。我慕容,就是九州萬人斬!”
不過,這風刃由合金打造,鋒利無比,眼下自然是刻不上任何字跡。
那怎麼把林洛的圖徽刻下來?
這難不到慕容。
他從揹包中找出一枚珍貴無比的玉石,手捏風刃,削玉如泥。
僅僅一刻鐘時間,象徵着“九州”的五爪金龍就被慕容栩栩如生刻在了玉石上。他把玉石翻轉過來,鋒走游龍,呼吸間,六個大字刻在背面。
“九州立,聞人祭!”慕容看着略顯秀氣的草書,搖了搖頭道:“王,你這一手狂草,我慕容可學不來,只好先將就着吧。這枚玉石,產自緬國,價值連城。也算對得起這聞人皓了!”
刻完軟玉,慕容開始收拾行李。
他收拾得非常細緻,整個房間內,沒有絲毫證據留下。
收拾完一切,他坐在牀頭,開始等待。
夜。
等待是種煎熬。
只是,這種煎熬對於慕容來說太習以爲常。他在米國、在南洋、在西非、在東歐,在世界各地,無數個日夜裡,無數種惡劣環境中,他都這樣等待過。
等待不是煎熬,因爲等待過後,就是熱血與殺戮。
他摯愛這種熱血和殺戮。
他天生爲此而生。
清晨六點二十分,慕容再次穿上進酒店時穿的白色西裝,戴上鴨舌帽、口罩和墨鏡,全副武裝出了門。他的手中,依舊拿着隨身攜帶的便利條。
“美女,退房!”慕容把便條伸到清純美女面前。
便利條是他早在房間內就提前寫好的。
“您現在就退房?那您那位叫慕容的朋友呢?”清純美女顯然被慕容摸了一下後,立即記住了他的名字。
“他昨晚來得很晚,還在睡懶覺!他讓我麻煩您加一個叫醒服務,七點鐘叫他起牀!麻煩您了!”慕容遞上便利條道。
清純美女咬了咬朱脣,點點頭道:“好的,沒問題。七點鐘,我會打電話到他房間的!”
退完房,慕容從容不迫出了希爾頓酒店。
一出酒店,他就招了一輛出租車。
目的地,北京大學。
位於燕京市海淀區頤和園路5號的北京大學,此刻已經在清晨的清風中,開始了新的一天。眼下十月尾上的燕京,已經有了一些寒意。
涼風習習,校園內一片清爽。
此時,有位行色匆匆的學生,剛從北大教務處辦理完退學手續,正式放棄了北大學生這個稱號。從此以後,北大以及在北京大學的學生生涯,都將成爲過去。
聞人皓走出校園,沒有絲毫留戀。
在他眼裡,北大不過是個鍍金之所。像聞人皓這樣的家世,有沒有這層金裝,都影響不大。有這層金裝,是錦上添花,沒有,也無傷大雅。
他看了看手錶,六點五十五分,離七點還差五分鐘。
很好,北大教務處的辦事效率因爲他聞人家的關係,還是非常迅速。
這讓聞人皓順利錯過了七點十分晨讀時間的人流高峰。對於他這樣的北大名人來說,剛好能少不少尷尬。
畢竟,昨晚他可是在高校籃球聯賽的現場直播中,顏面盡失。
一出校園,一道熟悉的倩影闖進他的視野。
“嗯?”聞人皓眼睛陡然一凝,看着輕盈走來的慕容,驚呼道:“她也是北大的學生?難怪……難怪她昨晚聽到我說是北大學生,並不驚訝!北大什麼時候有這麼位美女?”
聞人皓心中動容,暗呼道:“果真是緣分來了,想躲也躲不掉。哈哈,這次,你跑不掉了吧!”
聞人皓心中的征服欲再次升起,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衝向慕容。
“美女,我們又見面了!”聞人皓衝到慕容身前,興奮叫道。
慕容突然擡頭。
精美如畫的容顏,沒有墨鏡,也沒有口罩的遮擋,就這樣完完整整呈現在了聞人皓眼前。
“哇哦!”聞人皓驚歎出聲。
剎那間。
殺氣凝於一點的慕容,陡然彈起。
“刺啦!”手中風刃,劃過一道寒光,從聞人皓脖頸處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