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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鈞駟不退反進,眸中閃過一絲戲謔,腹部猛地一縮,力發於身,一拳就打了過來。
他這一拳,是蓄勢待發。一打出,金色光芒大閃。就像烈日爆發了黑子風暴般。
無數光線衝射出來,以他爲中心,周圍一片虛空,都燃燒起來。淡淡的火焰,燃燒着空氣。發出“滋滋”的響聲。
兩個人,同時陷入火海之中。
但林洛,疼痛神經早已被銀針壓住。絲毫沒有痛苦神色。
“砰!”他一拳就砸在了陸鈞駟胸口。
陸鈞駟倒射了出去。
他腳尖往地上一搭,勁氣抓地,轉眼就穩住了身體。
“呼!”他揉了揉胸口,心中駭然道:好強悍的力道。
他的太昊精經,淬鍊身體,能在施展期間,讓肉身堅固如鐵。沒想到林洛這一拳打中,竟臟腑震動,氣血翻滾。
最重要的是,他看着火海之中的林洛,駭然變色。
火中的林洛,如燃燒的金剛,衣衫盡燃,肌膚似火。但他施展拳法,又一拳轟了過來,全無痛苦神色。
“這是怎麼回事?”陸鈞駟驚愕道:“這太昊精氣,足有八百度的溫度。和香菸燃燒溫度一樣。就算不能融金化鐵,至少也能把人痛不堪言吧。他怎麼像沒事一般?”
“哼!”林洛內氣鼓盪,體內四百零九座氣府,猛地張開。
轟!
他身體所有毛髮的毛孔,像水庫泄洪一樣,打了所有閘門。內氣有如咆哮的江水,轟地一聲,衝了出來。
“呼嗚……”勁風發出嗚咽聲,瞬間就把所有的金色火焰吹散。
燃燒的衣服,也熄滅下來。只有幾絲青煙,還在升起。
“嗤!”林洛撕掉上衣,露出燒得滾燙髮紅的胸膛。原本古銅色的肌膚,像燒紅的紅銅一般。皮膚上,留下顯明的燒傷痕跡。有些皮膚,甚至燒乾了水分,變成了焦脆的模樣。
“吼!”林洛怒吼一聲,勁氣拂體。身體的體溫,立即下降了不少。肌膚的顏色,也恢復了不少。
“來,繼續!”林洛冷笑一聲,勾了勾手指道:“還能讓火焰更猛烈些嗎?”
他雙腿一蹬,衝了出去。
這一次,他的動作更加飄忽不定。在空中各種騰挪,躲閃。好像不是在空中移動,而是在水中暢遊一般。
這就是“鯨波鱷浪”的玄妙之處。如同踏着鯨魚捲起的水波,巨鱷掀起的海浪般。動起來,隨心所欲,不受空氣的制約。
陸鈞駟一連打出八八六十四拳,卻拳拳落空,沒有一拳打中林洛。
等到他露出驚駭神色時,林洛的拳頭,已經到了他身前。
“吼!”他怒吼一聲,身體上的暗金光澤流光大閃。
“轟!”他再次打出一拳,燃燒着金色火焰的拳勁,直奔林洛的面門。
林洛冷冷一笑,身形一晃,眨眼間,已經到了陸鈞駟身後。
“砰!”林洛一拳砸在了陸鈞駟後背上。
陸鈞駟悶哼一聲,撲了出去。所幸他身上的暗金流光,突然閃動了一下,護住了他的後背。
否則,這一擊,非得重傷他不可。
不過,這流光閃過之後,他身上的暗金流光,就黯淡了不少。
陸鈞駟惱羞成怒,一個翻滾,從地上站起。
沒有絲毫停留,他腹部猛地伸縮吐納,內氣震盪。雙手之上,立即凝聚起內氣來。
左手凝聚的內氣,皎白無暇,透着淡淡的冷光。如同一個迷你的皎月。
右手凝聚的內氣,金中帶赤,燃燒着熊熊火焰。如同托起的金色烈日。
這兩個顏色迥異的球體,在他手中變幻。時而烈日化作皎月,時而皎月化作烈日。
一陰一陽、一熱一冷,變幻莫測。
“林洛,你激怒我了!”陸鈞駟冷喝一聲,雙手往後一拉,手中的兩個球體,如同流光般打出。
“日月同輝!”陸鈞駟怒吼一聲,兩個球體,互抱陰陽,盤旋而動。朝林洛絞殺而來。
球體在空中還在相互轉換,每一次轉換,都有混亂的氣流在兩者之間竄動。似電閃雷鳴般,無數閃電在其中交錯。
林洛臉色一變。
這日月雙球,在空中旋轉,氣流澆灌,幾乎封死了他所有去路。
而且,最爲陰險的是,陸鈞駟這一招看似攻擊的是林洛,其實真正的目的卻是林洛身後一丈遠的南宮淨提。
只要林洛一躲閃,這日月雙球,必定擊中身後的南宮淨提。
此刻的南宮淨提,修爲連續退轉,只有了內勁中期的修爲。而且,她本源受損,身體極爲虛弱,根本沒能力抵擋這一擊。
“南宮淨提……”陸鈞駟瞥了眼林洛身後的南宮淨提,心中冷笑道:“我就讓你看看,你選中的人,品行如何醜陋。你不惜拿生命來幫他,他又如何回報你?”
他戲謔地看着林洛,看他抉擇。
在他看來,無論林洛怎麼選擇,都必敗無疑。
硬接這招,贏得人心,卻要葬送性命;不接這招,雖然保住性命,卻要輸了人心。
林洛剎那回頭,看向了身後的南宮淨提。
他這一眼,幽然又深邃。僅僅一眼,就包含了無數情緒。有愧疚,有感動,還有捨生取義的豪邁。
南宮淨提看到林洛的眼神,悽然一笑。
她已經知道林洛做了何種選擇。
雖然,她不同意。但她也清楚,以她此刻的狀況,根本無法阻止。
悽然,是她唯一的情緒。
其實,她心中很清楚。林洛破了她的丈六宏願,她是高興的。十八年的束縛,終於有了一種解脫的感覺。
雖然,她也有過剎那的遺憾,遺憾不能再修煉釋迦摩尼觀想法。但終歸,心中的喜悅,勝過了遺憾。
她不清楚,這樣是不是對神靈的不敬。但她遵循本心,這纔是她真正想要的。
普度衆生,在哪裡都可以普度衆生。
只要佛在心中,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倒是自己的宗門淨心齋,拘泥形式。雖修佛道,卻無佛心。無論是掌門,還是各位師姐。平日吃齋唸佛,看似清心寡慾,其實卻各有執念。
掌門以培育聖女爲己任,時刻惦記,不曾有片刻放下,是爲執念。
師姐們,爲了守住丈六宏願,個個小心謹慎,連和異性說說話,都生怕違背祖訓。這何嘗不是一種執念?
這些,都與她心中的道,相隔勝遠。
她不想做宗門聖女,不想成爲掌門執念的產物,她只想做自己。
她向佛,向的是心中的佛,而不是淨心齋的佛。她追求的道,是本心,而不是某個人或者宗門的道。
她想入世,她想看現代都市的繁華,她想在世修行,行善積德。而不是像一隻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連外面的世界何年何月也不知道。
所以,林洛闖進她的世界時,她有了一種解脫感。
她很欣慰,也很高興。
所以,她只是淡淡地對林洛說:你走吧。
只是,林洛爲救人而來,並不願意走。這時,她立即擔憂起來。她知道掌門和師姐們,馬上就會趕來。而且,還會斬殺他。
而當她施展《過去經》,看到和林洛之間的因果聯繫後,就更加在意起林洛來。
如果不是陸鈞駟爲了接近她,如果不是想得到硨磲念珠,林洛就不會來玄門。他不來,自然也就碰不到她。
既然碰不到她,又何來的破掉她的宏願呢?
所以,這一切都是她的因,結的果。
要論錯,錯在她,而不是林洛。
雖然,這錯,嚴格意義來講,是陸鈞駟的錯,與她無關。但她就是如此,自小生在佛門中。使得她在意的是因果,而不是過錯。
至於陸鈞駟口中的紅塵劫,她倒並沒有在意。
她在意的只是初心。
她初心不改,心中只有無上大道,又怎麼會沉浸在男女間的紅塵誘惑呢。
再說了,紅塵,又是何物?真有那麼大的誘惑嗎?
自己真想去試試。
可惜,她心中早已種下菩提根,只有佛門,沒有紅塵。
林洛回過頭,看着瞬息即至的兩個金、銀色球體,和交織而成的大網,神色一凝,沉喝道:“是時候施展《不死蠶》第三式了!”
他神情冷峻,眸中卻迸射出一道妖豔神色。
一聲長嘯,林洛猛地吞噬了一口空氣。
然後,臟腑鼓盪,四百零九座氣府,一開一合。
寒毛乍起,根根有如尖針。
“喝!”林洛大喝一聲,內氣化作千絲萬縷,從全身八萬四千個毛孔中,吞吐而出。
每一縷內氣,都像蠶絲般細微,綿長。
這些有如絲線般的內氣,在體表急速集結。密密麻麻,相互編織。很快就織成了一張若隱若現的內氣絲網。
“不死蠶第三式:作繭自縛!”林洛狂吼一聲,鎮壓的疼痛神經,竟然自動恢復。
“啊!”林洛嘶聲吼叫出來。
這種疼痛,卻不是被陸鈞駟的功法灼傷的疼痛。而是施展“作繭自縛”,八萬四千個毛孔與蠶勁融合的疼痛。
就像蠶蛹用蠶絲把自己包裹起來般。
這種牽一髮而動全身的疼痛,比起灼傷的疼痛更甚十倍。
“嗖!嗖!嗖!”扎入頭部的銀針,被蠶勁逼了出來。
“恍!”林洛身上的勁氣有如光幕般,從頭到腳,灌注而下。把他整個人籠罩其中。
剛做完這幕,“日月同輝”轟地一聲巨響,砸在了他身上。
司徒南語錄:最近大家等我的更新,想必等得欲仙欲死。別說兩更,連一更都不能準時更新。
其實,我自己也被這更新折磨的欲仙欲死。最近是禍不單行,卡文卡得想死也就算了。偏偏還患了重感冒——,外加咳嗽,劇烈咳嗽。
咳嗽到什麼程度,就是一張口吃飯,就必定噴飯。只要嘴一張開,喉嚨裡的扁桃體就會受到刺激,然後咳嗽就猛烈而出。
吃了幾口飯,連噴了幾次,實在不敢吃。當然,最重要的是整晚沒法入睡,咳得死去活來。
好吧,我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想讓你們同情一下。你看,司徒南都病得這麼重了,更新慢了點,是不是可以理解?啊,還不能理解啊。那就投點票、鮮花、打賞什麼的,狠狠地刺激下他,也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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