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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洛裝逼總在不經意間,打臉時卻又雷霆萬分。 [
這樣的結果,就是該爽的時候,真爽了。
同時,爽過之後,還能讓被打臉的人不那麼難堪。
好吧,你以爲林洛是心慈手軟,捨不得下死手,那就大錯而特錯。林洛這叫無限裝逼,反覆打臉。這纔是真正的高明之處。
試想,把你打擊的對手直接打趴,一步到位。那,後面還怎麼反覆打?而且,這樣一來,勢必引起強勢反彈,弄不好惹禍上身。
但現在,明明已經把曹銅雀打得顏面無存,卻又偏偏讓人恨不起來。
不。
其實是恨得牙癢癢,卻又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此刻的曹銅雀就是如此。
心中早已恨不得把林洛生吞活剝。但看着神情拘謹,滿臉歉意的林洛,卻又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怎麼發泄,打又打不贏?總不能直接撕破臉吧?
曹銅雀嘴角抽搐一番後,面色尷尬道:“是曹叔技不如人。”
“那……”林洛微微揚起腦袋,臉上的笑容也從容起來,人畜無害問道:“那小洛過了曹叔叔這一關了嗎?”
“自然。”曹銅雀輕哼一聲,訕訕道。
都被打成這樣了,一身威名,毀於一旦,還要怎樣?
林洛心神舒暢,有種雲遊天際的感覺。卻不露聲色,深深鞠了一躬道:“曹叔叔,裡面請。”,然後又轉向其餘衆人道:“各位叔叔,還有劉錦阿姨,裡面請。”
劉錦聽到林洛單獨點名稱呼,眉頭一皺,露出古怪神情。
在林洛和陸鈞瑤的恭迎下,一行衆人,朝立拱走去。
紅毯上,今晚最壯闊的一幕,就此呈現。
林圖繡的兒子,和十二舊部,走在了同一條紅地毯上。
早已看傻眼的明珠記者們,看着踏步而來的一行人,這才猛地驚醒過來。
咔嚓!
咔嚓!
咔嚓!
閃光燈肆意閃爍,浪費着無數菲林。
“老閻……”當衆人走到立拱前時,走在最前面的黃擎蒼,首先驚呼出聲。
緊接着,曹銅雀、衛清、劉錦還有吳華等人,也驚呼出聲。
“各位舊臣,”老閻掃了衆人一眼道:“如今少主歸來,你們可都想好了怎麼輔助他嗎?有恩報恩,欠債還債,這不需要我閻某人提醒吧。”
“老閻!”曹銅雀臉色一下就垮了下來,眉頭一皺道:“話不是這麼說的。林公子回來,若有困難,我們自然幫襯。但你口中有恩報恩,有債還債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以爲我們還欠林圖繡的?”
“不欠?”老閻死灰的眸子中,突然射出一道精光,掃向曹銅雀,厲喝道:“你曹雀,當年在伊麗莎白號上失手殺死形意拳宗師李踏山。要不是主人出手相救,你早已屍沉大海。這筆債,你能還清?”
“你——”曹銅雀神色一白,面部肌肉一抖道:“救命之恩,大過天地。我曹銅雀自然謹記於心。但二十年前,我縱橫明珠,爲林圖繡的錦繡江山立下汗馬功勞。就算是救命之恩,也早已還清了。我如今的身份、地位,都是我曹銅雀一拳一腳打下來的,與林圖繡無關。”
“好一個無關……”老閻連連冷笑。
“閻伯,別說了……”林洛連忙制止住神情大怒的閻伯,輕描淡寫道:“事情到此爲止吧。還沒還清,我心中有數。”
此言一出,閻伯立即閉口不言。
與此同時,在場衆人,聽着林洛耐人尋味的這句話,卻都心中一震。
尤其是黃擎蒼,看向林洛時的眼神,明顯複雜起來。
不再向起初那樣輕鬆寫意。
一時間,所有人都揣摩起林洛的心思來。
這個原本在他們心中,不值一提的後輩,表現出來的實力,還有與實力相匹配的智力,已經引起了他們的重視。
“黃叔,裡面請。”林洛迷人一笑,伸手道。
黃擎蒼滿意點了點頭,踏步邁了進去。 [
“等等!”關鍵時刻,閻伯突然伸出手,攔住黃擎蒼道:“人情歸人情,規矩歸規矩,邀請函拿來。”
“邀請函?”黃擎蒼豁然變色,瞬間就想到了自己設計考驗林洛的事。
而一旁,時刻注意着黃擎蒼神情的林洛,一見黃擎蒼如此反應,心中的疑慮,立即就清晰了三分。
“不好!”黃擎蒼意識到不妙,瞬間恢復神色。
但這早已無濟於事。
林洛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小洛……”黃擎蒼神情自若,好像剛纔一幕並沒有發生般,笑容自若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好像沒給黃叔發邀請函吧!”
“閻伯!”林洛眉頭一皺,明顯顯得有些不悅道:“不是跟你再三交代嗎,黃叔是個例外。這次的歸門宴,黃叔以一己之力幫我促成。要是沒有他的幫忙,這歸門宴如何開不起來。”
“可是……”閻伯明顯委屈道。
“沒有什麼可是。其它人可以查邀請函,唯獨黃叔不可。”林洛神色一凝道:“你忘了,我跟你說過,這歸門宴,是黃叔主動提出的。而且,今晚各位叔叔阿姨能前來,也是黃叔的功勞。是他在和平飯店答應幫我召集他們的。”
“壞了!”黃擎蒼聽到林洛的話,心中暗叫一聲道:我被這小畜生算計了。他這樣一說,曹銅雀他們,就以爲是我在暗中唱雙簧,擺道算計他們。和平飯店的事是真,設歸門宴卻與我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我這下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果然,衆人看向黃擎蒼的神色古怪起來。
“各位叔叔阿姨,”林洛靦腆一笑道:“我自知自己資質尚淺,所以在給各位發邀請函前,專程讓黃叔給你們每人打了個電話。我想,沒有黃叔幫忙,也不可能這麼順利請到各位。”
“黃叔……”林洛對黃擎蒼深深鞠了一躬道:“您的大恩,林洛沒齒難忘。”
黃擎蒼嘴角抽搐了一下,皮笑肉不笑道:“這是黃叔應該做的。”
“黃叔請——”林洛把手一伸,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然後,林洛和陸鈞瑤,就拋下門口的其他十一人,恭迎着黃擎蒼,朝立拱長廊中的樓梯走去。
黃擎蒼跟着林洛一同前行,一時間心事重重,竟沒發現其餘衆人並沒有跟來。
一直上了二樓,才陡然發現其他人並沒有跟來。
“嗯?”黃擎蒼神色一凜道:“曹叔他們呢?”
“哦……”林洛應了聲,笑容真切道:“黃叔,他們在例行檢查,馬上就到。”
“例行檢查?”黃擎蒼意識到不妙,臉色一沉道:“他們過來,還要查什麼?難道,怕他們害你不成?”
“黃叔,你想多了。”林洛連忙神情一緊,一副謙卑姿態道:“他們哪敢害我啊。只是,今晚魚龍混雜,又有大人物親臨現場,小洛也不得已而爲之。”
“大人物?”黃擎蒼明知故問,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哦,對了,忘了跟黃叔說了。”林洛連忙附耳細聲道:“張雄副市長便服巡查來了。還有你見過的財政廳楊部長,以及工商局的王局長。對了,還有在軍區有着極高威望的郭懷璽老司令。”
“什麼,郭老司令也來了?”黃擎蒼驚呼出聲。
只是,這一次,卻不是裝出來的。
“對!”林洛連忙道:“這邊請,他們在包廂裡,就等黃叔您了。”
黃擎蒼聽着這些重量級的人物,心中震撼,一時沒心思掛記着曹銅雀、衛清還有劉錦等人了。
從包廂內出來,林洛臉上終於浮現出了詭異的笑容。
這笑容,談笑自如,卻又藏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詭異意味。
耐人尋味。
“黃擎蒼啊黃擎蒼……”林洛走到樓梯口時,回頭望了望人聲鼎沸的宴會大廳,笑意深長道:“從此以後,你們締結同盟的十二舊部,就再也不可能如此固若金湯了。因爲,我已經在你們之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這顆種子,會隨着我的計劃,茁壯成長。最終……最終將土崩瓦解。”
林洛心中如此想道,收起森然笑容,下了樓。
他倒想看看,這些人中,會有幾人把那份邀請函當了回事。
是都丟進了垃圾桶?還是有那麼一兩個,隨手帶來了。
下了樓,林洛遠遠就看見了門口劍拔弩張的氛圍。
“怎麼回事?”林洛快步走上來,輕喝一聲道:“閻伯,不是說了讓你隨便應付一下就行了麼?怎麼還沒把他們迎進來。”
深陷戲中,不可自拔的閻伯,的確是位好演員。和林洛一唱一和,以假亂真。完全沉溺在了角色中,出不來。
這個脾氣古怪的老管家,聽到林洛的喝斥,根本不給面子道:“少主,他們沒有邀請函,恕老奴難以從命。”
“你——”林洛就要發作,卻又生生忍下。
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走上前,望着衆位長輩,問道:“各位叔叔阿姨,我不是給你們寄了邀請函嗎?難道出門太急,忘了帶?”
“哼!”曹銅雀輕哼一聲道:“小洛,你這事辦得不地道啊。”
“曹叔……”林洛故意裝出一副難爲情的神情,低聲道:“市裡來了幾位領導,我不得不謹慎啊。不過,我的初衷,也不是難爲你們。只是……”,林洛嘆了口氣,瞥了眼閻伯道:“你們知道的,閻伯是我父親的老管家,脾氣古怪的很,我也拿他沒辦法。”
“哼!”一旁默不作聲的江南國,冷哼一聲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只有打道回府了。不瞞你說,你那份邀請函,我江某早已不知丟到哪個旮旯了。”
“不錯!”吳華也冷哼一聲道:“我的也丟了。”
“小娃娃,”時運科技的劉忠球,冷笑一聲道:“在我們這些長輩面前玩伎倆,還是太稚嫩了一點。想要把我們拒之門外就直說,別陰陽怪氣,玩些下流手段。”
劉忠球拂袖轉身,踏步離去。
其餘衆人,也紛紛冷笑着轉過身去。
而就在這時,劇情陡然反轉。